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探 無序的自殺 第二十八話 司馬靖?解圍

作者 ︰ 滅

這是一個廣闊的房間,零零落落地擺放著好幾張大圓桌。

每個桌子邊上都坐著幾個人,他們有的帶著掩飾自己真面目的面具,有的則是毫不顧忌地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看這里來來往往穿梭于各個桌子之間的服務生都是端著酒和食物,若是以為這里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地下宴會所,那麼就大錯特錯了,那群服務生手中端著的不止是酒,還有那寫著數字的支票,而且很明顯,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收取那些支票,然後遞給客人們卡片。

這里的賭博,並不是傳統的賭博。在每張桌子的中央都播放著同一段立體影像,而且根據影像下方的時間來看,是現場直播。那立體影像放映出來的是戰斗,並非所謂的拳擊或者別的什麼,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戰斗。

影像中,一名男子拴著腳鐐跟一頭獅子進行著搏斗。

陸冰室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那只有在過去歷史上才存在的人獸相搏居然這樣近距離地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那被服務員遞到客人手中的卡片上寫著的只有一個漢字以及一串數字。「生」或者「死」,數字代表著下注的多少。

呃……這該不會是真的吧……這種輕視生命的賭博,難道說真的存在麼?難道說……那人是機器人麼?很有可能呢,再怎麼想都不可能使用真人去進行那種戰斗吧……

陸冰室心想,這樣一來,他總算心里舒服了一些,如果告訴她真相的話,恐怕他寧死也不會相信吧……

這里是賭博的區域,那麼那幾個人是否到了這里來了呢?這里的人大都戴著面具,唯一可以作為陸冰室的尋人依據的就是那些人的衣著。他的視線在這里的每個人身上來回經過了好幾次,卻沒有發現他的目標。

難道說……那些人是往右走的麼?

帶著懷疑,陸冰室轉過身打算回到之前的三岔路口,然而,他一轉身,就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名服務員。那兩名男服務員的表情很是恭敬,他們齊聲說道︰

「敢問您是否是陸冰室陸先生呢?」

「嗯。我就是。」

陸冰室點了點頭,他的偽造證件上寫的是他的真名,所以他們口中的陸冰室應該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我們老板請您去包廂一敘,不知能否賞臉呢?」

陸冰室遲疑了一會兒,回絕了對方的請求。且不提他是否認識他麼口中所說的老板,自己的當務之急可是尋找到那幾個販賣毒品的家伙啊,根本沒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其他的事情啊。

自己接下來還是去右邊看看吧……

然而,就在陸冰室說出拒絕的話語的同時,那兩名服務生的神色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在陸冰室察覺到不對的同時,那兩人以及分別對準陸冰室的眼楮以及小月復揮出了拳頭,那架勢,完全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斗毆能有的速度。

這些人……難道也練過!?

陸冰室的驚訝只能放在心中,陸冰室已經在對方揮拳的同時條件反射做出了反應,他一只手接住了打向自己眼楮的拳頭,同時身體一側,讓那對準小月復的拳頭偏離了它最初的目標,打在了他的最下端的肋骨上。陸冰室吃力地接下了兩人的拳頭,緊接著他想到的事情不是硬拼,而是逃跑,他連忙對準一人的要害踢出了一腿,那人連忙後退,而另一人則是直接撲向了陸冰室,如果不是陸冰室反應及時,恐怕就會被撲倒在地。一旦倒下的話,他恐怕就只能面臨最糟糕的狀況了。

陸冰室大喝一聲,朝著擋路的那名服務員撲了過去,那名服務員也不硬撼,他向旁邊一跳,同時攥緊了拳頭準備給陸冰室一拳。

說時遲那時快,在沖向對方的過程中,陸冰室竟然調整好了自己的姿勢,他的腿跨了一大步,猛的一蹬,然後將猛撲的姿勢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化成了沖刺的最佳姿勢,在對方拳頭揮下之前,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那被陸冰室甩開的兩名服務生對視了一眼,默默地追了上去,看那兩人的奔跑速度,絲毫不比陸冰室慢。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連調查都沒有開始調查,為什麼就遭到了攻擊?那些服務生不是應該是賭場里的家伙麼……怎麼跟毒品交易扯上關系了……

……

那掛滿面具的走廊的長度也不過一百米。百米,人類的極限速度也只能是九秒,哪怕陸冰室體質再好,也不可能短于九秒吧?況且在前方,陸冰室還需要轉彎,如果奔得太急的話,陸冰室絕對會撞在牆壁上!

該怎麼辦呢?一直往前跑,直接跑進那個一開始看到的那個右側的通道麼?這樣的話,不能保證有出路啊……

陸冰室考慮自己該如何行動的同時,他已經跑到了那拐角處。陸冰室畢竟不是那什麼漫畫的主角,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一大串思考,他只是個普通人,至少在思維速度方面他是普通人的程度,就在他做出決定之前,他就不得不做出選擇。事到如今陸冰室已經無法憑借自己的智慧來進行那長篇大論的分析了,他憑直覺選擇了向右,即沿著自己來時的路線逃走。

做出決定的同時,陸冰室已經猛地一躍,他騰空而起,一腳踩在了牆壁上,接著用力一蹬,這樣才勉強抵消了自身的慣性,但是根本容不得他喘息,他剛一落地,就開始了狂奔,然而讓陸冰室絕望的是,不遠處,居然還站著兩名服務生,看他們那摩拳擦掌的樣子,想必也是來抓自己的人。

該死……拼了!

陸冰室奔跑的同時快速摘下了掛在牆壁上的油畫,拿在手中連一秒都沒到就甩向了後方。因為油畫被保存在框子里,有一定的分量,所以陸冰室能夠輕易將它作為暗器扔向後方,那油畫仿佛飛碟一樣旋轉著飛行,也許是知道那油畫價值不菲,追著陸冰室的兩人連忙放棄了追逐,而是仔細地看著那油畫飛行軌跡,然後張開雙臂準備接住那油畫,這一停頓,讓陸冰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行為。他接下來一連拿了三幅油畫,把掛在通道牆壁上的油畫全部都抱在了懷中,他對準後方又甩出一幅油畫,然後向前跑了幾步,對準前方扔出了第二幅油畫,只是出乎陸冰室預料的是,前面的兩人的反應和後面兩人的截然不同,他們居然只是躲閃開了油畫的攻擊,接著慢悠悠地走向自己,與追逐自己的人形成了包圍之勢。

這下糟糕了……難道說剛才那幅畫不值錢麼?可惡,我哪知道哪幅畫之前,哪幅畫不值錢啊!

這樣想著的同時,那兩人已經越來越近,陸冰室抱著豁出去的態度直接舉起了手中最後一幅油畫,當做武器用力拍向前方,只听見玻璃破碎和木質畫框的碎裂聲同時響起,兩個拳頭一先一後命中了陸冰室的腦袋,陸冰室當即被打倒在了地上,就在他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的同時,四只腳已經同時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這一踩,他差點就背過氣過去。

「喂……喂……搞……搞什麼……啊……為什麼……要打我啊……」

陸冰室艱難地吐出這番話,然而他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關注,那四人抓住陸冰室的四肢,就這樣直接把陸冰室給抬到了入口處,那一開始的迎賓小姐見到陸冰室被抬出來,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拿出一個類似遙控器的裝置,然後一按,旁邊的牆壁立刻開啟了一個通道。

「修理人的話,麻煩到隔音室去哦。」對方笑眯眯地說著,目送著陸冰室被四人抬了進去。

就在那扇門將要被關閉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男子的喝叱聲,迎賓小姐回頭一看,卻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急匆匆地向這邊趕了過來。

「喂!放開他,如果你們不想得罪陸家的話,最好放開他呢。」

一邊走,那人一邊喊出了這番話。听聲音,那名男子應該很年輕,只是他說話時的語氣帶有一種輕蔑,讓人有些好奇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即使是貴賓,也不會用這種說話語氣吧……

「陸家?」

迎賓小姐的手停留在遙控器的上方,原本即使有人阻攔,她也會按下按鈕關門,可是在听見了對方這番話的時候,她的手放了下來,同時把遙控器塞進了上衣口袋中。

「你是說那個陸家麼?」

「還能是哪個陸家呢?當然是那個影響力最大的……陸家了。」戴面具的男子笑了笑,說道。

這笑所帶有的,是輕視。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那位客人姓陸,也不可能和陸家有關吧?」

「有關無關是你這種人能夠知道的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的老板僅僅是告訴你們修理他一頓就夠了吧。那麼你有沒有懷疑過呢,你們老板為什麼不直接選擇一勞永逸的方法,而是選擇如此麻煩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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