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並不是抱著希望而問的,所以當他得到這個肯定的回答之後,他不由得驚訝了起來,這情緒甚至表現在了他的臉上。
「干什麼?」雲夢不滿地白了司馬靖一眼,道,「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應當是無知的半吊子鬼卒麼?我好歹也是鬼卒誒!該知道的東西也還是知道一點的!」
「呵呵……那麼知者究竟是什麼呢?」
「知者?知者就是有智慧的人咯!」
啊咧?司馬靖對雲夢的這個回答很是不解,他瞪大了眼楮,詫異地看著雲夢,旋即了解到了雲夢誤解的原因。
喂喂,你可是搞錯了啊!我說的的確是「知者」,但是你卻誤以為我在考察你的文言文水品,以為我再說古文中的「知者」,「知」通假「智」,智者,即有智慧的人。
雲夢全然不覺司馬靖異樣的眼神,她自顧自說道︰「話說回來,小靖同學,你的語文水平還真爛呢,居然連通假字需要按原來的字音來讀都不知道。雖然寫出來是‘知者’,但是念起來可是‘智者’哦!」
說罷,雲夢一臉洋洋得意,大概是因為數落了一番司馬靖所以才會這樣吧,畢竟司馬靖在平常可不會犯這種在她眼中無比低級的錯誤。
「哈哈……」司馬靖撓了撓頭,既不解釋,也不認錯,他知道,和雲夢相處,還是不要在這種細節問題上太過深究。
不過話說回來,雲夢是不知道知者的。看起來對于知者這個話題,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呢……
只不過目前最緊要的問題是白輕舞。首先,初步判斷襲擊雲夢的人和凶手是同一人,而自己也屬于凶手的目標之一,那麼下一個死者就有可能在自己與白輕舞之間了。會是哪一個呢?白輕舞還是……自己?前者已經暫時陷入了昏迷,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說她醒過來,不過醒來之後,她恐怕有很大的可能會被再度襲擊。而自己,雖然也是目標之一,但是自保能力還是有一點的,而且那個人說過,會在三天之後來找自己。
所以……接下來的行動是……
……
……
當日下午1︰00.,雲欣和司馬靖在C醫院門口踫頭。
「就是這里麼?距離若文小區最近的醫院……順便,白輕舞也是被送到這里麼……」司馬靖拖著下巴,在腦海里計算著從這里前往若文小區的路線。
往返必須一個小時以上麼?就沒有什麼好辦法,比如說捷徑什麼的……
看見司馬靖這副樣子,雲欣很清楚他是在計算路線,她也不拘束,一把抓起司馬靖的手,把他給拉進了醫院。
「想調查的話就得跟著我吧,所以……給我安分點,不然我就回去了哦。」
「知道。」司馬靖計算的同時應了一聲,天知道他是無意識的回答還是明確的回復,不過雲欣就姑且把它當做是明確的回復了。
……
……
調查詢問的過程不多說了,就是和想象中一樣,亮出證件,說明來由,取得文件,然後快速翻閱。這一切司馬靖都做得十分自然,雖然他在出示證件的時候拿出的是那張偽造的警察證……
司馬靖想要得到的資料分別是昨天的手術室使用情況,以及一些手術必備工具是否有遺失。
所得的資料和他預想中的大致一致。
手術工具沒有遺失,而手術室昨日也沒有被使用過。
理所當然的結果。如果有取出活人心髒的手術的話,絕對沒有理由會留下手術記錄,就連手術室的使用也要被隱瞞過去,這才是正常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為殺人提供了不留下線索的可能性。如果真的要做到破解殺人手法的謎團的話,就必須查明是否真的做過取出活人心髒的手術。有了這個方向,警方應該會比自己一個人更加有用吧。當然,前提是真的會派人過來……否則的話,就只能看運氣,能否讓自己或者雲欣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了。
一一將資料還回,司馬靖如釋重負般地松了口氣。老實說,一想到可能將要發生的事,司馬靖就感到緊張。
這種緊張感難以緩解,所以司馬靖才會讓緊張的感情表現在臉上。雲欣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司馬靖緊張的樣子,不過這一次,她也有點不安。
「阿靖,沒問題吧?」
「應該……」司馬靖沒有接下去說,因為他真的無法保證,原本,他對凶手的估計只是一個比較凶悍的家伙罷了,但是听到了雲欣的說法,他愈發感覺到自己所面對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極其玄乎的知者。雖然還不確定,不過只要接下來,他和對方的智斗開始,就可以得到準確的結論,對方究竟是強過于自己的智者還是……知者……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司馬靖又回到了平常時候的那個他,無來由的胸有成竹。
「那麼,雲欣,接下來我們將要做的事情恐怕會有點危險呢,我希望你一旦遇到不對勁的事情,就立刻……就是那個,你明白的。」
「當然了,你以為曾經有過的一年經歷是假的啊?」
……
……???——
「凌晉楚……那個家伙居然將‘他’是知者這一事實告訴了那個人,真是可恨。‘他’明明已經計劃要將自己偽裝成智者和那個家伙斗一局呢……算了,反正現在那個家伙還是將信將疑的狀態,這一次的智斗,就嘗試讓那個家伙錯誤判斷‘他’是智者吧。那個名叫白輕舞的女人,就讓她……」
知者蒼白的面容,暗示著喪失本心的外貌,因為無窮的知識,最終而崩壞的個體,無法道出「我」的存在。
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