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旗幟 第七章 當代的貴族

作者 ︰ 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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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行動自然需要指揮官,坐等奔牛城派出顯然是不可能,時間上不容許,消息傳到奔牛城,再傳回快馬也要兩天,有這個時間匪徒還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那麼只能組織臨時騎士團,在在座的諸位領主騎士中選出指揮官。但是,雖然大家都效忠布爾家族,不過卻沒有任何統屬關系,而且可以協調各方的鎮行政官貝齊男爵也不在,剿滅匪徒的首功估計每個人都不想放棄,這個執掌軍事指揮的人選並不好選。

這也他們容忍布里特不停爭吵的原因之一,他們需要時間思考,交換利益尋找盟友,才能在接下來的行動中獲取最大的收益。

在座榮譽階位最高的是里奧,只不過公民騎士嗣適的他得到的不過是表面的尊重,騎士們不可能把聯合行動的指揮權交給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甚至都不會征詢他的意見,這也是里奧一來,眾人異常殷勤恭敬的原因,那是把里奧供的高高的,當做神像擺設起來。

戴夫子爵到是爵位最高的領主,但是他是文職,顯然不能執掌指揮權。

剩下的五方代表,月見草騎士團,擁有五個大騎士,八名見習騎士,扈從軍士四十多人,由騎士團的監察長薩拉帶領,實力最強,唯一欠缺的就是薩拉本身階位只是一名花冠騎士。

斯托茲納準爵莊園來的是準爵的長子,三十歲的西里爾花冠騎士和兩名助手騎士,斯托茲納準爵和斯托茲納男爵祖先是姐弟二人,當年的身為女騎士的姐姐屢建功,功勛卻被家族侵佔,婚姻也不被祝福,于是憤而離家開創了月見草騎士團,成就反而超越了本宗,這也造成兩家之間敵視的緊張關系。

魏斯-穆勒堂區是幾個的自治村莊組成的村莊共同體,來的是兩名花環騎士,紅黑的臉龐一身泥土的氣息,如果不看身旁的鏈子甲,還以為是兩個農夫,在開會的期間還在不停的修補鏈子甲,可見兩個花環騎士的窘迫,看著他們專注的神情里奧懷疑他們是否有听見了會議的內容。

博克斯貝格城堡,來是的主人博克斯貝格男爵,這是一位五十歲不苟言笑的壯年騎士,坐在椅上始終不發一言,好像一座石雕僵直在哪里。

身後的一排五個見習騎士軍姿挺拔,帶著彪悍的氣勢,博克斯貝格城堡是平原上非常有名的一座騎士學校,這個有名不僅僅是訓練嚴格收費更是首屈一指,博克斯貝格男爵教導嚴厲,畢業的騎士少有沒有通過集訓的,也多為大的家族招攬。不過就是學費太貴了一點,很多貴族和商人往往罄盡家產才能供應一個子弟的學費。

警衛長官的敘述還在繼續,掃視一圈在座的諸位騎士,戴夫子爵禁不住感覺一陣頭疼,他在心中暗暗的道︰「我也需要埃阿的幫助,萬能的父,我需要指引,我該推薦哪一位出任軍事長官。」

每個人都是躍躍欲試舍我其誰的表情,就是冷著臉的博克斯貝格男爵,眼中吐『露』出的企望依然瞞不過宦海一生的老官僚。

里奧離開位置,慢慢渡著步子來到布里特的身邊坐下,看著朋友,布里特鐵青著臉,抱怨道︰「里奧,你看我都快睡著了。」

是的,布里特的遭遇里奧看在眼里,而且本該出動軍隊追擊的時間,卻在這兒浪費在口舌上,里奧拍著他的後背,忍了忍還是問道︰「里,我們走後,你離開密室抓了一個匪徒的活口?」

「是的,是個劍士隊長……」布里特停住話語,看著朋友責備的眼神,突然明白里奧的意思,他痛苦的抓住頭發︰「戴爾和莎莉平安無事,里奧,我得做點什麼!」

里奧理解布里特的急切復仇的想法,不過他冒險的成果被扔在桌子上,沒有一個人關注,付出三個人暴『露』的危險得到只是無視,可謂得不償失。

起身對眾人了聲抱歉,拉著布里特離開了會議,走到了帳篷外面。

坡下一塊放倒的石板上,格納借了護衛隊的砂輪正在打磨自己手斧的鋒刃,周圍幾個鎮上的護衛隊員一邊燒水,一邊圍著他鬧,似乎關于昨晚的戰斗。看見里奧走了出來,格納站起來拍開一起鬧的護衛隊員,迎了上去,「完啦?里面吵得可真夠熱鬧的,剛剛神父滿臉怒氣的沖了出來,不會是你干的吧。」

接過格納遞過來的水壺,里奧倒進壺蓋抿了一口,見水不燙,將水壺轉給布里特,布里特揚起脖子一口飲盡,沒有半點貴族風範粗魯的抹干下巴上的水漬,臉上還留有會議上被不公正對待的怒容?不過他確實在會議吵得口干舌躁,需要飲水解渴。

溫熱的水流涌過喉嚨,像溫柔的手拂過,布里特頭腦開始清醒,思路也敏銳起來,這幫家伙的態度足夠明許多……

「那有那麼快!莎莉呢?」里奧問道。

「壞牙哭著鼻子找你被我哄住了,已經和戴爾騎士,還有幸存的三十二位村民都一起被修士郵局的醫療隊接走了。」格納拍拍腰間的另一個水壺,目光詢問布里特,得到否定的搖頭後,繼續道︰「倫恩死了,長弓河鎮的五個箭手,萊爾斷了一臂,還有一個重傷能不能救活也未可知,只找到兩具尸體,護衛隊已經將他們的遺體收斂。」

揮舞喝光的水壺,格納將它扔給看水的護衛隊員,繼續道︰「據他們,昨晚確實是警衛長官馬倫爵士拒絕了倫恩的提議,下令禁止任何隊員出動,借口是情況未知。」

「我對不起他們!卡特家族虧欠所有圖勒普的村民。」布里特嘆息道。

「馬倫這個無能的雜碎,貪生怕死的甭種,把持警衛長官的職位,揮霍享樂我們領主和人民的賦稅,卻讓匪徒逍遙法外。」平日從來不的粗話,回頭看向軍帳,今天布里特連絕不斷,他啐了一口,厲聲的責罵道︰「這個『奸』猾的雜種,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評議會審判被告席上絕對讓他走一遭。」

一連串粗魯的髒話出口,布里特才意識到,馬倫和里奧有著姻親的關系,他尷尬地不敢看向里奧。

「奧格斯格是奧格斯格,布雷恩是布雷恩,沒有關系,里。」里奧道。

「別想了,里,你得問問領主評議會馬休議長接不接你告他堂弟的訴狀。」里奧搖了搖頭,道︰「你不能留在這兒了,必須將所發生的一切回報給卡特子爵,忌恨你們家族的人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丟失領地的罪名不容視,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準確的情報才能讓卡特子爵從容布置應對。」

根據公國法典,喪失領地導致領地上自由民損失慘重,且被證明無作為的領主,會被處以贖買領地的處罰或至除爵。

即使是贖買領地,也僅是象征『性』給一筆錢就收回領地,爵位依然不保僅給予一個「領餃公民」的榮譽頭餃。所謂的「領餃公民」就是有些產業的商人都能捐買的名譽稱號而已,至于祖輩幾代人開闢得的基業就此徹底與原領主無關,轉而封賞給軍功者。

布里特搖著頭苦笑︰「你覺得他們會放我離開嗎,我和每一個人爭吵,卻沒有一個人提議驅逐我離開,在他們眼里卡特家已經是失陷領地的罪人,他們急不可耐的要踩在我們身上接收圖勒普。」

在眾人的眼中,卡特家目前就是如此,未來一片飄搖……

所以以至于一個的稅務官都敢挑釁卡特家這個布爾侯爵最重要的附屬家族。如果卡特家因為這次劫難而除爵落敗,哪怕就是贖買領地,對于這些鄰居來,未嘗不是件好事,有幸參與的領主們豈能按捺得住,投『射』出覬覦的目光自然可以理解。

「我放你離開!」里奧決絕得道,「格納,將奧格斯格家的旗幟,交給里一面,你護送他離開警戒線外,凡是膽敢阻攔的人,不听警告避讓的就地擊殺。」

在遭遇這種情況,沒有搞清楚大體事實之前,一般的領主絕對是謹慎,不會做出任何幫助的承諾,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輕率的給予幫助,很有可能會令自己處于難堪的地步,甚至是拖累家族,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無怪這些領主太功利。

一個家族時間、精力都是有限的,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即將失去影響力的家族而浪費時間。若是圖勒普僅僅是被襲擾,那將是另外一種情形,各方領主絕對前擁後擠,感情真摯的獻上自己的關心。

雲海的貴族,雖然多數並不會像創世神教治下的貴族,糟糕到傲慢、愚蠢、不學無術的地步,但是這不是他們的『性』情『操』守全部都被責任感、榮耀感塞滿,相反他們積極重視家族的未來,竭盡手段爭取發展壯大家族的一切資源。明白、並重視金錢所能提供的助力,而一塊好的領地恰恰可以提供這些。

在某些時候如此刻的卡特家,他們就會化身貪婪的豺狼,在一群豺狼之中行走,你受到疥癬傷會得到無微不至的關懷;如果你斷腿倒下,那面對的只有貪婪的分食。

不過只通過表象就做出判斷,得出的結論往往是情緒化的,自以為是且並不不真實。里奧深知事件的始終,對于眼界局限的軍帳中的一眾人,鄙夷他們的短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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