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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爾和茜正坐在花園內側的涼亭中。茜看起來有些不安地搓著手。
「安吉爾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麼?」安吉爾反問。
「我和和也的事情……」茜抬頭偷看了安吉爾一眼,接著又把頭低了下去,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雖然從一定意義上來,茜的確是犯錯了……而且還是大錯。
所謂的乙h除了必須高貴、優雅之外,更要舍棄一個普通少女的幸福和快樂。
這就是,放棄戀愛的權利。
而茜——姑且不對方有沒有這個意思,光是看她現在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歡那個名叫和也的人。
「已經不用敬稱了嗎?」
安吉爾笑了笑,她走到茜的身邊坐下,雙手學著茜的樣子放在了膝蓋上。
「昨天,昨天我去阿爾泰大使館的時候,路過中央公園,所以就看到了茜和……那位先生在——約會。」
故意拖長的讀音讓茜的身子不自覺地顫了顫,她用吞吞吐吐的調子問道。
「可是……去阿爾泰大使館,並不經過中央公園呀?」
「也就是,茜是知道我要去哪里,所以故意繞開我的必經路線麼?」安吉爾吊了吊眉『毛』,「而且明明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也知道我第二天要去阿爾泰大使館,茜卻故意躲著我呢。」
之前的安吉爾是絕對不會出這種話的。
「安,安吉爾……生氣了?」
「不,沒有生氣啊。」
「騙,騙人,明明就有在生氣吧?」
茜趕忙拉起了安吉爾的手,一臉真誠的開始道歉——不過接受與否就不得而知了。
「我是真的沒有生氣,這畢竟是茜自己的事情,我只想知道……」
「只想知道?」
「茜,戀愛……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安吉爾抬起頭,從湖藍『色』瞳孔中『射』出的目光,打在了茜的臉上。
「這……」
安吉爾反過來抓緊了茜的手︰「茜的夢想不是成為乙h麼?為什麼會突然去戀愛?戀愛究竟是什麼?」
茜被安吉爾問得一愣一愣的,恐怕就連她自己,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有些事情,一旦陷進去了,就不會在意其他的事情了。
如,戀愛。
好像現在才被安吉爾的問題驚醒一般,茜終于想起了乙h的責任和夢想。而要成為一個優秀的乙h第一個要舍棄的,就是自身的幸福。
也就是戀愛。
而當一個乙h有了名為「戀愛」的感情時,就等于她已經將乙h職責拋在了身後。
那乙h為什麼就不能戀愛,無法享有常人的感情呢?
這因為……
安吉爾並不是笨蛋,她自然了解這些事情。更何況這種事情在進入加爾德羅貝的時候就被千叮嚀萬囑咐,是絕對不可跨越的雷池。
她不認為茜會不知道,會問茜的真意……恐怕只是想要知道她為什麼會舍棄自己的夢想吧?
因為,安吉爾正在尋找著自己的夢想,通過「成為乙h」這個手段,同時,也是因為她和巧海約定了,一定要成為一個優秀的乙h。
看似沒有關系的事情,如果聯系到一起的話,就變的不那麼簡單了。
既然為了戀愛,連自己的夢想都能舍棄,那麼戀愛究竟是什麼呢?
「吶,茜。告訴我,‘喜歡’,究竟是什麼?」
安吉爾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而雙手也不自覺地更加用力了。
「安吉爾……」
面對安吉爾的眼楮,或許沒人能夠撒謊。
奈緒曾經這麼和茜提過一句,當時茜還不是很在意,因為她並沒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然而到了現在,茜才發掘這句話真正的意義。
不是不能撒謊,而是不忍去欺騙。
若是連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都去欺騙的話,那麼這個人也就有夠悲哀的了。
「我……不知道。」
「什……」
茜認真地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就被吸引,也不知道怎麼就陷進去了。安吉爾,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懂戀愛是什麼。即使知道這和乙h相矛盾,但我還是陷進去了。」
至少還有一年,茜的潛意識,或許就是這樣告訴她的。
夢想和戀愛的矛盾並沒有讓茜馬上做出取舍,而她也在潛意識的逃避這些。
「……」
「安吉爾有過……有過這樣的人麼?他在笑的時候,你也在會笑,他難過的時候,你也會跟著難過。」
不知道是給安吉爾听,還是給自己听,茜仍然不斷地著。
「會因為他輕輕觸踫你的手,你覺得心跳加快;只是因為那一句‘早上好’就興奮地好像是狗一樣。」
雙手的顫抖已經安定了下來,安吉爾一邊听著茜的話,腦海中同時閃過巧海的臉。
「安吉爾有沒有想過,好像每時每刻都守在那個人的身邊,看著他微笑,分擔他的痛苦,給他帶去歡樂呢?」
想過……不但想過,現在的安吉爾,甚至在以這個為目標而努力中。
難道這就是——
「這,就是戀愛哦。安吉爾,這就是戀愛。」
將安吉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茜再一次道。
「光是想到這些,胸膛中的心髒就會瘋狂地跳動,腦袋里全是那個人的影子。」
茜沉浸在她的妄想之中,知道懷里的手突然變得滾燙起來。
「……安,安吉爾!?」
滿臉通紅的安吉爾好像是發燒了一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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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
夏樹看著陽子擺弄顯微鏡和各種電子器材,有點不耐煩的等待著結果。
這顆珍珠g送到這里已經是第二天了,前一天還非常有耐心的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的夏樹現在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跑到了實驗室來追問結果。
「最新的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學園長你別那麼著急,坐下來等一等,馬上就好。」
陽子老師不溫不火的進行著自己的作業,一邊將『乳』白『色』的珍珠g從顯微鏡下取出,放到了一旁裝著橘『色』『液』體的試管中。
計算機顯示屏上跳動著各種數值,而一塊g的構造解析圖則在上下翻轉,羅列出一大堆文字,還在不停地更新。
總算忙完了的陽子轉過身子,看向了一旁的學園長——她的頂頭上司。
「情況不算太好。」
「怎麼?」
夏樹私底下沒什麼架子,這一點和她在同一職場呆久了就知道。陽子省略了一些繁文縟節和沒有意義的客套話,直接切入了正題。
「和你當時想的一樣,如果繼續使用一段時間的話,恐怕這顆珍貴的g可就要報廢了。」
夏樹的臉一下子就鐵青了起來,她提前交給安吉爾的這顆珍珠g並不是普通的量產型號,而是之前幾十年中每年不斷生產珍珠g時偶然之間誕生的絕品。
學生在加爾德羅貝使用的g只有兩種,一種是珊瑚、另一種就是珍珠。這兩種g有個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是紅褐『色』的。
有點像是『色』澤較糟糕的紅寶石,但其中蘊含的價值則完全不同。
而幾十年的持續制造中,出現了這樣一顆特別的珍珠g。它的顏『色』就和普通的不同,呈現出的是『乳』白『色』。物質化之後舞斗服的花紋、緞帶數量還有飛行時的控制都要量產的型號有些微的區別。
同時,也是唯一一顆可以儲藏、運轉大量高次元物質化能量的非str級g。
舞斗服的戰斗力差異根本上就在g能夠調動的能量儲量上,當然實際的乙h戰斗力並不完全參考這一點,但總也是個重要的參考標準。
可以,這是一顆str級的珍珠g,除了武器也就是lnt的強度以及特技的使用上無法匹敵真正的str•g之外,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差別了。
但是這顆g的表面,現在有一道裂縫。
g是不能外力所破壞的,即使是多麼強大的無力攻擊都無法破壞g,一顆g壞了,裂開了只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使用g的乙h死亡,這個g雖然不會隨著乙h消失,但卻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損傷,變成daagd•g。
另一個可能,就是被超過上限的高次元物質化能量從內部破壞了。
自從上次安吉爾在珊瑚舞斗中將珊瑚g破壞之後,夏樹和瑪麗亞女士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之所以拿出這顆珍貴的珍珠g給安吉爾使用,也有測試她實力的想法。
「真是可怕的丫頭……」夏樹喃喃自語道,「修復它需要多長時間。」
「很難,我會盡力看看,不過按照我的預計,起碼也要三到四周左右,幸好損壞的並不是非常嚴重,之後就看真主大人給不給面子了。」
陽子將雙手『插』進了白『色』大褂的口袋,不等身為乙h的夏樹因為剛才她對真主大人的不敬發飆,便輕松地將話題轉移了。
「還有就是,這顆g正在起變化。」
將一疊報告紙塞進了夏樹手里的陽子並沒有指望夏樹會看懂這些報告,所以她還是敬業地解釋道。
「這顆g的內部有被改寫過的記錄,雖然不明白改寫的內容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安吉爾能夠使出那麼強大的‘舞’應該和這月兌不了干系。」
安吉爾曾經兩次使出了「舞」,第一次是面對迦巴魯棄獸的時候,另一次,就是打退阿斯瓦德生化人的時候。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夏樹光是從薩拉對于第二次的描述就能猜出那「舞」的威力。
安吉爾這顆山芋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燙手了,而如何平安的解決這個問題,就是身為學園長,同時也是所有乙h帶頭人的夏樹應該好好考慮的問題。
「總之……還是先修復再吧,我會先給她一顆普通的珍珠g,也會和瑪麗亞女士還有紫子老師打好招呼,最近幾天不要安排珍珠生的舞斗訓練。免得我們的‘『果』『露』的黑水晶’姐又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庫存的珍珠g都不夠她一個人用。」
完,夏樹便走上了樓梯,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陽子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這次珊瑚生的g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和往年一樣,過了第一周的考試再讓她們戴上麼?」
「和以前一樣就可以了,這件事情我會讓靜留來幫忙,幸苦你了,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