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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側著耳朵凝神不動,仿佛听見了後方傳來一陣喊著口號的吶喊聲,但轉瞬即逝,不是很真切。
「格納,你有听見什麼嗎?」他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我沒有听見什麼!」格納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肯定的道。
匪徒肯定在結集人手,其首領大概也會親自『操』刀上陣,還有三個時天差不多就要亮了,匪徒時間也緊迫。
一幫村民能挺得住匪徒瘋狂的進攻嗎,里奧肯定的否定掉,即使有倫恩他們的幫助,布里特也不可能頂住三個凶名傳遍中陸七國惡魔的攻擊,也許曾經帝勒尼安王國的騎士長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全殺光。
只要布里特被纏住,匪徒突近村民的時候就是狼入羊群的時候,也是村民崩潰的時候。留給自己的時間同樣也不多,時間啊時間,里奧的思緒一下飄到了遠方。
千年之前的中央帝國崩潰以後,同一片土地上興起過多少國家又滅亡多少國家,估計誰都沒有辦法數清,戰火毀滅了太多的文明與傳承。
日月平原據千年以前就是中央帝國的糧倉,可那誰又能想到,二百年前布爾家族奉命來此駐守的時候,這里竟然是有名的荒原。
據布爾第一代家主哭著懇求雲海大公給塊好一點的封地,讓布爾家能繁衍傳承,今天日月平原又找回了糧倉的美名,不同的是現在它是雲海之國的糧倉,這就是所謂興衰成敗滄海桑田。
中央帝國曾經號稱萬族之國,千年以下灰飛煙滅了無數的民族,今天還能以文明形態存在的民族兩只手就數得過來。多少民族斷絕文明淪為只能嚼草根的土人,多少民族連土人都做不了只能做了土。
忘卻刀劍的鋒利,送命與刀劍的時刻也就不遠了,千年以來血的教訓還是不足以使人牢記這條諺語。
二百年了日月平原上很多人已經忘記劍是怎麼握住的,鎮上每年一次的民兵集訓,參與的村子越來越少,圖勒普據五年都沒有派民兵參加,一個三千人的村子只有二十人的警衛隊,他們忘記了沒有握住劍怎麼能保住耕種的田。
憤怒的情緒在里奧的胸口沸騰,但不能發泄的苦悶堵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是貪圖享樂的領主?是安于現狀的村民?可他們也是受害者!
正義的情感催促里奧,殺死每一個作惡的匪徒;但理智的聲音又在規勸,沒有用的,即使今天你殺光了所有的匪徒,明天再來的呢,以後還來的呢,何況你殺不光。自身不把牙磨亮,怎麼嚇退窺視者的覬覦目光。
一種無力的感覺纏繞著里奧。
看著受難者悲慘的遭遇,欲救不能的挫折感;放棄與朋友並肩殺敵,任其陷于危難的愧疚感,忽然之間交集里奧的心頭,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里奧!時間不多了!」格納輕聲叫道。
仿佛一道雷電劈進里奧心間,格納的話喚醒了沉思的里奧,「時間寶貴!」他狠狠錘了自己一拳,承諾還沒有實現,該救的人一個都沒有找到,那有時間自艾自怨。
里奧看了看自己和格納,罩衣上的黑泥還粘在身上,很像披著黑衣黑袍的匪徒,遠看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可以瞞過一般的匪徒。
里奧決定找幾個匪徒干掉,收集他們的衣服兵器,偽裝成匪徒,這樣避免無謂打斗,浪費尋找親友的時間。
要知道如果不能趁著混『亂』救人離開,被發現的話,在空曠的田野上只要被一隊騎匪綴上,即使里奧和格納能逃月兌,所救的人也必然不能幸免。不堵在街上殺雞一樣宰掉的那兩隊騎匪,在曠野上騎匪不緊不慢的跟著放箭,就足以耗死里奧和格納。
將想法和格納溝通好,兩人推開木門大搖大擺的走向村公所,草地上只有傾倒的塑像,月光很好,如果不是喊殺聲伴著燃燒的熱浪吹過,幾乎像極了飯後的花園散步。
「呼嚕嚕,呼嚕嚕……」巨大的咀嚼聲,透過窗戶闖進耳膜,兩個頭發剃成雞冠狀,赤『果』上身紋著褐『色』花紋的山嶺土人吃貨正在山吞海吃,滾圓的肚皮膨脹的如同塞了個南瓜。
兩堆篝火的照耀下,寬闊的大廳中,一片雜『亂』的物品之中清開了一個十米方圓的空地,一個全身沒著寸縷的女人,身體成詭異的形態臥倒在一旁,縴瘦的腰肢,憑感覺是個少女,兩腿之間有大灘的血跡,長發**的搭落在地上,全身泛著晶瑩的水光,應該是用酒澆濕的,看不出生死。
中間的空地上還有一個少女,赤著雙足不斷地跳動,兩只手舉著一個大號的純麥酒酒瓶,仰著脖子給自己灌酒,衣服已經被劍劃成破爛的布條,豐滿的『乳』胸若隱若現,誘人的肌膚在火光映襯下分外的嬌粉,殷紅的酒水順著俏女敕脖子流淌下來,直至白皙緊致的大腿滴落到地面,兩個跳動玉兔不時甩出幾滴酒珠,圍著她的四個匪徒嗷嗷地**,推推攘攘伸著脖子爭著搶著去等甩落的酒滴。
少女嗆著酒哭喊著求饒停下來,匪徒便上前撕扯布條,擰捏『模』打,將炭火挑少女腳下。
「隊長,你快享受吧,兄弟們等不急了。」一個急吼吼的匪徒,『揉』搓著褲襠媚笑著向拄著劍在一旁觀看的頭目懇求。
「急什麼,剛剛那個享受的時間太長,等我歇一歇,這樣的機會平日那里有,得玩地長一點才夠味。」矮胖的匪徒隊長意味深長地『奸』笑道。
「乓!」便在這時,大門被一腳踢開,一個魁梧的壯漢抬著腳,巨大的身形披著月光闖進了大廳。
「啪!」蒲扇大的巴掌扇到了最近匪徒的一個臉上,匪徒凌空打著轉,吐著兩顆門牙摔昏一邊。
「一群雜種,這麼好的女人,不請大爺我先玩?!」壯漢猙獰的面目,呲著牙,「大爺打生打死,好東西全讓你們享受了。」
「你……你……,哪一隊的?怎麼不報口令?」驚訝的匪徒,忘記了繼續『揉』搓褲襠,戰戰兢兢的問道。
壯漢揪著女子頭發一把扯了過來,「滾開!」一腳踢到問話匪徒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讓匪徒的前胸和雙腿瞬間貼到了一起,好像合上的一本書。
「殺!」被叫做隊長的匪徒頭目爆吼,拄著劍的頭目警覺『性』非常的高,當格納走進來,就改為雙手握劍保持警戒,但他對自己的武技自信頗高,看見格納又是空著雙手,便不以為意,加上剛剛蹂躪少女確實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兩腿現在還有點發軟,就想觀看一下,等格納不報口令,再傷第二人時,終于按耐不住。
「殺!」這一聲緊隨著喊起,就在頭目的身後響起,隨後頭目就看見自己的後背。
「我自己的後背?」隨即他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出劍的正是里奧,他趁著格納吸引了匪徒的注意力,探窗進來悄悄的潛到了匪徒頭目的身後,等他精神最為緊張的時刻一劍割顱。
無頭身軀噴出的鮮血直竄廳頂,里奧一個錯身,已經轉到兩個山嶺土人的面前,兩個吃貨此時還蹲在地上,手里抓著沒來得及塞入口中的餡餅和烤雞,瞪大了眼楮看著不知如何發生的這一幕。
里奧弓步平腰橫劍滑過,劍鋒掠過兩人喉嚨,兩個吃貨抓著吃食,相互驚訝的看著對方被割開的喉嚨,抽搐著死在一堆食物之間。
而在里奧出口喊殺的同時,格納急步向前,揮拳擊到一個匪徒的鼻子上,巨大的沖力打得鼻骨直入腦中,匪徒踉踉蹌蹌斃命摔倒。
接著格納連續兩個變向轉身,晃得最後一個弓腰突進的匪徒失去目標,抬腳踢飛匪徒的劍,抓起他的雙肩提膝撞進胸膛,「 蹦」一聲塌了胸腔的匪徒魂歸大地。兄弟兩人相視而笑,同時結束了戰斗。
這個時候,被格納揪著頭發拽過去的布條裙少女,才反應過來,面對血腥的場面,看著咕著血搖擺還沒有倒下的無頭尸身,撒開手中的酒瓶抓住頭發就要喊叫。
「呼」一只雞腿塞進她展開的嘴巴,噎得她直翻白眼。
里奧一手接著酒瓶,一手拍著少女的臉頰,不緊不慢地,「別怕,我們不是土匪,我們是沃特堡的民兵。」
沉穩閑適的態度,陽光般善意的眼神,如浴春風般讓少女心中的恐懼煙消雲散,甚至暫時忘記了今夜的劫難,情緒迅速安定了下來。
「還要再來一點嗎?」里奧舉著白蘭地揶揄道。
「不,不要了。」吐掉雞腿,少女羞澀的搖著頭,慌『亂』的扯著身上的布條,蓋住敏感的位置,懇求的道︰「謝謝你!勇士,請你看看我的姐妹!」
「格納!澆醒那兩個。」里奧將手中的酒瓶扔給格納,里面還有一多半的純麥酒,看著格納去處理被打昏的兩個匪徒,關照道︰「問出口令!」
隨後他走到臥倒的少女身邊,伸手探到她脖子側頸,里奧惋惜的搖了搖頭,已經沒有脈搏了。
掀起她的臉,里奧吃驚地低呼︰「花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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