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的走出卓離亞,抬頭輕輕地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閑的晃著,「吱——」的一聲,路邊突然停下輛車,被這刺耳的聲音擾到了,她微微偏,然後無奈了,她就知道。
「我的寶貝諾含,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在這里散步啊,這麼先。」從哪騷包的車上下來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對她吹了聲口哨然後說道。
諾含眉頭輕佻,淡淡地開口︰「紀言,你很無聊。」
紀言,她的掛名未婚夫,也是她想要月兌離穆家控制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不過,幸運的是似乎洛揚對自己應該沒多大的意思,紀言好像也不願意為了自己放棄自己的蝶啊,蜂啊。看他衣服一天卻女人就不行的樣子,應該是這樣。
瞟了眼他那騷包的紅色敞篷車,諾含望著他,一臉平靜︰「紀言,我要去卓離亞去上班。」
紀言不著痕跡的僵硬了下,隨即扯出一抹欠揍得笑,還順手把她塞進車里,在路人頻頻的注目下驅車離開。
「我說寶貝小含啊,你就這麼不願意嫁給本少爺,本少爺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好男人。」他半開玩笑,語氣中漂浮著分別不清的若有若無的認真。
諾含望著車窗外,不知疲勞的看著車外的一切高速的從她眼前掠過,錯過了那麼一秒,紀言眼中忘記偽裝的寞落。
習慣性的將他的話歸為打發時間的玩笑。
見她不回答,洛揚也不想再問,有些痛,只要一次就好,就算痛一輩子。「對了,你現在要去哪里。」
「直接回去吧。」
「嗯。」車子饒了個彎。向被稱為‘A市最富庶的那片地’唯一的一棟別墅開去。
穆家別墅位于清月山,大門早早的打開來迎接,車子緩緩地開過大片大片的瀕臨絕種,可卻能在這清月山枝繁葉茂的月光樹。這種白色葉子,白色花的樹。傳說,在這棵樹下許下的誓言能得到神的祝福。傳說,這種樹帶著神的祝福。傳說,這種樹是幸福的代表。傳說……
總之,各種各樣的傳說都圍繞著‘幸福,永恆’。
染顏看著滿目的白色,像是漫天的雪。恍惚間,又想起,那一年,他出生時,也是漫天的雪。
她想不通,如穆諾軒這樣的人,怎麼會種這樣寓意的樹。
諾含徑直回了房間,紀言只得往書房走去,正好今天穆諾軒沒有去公司,也幸好穆諾軒和紀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還真是名不虛傳啊,工作狂人果然是工作狂人啊,就連在家都只會呆在書房。」紀言半倚在門邊,嘖嘖稱奇。
穆諾軒頭都懶得抬,手中的筆還在文件上飛動。「紀言,看來你最近真的無聊啊,既然這樣,越南那邊正好缺人。」
「別,誰說的,我事情多呢。」天知道,越南那鬼地方壓根就不是人呆的。
「三哥,小含,她,要去卓離亞工作。」他拉上書房門,沉默了半響,終是開口了,語氣中有不屬于紀言的沉寂。
穆諾軒終于有了點反應,抬頭看了他一眼︰「我理解你不想用婚姻來綁住小含的心,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憑小含現在的能力想掙開這場婚姻,也不是沒可能的。」
「可是,我還是不想逼她,我希望她心甘情願成為我的。」
「紀言,小含不是那種人你想等她主動,除非,她對你有絕對的感情。你認為你有?」他殘忍的一針見血的點破他的死穴。
似是不忍心看他頹廢不定的樣子,穆諾軒開口︰「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有,她也會小心翼翼的,等她發現你對她也有同樣深,甚至比她更深的感情,她才會說出來。」
紀言泛出苦笑︰「如果,她真的想解除這場婚姻,我不會強求。」
「你認為你有多大的能力,現在,穆家和紀家兩大家族的主事權都分散在各處,你哥紀寒,你,我都是一樣,只不過是好運的比別人多出百分之十幾的股份出來而已,換而言之,這場婚事不是你我說了算。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小含去卓離亞工作,實際是為了擺月兌家族替她決定的命運,你又認為我為什麼會對這件事保持沉默。她去卓離亞,無非是困獸之爭,徒勞而已。」
紀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重視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如果你不想以後小含嫁給你不幸福的話,你最好讓她愛上你吧,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想看她傷心。」
「哦,對了,提醒你一句,接受的前提了解,我打賭,小含絕對不知道你的感情。」
紀言沉沉的嘆了聲,無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