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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黑鐵寶箱
密室中無論何地,皆少有嘈雜煩躁的聲響,不似現實世界,要清淨許多,但也正因如此,也少了幾分人氣。
好像空氣都是冷的,這種感覺很不好。
「你們是新人吧,進來多久了。」
好不容易機械怪物的追擊,幾人靠在一個巨型的鋼鐵支架後,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都已身心疲憊。
剛才他們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此刻危險已無,自然要撈個夠本。
「什麼意思。」艾杰夫虛弱的問道。他嚇壞了,無論是強悍異常的機械怪物,還是超越常識的恐怖亡靈,都極度挑戰著他的神經。
方尋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干什麼的?」
「軍人。」
奧菲迪斯接過話茬,一臉驕傲。
「怪不得,你們素養不錯。」方尋了然的點點頭。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出去?我還在阿富汗執勤,下一秒鐘就來到這里了。」艾杰夫神情緊張道,他實在太想出去了,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留在這了。
「你確定你來這之前是在阿富汗?」方尋臉『色』一白,雙手死死抓著艾杰夫,聲音顫動的道。
「對啊。」艾杰夫一愣,怪道︰「不單是我,奧菲迪斯、杰克也都是這麼來的。怎麼,很怪?」
奧菲迪斯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怪的看著方尋。
「沒什麼,沒什麼。」
方尋臉『色』陰沉的搖搖頭,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該死的,一定有某個環節出錯了。
按理,每一個進化者進入密室之前,都要經過一個安全系數很高的初始房間,熟悉了密室的規則,才被矩陣允許進入,但眼前幾個白人竟然越過了這層踏板,直接進入了密室之中。
這代表什麼?
方尋不知道,但可以預知的是,這絕非好事。
奧菲迪斯與艾杰夫互望一眼,雖然感覺方尋隱藏了什麼,但這人畢竟救了兩人的『性』命,若是沒有他的提醒和幫助,相信他們早在激光下分成了二節。
「我們還能出去嗎?」
年輕的杰克湊了過來,神情忐忑,他喝了方尋拿出的流質食物,已經好了很多。
方尋面『露』難『色』︰「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追尋,但很遺憾,我在這里已經滯留了半年以上,可仍然沒有找到出口,所以,我無法給予你們任何有效的回答。」
「怎麼可能,你居然在這個廠房里游『蕩』了半年?」杰克雙眼睜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該死的,傻瓜杰克。閉上你的,點聲。你想將那些怪物引來嗎?」艾杰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聲地咒罵道。
不過觀他神情粗鄙,似乎也不大相信。
反倒是奧菲迪斯冷靜異常,他望著方尋,一臉正『色』的道︰「有什麼都出來吧,我們能接受一切!」
其實,不拘是半機械的怪物還是方尋的神法術,現實中根本就不曾聞,即使偶有報道,多數也是欺神騙鬼,不足為信。
但他們一行卻看到、經歷了許多,包括生死。
那些不可思議的,超科幻的,都在他們眼前呈現,它們大多不能用科學來解釋,或者,他們可憐的知識含量不足以認知他們所見的一切。
現在好了,終于有人能解開他們的『迷』『惑』。
帶著一絲期待的忐忑,幾人全都認真傾听。
方尋眼中『露』出『迷』惘的神『色』,抬頭看著白亮的吊燈,神情嚴肅︰「我知道的不多,信不信在你們,但就目前而言,我們幫助你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一頓飯的功夫,在幾人復雜的目光下,方尋二人的身影漸漸淡去。
「他的話可信嗎?」艾杰夫一臉黯然。
「我寧願相信他的話!」
奧菲迪斯握緊了手中的p5。
「其實這里也不錯,只要能活下去,就能變得更強。」
「與力量相,我更想回家,可憐的珍妮。」
「那他怎麼辦……」
艾杰夫指著一臉絕望的杰克。
……
順利地與幾人告別,方尋有些惆悵,他從沒有當保姆的意願,身處密室中的他連自己都顧不上,哪有心思去照顧別人?
話雖如此,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留下方便,密室中見個怪物不難,想找個人卻是難了,他經歷的五個房間,見過的人加起來也沒超過20,特別又是新人階段,最是難混,若非遇上了宇文博,想來此刻他也不會好過多少。
留下了些許食物,交代一些密室常識,方尋隨便找了個借口,領著方嵐,起身走了。
他必須利用一切時間,稱號的獲取已經迫在眉睫。
算上此間,方尋已然經歷了五間密室,再有如此數目,便要進那虛擬現實中走上一遭,其中的恐怖他已不是一次听,到時恐怕真的是有去無回了。
為了保命也好,增強實力也罷,反正這稱號是必定要有個法的。
「可惜了,除太陰黑沙陣圖之外,南燕離便沒我能用的秘籍和寶物了,否則倒不失為一個辦法。」方尋嘆了一聲。
方嵐傷勢好了之後,他定下了六個目標,來找尋寶箱所在,遇見幾名白人之前,他已經找了二個地方,可惜都撲了個空,白忙一場。
看了眼手中的地圖,再有十分鐘就能到達警備室,希望其中有個寶箱吧。
方尋心中不住祈禱。
警備室不難尋覓,上面的金屬銘牌清清楚楚三個大字,走進的方尋神『色』一動,停來。
他望了眼方嵐,思考一陣,保險起見,還是尸神為前鋒探路較好,即使遇到半機械怪物也有了先手,畢竟尸神可沒有體溫的。
方姐今天換了身藍『色』的運動裝,上回的休閑服已經破損多處,不能再穿了。
只听吱嘎一聲,身材曼妙的方嵐邁著怪異的步子,伸出白女敕的手打開門,走入警備室。
沒人!
方尋松了口氣,腳尖輕點,無聲無息的走入其中。
四下望了一眼,警備室中陳設簡單,並無復雜,一副廉價的木質桌椅,幾件發黑的制服,一只茶杯,僅此而已。
不過方尋眼中卻是一亮,看出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