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孽緣——通俗的說法來講,這種緣分是違法或者缺少道德的,其種子一開始就不該發芽,發芽必受打擊。
換而言之,孽緣啊,就是在無數次打擊與挫折中依舊毅力頑強。打著「沒有最坑爹,只有更坑爹」的旗號,嘩啦啦的就降臨在柳詩月的頭上——請注意,一般「孽緣」是像會走路的牛皮糖一樣,躲都躲不掉。
對柳詩月來說,她極度、非常、特別不想見的某人,在三天後,還是那樣風姿綽約地出現在她眼前。
當然,她也曾經說過,見他一次,揍他一次的話。可……眼前這個情景,實在讓她,下不了手啊——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這學期國際金融學的導師……」
眼楮瞪大,再瞪大,瞪到不能再瞪。
不是吧,應該不是吧……
雖然聲音很像,雖然長得很像,但是他,不會是……
「我叫,雲墨韻。」
悅耳舒緩的嗓音,把柳詩月徹底打入十八層地獄不能翻身!
台上,雅致俊美的年輕導師微微一笑,映著窗外的明媚驕陽,眼角眉梢之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溫潤。
咕——她听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他,是國際金融學的導師,他,也是她的死對頭。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應該沖上前狠狠把他拍飛出去,然後大笑三聲,高喊︰「為民除害,人人有責!」。或者,她可以打歪他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蛋,亦或者,她可以當眾揭穿他道貌岸然的嘴臉——如果,他不是她的導師,或許她會這麼做。
迷茫只是三分鐘的事情,在徹底了解他和她的身份之後,柳詩月難得聰明地選擇了沉默是金。
低下頭,她反復催眠自己︰柳詩月,你不認識雲墨韻,你不認識雲墨韻,千萬別沖動,千萬別……殺人啊!
「詩月,你怎麼了?」
「沒,沒事!」真的沒事,只是想殺人而已!
「是嗎……」蕭縴盈半信半疑的偏過頭去,果然見凌悔也是一臉高深莫測。
看來,詩月和雲墨韻之間,果然有問題。
雲墨韻流光溢彩的眸子緩緩掃過柳詩月,停駐了一瞬間,然後若無其事的淡笑,「我的課是你們這個專業的必修課程之一,換而言之,你們今年能不能順利通過,決定權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鑒于雲墨韻如此出色的外貌,早有大膽的女孩子笑嘻嘻地舉手提問,「教授!你人那麼好,干脆都讓我們pass(通過)好啦!」
凝眸微轉,雲墨韻柔聲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注視著他的女孩如何大膽也好,在他那樣的笑顏下都不由自主地臉頰一紅,「我叫沈珊珊。」
「沈珊珊同學。」他淡淡的薄唇掛了一抹淺笑,溫聲說道︰「你的期末學分減10%。」
……
10%?!
這樣就減10%!?
他,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剪梅(沒)?!」
柳詩月突然悲哀地覺得,自己要在他手下安然活過去,需要很強悍的勇氣和……不怕死的決心……
抬眸,不經意間,她撞入一泓凌波暖泉之中。深若深淵,淡入溫水的目光清清楚楚告訴著她——你,逃不掉了。
手機閱讀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