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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紈褲,就要有紈褲的樣子
王平安啊地一聲,搖頭道︰「趙兄莫要開玩笑,科考如此大事,豈能考算命,難不成國家大事能通過算命來解決,那朝堂之上豈不是一群人在掐手指頭!」
趙璧和盧秀之一起大笑起來,趙璧笑道︰「如果朝堂之上的大人們,每個人都掐手指頭,那也真挺好玩兒的!」
盧秀之笑了幾聲,這才道︰「看來王賢弟當真只通醫術一科,對于別的科目並不關心。其實考卜科的人要考醫科的人多多了,得靠運氣!而這個運氣嘛,就是看你肯花多少錢了,那不是考我,而是考我爹哪!」
王平安這才明白,點頭道︰「盧兄這麼一,兄弟就明白了。要照你這麼,卜科更好考啊,反正出個題目,大家編編,誰編得靠譜兒,誰就能夠考中,怪不得考的人多!」
趙璧卻道︰「那也不一定。要想編的靠譜兒,最好是事先猜中題目,而想猜中題目,那就得花錢,大家誰家的錢多,所以進考場的是盧少爺,而答題者卻是盧老爺了!」
盧秀之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王平安心想︰「這麼來,卜科是考推測未知,而想把未知成功推測出來,卻是要靠金錢,錢真是好東西啊!」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兩位都是超級紈褲,家里背景強的那種。
他問道︰「盧兄,你家里是做什麼的,猜考題這種大事,得在長安有門路才行啊,光有錢沒用,錢得能送出去才成啊!」
盧秀之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愚兄是良家子,自以經營田莊為主業,不過我爹也做些生意,貼補一下家用!」
「謙虛,你看把你謙虛的,實在是太虛了!」趙璧打趣了一句,沖王平安道︰「朝廷的規矩,凡參加科考者必須是良家子,有這規矩在,大家當然都得種種地,可要想發大財,光靠種田不成啊,還得做些買賣,盧兄家里的買賣可不一般!」頓了頓,等引起王平安的關注,這才道︰「是賣鐵的!」
啊,這姓盧的家里竟然做的是鐵的買賣,這可不得了啊!象鹽和鐵這種特殊商品,在封建社會向來是國家專賣,如果一個商人能做這兩種生意,那背景可就不是一般的強硬了,而是非常的硬強!
王平安道︰「失敬,失敬,原來盧兄家里竟然富貴至此,那你又何苦科考呢,依靠祖上蔭蔽豈不更好?」
盧秀之嘆了口氣,道︰「靠祖上隱蔽當然是好,可問題是我家的祖上隱蔽不著我啊!我爹富是夠富了,可要到貴,還得看我這代人!」
並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盧秀之也有意顯擺,便隨口起了自家的事情。他家為朝廷販賣生鐵,所賺著實不少,可充其量也就是給官府打打下手,這種商人不少,地位也不見得有多高,反正不管是做啥生意的,只要在這年代就高不起來,當官的想用你就用,不想用就換人!
盧家替官府做生意,賺的錢當然是官府拿大頭,從『性』質上講,盧家屬于摟錢的耙子,官府才是管錢的匣子!而摟錢的耙子別看風光,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官府不換人則罷,一旦換人必是翻臉,抄家滅門是經常事兒,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養肥了再殺,哪個朝代都有這種事,毫不希!
盧家能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巴結好朝中某位大佬,大樹底下好乘涼,但這個並不是最保險的。最保險的是必須有自家人進入官場,成為朝廷的自己人,這樣才最好!所以盧秀之才會要參加科考,考什麼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考中了,盧老爹的錢就能把盧秀之調到他「應該」去的衙門!
王平安听罷,長嘆一聲,道︰「我對這些事還真的不太了解,要不是听你們,我是半點都不知情。對了,趙兄,你家是做『藥』材生意的,開的是哪家『藥』鋪?」
趙璧笑道︰「本生意,賺點兒零花錢罷了。我家只有倉庫,不開『藥』鋪,是把『藥』材收上來後,轉賣給『藥』鋪的,不但在徐州有買賣,在長安也有!」開始一句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謙虛,後面的一句就是自夸了!
王平安哦了聲,笑道︰「這麼來趙兄也算是世家了,醫術定是高明的!」
趙璧卻搖頭道︰「從我爹就『逼』著我學醫,可他越『逼』我,我就越不愛學。我爹拿我沒辦法,也不管我了!」
話功夫,丁丹若和柯蓮霧走了過來,她們見程周同走了,別的書僮都往書堂里跑,她倆干脆也進來了!柯蓮霧道︰「少爺,我看他們都在抄書,用不用奴婢也幫你抄?」
王平安還沒話,盧秀之卻道︰「抄什麼抄,有什麼好抄的,咱們又不考進士,抄書有何意義,干脆也別在這耗時間了,干脆喝酒玩耍去吧!」
趙璧也道︰「可不是嗎,我爹讓我抄書我都不抄,程老頭兒算什麼,讓咱們抄書,他自己倒跑了,不必理他。」他站起身,拉王平安道︰「王賢弟,咱們一見如故,能夠同窗,便是有緣,需當好好慶祝一番。走,去酒樓耍耍去!」
王平安搖頭道︰「不妥不妥,我這頭一天來……」
「管他哩,及時行樂乃是我輩應盡之事,賺那麼多錢為的啥,不就是為了花嘛!」盧秀之也過來拉王平安,硬是把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王平安看了眼旁邊的學生,除了幾個較听老師話的,在那兒悶頭默寫外,其余的學生竟跑了一半,座位上留的都是些書僮,在替他們抄書!
王平安看了眼兩個丫頭,道︰「第一天上課,我就把先生給氣著了,又不寫作業,還要逃課,順便喝酒,這個不太好吧,你們呢?」如果兩個丫頭這時講幾句大道理,他順水推舟,便就拒絕了趙璧和盧秀之。
誰知,這兩個丫頭眼楮放光,似乎王平安現在做的事很偉大,很特立獨行,很需要大力支持一樣,竟然齊齊點頭,道︰「我們定不會告訴老爺和夫人,不讓他們擔心!」
王平安一听,哈哈大笑,沖趙璧和盧秀之道︰「既然話都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再磨磨唧唧的,就顯得不夠爺們兒了!得,啥也別了,再眼淚嘩嘩地了。走,咱們喝酒去!」
「這就對了,這才是好哥們兒!今天我們兄弟請客,王賢弟千萬別給我們省錢,咱們挑最貴的點,吃完以後咱們耍酒瘋,把酒樓給他砸了!」趙璧叫道。
丁丹若和柯蓮霧興奮得滿眼放光,拍手道︰「再放把火……」
王平安瞪了她倆一眼,你你們兩個丫頭,起什麼哄啊!
五人大搖大擺地出了書堂,半路上踫到別的學生,問他們干嘛去。盧秀之大聲道︰「砸酒樓去,順便放把火!」
他們出了書院,向大街上走去,邊走連聊。
當王平安起自己治好了邱問普的風寒時,趙璧驚訝地道︰「我還以為是成神醫治好的,原來竟是王賢弟你治好的,你醫術不錯啊,咱倆以後得多親多近,你要想開『藥』堂的話,盡管找我便是,所有『藥』材我按進價給你!」
丁丹若嘴快,將王平安怎麼給窮人治病的事了,趙璧和盧秀之听著連連點頭,都大贊王平安心善,好人有好報,不定那些得病的窮人以後誰就能出息了,到時回報起來,可就不能用幾個『藥』錢來衡量了。
走走停停,前面有座三層高的酒樓,規模不。離得老遠,酒樓伙計就看見他們了,叫道︰「趙公子,盧公子,可有日子沒見著你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