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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博沒有想到,在天心練大陣的崖底,居然會有人存在。♀看著這位陌生的白衣男子,心底莫名的居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介于此,在白衣男子問他是怎麼來這里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便將被追殺至此的來龍去脈,為白衣男子講了一遍。
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看著景博,突然淡淡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景博,龍……景博!」
「景博?」白衣男子看了看景博,笑了笑,又轉過身去,看著已然變黑的天空。
「你在看什麼?」景博忍不住問。
「我沒在看什麼。」白衣男子微微的皺著眉頭,「我是在想我是誰。我想告訴你我的名字,可是我想不起我叫什麼名字。」
「呃……」
景博不由得怔了怔,這白衣男子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可能是發覺了景博神色間的古怪,白衣男子坦然一笑,道︰「很奇怪吧!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誰,而且我還很健忘。我的腦袋里只能存取一天的記憶,也就是說,過了一天就會忘記前一天的所有事了。」
景博听著,不僅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這世界會有如此怪異的事。♀
「今天你告訴了我是誰,明天我就會忘記。明天我還會與現在一樣,問你是誰,問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我很奇怪吧?!」
景博揉了揉腦袋,有些艱難的說道︰「你確實很怪異!」
「那你是怎麼來這里的,也不記得了麼?」景博忍不住又問道。
「確實不記得!」白衣男子搖了搖頭,道︰「我有記憶的時候,就在這里了。我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這里的,也不知道在這里的使命是什麼。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好奇,卻一直沒有得到答案。時間長了,我也就不去想了。」
「真可惜,這樣一來,你連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和自己的名字,也都記不住了。」景博不知為何,心底有些酸楚。
白衣男子認真的看著景博,問道︰「你覺得我很可憐是麼?」
「不知道。」景博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一個人連他心里很重要的人都記不住了,他一定很寂寞。」
「寂寞?」白衣男子似乎有些微微的入神,隨後才慢慢地說道︰「其實我不寂寞。」
「不寂寞?」景博怔了怔。
「如果一個人什麼事都記不住了,每天都能看到全新的東西,那他就不會覺得寂寞了。不過我還是很想記起我以前的事,想要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里。」白衣男子看著景博,發然反問道︰「你寂寞麼?」
「我寂寞……」
景博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怔在了那里。♀
白衣男子眨了眨眼楮,說道︰「看來,你也不是很開心啊!」
「呵呵,我確實也沒什麼朋友。」景博笑了笑。
「朋友?」白衣男子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重復了一遍這句話,突然又笑了笑,看著景博說道︰「我好像很多年都沒有新朋友了。景博,我們是朋友。」
景博的心中,頓時涌起十分震驚的念頭,這個陌生的男子居然要做自己的朋友!
朋友?
自己還真沒有朋友,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義母,一個是愛人。自己確實沒有朋友。
「不管因為什麼,既然來到了這里,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好了,去逛逛吧,這里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白衣男子看著景博,繼續說道︰「忘記告訴你了,我以前是有朋友的,我與他們的記憶猶在。」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景博頓時有些吃驚,「你不是完全沒有記憶?」
「就是這麼奇怪!」白衣男子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我與幾個人曾經相處的記憶,居然一直記得。只不過,由于年歲太悠久了,那些記憶,很模糊的樣子。」
「你不記得自己的一切,卻記得與其他人的映像?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白衣男子的眼神有些恍惚,良久之後,他才喃喃道︰「這個真的不記得了。♀」
景博看著他,忍不住心神巨震,不過,他能在這天心煉大陣的崖底,但這一條就等斷定,這白衣男子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想了一會,景博突然釋然,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自己再怎麼揣測都是無用,現在的關鍵是,他和自己現在已然成為了朋友。
「景博,你現在是我的朋友。」白衣男子笑了笑,接著道︰「明天,我應該不會忘記你的名字了。」
「為什麼?」景博有些驚訝的轉過頭去,卻看到白衣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旁邊的石壁上,刻了三個非常大的大字,龍景博!
在景博名字旁邊,還有兩個略微小一點的字,朋友!
時光流轉,歲月如梭,景博竟然不知不覺的在崖底待了一月有余。開始的時候,他很急躁,急于出去。但是在他想盡了各種方法之後,都沒能如願,後來,他也就想明白了,既然自己幸運的跳崖生還,那麼就肯定還有機遇離開這里,只不過現在時機未到罷了。所以,他心中開始變得釋然。
這段時間,他與白衣男子,相處的很快樂。
而他通過這段時間的磨練,肉身境已然到了最後的第三段。肉身境三段也有突破的跡象,現在等于是只差一步,就將進入氣息境。不過每個階段的修練都是非常難,特別是突破關口的時候,如果沒有一定的機遇與心境,根本突破不了,所以景博被卡在了關口,停止不前!
「能夠出去的契機,遲遲不出現,希望丫溪不要怨我。」
景博仰頭看著半空中的參天星斗,看著寒池的方向,久久沒有說話,即使是有著不愉快,有著偏激性格的人生,但景博依然很不舍的駐足長嘆,那里有回憶,有酸澀也有著自己的過去,他不知道,一切的一切會隨著時間的流轉而淡去麼……
突然響起的一陣腳步聲,將陷入沉思的景博拉回現實,他舉目看去,卻見那白衣男子,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色色小說
隨著白衣男子漸漸走近,借著皎白的月光,景博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起,白衣男子的面貌。入眼的是一張平凡的臉,說不上俊朗或是丑陋。看上去似乎有三十歲,又好象有五六十,那一襲白衣,雖然干淨,但卻顯著蔽舊,有一股寂寞落拓之氣。
景博曾經想過無數次,他總是感覺這白衣男子,是一位月兌離世俗的奇人,高人。
唯一能證明他猜想的是,白衣男子的那雙眼楮,象寶石般閃亮生輝的眼晴。
那雙眼晴,敏銳中有寡歡,深邃中有落寞,仿佛只需一眼,便能夠將人看穿。
寬廣的額頭顯示出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有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郁表情。
他以一種輕盈自然的步子前行,走到景博身邊輕問道︰「又在想往事?」
景博身體微微一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白衣男子笑了笑,也不客氣,在景博身邊坐下,舉起酒葫蘆,對月獨酌,自得的喝了起來。
景博在他的對面坐下,默不作聲,沒有說話。
白衣男子也沒有再說話,自顧的飲酒。
時間一點點過去,除了白衣男子酒葫蘆里發出的咕嘟咕嘟的聲音,就是一片寂靜。空氣似乎變的有些憋悶起來,景博心情也跟著有些煩悶。他猛然站起身來,想走兩步,卻又施施然坐下。
我是怎麼了,景博隱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自從來到這里後,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在感嘆,這不似是以前的景博。
景博卻是不知,他這一個多月,在心境不穩的前提下,埋頭苦修,修為雖在突飛猛進,脾氣卻也變得越來越燥。甚至連整個人的性格都將因之改變,而且最令人擔憂的便是他極有可能因此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種影響若不消除,對他以後的修行極為不利。
景博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連忙盤膝而坐,默默的去除雜念。希望可以平息自己地煩燥。
然而,平時令他渾身舒適的八荒輪回功心法,此刻卻是如火上澆油,那神莫可名狀的煩燥,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高漲,直沖入腦。一瞬間,他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全身也如火烤般炙痛。
就在這時,一種淡定而略帶冷漠的聲音灌入他耳際︰「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在這吟頌聲里,景博身上漸漸地清涼下來,縈繞在他心頭的那絲絲縷縷的心魔,慢慢的退卻,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祥和安寧來。
那白衣男子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他就默默的站在那里,痴痴的站著,痴痴的喝著。
過了許久以後,白衣男子何自言自語的問道︰「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謝謝!」景博從他身後繞出來。
白衣男子淡淡沖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景博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站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地平靜,罕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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