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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學期正式開始的第三天。
珍珠生的課程起珊瑚生來更加繁重,不少珍珠生瞬間就被這些課程壓得透不過氣來,整天一副萎靡不振的臉。
當然安吉爾等top級不會淪落到那麼慘的地步,所以當一大群人正在找地方玩命學習她們卻能夠在花園暢談聊天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她們話題的中心,自然就是新來的珊瑚生了。
「據安吉爾你對妮娜發出了邀請?」茜拉著安吉爾的手在離開眾人稍遠一點的地方坐下,一邊怪地問道,「安吉爾很喜歡那個孩子麼?」
安吉爾尷尬地笑了笑,若是被茜知道只是想多戲弄一下那張一直板著的臉的話……
「怎麼呢,因為之前塞爾蓋少校提了一下,所以就記著這件事情,見到這個孩子之後總有點在意呢,所以就想是不是應該拉她過來做我的服侍員。」
對于加爾德羅貝的傳統,眾人倒是沒有任何抵觸,倒不如每個人都有一種「二十年媳『婦』熬成婆」的感慨。
有人幫忙自己打掃房間,送菜送飯甚至連衣服都幫你洗,洗澡的時候還幫你擦背。
多個後輩甚至是多幾個後輩,是多少曾經是珊瑚的珍珠生的夢想啊!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麼愜意的生活啊。再加上學業緊張課程繁忙,有個人照顧自己的生活也算是減負的一種好辦法了。
對于安吉爾的判斷,奈緒當然是100個反對,畢竟她本來就看塞爾蓋不順眼,愛屋及烏或者恨屋及烏之下,她當然也看妮娜不順眼。
整件事情里恐怕就是妮娜最無辜了,還沒開始好好念書,就已經招惹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你真要讓那個鬼做你的服侍員我也沒有意見,呵呵」奈緒一陣冷笑,「但是之後發生什麼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
安吉爾倒是不怕奈緒會搞鬼,倒不如奈緒從來不搞鬼,在加爾德羅貝中有幸被奈緒惡搞的只有卷卷頭詩帆,而其他栽在奈緒手上的人到都是被其他不相干的人整的灰頭土臉的。
奈緒絕對不會是自己出手,要出手也是讓別人去。
安吉爾好笑的拍了拍奈緒的肩膀,接著道︰「我倒是覺得塞爾蓋少校雖然心里藏了不少事情,但還是一個挺不錯的人,妮娜作為他的女兒,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那個人鬼大的鬼有什麼花花腸子。」
「奈緒你對妮娜的偏見也太大了吧,至少她上次去救埃爾里斯的事情還是證明她是一個好孩子呀。」
不這事還好,一這事,奈緒差點跳起來。
「就那個笨蛋?最後還不是我和你把她們扛回來的?她是笨蛋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安吉爾她們在這邊得高興,不遠處的教學大樓也已經響起了下課鈴,沒過多久,珊瑚生們便猶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
珊瑚生下課了,也就意味著珍珠生二十分鐘之後要開始上課。而且還是大家最不想上的課——由瑪麗婭女士主導的世界經濟課。
一眾珍珠生全都站了起來向教室移動,自然也就和珊瑚生擦身而過。
眼尖的安吉爾掃了一眼後輩們,立刻發現最近自己關心的孩子並不在隊列中。
安吉爾隨意地拉住一個風花市的學生,她還記得這個孩子是第一個來報道的學生。
「啊,安吉爾姐姐大人。」她畢恭畢敬地向安吉爾行禮,安吉爾則是點了點頭,問道。
「我記得你的名字是巴,對嗎?」
「是的,安吉爾姐姐大人!我的名字叫做巴•瑪格麗特。」
安吉爾只是順手『模』了『模』她的頭,巴就差點幸福地昏倒了。身後的其他珊瑚生也是發出了一陣「啊,巴好狡猾。」「安吉爾姐姐大人好美啊」之類的「慘叫聲」。
「那麼巴,有看到妮娜麼?就是和你一個班級的妮娜•王。」
听到安吉爾這麼一,珊瑚生們全都面面相覷起來,恐怕若不是安吉爾提起,她們還沒有發現少了一個同學吧?
二十四個學生搖頭晃腦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妮娜在哪里,就連和妮娜一個寢室的埃爾斯汀都不知道妮娜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離開了人群。
安吉爾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都太沒神經了吧,這樣吧,我找她有事。你們下一節是什麼課?」
「國家地理。」巴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報了出來。
「國家地理?看來是下午的課啊,那麼之前那節是什麼課?」
「手工藝。」埃爾斯汀這會兒總算反映了過來,趕忙道。
「我知道了,就這樣吧,如果下一節課你們看到妮娜,就和她我晚上在餐廳等她。」安吉爾一邊一邊走向了教學大樓︰「當然前提是我沒有找到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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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珊瑚生在進入加爾德羅貝之前有三輪海選,除了各國自己會進行一輪選試之外,在風花還會進行兩次復試,從瑪麗婭女士和靜留姐姐大人那里听,基本上每年報考乙h的女孩子總數都在兩萬人左右,而最終通過兩次考試的卻只有區區五十人。更不要提在這五十人之中還有二十五人最後會在升級的時候被淘汰出局了。
所以有資格進入到加爾德羅貝,無一不是這個年齡中最為優秀的孩子。
不過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或多或少這些近乎完美的少女都會有一點的瑕疵。
如安吉爾,雖然一看之下就很完美,若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年她的名氣大了起來可能就可以和靜留這位完美的乙h姐姐大人相提並論。
不過她有一個的,不太為人知的缺點,那就是喜歡找人。
這當然算不上是太大的缺點,可能是當初在孤兒院實在沒什麼好玩的,所以一天到頭都和朋友玩捉『迷』藏有關。
手工藝課主要講授一些針線女紅,還有一些關于時尚流行的基本知識。雖然按照奈緒的理解來看所謂的流行根本就不可能是教出來,能夠教出來的也根本不是流行。
安吉爾也深以為然,雖然在筆試考試上她次次滿分,但是私底下對于紫子老師所提倡的流行形象她一直覺得那只不過是紫子老師從最近兩期時尚雜志上抄來的。
而等到發現了這個定律之後,基本上所有人都能考滿分了。
除卻了這種筆試考試,還有的就只有縫紉之類的針線女紅了。安吉爾當年剛開始的時候成績也很差,過了期中考試之後才慢慢上手起來。
人不可貌相的是,奈緒似乎很擅長這種工作。不過按照她當時半開玩笑的法就是「如果你在孤兒院里所有的衣服都要自己打補丁,不出三個月你也能變成一個超級能手。」
雖然已經隱約猜到了一點什麼,但是在教室中發現妮娜還在一個人努力練習穿針引線技巧的時候,安吉爾還是笑了出來。
安吉爾的針線活也很差,雖然其他科目可以的上完美,但人總得有一個缺陷不是麼?
安吉爾的笑聲似乎沒有引起妮娜的注意,或許是太過專注的關系吧。
但這麼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下一節是瑪麗亞女士的課,她可沒有膽子蹺課。
輕輕敲了敲教室的大門,手指和木質大門之間發出清脆的「叩叩」聲。
驚起的聲音當然讓妮娜警覺起來,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她「啊」的叫了一聲,轉身的瞬間將自己的「作業」藏在了身後。
「安,安吉爾姐姐大人。」原本冷靜的她,現在連話都不溜了。
安吉爾好笑的走進教室︰「妮娜看起來很努力呢。」
就像是之前的,能夠進入加爾德羅貝的絕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妮娜的成績安吉爾已經通過自己的門路看過了,雖然不是第一名,倒是也沒差幾分。
這個分差絕對沒有茜當初仰望安吉爾之間的分差那麼絕望,到底也不過就是一次考試發揮不正常的水平。
而其中較令人在意的分數就是手工課。
或許其他人不能理解,但是安吉爾卻很能理解其他課程門門都是第一名,偏偏只有手工課差得慘不忍睹是個什麼心情。而看著現在的妮娜,她也不禁有點想懷念起自己那時一個人在教室里縫襪子的情形來。
一把從妮娜的身後扯出縫到一半的某件襯衫,安吉爾不顧想要來搶奪的妮娜,仔細翻看了起來。
這次紫子老師的課題似乎是補漏針,或者其實就是把松開的口子再縫起來的把戲。
不過就算是把戲,當年也差點要了安吉爾的老命,現在估計也差點要了妮娜的老命。畢竟講台上那個醫療箱里預備的七八張創可貼現在可全都貼在妮娜的手上。
袖管上還掛著針線,安吉爾也不準備走了,干脆坐了下來,幫妮娜縫起了作業。
「安,安吉爾姐姐大人……這是我,我的隨堂作……」
「我知道這是妮娜你的隨堂作業啊,不過也可以帶回去做吧,為什麼要在這里?接下來是你們的休息時間。珊瑚的課程那麼繁重,不休息一下的話是沒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去的。」
安吉爾將雙手伸到了妮娜的面前。
「你需要的不是一個人的練習,而是去請教老師,或者是同學……當然,有可能其他同學沒有那麼熱情,如果有困難的話就來找我吧。」
安吉爾手藝熟練的將袖口縫好,一邊仔細地教妮娜。
將已經縫好的襯衫還給了妮娜,安吉爾並沒有得到來自那個孩子的感謝,反而只是一雙疑『惑』——或者夾雜著懷疑的眼楮。
「請不要生氣,但是安吉爾姐姐大人。」
此時的妮娜已經恢復了原先的冷漠,完全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在加爾德羅貝,有的是競爭,當然也有姐妹或者同學之間的羈絆。但是僅僅是幾次見面,安吉爾沒有理由就這麼照顧妮娜。
別有用心麼?或許很多人第一個反映就是這個吧。
但是安吉爾並不是這樣的人,對于她來這並不算什麼。
「如果我,是你的父親大人請我照顧妮娜,這個解釋你會接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