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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斗結束後第三天。
學院長的辦公室中,一次坐著夏樹、靜留和瑪麗亞三人,這三人是這個學園最為有權勢的人也不為過。
當然,她們所做的一切,全都為了這個學園,為了乙h們,那些已經成為乙h和即將成為的乙h的人們。
「瑪麗亞女士,你怎麼看?」夏樹將茶杯輕輕放到了桌上,即使這個動作看起來成熟穩重,但是仍然掩蓋不了臉上的一臉稚氣,看起來仍然像是十多歲的少女。
瑪麗亞女士的表情仿佛永遠那麼嚴肅,她幾乎是用沒有起伏的聲調道︰「那場舞斗,並不是珊瑚水平的舞斗,不管是格雷西亞•安吉爾還是茜•索瓦娑,她們的表現都超越了同期珊瑚生一大截。」
「算是前途無量啊。」靜留打著哈哈,一邊給夏樹已經空了的杯子里再倒滿了紅茶——夏樹喜歡喝她泡的茶,學院里幾乎是人盡皆知。
「如果每次課程都那樣搞壞一顆g,我並不覺得那算是前途無量。瑪麗亞女士,還記得多年前的那位麼?」
夏樹沖著靜留笑了笑,和以往面對諸國大公時那刻板的笑容不同,是個發自內心感謝的笑容,不過這沒法將她內心的疑慮拋開,最多只是緩解罷了。
瑪麗婭女士的眉『毛』微微皺了皺︰「蒼天之青玉——蕾娜•賽亞斯,一名出『色』的,強大的乙h。她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忘記,她的成績是由建校以來,最優秀的一位乙h。」
「我也只是在資料上看過那位的情況,但是當時瑪麗亞女士也是她的導師吧?她第一次將珊瑚g破壞是什麼時候?」
夏樹心不在焉地翻著安吉爾的簡歷一邊這麼問道。
瑪麗亞女士像是懷念起什麼一般,聲調第一次有了些微的激動︰「舞斗教學的第一天。而在珊瑚生時期,她一共弄壞了十五顆g,拜她所賜,之後的一年,新進的珊瑚生們連備用的珊瑚g都沒有,一直到下半學年才開始學著使用g。」
「那麼……安吉爾的情況呢?」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靜留突然問道。
「雖然那位晚的多,但是她的優秀也毋庸置疑。可以,她是自蕾娜•賽亞斯以來,加爾德羅貝歷史上最強的學生。」
過于強大的力量總是會招來災厄,特別是當乙h這個特殊的群體中出現什麼變化的時候,就會讓所有人都頭疼起來。
如何運用這股力量,才是最為關鍵的。
而這個方法,眼下夏樹她們還沒有想到,枯坐在這里也是于事無補。
「一切,還是等等再吧。」
就像是給會議按上了休止符,夏樹一邊『揉』著脹痛的腦袋,一邊合上了安吉爾的簡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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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死了!可惡痛死了!」
奈緒捂著發漲的腦袋上竄下跳,整個寢室被她弄得雞飛狗跳的。
要為什麼的話,原因很簡單——宿醉而已。
今天早上強撐著去上課已經是奈緒的極限了,在吃晚飯之前這段自主休息的時間里,她在屬于自己的房間中總算是忍不住了,開始大叫起來。
「都是因為奈緒喝太多的關系啦。」
安吉爾將奈緒拉到了自己的床前,一邊這麼道。
「啊啊……什麼叫我喝太多,你這個家伙不也像是無底洞似得死命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麼?!為什麼你一點事都沒有啊?」
輕輕替奈緒『揉』按著頭上的『穴』位,減輕那種頭昏腦脹的感覺,安吉爾苦笑起來。昨天的自己實在太過荒唐了,竟然就這樣一直喝到了天亮,幸好自己並沒有喝醉,不讓她們兩人如果缺席了今天早晨瑪麗亞女士的禮儀課的話,肯定會倒大霉的。
到最後的最後,還是安吉爾將奈緒一路偷偷『模』『模』背回來的。
被安吉爾的手按的舒舒服服的奈緒現在除了哼哼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什麼好了。大概是嫌坐著還不舒服,竟然得寸進尺地躺到了安吉爾的腿上。
安吉爾無奈的接受了奈緒有些過分的動作,還是繼續著按摩。
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要那一成不變的生活有趣很多。
安吉爾這麼想到的瞬間,腦海中又走過了那全身『果』『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場景,頓時臉上紅成了一片。
但是接著,畫面就變成了那最後一擊的瞬間。
即使其他人都沒有看見那一個瞬間,但是安吉爾卻清楚地見到,並且記憶了下來。
清亮的能量劍和茜的能量團在沖突的瞬間互相瓦解,全身的納米機械不停地在體內躁動,仿佛有什麼東西的限制被瞬間擠破了。
然後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一切都變得那麼清晰可見。茜的攻擊,能量團的爆炸……還有就是自己突然下意識伸出的手。
不,是揮出的拳才對。
只是在腦海中閃過要揮拳攻擊這個念頭,雙手便自動揮舞了起來。
右手輕松的架開了茜的護在身前的雙手,而左手則是猶如機槍一般,瞬間揮出五拳。
每一拳都像是經過精確的定位一般,絲毫不差的打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與其是茜被安吉爾一拳痛毆昏了過去,倒不如是在一瞬間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而失去了意識才對。
不斷重播的那一段畫面,在安吉爾的眼前不停播放。
想要回想起……那個瞬間的感覺,那種……力量在自己的手中運用的感覺……
「痛痛痛痛痛!!!!」
奈緒的叫聲從自己的腿上傳來,驚叫聲將安吉爾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你在干什麼啊,安吉爾!」
奈緒抱著自己的腦袋猛地坐了起來,一臉撞進了安吉爾的懷里,而雙手,不自覺地搭上了最不該踫的地方。
「啊!」
「額……」
尷尬的奈緒『模』著安吉爾的胸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倆人因為這個意外,一下子全都呆掉了。
最先回過神的,是奈緒。
「嗯……安吉爾的——挺軟的。」
「不是軟不軟的問題啦!」安吉爾紅著臉想要推開奈緒,誰知道奈緒反而更加來勁了,順勢就將整個身體壓了過來。
「唉~有什麼關系嗎,大家都是女生,嘿嘿嘿。」
雖然嘴上的好像並不在乎,可是隨著漸漸升溫的臉,就連安吉爾也看出來,奈緒其實在意地不得了。
恐怕,這是奈緒再跟自己鬧著玩吧?
安吉爾先是給了自己一個可能『性』,然後雙拳夾住了奈緒的腦袋,用力鑽了起來。
「不要鬧了奈緒,馬上就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啊。」
「有什麼關系……反正格里斯姐姐也已經走了,我們都不用送飯去她的房間了啊。」
奈緒松開了自己不規矩的雙手,一頭倒在了安吉爾的身上。
「可是……」
「一頓不吃餓不死啦,而且我現在頭暈眼花,根本就沒有精神去吃飯。」
奈緒用力在安吉爾的懷里蹭了蹭,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大號的枕頭。
對奈緒這樣的動作,安吉爾並不討厭。
隨著格里斯悄無聲息的離開,安吉爾也感到,那一股些微的悵然若失。不是寂寞感也不是覺得很傷心,只是覺得自己的生活中突然少了一樣對自己來已經成為了習慣的東西。
不經意的去注意時間,想著今天晚上應該要給她送去餐點。
想著明天應該早起,好去為姐姐大人梳頭。也想著上課時不懂的地方,是不是應該去請教她。
但是在今天來臨的那個瞬間開始,這一切都再也不用做了。
井然有序的齒輪就像是松掉了一顆齒輪,時間漏掉了一拍那樣。
心里突然有些空『蕩』『蕩』的,好像自己人生的時間,突然多出一大段可以用來揮霍。
西沉的夕陽合著晚餐開始的鈴聲一起溜進了宿舍,躺在床上的兩個少女輕輕擁抱在一起。
「奈緒……」
「嗯?」
「奈緒會寂寞嗎?」
「不會,因為到了將來,我們也變成那樣的,走向各自的未來。」奈緒一字一句地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坦然接受,然後改變自己不想要的命運就好了。」
「這樣啊……」
安吉爾輕輕拍著奈緒的背,道︰「走吧。」
「不是我沒胃口吃飯嗎?」
「是啊,所以我們,就一起去洗澡吧,現在應該沒有人用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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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浴場中的確如安吉爾所,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除了緩緩釋出的溫熱和水汽之外,這里安靜的有些異常。
安吉爾和奈緒抱著各自替換的衣物走進了更衣室,月兌下了校服之後,進了里面的淋浴處。
輕輕打開了水龍頭,熱水立刻就噴灑了出來,安吉爾幫奈緒洗完那並不是很長的頭發之後,便輪到奈緒幫安吉爾洗頭發了。
安吉爾的頭發很長,幾乎已經要墜到腰間,細心的為安吉爾的頭發擦上香波之後,奈緒用心的搓『揉』起安吉爾的頭發來。
白『色』的泡沫漸漸多了,安吉爾便伸手捋走一些,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起來,我們從來沒有幫格里斯姐姐洗過澡呢?」
所謂的服侍和照顧,是從一個人的起居生活開始做起,大大的事情都要完成的一種加爾德羅貝特有的教學方式。通過這種方法,前輩和後輩之間緊密的連接在一起,互相之間能夠形成很強的羈絆。
「怎麼?安吉爾你有點後悔麼?」
「沒有啊,雖然有點遺憾,但是就因為這樣,不用為分別而感到難過,不是一件好事麼?」
奈緒用清水將泡沫沖去,干笑著道︰「喂喂,你剛才是不是了很不得了,很無情的話?」
「不會啊,我只是覺得,既然曾經相遇,有過在一起的記憶,分別又不是那麼的難過,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麼?」
安吉爾挽起自己的長發,接著道︰「隨著相處日子的增加,彼此感情的加深,到了不得不分別的時候,那種痛苦……一定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吧。」
「這樣啊……」奈緒將信將疑地幫著忙,「不過我倒是沒所謂呢……哎???」
「怎麼了?奈緒?」
「安吉爾,你的脖子上有個紋身唉?是胎記麼?可是好像又不像的樣子。」
安吉爾『模』了『模』奈緒指著的地方,那里還是和往常一樣,光滑細膩
「沒有啊,我渾身上下都沒有胎記。」
「可是……這個紅『色』的印子……」
細女敕的脖頸上有著一個菱形的印記,它從中間的紅『色』原點中伸出了一條的尾巴,朝著天空指向了引導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