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旗幟 第十九章 闖陣

作者 ︰ 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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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讓你們這些雜碎下地獄去吧!」年輕的佣兵維文興奮地喊叫著,左右揮舞長劍不斷斬下,他是第一次參與這麼大規模的廝殺,而且是這麼的酣暢淋灕,完全忘記了叔叔教導他的騎戰技巧,那樣痛快那樣來,動作大出力多收獲卻少的可憐。

啪!一只斷手砸到了他的頭上。「閉嘴!向前,再話我打爆你的嘴!」大聲呵斥的是格納,衛士斧在他手中像翻飛的蝴蝶一樣絢麗,仔細一看卻發現他並沒有一味的追求殺傷,只是將匪徒不斷的驅散,神『色』間頗為沉重的神『色』。

殿後的兩個人武技一般,經驗也好不到那里去,尤其起坐騎僅是馬騾,根本沖不上速度,在突進的時候格納還要照看他們的安全,當真輕松不得。

維文是被格納教訓怕了,乖乖的收斂『性』子,跟在格納身後。

倒是其他人都神『色』輕松,里奧能看的出,柏宜斯和胖子、豌豆騎士都是久經沙場,肯定有過在大型騎士團服役的經驗,而令里奧驚喜的是,他們帶來的三個軍士和他雇用的安斯,也是有著馬上實戰搏殺經驗的好手。尤其安斯神情專注,一心按照領隊的要求搏殺攻陣,並不因為自己的佷子是新手就分心照看,是個公私分明頭腦清晰的好士兵。里奧覺得有點撿到寶了。

「透陣!透陣!」領隊柏宜斯繼續發出指令,所有的人跟著大喊,聲震林梢。

匪徒徹底『亂』了,幾個頭目『模』樣的已經放棄陣型,帶頭避向道路兩側,這顯然是件好事,畢竟人數對上兩者相差太大,戰局的走向始終都是緊迫易變的,為首的三個騎士包括里奧可不認為沖垮了匪徒結陣就沒有隱患了。

這幫匪徒肆無忌憚的聚集在一起,即使除去利益的誘『惑』,也明他們並不懼怕軍隊的打擊,最少也有多次逃避圍剿的經歷。兵油子老土匪這是兩種最令人生厭和頭疼的類群。

這一拔沖鋒結束,土匪們應該就會知道騎兵就是這麼幾個人,那麼接下來的時候才是真正的硬仗,不能把他們擊潰,這幫報復心極重的匪徒,不定就會想蒼蠅一樣追著你不放,趕不走打不死,那麼還在臨時營地的村民們就危險了。

在氣急敗壞的呼喊叫罵連連的匪徒喧鬧聲中,眾人催趕坐騎,基本毫發無傷,成功的透陣遠飆絕塵而去。

前邊的柏宜斯抬起了持斧的手,斧柄平放,胯下的馬匹開始減速,手勢加上動作,後面的騎兵駕馭坐騎也跟著遞減馬速,當然這不是要停下歇息,這種命令通常是第一次沖鋒效果不錯,鑿穿敵人的陣列損失不大,即將進行二次沖鋒的準備。

一個手勢,訓練有素的軍士便明白了柏宜斯的意圖,也不需多什麼,馳上林道盡頭,又驅馬跑了一段,踏上彎道的坡頂,騎兵們紛紛調轉馬頭,重新排列了隊形,再次做好了二度沖鋒的準備。

民兵隊長和年輕的佣兵維文看不懂柏宜斯的手勢,不過有樣學樣,也算按照要求站好了自己的位置。

噗嚕!噗嚕!躁動的踏著蹄子,以格雷西為首另外四匹戰馬一起打起響鼻,此刻、如同它們的主人一般,熱身剛剛結束,它們渴望著再次縱情沖擊。

柏宜斯回頭看了看他的隊伍,目光在他領地的民兵隊長身上短暫停留了片刻,他的臉『色』不太好,雖然倔強的舉著劍,但發抖的手明他受了傷。隊伍重新排列成四騎一排,這一次不是穿陣,是要殺潰匪徒。

殿後的四騎是兩匹駑馬兩匹馬騾,先不要沒有戰馬素質的它們還跑動跑不動,即使跑動能不能跟上隊伍也難。二次沖鋒,沒有出其不意,敵人不潰散那就只有死戰,極大的危險『性』等待他們,尤其他們人少,每一個戰斗位置的都要應付數倍的敵人,無暇照看其他人,即使是隊友死在眼前,也恐難能相救,否則很可能害的整個隊都陷入被動,一起陷入包圍跟著喪命。

收回目光,軍士們興奮激昂,新手看起來更是超乎其他人,但同在第一排的里奧沉著冷靜,自有一番清風拂過山崗,我自沉穩的獨特氣韻,對此,柏宜斯對視兩個老友,都是不出乎意料得滿意的欣賞。

戰場無慈悲,對敵人也對自己,有時只能自求多福。柏宜斯斧子揮落,有力的劃過前方。

「駕!」

眾人拋開韁繩,夾緊馬月復,縱馬狂飆,這一次速度再次提升,已達一時百里以上,氣勢如虹由坡道上直沖而下。

幾十名匪徒也剛在林道上集結完畢,正在慌慌張張的整理隊形,騎隊一行便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時間可謂拿捏的恰到好處,不知是哪個土匪嗷的一嗓子尖叫,「又回來了!」帶動隊伍又紛『亂』起來。

騎兵再次出現,匪徒這邊安穩不住又有些『亂』套,一百多人的隊伍,水上悍匪,山林強盜,幫派殺手,等等等摻雜在一起,不過都是黑鐮刀匪團,許以賊贓臨時拉攏到一起,如同一碗海鮮雜燴湯,誰都想強壓對方一頭。剛剛分贓不均就差點大打出手,這時誰都想保存自身犧牲隊友,即使好的建議也無人肯理睬。

還有頭目死在第一輪沖鋒下的隊伍,屬眾更是昏頭轉向,有的要跑,有的要自立己為新的首領,向北,向南,向東,穿林上樹什麼都有,還好知道騎兵去了西邊,沒有人自尋死路向西去給馬蹄墊路。被毒箭毒翻而後被馬踩死的匪頭本來是最大的一伙,可惜他一死,再也沒人可以統一意見。

噗噗……如中敗革的沉悶聲響不絕于耳,七個匪目一起跨出隊列,揮起手中的武器,不斷砍殺在外圍『亂』穿的零散匪徒,他們臉『色』猙獰,手法狠辣,驚呆了所有人,雙眼之中冒出血『色』的殷紅,大蓬鮮血濺在他們身上,平添上一身凌厲的氣勢。

劍風血雨,殺伐果斷,將無魂野鬼一樣游『蕩』的匪徒砍殺掉十數人,嚇跑二十余人,七人方才停歇。危急時刻這幫不惜命的悍匪頭目痛下殺手,卻也將剩下的匪徒油滑觀望的心態,一舉斬去,激起他們奮勇一戰的凶悍血氣。匪徒們眾兵服膺,在七個頭目的帶領下列隊整齊,高喊︰「死戰!死戰!」

幾百米的距離騎兵憑借高速一蹴即至,雙方都可以看見對方猙獰的面目,這一會匪徒不在退縮,騎士們更不會退後。

里奧躍馬在前,雙手空空,向著前方咧嘴嘶嘯,嘯聲傳遍了整個林道,擴散到四野,沒人听的清他喊什麼,但人人臉上漫上血紅,壯烈之氣隨之而生,重新奔馳而來的騎隊氣勢如虹,隊伍橫掃戰場撞上了人牆。

仿佛無空而生,里奧的手中變出了四根烏木梭鏢,旋轉著劃破兩隊空間上的距離,飛矢的尖頭在空氣中摩挲,響起尖利的呼嘯,在它黑如玉的光潤里,浮有血紫的紋樣,像流星一樣,在人馬相撞的那一刻,寒光自風中掠過,一一沒入四個匪目的頭顱,空中只余下斷氣前的長聲嘶嚎。

這四聲嘶嚎開始,喊殺聲猛然而起震耳欲聾,下一刻每一瞬間都有臨死前不甘的尖號響徹林間,蹄聲碎『亂』,劍斧飛舞,長槍四處『亂』扎,鮮血像斷了半截脖子蹦竄的雞,四濺播撒,濃重的血腥味如同讓人墜入血獄。

馬匹造成的強力沖撞、四蹄踐踏,讓匪徒們步步後退,千多磅的重量,被踩倒的一律躲不掉筋斷骨折,而一個照面就身死了四個頭目,更是讓匪徒揚起的士氣備受打擊。

里奧和格納還有柏宜斯他們三個騎士已經突進到人群中。

這時候,一眾騎兵的心態、實力、意志差距就顯現出來,三個騎士自不必,手中的武器幻化出劍芒,擊殺敵人的同時也護著了戰馬,這使得沖鋒的箭頭鋒銳異常,傷害大片大片的播撒,可憐的匪徒,絕對是哪兒擋斷哪兒。

軍士和佣兵安斯雖然實戰經驗豐富,也受過正規的騎士訓練,力量和技巧的掌握都是可圈可點,但還是被人數佔優的匪徒擋到了陣外,而佣兵維文雖然也是死命搏殺,卻是越殺越吃力,漸漸已經被擠到了戰場邊緣。

里奧是眾人中出劍最少的,基本都在格擋搪架,偶爾一次揮動,也是瞥得時機迅速斬一頭顱即刻撤回,不過手中的烏木梭鏢卻是一直不曾停歇,十米的距離里,只要被盯上的匪徒無一能幸免。

里奧繃著臉,臉上的汗水多的像夏日的烈陽暴曬,月復部傷口崩裂傳來陣陣錐心般得疼痛。混戰之中,一名領隊的悍匪舉著盾硬頂向前,抗住了里奧的一記甩劍抽打,鐵屑橫飛的當兒,他被劈得連退幾步,用力抽出短斧子,正待搶上前去,卻在一退之間『露』出了破綻,忘記了舉盾,只覺得心頭猛的一緊,雙眼一花,烏黑的梭鏢直入他的眉間。

正待找尋下一個目標,身後的軍士齊聲尖叫,風聲接近,里奧俯身側頭,反手猛的一揮,一個意圖偷襲的匪徒不甘捂住脖子倒下。

身下的格雷西此時不安的扭動,里奧抬頭,左前方,一個匪兵舉著長槍奔著格雷西沖了過來。

里奧再次『模』向後腰,「糟糕!」鏢囊卻是空空如也。

匪徒獰笑著跪地滑行,槍尖直指格雷西的月復部,仿佛死神的鐮刀勾向格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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