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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奈緒懷里的妮娜明顯已經昏了過去,而且額頭還撞傷了,正在流血。
安吉爾和奈緒只是簡單地交換了一下眼『色』,奈緒便知道安吉爾她想要問什麼。
「我沒你早到幾秒鐘……」
安吉爾白了奈緒一眼,也不多什麼,畢竟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
她抱緊了埃爾斯汀的身體,懷中的女孩正在不停地發抖。安吉爾搖了搖頭,顯然她是被妮娜滿臉是血的樣子嚇壞了。
「我們走吧,直接去醫務室,希望陽子老師在那里。」低下頭,安吉爾對埃爾斯汀道,「不要害怕,抱緊我,馬上就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妮娜她……」
「放心吧,這里是加爾德羅貝——是世界上科學最昌明的地方哦,更何況只是這種傷。」
不再多,跟著已經起飛的奈緒身後,安吉爾也同時升空,珍珠舞斗服全身銀環的間隙中滲透出一道紫『色』的光圈,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一般,托著安吉爾和埃爾斯汀騰入空中。
從樹叢的遮蔽擺月兌之後,埃爾斯汀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嘆。
不,準確的,應該是後怕的驚叫聲才對。
這里已經不算是加爾德羅貝學園的範圍,只要越過了這個山包以後,就是一片荒涼的景象。
如果真的去了那里,找得到找不到還真不好。
奈緒似乎是擔心懷中女孩的傷勢,速度突然變快起來。雖然埃爾斯汀表面上沒什麼傷,但是以防萬一自然要檢查一番。再加上失蹤了那麼久,難是不是會有其他的問題,安吉爾也不做耽擱,重新聚攏起能量,加速朝著加爾德羅貝的醫務室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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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
加爾德羅貝醫務室。
陽子老師仔細地為妮娜抹上了傷『藥』,接著動作輕柔地為她包上了紗布。
此時的妮娜已經清醒了過來,一臉魂不守舍表情的她呆然地看著滿屋子的人。
她的目光先是在之前見過面的瑪麗婭女士、埃爾斯汀身上掃了一邊,接著就停在了安吉爾和奈緒的身上。
「謝,謝謝您。」
腦袋看來還不是很清楚的妮娜向奈緒道謝。不過奈緒似乎並不領這份情,故意用幸災樂禍的聲音道。
「與其現在感謝我,倒不如想想自己之後會怎麼樣吧。」
奈緒的話才道一半的時候,瑪麗亞女士的那張臉就已經黑得不成樣子,這句話完之後,就連額頭的青筋都已經快要爆掉了。
一半是針對這兩個膽大妄為的新生,另一半是因為奈緒的話。
奈緒吹著沒聲的口哨轉身走出了病房,瑪麗亞女士則是壓抑著自己馬上就要爆發的怒氣,開始詢問起妮娜的狀況。
「大體上沒什麼問題,雖然有可能是輕度的腦震『蕩』,不過明天就會安排她們新生進行納米機械的注入和珊瑚g的佩戴儀式,到時候應該就會好了。」
陽子翻看著手上的報告,接著繼續道︰「現在可能會有一點記憶障礙和行動上的不便,瑪麗亞女士如果要發火的話,不定她睡了一覺就全都忘記了哦。」
雖然這個法很有趣,但是所有人都笑不出來。
不過好在也是沒什麼大事,瑪麗婭女士雖然嚴格但也不是不近人情,安慰了還在發抖的埃爾斯汀和有些『迷』糊的妮娜之後,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剛剛開學,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她處理,如果不是擔心這兩個學生的話,也不會丟下工作跑到這里來了。
陽子老師放下報告,轉頭對還在一旁的安吉爾道︰「之後就麻煩你照顧這兩個姑娘了,實驗室那里還有點事。」
「我知道了。」
朝著陽子快步走出病房的背影微微鞠躬之後,安吉爾轉頭看向了兩人。
埃爾斯汀現在不知道自己該什麼好,只是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而呆坐在病床上的妮娜則是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全無來報道時的那種冷然氣質。
起來,這樣倒還更像是一個14歲的少女。
安吉爾的舞斗服仍然沒有解除,她也沒有在意這種事,而是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看著對面的埃爾斯汀道。
「真是夠嗆啊,這一次。」
「對不起……」
「不要害怕,現在已經沒事了。」安吉爾『模』了『模』埃爾斯汀的頭,「雖然沒事了,但是下次再也不能那麼莽撞的就走進妖精森林了,那里就算是我們這些珍珠生也很少踏足,非常危險的地方。可能在瑪麗婭女士講解的時候你走神了,沒有听到,那里曾經發生過學生走失的事件……那個人到現在都在沒有出現過。」
舞衣的事情安吉爾回到學園後曾經調查過,雖然她問過夏樹這個問題,但是學院長卻拒絕回答。
事到如今在追究這些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告訴她們是為了讓她們長長記『性』。
「對不起……」
如果可以的話,埃爾斯汀一定很想把腦袋和脖子換個位置,至少現在看到越縮越的樣子,安吉爾就覺得一定是這麼想的。
「我不會責怪你們,因為和你們要遇到的起來簡直是菜一碟……嗯,還有那邊的妮娜姐。」
「叫我妮娜就可以了……」妮娜的目光不知何時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安吉爾突然覺得一陣好笑。
可能大家都沒有發現,妮娜雖然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有點呆呼呼的,但是瑪麗婭女士出門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恢復了。
陽子沒有發現,或者發現了沒有。而安吉爾則是一早發現覺得很有趣而閉嘴了。
「演技很不錯呀,連瑪麗婭女士都被你騙去了。」
妮娜明顯抖了一下,眼光變得銳利,但很快便收斂了。
「不……不是這麼回事。」
「放心吧,正面面對瑪麗亞女士的時候,大家都會想辦法……耍下滑頭,我們都是這麼做的。」
安吉爾笑『吟』『吟』地將雙臂抱在胸前,擺出一副「前輩」的表情。
「畢竟瑪麗亞女士的那張臉板著的樣子很可怕嘛。」
「對不起……」這次輪到妮娜道歉了。
「都了不用一直道歉了,你們沒什麼事的話就好,埃爾斯汀今天也委屈一下,就在病房休息吧,順便照顧下妮娜,我也要去休息了。」安吉爾才剛剛站起來,就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妮娜。」
「是……」妮娜沒什麼精神,不過也看得出她現在可不是裝的,的確是沒什麼精神。
當然妮娜的反映也算不上正常14歲女孩有的樣子,既不害怕也沒有過激的反映;沉著冷靜而且清晰的把握自己的狀態。
安吉爾並不想將妮娜想得太過復雜,但是這麼有趣的孩子若不能近距離觀察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妮娜,你出事的消息,要告訴你的父親——嗯,也就是塞爾蓋先生麼?」
一到塞爾蓋的名字,妮娜整個眼楮都亮了起來。
不過,充滿著驚慌的神『色』。
「那個,請,請不要告訴父親大人!……」
或許是想叫安吉爾的名字吧,但是妮娜剛剛才發現,明明眼前的這個人救了她們,卻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安吉爾聰慧異常,立刻就明白了。
「安吉爾,我的名字叫做格雷西亞•安吉爾•斯特沃夫。你們可以叫我安吉爾……或者安吉爾姐姐。」
第一次讓其他孩子叫自己「姐姐」實話安吉爾自己也有點害羞,不過這是加爾德羅貝的傳統,安吉爾只能在心底期望自己能夠習慣。
「安吉爾姐姐大人……請,請一定為我保守這件事情。我不想我的父親大人擔心。」
「塞爾蓋少校可是很擔心你,還曾經拜托我好好照顧你啊。」安吉爾雖然明白妮娜的苦衷,但還是覺得告訴他一聲較好,「或者這樣吧,明天會進行新生的納米機械注入儀式,那個時候作為加爾德羅貝議員的塞爾蓋少校還是會到場的,你的傷也很快就會好,那個時候再告訴他,你看怎麼樣?」
妮娜思前想後覺得這也是一個較穩妥的辦法,只好點了點頭。
「好孩子。」安吉爾揮了揮手,解除了舞斗服的著裝,外面的天空也已經變成了黑『色』,差不多已經是晚餐的時間了。
「晚餐等一會兒我再送來,你們還是先好好養傷吧。今天晚上也要注意身體。」
「謝謝您,安吉爾姐姐大人。」「謝,謝謝您」
坦然接受兩人的道謝之後,安吉爾也跟著走出了病房,而走廊上,則是一早就已經等好的奈緒。
她一臉不爽的看著安吉爾,兩人走出大樓,她才開口問道。
「平白無故,對她那麼好干什麼?」
「也不算平白無故吧,今天我們湊巧救了她們,也算是一種緣分啊。」頓了頓,安吉爾回頭看向了仍然燈火通明的病房窗戶,那里有個的人影,似乎在看著安吉爾和奈緒。
「而且,她們畢竟是我們的後輩和學妹嘛。」
「老好人,還要送晚餐過去。我看你呀,沒救了。」
奈緒用力一點安吉爾的額頭,有些氣呼呼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