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離怎麼也想不到玉磯子會說出這話來,一時愣住,「師父,你的意思是……」
玉磯子手撫弄著花白的胡須,眼中竟漸漸的透露出幾分笑意,這又讓趙離大驚,有些模不著門路,但是他卻知道,師父這一切反常的行為都是因著阿鈺,頓時又是一陣不安。
玉磯子看著秦鈺,「離兒,這姑娘為師先跟你借一段時間可否。」
趙離當然不能說不行,只是心中卻是萬分的不樂意的,「師父,她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女人了,待弟子為您找一個靈巧的人侍候。」
玉磯子呵呵的笑著搖頭,「這姑娘為師以前便見過,只是那時候卻沒有留意,但今日看來……」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也是舍不得的,不過如今問你借人,也非是要她來伺候。」
趙離沒有話說了,根式奇怪的看了眼秦鈺,師父一向神秘莫測,為什麼此番會對阿鈺來了興趣,隱隱之中,他感到這對自己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怎麼個不好法兒,他卻是又說不上來。
秦鈺站在一旁看著這師徒倆談論,听著那談論內容,臉色不由得黑了黑。她怎麼听怎麼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劍貨物似的,隨意的叫他們借來借去。
不過趙離肯「借」,那也是好的啊,想著就快要月兌離于趙離的魔掌,秦鈺感到這個秋天,風都是那麼的溫暖,陽光都是那麼的自由。
趙離最後自然是答應了玉磯子將秦鈺「借」給他,至于期限是多久,這就是令他最頭痛的問題。不過好在,玉磯子說在這段時間內,他都會住在王宮,也即是說阿鈺也會住在王宮,所以他要見阿鈺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秦鈺既然已經被趙離「借」給了他師父,秦鈺自然是跟著他師父走咯,趙離很尊敬他師父,她不用在擔心在出租的這幾個月中趙離會突然的滅了自己,所以她走路的時候似乎都是歡呼雀躍的。
這看在趙離眼中,又是恨得一陣牙癢。只是在恨的同時,壓在他心中的憂慮卻越來越大。
秦鈺跟著玉磯子一直走到了他的住處。玉磯子的房間很簡單但是很干淨,看得出是每天都叫了人打掃的。
整個房間的布置全然一副道士居所的模樣,秦鈺想大概玉磯子是老子的傳人也不一定,否則怎麼到處掛著的都是這些東西呢?
房間挨著大門的牆壁上懸掛著一面圓圓的青銅鏡子,大約兩只手掌合並般的大小。鏡子的下邊掛著一副行雲流水般的文字,上書︰上善若水。然後有一行小字太小,秦鈺看不清楚,于是更睜大了眼楮想要看個清楚。
房中左側還有一張紅木做的床榻,一張濃紫色的桌案,上邊放著一張七弦古琴。右側有一張普通的桌案。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塊糖,而她就像是一個愛吃糖的小孩兒盯那塊糖垂涎不已。
玉磯子看著秦鈺貪婪的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那張空著的桌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