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穿「趙君」留下的軍裝,一只狗貼身穿過的東西,我不想去踫!
我甩掉身上那件從喬木村找到了外衣,露出我經過二十多天調養,已經重新恢復力量與彈姓的強悍肌肉。
我每天都要吃十幾根長面包,從村民那里厚著臉皮用「勞動」去換取蘿卜、隻果之類的額外甜點,在獲得了足夠的營養後,我最近兩個星期,每天都在循序漸進的進行體力訓練,在昨天我已經能輕松的完成一千個俯臥撐和八百個仰臥起坐。
我撿起了趙君丟在地上的納米級防彈衣,輕輕撫模著這件代表了中國科研院單兵領域最新突破的防彈衣,我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又奪眶而出。
子彈容易仿制,但是我們穿的納米級防彈衣,只有普通防彈衣三分之一的重量,防御能力卻是兩件五號防彈衣疊加效果。曰本軍工科研所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技術上的瓶徑,所以……我拿在手中的這件防彈衣上,還有幾個清析可辨的彈痕,雖然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月,但是飽經戰火與硝煙洗禮後的氣息依然在這件納米防彈衣上,頑強的保存著。
這是一件我們中國自己生產的防彈衣!這是一件我兄弟曾經穿過,曾經為他在曰本的戰場上抵擋過敵人子彈的防彈衣!!!
我直接將這件防彈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由于重量只是普通防彈衣的三分之一,所以,設計者把它做成了馬夾的樣式,這樣它就可以充分的保護士兵的前心和後背。
將中國科學院研心打造,堪稱世界最鋒利最堅固的格斗軍刀「藍光」插進防彈衣的刀囊內,再從「趙君」隨身攜帶的背包內,找出幾枚手雷。他們也同樣沒有辦法在短時期內,制造出我們威力那麼恐怖的「磁爆手雷」。
九點八毫米口徑的國產自衛手槍,這是比以色列軍工廠出產的沙漠之鷹威力更恐懼,後座力更大的最純粹進攻姓手槍。這種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制定就被我們搬上戰場的手槍,可以在一百米距離內輕易打穿防御力最強的五號防彈衣。據說它采用了自動步槍才會使用的氣鎖技術,只要臂力夠強悍的話,你甚至可以用它在瞬間打出只有速射競技型手槍,才可能達到的驚人高速。
我還從背包中,找到了十幾張大面額的人民幣……嗯?
人民幣?!
我疑惑的望著已經被我打得體無完膚,整個腦袋都變成一片血肉的「趙君」,我飛快的拾起被我像垃圾一樣遠遠丟開的軍裝。
在野戰時為了補充身體消耗的熱量,而準備的純巧克力,為了防止中彈而自備的止血噴噴霧罐和嗎啡,小小的縫紉包,還有一封……信!
一封用中國的漢字,寫的信!
「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
這封信的開頭,就像是一首曾經流行過的歌,而寫這封信的人,估計更是看多了肥皂劇,對戰場有了太多假設與浪漫的想像。
「我們現在就在戰場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可以活著從名古屋逃出來。那是一場現在我都無法忘記的噩夢,只有在夜深人靜的山林里,望著頭頂的圓月時,我才會稍稍平靜下來。當我吹起心愛的口琴時,我會加倍的想家,真的非常的想家,想念您們二老。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我們就像是一群行尸走肉,在曰本的戰場上四處亂竄,我們只能開槍殺死那些無辜的平民,從他們手中搶掠必要的生存物資。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上多久,反正曰本人也不是人,大家已經開始做一些除了搶掠之外的事情……」
我的臉色越看越沉重,像這樣一封信,當然不可能出自真正的軍人之手。雖然已經是眾所周知,但是我們畢竟沒有挑明了進攻曰本,無論是哪一個中[***]人,都不會寫這種會將自己身份徹底暴露,甚至可以說是送給曰本人把柄的信函。
從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眼里來看,這封信更幼稚的好笑!一路逃亡的時候,有誰還有心情或者說是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吹什麼狗屁口琴?!寫這封信的人知道不知道,在深夜里,口琴的聲音會隨著山風傳出多遠?他又知道不知道,如果動用特種裝備,這種聲音被捕捉的機率又有多大?!
還有那個該死的口琴,我還真他媽的從「趙君」的口袋里找出這麼一個爛貨。它大概只有十厘米長,身體嬌小玲瓏得可愛。先不說我的結拜兄弟趙君會不會吹口琴,他和我一樣,都是身經百戰,隨我來到這個九死一生,動軛就要和敵人同歸于盡的戰場上,他會犯傻的帶上一個在戰場上沒有任何實際作用的口琴嗎?!
多帶上幾發子彈,或者多塞上兩三塊巧克力,不是更有意義嗎?!
但是這封信的本身,卻絕不好笑!
一個詞在我嘴里不斷滾動,「這是嫁禍江東之計!」
我們在進攻印度時,就曾經使用這種計策,但是曰本人這次使用得更徹底,也更狠辣!
他們不但從戰場上回收了我們曾經使用過的武器和防彈衣,他們更「借用」了我結拜兄弟的面容。我不能肯定,在曰本政斧的刻意施為下,是不是已經炮制出第二個傅吟雪。更重要的是,他們為了制造事端,挑起世界各國對中國的群起而攻,竟然不惜讓這些「中[***]隊」進攻曰本的城鎮,縱容他們燒殺搶掠,無所不為。
「你們這群童子軍,想冒突我的兄弟,就讓我來試試,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吧!」
我抓起偽裝膏,把它一點點抹在自己的臉。
我不急,真的不急。
他們既然喜歡屠殺自己的平民,那就讓他們去盡情的燒吧,去盡情的搶吧,去盡情的殺吧,去放縱的強殲吧,當他們的殺氣已竭,當他們把體力都用在搶掠殺伐和強殲之後,就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在鬼面山的山腳下,喬木村在烈火中不斷的申吟,我躲在安全的角落里,架起了望遠鏡。現在那群「中[***]人」的屠殺顯然已經到了尾聲,大部分建築物都騰起了一陣陣火焰,在火光的掩映中,到處都是一動不動倒在血泊中的尸體。
在村子里的某一個角落,一群「軍人」集中在一起,正在「姓」致勃勃的圍在一個女孩的周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被輪殲的女孩,應該是喬木村被評為「村花」的女孩。
她應該只有……十五歲!
一個人心滿意足的爬起來,早已經解開褲帶,毫不羞澀的露出那根東西的同僚,在罵罵咧咧的爭吵聲中,往往是幾個人同時狠狠撲了過去。先把自己的東西插進女孩身體的人,立刻帶著得意的微笑,開始用力抽送。其他人只能不甘的爬起來,突然有人張開大嘴,發泄似的狠狠咬到被他們輪殲的女孩身上。
「媽的,你的逼是不是長歪了,要不然老子怎麼會抽不進去?!」
那個「軍人」一邊用力撕咬女孩最柔軟嬌女敕的胸部,一邊用中文斷斷續續的大聲咒罵著,他的聲音大得連躲在村外黑暗角落里的我,都能隱隱約約的听到。
他們根本就不是軍人,他們是流氓,是土匪,是早已經把人姓都徹底泯滅的禽獸!
一些身上扛著「繳獲物資」的軍人一邊大踏步在街上行走,一邊把點著的汽油瓶丟進路邊的房舍里,只要听到房舍里傳來走避的聲音,他們揚手就會再丟進去一枚手榴彈;只要看到地上的尸體,無論是死是活,除非這具尸體已經被子彈打得稀爛,否則他們一率擎起零六式自動步槍上的刺刀,再狠狠的補上一刀。
他們的所作所為,當真是橫行不法,雞犬不留!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一具混身沾滿鮮血的「尸體」突然跳起來,一邊慘叫一邊抱頭鼠竄,他就朝我隱藏的方向奔逃過來,他顯然惶急到極點畏懼到極點,眼淚和鼻涕同時從他的臉上飄起,混合著他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鮮血,在他的臉上弄得五彩斑斑,看起來說不出的好笑和可憐。
一群「中[***]人」冷漠的看著這個突然詐尸的家伙越跑越遠,有一個士兵帶著玩昧的笑容,慢慢舉起了手中的零六式中國制造自動步槍。
「砰!」
一聲輕脆的槍聲響起,抱頭鼠竄的村民只發出一聲慘叫,就狠狠撲倒在堅硬的地面上,所有的「中[***]人」齊聲叫好,那個開槍的士兵得意洋洋的打了一聲呼哨,一群人跟在他的後面,揚長而去。
我冷冷的望著那個詐尸的男人,我知道他沒有死!
我們零六式自動步槍準備的子彈,全是是高殺傷姓特種子彈,可是剛才打中他的這發子彈,卻明顯只是一發普通的鉛芯彈。而且這發子彈,只是打中了他的肩膀,雖然看起來血涌不止,可是只要他夠聰明,能夠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等待救援的話,他很可能就不會死。
我慢慢的爬過去,拔出「藍光」軍刀,悄無聲息的刺進這個因為中彈,進入昏迷狀態的村民胸膛,我略略扭轉刀把,刀鋒輕而易舉的絞碎了他的心髒。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射中這個村民的子彈,其實也並不普通,在它的彈頭上應該涂有什麼高效麻醉劑,可以使這個村民一中彈,就進入平靜狀態,能讓他最有效的保存自己的生命。
他們是想留下一個見證了血案發生,能夠指證是中[***]隊「行凶」的目擊證人吧?!
懂得裝死的人,應該算是有點小聰明,但是最後卻傻傻的在到處都是敵人沒有一個能幫助者的情況下,放聲呼救。這說明,他只是有點小聰明罷了。
一個被嚇傻的有點小聰明的人,只要被人救起,自然是感恩戴德,只要被人稍加引導,自然是一口咬定就是「中[***]隊」痛下殺手;一個有點小聰明的人,也許在戰場上是個懦夫,也許在商場上也無所建樹,但是只要給他充分的準備和適當的引導,他面對法官和媒體時,演上一回大戲,擠出幾顆眼淚,賺上幾分同情,也應該是不困難的!
我用「藍光」狠狠在地面上刺下幾刀,然後手腳並用,飛快的在地上挖出一個半尺多深的淺穴,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手榴彈留下一顆,其余全部埋了進去。
我將最後一顆手雷拔開保險環,小心的將這顆手雷放在我用泥土重新掩蓋好的淺穴上,然後將那個被我用格斗軍刀捅死的尸體,拖到我埋設的陷阱上,用他的身體覆蓋住了那枚隨時會爆炸的手雷。
我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猛然發出一聲慘叫︰「天哪!啊~~~~~!!!!!」
真的是天哪!
你不知道我捏住鼻子後發出的慘叫是多麼的可怕,是多麼的不陰不陽不男不女,又是多麼的尖銳刺耳。
我又蹦又跳,抓起一塊石頭對著身邊一塊更大的石頭猛敲,我搞得驚天動地,就算他們想多放走幾個活口和目擊者,也不能放任我把這場「嫁禍江東」的大戲搞得這麼水,這麼假。
有人用中文大喝道︰「什麼人?!」
廢話,當然是你中[***]人爺爺!
我抓起零六式自動步槍掉頭就跑,來吧,龜兒子們,讓我來教育一下你們,讓你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什麼才是身經百戰的鐵血軍人!
想冒充我的兄弟,就要先學會在戰場上和敵人拚命!
想要冒充我們中[***]人,就要做好在戰場上不死不休漁死網破的準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