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听得她遲疑的聲音,心中一怔,莫非這人識得他身份?看了她半晌,才到︰「與你何干?」
秦鈺呵呵干笑︰「是與我沒有關系,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當然有關,想試試你是不是嬴政嘛!
趙政眼中一沉,道︰「你覺得我是麼?」
秦鈺一愣,傻笑道︰「我看是。」
嬴政哼聲道︰「你如今在一個刺客手上,倒是不慌?」
秦鈺的心「咯 」一聲,剛剛只想到糾結他的身份,到忘記了如若他真是刺客一流,不過,听說那時的刺客比較講道義的,應該,也許,大概不會對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吧。想著難免不是書上胡謅,不由得發苦,笑道︰「那個,刺客大哥啊,我听聞刺客也有刺客的道義的,你不會與我這樣一個小女子為難吧?」
趙政饒有興致的欣賞她努力的找出蹩腳的理由來保住小命,心中竟有幾分快意,「如若我告訴你,我不是刺客呢。」
「呃?」秦鈺哪里想到他會如此說,當下怔住。
趙政心中更是好笑,道︰「我不是刺客,所以不需要遵守你說的那些什麼道義。」
秦鈺愣愣的道︰「不是刺客是什麼?」不是刺客?她的眼驀地一睜,瞪大了看著趙政,「你……你不是刺客?」
趙政沒有說話,但等同于默認。
秦鈺跳了起來,指著趙政,「你不是刺客干嘛跑到圍場去?不是刺客怎麼會受傷?不是刺客你怎麼要我幫你月兌身?」
趙政見著她如此大的反應,微眯了眼。
似乎還是不相信,秦鈺愣愣的問︰「你真不是刺客?」
趙政冷哼一句沒有說話,眼楮卻一直盯著她的臉。
秦鈺心道︰「叫做趙政,是秦人,不是嬴政是誰?不不不,嬴政該在秦王宮里好好呆著。」
趙政看她臉色一變一變的,不由得心中起疑,本來以趙離重視她的反應,他也想到這女人的身份並不簡單,現下心中更是有幾分肯定了。「你知道我是誰?」他就不信,一個小小女婢,竟會真的知道他是誰。
秦鈺听著他問話,傻愣愣的道︰「不知道。」
「果真?」
「的確。」
秦鈺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只是很震驚。
趙政看著她的臉色,哪里相信秦鈺不認識他,不過雖然她不承認,他自然有辦法試出來。冷聲道︰「你現在是我的俘虜,現在本公子餓了,你去找吃的。」
秦鈺好容易接受了這人多半便是嬴政的事實,有听得他說要自己給他找吃的,不免有事一怔,指著自己到︰「我?」
趙政道︰「本公子受了傷,自然是你了。」
秦鈺想,他是嬴政,自己不能得罪他,可是,可是她看了一眼漆黑的不見五指的外邊,終于還是決定跟嬴政說一個事實,「那個,可不可以明天再去啊。」
「呵呵,從來沒有見過俘虜還可以談條件的?」心中卻道︰「莫非真不會武功?」
「可是我一個女子,這時候也找不到吃的啊?」
趙政看也沒看她,許久,動了動身子,道︰「洞門前有一個果樹,你去摘些果子來。」
秦鈺應了一聲,正思索自己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逃跑,突然听到身後冰冷的聲音傳來︰「不要想著逃跑,我雖然受了傷,但對付你卻是易如反掌,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秦鈺暗自咋舌,心頭衡量著,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可以跑多遠?最多跑幾千米,再加上如今天這麼黑……思量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想來趙政只是要以自己為要挾保他安全,想到此處,不由得苦笑,這個趙政也不知怎麼想的,為什麼就認為自己保得了他的安全,她在趙離手中還是自身難保的呢!
秦鈺想到趙政說給她一炷香的時間,意思是說一炷香後不見她就會出來殺她,想到此處,哪里還敢耽擱,急忙的跑出洞去。果然洞門前有一顆樹,由于也太黑的緣故,秦鈺也看不清是什麼樹,總之就這樣摘了幾個果子便又跑了回去。
她剛剛出來時是借著月光,現下回去時,趙政已經生了一堆火,洞中被照得通亮,秦鈺站在東門口,看著趙政用劍敲撬了撬火堆,那火便又燃得大些了。
剛剛醒來洞中一直不交黑,她雖然可得見趙政的影子,卻不能真真正正的看清他的人,刺客看來,但見他一身黑色衣袍,那料子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有幾分閃爍,秦鈺不由得一呆,再要打量,卻听洞中那人道︰「展在外邊做什麼,還不進來?」
秦鈺見他看來,臉色微微一紅,瞧了眼衣服還算整潔,這才邁步進去,將幾個果子丟在趙政身旁,「那,給你!」
趙政瞧也沒瞧秦鈺一眼,直接拿了果子便吃,秦鈺惡狠狠的看著他,心道︰不止這些果子有沒有毒,最好給他毒死。雖然作為一個像教師這樣有文化的知識分子不該有這樣的思想,可是秦鈺當時真真切切便是這般想的。
秦鈺站在一旁,自顧自的想著,突地見一陣目光直至的盯在她臉上,不覺看去,趙政正眯著眼看她,不由自主的臉上又是一紅,正想走開一點,卻听趙政一聲輕嘆,正疑惑間,卻見他自顧的開始解腰帶,秦鈺只震得雙眼圓睜,瞪著趙政道︰你……你……干什麼?「
趙政沒有說話,不屑的看了秦鈺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沒看到啊,月兌衣服啊!
秦鈺只一個勁兒的瞪著,說不出話來,滿臉漲得通紅,直到趙政月兌下了里衣。
秦鈺看到他的肩頭已經被鮮血染得有些模糊了,只覺得心中一陣冷顫,頓時清醒過來,詫異的看著趙政,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忍下來的,這麼大一個洞,想必定是箭傷,還能忍到這時候?
她不知道的是,趙政帶著暈血的她找到了這個山洞之後,自己拔了箭,也昏了過去,只是醒來的時候,她依舊處于哪個暈血的過程中,所以自然在認為是趙政忍到了這個時候。當然,趙政是不會跟她解釋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