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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靈獸啊!」武俊杰瞪大眼楮,嘀咕道︰「哪有靈獸長這麼丑的!」
家伙一听武俊杰的話,仰起腦袋對著武俊杰便是一個噴嚏,將一些黏黏的『液』體噴到武俊杰衣服上,然後嗖的竄到聶凡的肩膀,很是得意的望著武俊杰。
武俊杰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袖子一捋︰「我跟你拼了!」
「好了好了,別再鬧了,俊杰你這下知道這家伙是靈獸了吧!」
武俊杰一臉委屈︰「這黑家伙太不厚道了,大哥,不帶這樣的,這家伙才來你就偏心!」
武傾沙和武俊鋒在旁邊捂著嘴巴笑,現在看來這家伙確實有幾分可愛。
彈了彈家伙的額頭,聶凡笑問道︰「家伙,你有名字嗎?」
家伙搖了搖頭,隨即便親熱的蹭了蹭聶凡的臉,意思是讓聶凡給它取個。武傾沙大,「大哥,你上輩子是不是靈獸啊?」
「胡扯,哥哥我上輩子是個叱 一方的人物!」
三人懷疑的眼光看著聶凡,擺明了不信。
不跟這幾個鬼糾結了,聶凡看著站在自己肩膀上的東西,想了想便道︰「看你黑不溜秋的,那就叫黑吧。」
東西歪著腦袋想了想便點點頭,又蹭蹭聶凡。
旁邊的武俊杰心里月復誹︰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家里有個白,現在又多了個黑,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有灰紅綠什麼的呢。
聶凡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將黑提到面前問道︰「知道哪兒有吃的嗎?果子什麼的都行,不過要避開危險的野獸。」
黑點點頭。
「傾沙你們三個呆在洞里,我不會走遠,有什麼事情就大叫一聲,記住,別不自量力,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大哥你也心。」
「沒事,有黑帶路能夠避開危險。你們快進去吧。」
有黑的帶路,聶凡很快就找到一些野果,用林子里的藤蔓織了個袋裝果子,還好這些果子果肉較多,也不怎麼酸,不然真夠人受的。
搞笑的就是,黑這家伙居然會爬樹,爪子噗嗤就刺進樹干里,沿著那些沾著黏『液』的滑溜溜的樹干穩穩爬了上去,將樹上的一些堅果撥弄下來。
堅果,好東西啊,能量高,頂餓,還好有黑在。
看到聶凡回來,洞里的三人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將洞口重新布置好後,四人便呆在洞里邊吃邊等待救援
「黑,你好像很喜歡站在高處俯視。」聶凡用手指輕輕彈了彈正站在自己肩上啃堅果的黑。
黑听到這話也有些『迷』惘,它就是喜歡俯視,天生的。聶凡見想了想便笑道︰「也許你就是那只丑鴨呢!」
「呃?大哥,丑鴨是什麼鴨?」三人疑『惑』地望著聶凡,等待解答。
「反正也沒事干,我就給你們講講這個丑鴨的故事吧。」
看看一臉興奮的望著自己的三人,聶凡清了清嗓子「那是一個夏季的下午,鴨媽媽坐在它的巢中孵蛋,不久之後鴨子們便一個一個孵出來了,但巢中最大的那個蛋依舊在那兒,于是鴨媽媽繼續孵蛋,終于破殼了,孵出來的卻是個一身灰褐『色』的丑家伙……」
講到丑鴨因為長得丑被大家欺負而離家出走的時候,武傾沙瞪著水霧蒙蒙的雙眼,將手里的堅果捏個粉碎,︰「那群欺負人的家伙太可惡了,丑鴨好可憐……」
武俊鋒和武俊杰雖沒有話,但想法跟武傾沙一樣,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聶凡肩膀上的黑兩只下眼楮也隱隱泛著淚光,跟它很像啊,只是它沒有被欺負的那麼慘,因為它會反擊。
聶凡繼續講道︰「丑鴨來到了一片野鴨住的沼澤……」
講完這個故事的時候,石洞里面安靜了一段時間,就連黑也像在思考著什麼。
武傾沙『揉』了『揉』發紅的眼眶,眼神欣慰︰「那只在別人眼中黑灰丑陋的鴨子,原來是美麗的天鵝啊!」
听完這個故事後,三人再看聶凡肩膀上的黑時便覺得不那麼丑了。
「我听很多靈獸幼年跟成年的形態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虎紋劍蝶,不就是蟲子變來的嗎?!」
「俊杰的對,黑一定會變得很美麗的!」武俊鋒附和道。
聶凡笑著搖搖頭︰「其實不管黑會不會變得漂亮,我覺得無所謂,重要的是它本身,內在的靈魂。」
「大哥得有道理,來,黑,姐姐抱抱。」武傾沙抓過黑就抱在懷里一個勁兒的『揉』,就好像在『揉』故事里那只受欺負的鴨子。
黑掙扎著想要月兌離「苦海」,但又怕鋒利的爪子會傷到武傾沙,掙了半天都沒掙月兌「毒手」。突然,黑的身體一滯。頭上軟軟的角擺動了一下。
聶凡神『色』肅然︰「別吵,有人來了!」
四人屏住呼吸,靜靜傾听外面的動靜。
胸口沒熱,也沒有異樣的感覺,聶凡想︰難道是容伯他們?
不多時,聶凡揚起嘴角,「是白!白來找我們了!爹和容伯他們一定也來了!」
听聶凡如此,三人立刻掀開藤蔓奔出洞,得救了,這短短一天時間感覺卻像一年。
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電般的沖過來,正是白。
「白,你終于來了!」武傾沙沖過去抱住白的脖子便開始哭。
「哭啥啊,不是沒事了嗎!」話雖如此,但武俊杰和武俊鋒眼眶也微紅。
聶凡感慨︰畢竟他們還只是八歲的孩子!
隨後,武原和容伯也飛奔而來,見四個孩子無恙,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了。收到容伯讓武六捎回的訊息之後,武原就立即發動整個武家的人力開始尋找,但『迷』霧森林太大,收效甚微,還好有白,不然武原想死的心都有了,畢竟是他提出到『迷』霧森林歷練這個建議的,沒想到會遇見那幾個犯過多起惡『性』事件的劫匪。
原來,在玄武領各處犯案的家伙,被通緝之後便逃離到邊境區域,每個劫匪手中都有上百條人命,他們打家劫舍,敲詐勒索,凡是被綁架的人最後都沒能活著回來。武原知道後又氣又急,沙浣溪听到這消息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爹,那幾個匪徒如何了,有沒有直接將他們斃掉?!」武傾沙在武原懷里問道。
「咳……他們經驗豐富,這次明顯是計劃好的,被他們跑掉了,不過傾沙放心,爹一定好好懲罰他們!」雖然有些怪武傾沙輕易的出「斃掉」這個詞,但武原現在也沒多想,畢竟這孩子經歷了一場劫難。
「很抱歉大姐,在下無能,一沒保護好你們,二沒留下匪徒,唉,居然一個都沒留下。」容伯一臉愧疚的嘆道
「不是啊,留下了一個女的,爹你知道嗎,那女的可壞了居然用催眠術對我們,不過最後還是被大哥一刀劈了!」
武原和容伯听了一驚,首先的反應就是——不可能!堂堂地級高手其實你們幾個女圭女圭就能擺平的。但接下來武傾沙激動地將當時的情況出來後,兩人驟然想起來時路過的那個有一大塊血跡的地方,還有一夜之後已經被野獸吃得只剩下不完全的骨頭的女子。
當武原看到那慘不忍睹的場面時差點昏過去,不過後來發現是個成年女子,當時太急,也沒注意那女子生前是否習武、武力如何,現在看來,確實有可能啊。
武原和容伯听完傾沙的敘述,看聶凡的眼光都有些異樣,這孩子實在是太狠了!更令人詫異的是,聶凡居然一晚上斷臂就復原了,身體的原因?難道聶凡真的是某個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子弟?
兩人對視一眼,皆明白對方所想,也許這對武家來是一個機會!思及此處,武原正準備詢問聶凡是否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時,卻發現容伯氣息忽然一『亂』,便疑『惑』的望過去。容伯似乎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一字一頓道︰「血脈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