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弦瞪大了眼,自己出來果然沒錯。夜弒熠身上的白襯衣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半。子弦感覺自己眼楮澀澀的疼。第一次把,從她六歲的時候看見夜弒熠出生,到現在夜弒熠十九歲,整整十九年。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狼狽,也是第一次發現她真的不愧為帝國的少主,夜家未來的主宰。
現在的情形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這次的任務想要成功,真的很難,百分之十的機會都沒有。
躲開亂飛的子彈,飛快的跑到夜弒熠的身邊。聶修看見她來沒有過多的驚訝,似乎是意料之中,反倒是剛剛還鎮定自若的夜弒熠不淡定了︰「該死的,聶子弦,我不是叫你呆在里面不要出來嗎?」
子弦咬咬牙,抬起頭,面對著他,固執的開口︰「夫人說過,我只用保護好少主,這是我最重要的任務。」夫人是夜弒熠的母親,是子弦見過的最溫柔、最慈祥、也是最有能力的女人。夜弒熠的父親,在他四歲的時候就不在人世了。雖說帝國的事物在少主小時候多由聶家代勞,但是整個夜家卻是靠他的母親一手給撐下來的。對于無父無母,從小就被聶家收養的子弦來說,她做不到任何違抗她母親的事情。
夜弒熠啞口無言,這是他無法否認的事實。
「呆在我們的身邊,哪兒也不許去。」沉默的聶修突然開口,子弦瞪大眼看著他,原來他也會擔心自己嗎?他的眼中泛出點點驚喜,原來,他真的會關心自己。
夜弒熠別過頭,不去看他那雙漂亮的眸子因為聶修的一點點關心而發出得亮光,能將整個世界都照成彩色的亮光,此時此刻,對他來說,很刺眼。
「修,去那邊看看,聶子弦,你跟著我走。」夜弒熠很不爽,冷硬的開口。
聶修和聶子弦都沒有異議,誰也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的冷硬。
「聶子弦,以後不許你和修說話。」他生硬的開口,卻帶著絲絲別扭。
子弦被嚇到了,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抑制不住的輕聲笑出來。還真的只是個孩子。夜弒熠很不爽她得反應太,略帶羞憤的看著她。剛想說什麼,卻被她給大力推開。
還不容夜弒熠反應過來,他們兩已經被十幾個人圍住。子弦眼中閃出絕狠的光。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殺手,他們身上所透出的冷冽肅殺的氣息告訴子弦這些不是一般的殺手。有些東西絕不是能再普通任務中煉成的。如若沒有無數次在修羅場上的鍛煉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冷冽氣場的
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頭目的人對著十幾個黑衣人使了個臉色,十幾個殺手一起發起攻擊。
子弦大驚,現在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十幾個身手不凡的人一起上,更何況,子弦和夜弒熠身上都有傷。
兩人強硬的接下十幾個人的攻擊,漸漸地開始感到體力不足。子弦捏緊拳頭,感覺到傷口都在開裂,特別是剛剛推開夜弒熠的時候中的子彈,不過幸好是在肩膀。
子弦目光一凝,左手閃過亮光,眨眼間,圍攻夜弒熠的幾個人便倒下,死得不留痕跡。
夜弒熠瞪大眼,這就是聶子弦的暗器嗎?破月,就連他都沒有見過的破月。
子弦快步向前,一手拉過夜弒熠的手就朝著那邊跑。
還沒有踏出五步,就被又一波沖上來的殺手將他們強行分開,子弦又一次亮出手中薄如蟬翼的‘寒影’。解決掉幾個人卻還是無法甩開緊跟而至的殺手。
肩膀上得欣賞和就上一起裂開,冰冷的子彈正凌遲著她的肩膀,她的皮膚。強忍著疼痛卻不敢放松警惕。
子弦趁機偏過頭,看了眼也在拼死抵抗的夜弒熠,眼底充滿瘋狂。
「少主,你快走。」子弦好不容易才沖到夜弒熠的身邊,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直視著有一批沖上來的殺手,卻出其不意的執起子弦的手往樓上跑去。用著不容她反抗的力道。捏得她的手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