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頭!爛木頭!」北堂羽氣鼓鼓的,把周圍的小石頭踢得亂飛,卻偏偏不敢沖到葉鵬飛面前說。
剛才跟雷神之石的那一番對話,就已經有違規嫌疑了。要是自己再氣哼哼的嚷上幾句,老爸怕是就要直接跑過來抓自己了。
北堂羽卻不知道,老爸老媽已經被辛離用九龍封封印,壓根兒就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
一處偏遠的星球,九條巨大的青龍首尾相連,將這一方天空封得緊緊的。外面的神人進不去,里面的修真者也出不來。
北堂軒並沒有放棄。
女兒面臨極度危險,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想辦法沖出去!
按照北堂軒的意思,舍了自己的修為,讓妻子沖出去救人,這是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可是,就在辛離封印夫妻倆的時候,虞紫靈就否掉了這個提議,北堂軒只好另想他法。
「只能在這個星球上,尋找特殊的機緣了。」
到底存不存在特殊的機緣,如果存在,它會是什麼,又會位于何方?北堂軒一無所知。他只能不斷使用紫微斗數,一點一點的去推算。
長期、連續的使用紫微斗數進行推算,縱然是全盛期,也是不小的負擔。更何況,燃燒的神格之力遠沒有恢復。北堂軒這樣不分晝夜的反復推算,好幾次都心力憔悴得神格震動,元氣大虧,但是,一想到那些伸向女兒的魔爪,他就咬緊牙關,拼了命的去搏!
虞紫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想要勸,卻根本開不了口。
一邊是丈夫,另一邊是女兒,無論舍掉哪一邊,都像是把自己的心撕成兩半。
無奈之下,虞紫靈只好滿世界的跑。萬一自己運氣很好,能撞上大機緣,北堂軒就不用在這樣用命去拼了。
這個原本生機勃勃的星球,已經無法避免的走向荒蕪。
靈氣被封的第一個惡果,就是再也沒有風。哪怕是虞紫靈始終高速飛行,也根本帶動不了空氣的高速流動,僅僅只能讓身邊的空氣稍微震蕩一下。當她飛了過去,剛才還在震蕩的空氣,很快就停滯下來,再次陷入死寂。
沒有了風,也就沒有了雨。
飛遍整個星球,沒有任何地方,有哪怕一滴雨水落下。雖然,大河和大湖還沒有干涸,植物和動物暫時還沒有缺水的顧慮。但是,再過上幾個月,植物就會逐漸死去,動物也將陸續步其後塵。
沒有靈智的植物,和靈智低下的動物,都預見不到悲慘的未來。只有人類,特別是修真界里的人類,才意識到了情況不妙。
但是,這個星球上的修真界實力太差了。修為最高的修士,也只有區區元嬰境界。無論這些元嬰修士如何拼命,也沒法觸及到辛離的九龍封印。實際上,他們壓根兒看不到那九條恐怖青龍的存在!
就在北堂軒努力推算,虞紫靈滿世界亂跑的時候,幾個修為最高的元嬰修士聚在了一起。
「張老,您見多識廣,您覺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力壯的修士,名叫多里昆。身為這一方修真界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修士,他僅僅用了八十年時間,就修煉到了元嬰期!
因此,一直以來,多里昆很是倨傲。特別是對張彬德這種修煉了千余年,才勉強進階元嬰的修士很是不屑。往日里,客氣時叫一聲「張道友」,不客氣時就直呼其名了。異常難得的,今兒多里昆居然尊稱了一句「張老」。
看到倨傲的多里昆變得如此謙虛,張彬德就好像大熱天里吃了個冰鎮西瓜,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痛快。他很想擺擺架子,再多享受點這種優待。可架子還沒擺起來,幾個老哥們就「咳咳咳」的,朝他丟了個眼色。
是了,大難臨頭,還擺什麼譜啊。
「唉……」張彬德長嘆了一聲,說道,「我們這麼多人,找了這麼多天,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只可能是境界更高的修士所為了。」
多里昆皺起了眉頭,說道︰「張老的意思是空冥大修士?可是,縱然是空冥境界的高人,也不可能封住整個星球的靈氣!」
「當然不是空冥,而是更高的境界……高的多的境界。」張彬德喃喃說著,眼中閃爍著無限的憧憬,也露出了深深的畏懼。
「高得多的境界?!」
別說是只有百來歲的多里昆了,就連張彬德的那幾個老哥們,也都吃驚的輕呼了一聲。
定了定神,多里昆語氣更加謙恭的問道︰「敢問張老,比空冥更高的境界是什麼?」
「我不知道。」張彬德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多里昆啊,你也知道,咱們這個星球上,各家記載的最高境界,只是空冥,再往上就沒有了。」
「既然如此,張老為何說,還有比空冥期高得多的境界?」多里昆不解的問道。
「唉,這話說起來可就長咯。總而言之,我在即將結嬰之前,曾經遇到過一個來自星球之外的強者。雖然他已經很收斂了,可那恐怖的靈壓,卻還是壓得我差點發瘋!」
說到這里,張彬德不由得又嘆了口氣。自進階元嬰,成為這個星球修真界最頂尖的存在後,他就再也沒有嘆過氣。可是,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連連嘆氣,意氣已經消沉到了極點。
隨著張彬德的嘆氣,多里昆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殺死一個修士簡單,要讓一個修士發瘋卻不太容易。僅僅憑借靈壓,就能讓一個即將結嬰的修士差點發瘋,那又是怎樣的存在?
讓多里昆沒有想到的是,這還不是張彬德所說的「高得多的境界」!
張彬德嘆了會兒氣之後,接著說道︰「那位前輩高人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自言自語了幾句。」
多里昆等人的耳朵唰的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這等前輩高人,自言自語幾句話,肯定非同尋常,一定要听仔細了。說不定,今後的修真之路,就要著落在這幾句話上面。
就听見,張彬德神情古怪的重復了一遍當年那句最關鍵的話。
「唉,還是沒線索。難道,我永遠只能是螻蟻般的存在嗎?」
滿屋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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