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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聲音一響,頓時全屋的眼楮都往那邊望去。
候勇看到門口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是肖天,另外三個人他都不認識。
只見周天雄見到肖天身旁的那個人之後,就好像老鼠看到貓一樣,馬上擠出滿臉笑容,「方爺,您怎麼來了?」
這樣著,手里的酒瓶也趕緊放在了桌上。揪住吳世道的手自然也是馬上松開,還輕輕地拍了拍吳世道的肩膀,「兄弟,你認識方爺,你怎麼不早啊!真是的,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
接著,周天雄又對著他的手下們一頓大吼,「你們干嘛?還不干勁給我滾一邊去。」
原來,就在吳世道趕往這里的同時,肖天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方震,他馬上找一些上海本地的朋友打听方震這個人,才知道原來方震在上海灘黑道是教父級的人物,于是趕緊弄到方震的電話打了過去。方震接了電話,二話不,馬上趕到東方夜總會,和在那里的肖天一起趕到了周天雄的住處。
「威風啊,真威風啊,周大哥!」方震笑著走到周天雄身邊,微微給他作了個揖。
周天雄嚇得都差點跪了下來,「方爺,你就不要再逗我們這些後輩玩了。」
方震站到沙發邊的時候,那些弟趕緊把沙發收拾干淨,然後躲開,讓方震坐了上去。
方震坐下來之後,先是拉著吳世道坐在自己的身邊,「吳兄弟,你也坐,坐。」
吳世道坐在了方震的身邊。
然後,方震從袋子里掏出一根雪茄,由隨身的兩個保鏢幫他點上。他深深吸了一口之後,︰「玩?我他媽的三更半夜,有老婆不摟,跑這來跟你玩?」
方震的腔調這時候就顯得有點陰陽怪氣了,一旁的吳世道多少感到有些不自然。
周天雄「撲通」一下跪在了方震面前,「方爺,我是瞎了眼了,我真不知道這位兄弟是您的朋友。要是知道,您就是把我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啊!」
「照你這個意思,我方震以後有什麼朋友還得跟你匯報咯,不然沒準哪天一個不心,就要折在你周老大的手里咯?」
「不敢,不敢,不敢,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方震突然大喝一句,一腳踹在周天雄身上,把周天雄踹出對面的沙發上,又彈在地上。
「去年你還在街上當混混,現在才他媽的當幾天頭頭,就無法無天,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是吧?啊!」方震著,著,站了起來,掃視了一邊站著的其他的人。
其他的流氓被方震一看,每一個人背上都流了厚厚一層汗,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跟了個沒出息的老大,不知道怎麼叫你們做人。今天我來教教你們。」方震又再吸了一口雪茄,「知道什麼叫黑社會嗎?黑社會,黑社會,那就是他媽的要躲在暗處,低低調調,心心的做人,見不得光的社會,知道嗎?」
「知道,知道……」一眾流氓都連連點頭道。
「你們知道個屁。」方震伸手將雪茄打在一個流氓的臉上,「知道你們他媽的還敢跑到夜總會去搶人?你們真他媽當警察都是死的?以為你們老爸都是警察局局長,坐牢跟住酒店似的?」
一種流氓紛紛低著頭,一句話不敢,一聲不敢吭。
「真他媽的沒出息,我都懶得教你們。」方震再次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流氓,然後又轉過臉來看著吳世道,「吳兄弟,今天這事,你想怎麼了?」
吳世道︰「反正也沒出什麼事,就算了吧?」
方震笑了笑,對著吳世道搖搖手指,「吳兄弟,你心太善,這樣做人可不行。」
完,他又看著趴在地上的周天雄,「剛才你是哪只手拿的酒瓶?左手還是右手。」
「右……右手!」周天雄全身發著抖地答道。
時遲,那時快,方震身形猛地一矮,左手將周天雄的右手抄在牌桌上,右手一把奪過候勇手里的裁紙刀,大力一到揮了下去。
只听得「啊」的一聲慘叫,周天雄的左手四個手指被齊齊斬去,疼得當場昏了過去。
方震好整以暇地站了起來,用手帕擦了擦手,環顧了全場一周,道︰「這四個手指不許接!」
完,他就對坐在一旁看這一幕看得觸目驚心的吳世道道︰「吳兄弟,我們走吧。」
出了門,吳世道讓鳳山和候勇上了方震的車,自己和四個藝員鑽進了肖天的車。
一路上,吳世道一言不發。先送四個藝員回到宿舍之後,方震又開車送吳世道一行回家。到了家之後,吳世道趕緊下車跟方震道謝,方震也很客氣,親自送他們進了家門才坐車回去。
進了家門之後,吳世道就對肖天道︰「肖哥,回頭送一百萬給方震。」
肖天笑了笑,「嘿,人家幫咱們,就不是圖咱們的錢。」
吳世道搖搖頭,「不,這不是錢的事,是人情的事。咱們還是不要欠他們的人情。黑社會的人都不是善類,我們做的是正常生意,跟他們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肖天想了想,「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這麼辦吧。不過我肯定,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咱們在上海灘做生意是沒有人敢在踫了。」
「話是這麼,但是心駛得萬年船,咱們以後還是要多心點才是。」
「那是,那是。」肖天點頭道。
坐了一會,吳世道才想起自己在沖動的時候曾經對肖天破口大罵,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肖哥,不好意思,我之前實在是太沖動了,所以……」
肖天伸手打斷了吳世道的話,「世道,不好意思這種話不該你,該——我。你雖然年紀我輕——」肖天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但是今天你讓我覺得你才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我今天句心里話,那天听你你的發家的手段之後,我對你其實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保留。但是今天,我跟你,世道啊,我肖天從今往後,豁出命去跟你干,你叫往東就往東,你叫往西就往西,沒——二話!」
肖天大手一揮,最後一句話得尤其鏗鏘有力。
「吳哥,我們哥倆也是。」候勇和鳳山兩人也異口同聲地道。
吳世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什麼好,只是心中洋溢著一種溫暖的感覺。將近一來,還是第一次有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