火光通天,照亮了整個黑夜。原來就激烈異常的打斗中有升起濃濃的煙霧,將各自的對手照的朦朧,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一名絕美至極的女子迅速從鐵船這頭沖到那頭,伴隨著的是幾顆冷硬的子彈。女子縱身一躍,靈巧的避過,子彈打在船的鐵板上,發出規律整齊的叮叮聲。
女子避過激烈紛飛的甲板,往鐵船那邊走去,右手搭上左肩,輕輕一抹便是一手的通紅,她皺皺眉,無視。
船的這頭不似甲板的子彈紛飛,反倒出奇的安靜。女子朝著帶亮光的那個房間大步走去,推開門,踏了進去。屋中除了幾張昂貴的沙發和一架白色的鋼琴就只有兩個男人,或許說是一個男人,一個男孩。一個身著黑衣面冷若冰的男人,一個看起來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大男孩。那個大男孩絲毫沒有受到外面的影響,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出靈動的音符。
女子單膝跪下,沒有向那邊的男人,而是手指還停留在琴鍵上,挑弄音符的大男孩。
大男孩的手指停了下來,沒有轉過頭,反而勾起笑,邪魅陰狠卻又驚心動魄︰「子弦,你居然受傷了。」似笑非笑的語氣,讓聶子弦發冷。
「剛剛被子彈擦傷了。」她如實回答,不想隱瞞,她自認沒有這個能力騙的過坐在自己面前的他——暗冥帝國的少主,她聶子弦名義上的徒弟夜弒熠。
夜弒熠嘴角依然帶著笑︰「你有幾年沒有受過傷了?」
聶子弦腦子飛快的轉動,然後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五年。」聶子弦十分的不理解,自己才是他的師父吧,就算他是少主也不能用這種不尊不敬的語氣來質問她吧。憑什麼呢?好吧,其實她懂,為什麼呢?因為他是她徒弟這個身份之前,首先他是帝國的少主,是帝國未來最大的領導者,最重要的,他是夜弒熠。
「少主,我先替子弦包扎傷口。」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冷冽男子忽的開口。
夜弒熠抿抿薄涼的唇,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修,你出去,我來。」
被稱為修的男子眉頭輕顰,眼神飛快的掠過子弦,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走了出去。
聶子弦不難感覺到他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于是將頭埋的更低,心中不免苦澀,嘴角勾起輕輕淺淺的自嘲。二十三年了,從三歲開始,她就一直和這個人呆在一起,一起訓練,一起長大。這個叫聶修的男人被自己依賴了整整二十三年了。三歲太小,不懂。那麼如今呢?如今的聶子弦二十五歲。哦,不差兩個月二十六。
聶子弦受到疼痛,繼而緊緊地皺起眉,夜弒熠用修長的手指扣住她得下頜,看見她的雙眼正視著自己才滿意的開口︰「子弦沒忘記吧,我曾經說過什麼吧。」
子弦咬咬唇瓣,「不允許受傷,不允許流血。」她重復著他的話,一字不漏。
「那你肩上的傷怎麼回事?」他冷硬的出聲,帶著絲絲不滿。
親們,終于要發上來了,你們不給傷支持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