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為妃 063塵埃落定【手打VIP】

作者 ︰ 菊花清茶

「呀!」

許是太激動了吧,他用得力氣偏大,在倒地的時候,元玉儀的肩膀撞向地面,禁不住痛呼出聲。

但是,龍逸早沒這個心思去管。唇又急吼吼的壓下,在她的唇瓣上一陣蹂躪,他的手也抓上她的衣襟,用力一扯!

嘶——

華貴的面料制成的衣衫就此報銷。

「冷。」

外袍作廢,夜晚的涼風灌入衣襟大敞的體內,隔著一層薄薄的中衣,讓她輕輕一抖,元玉儀雙手想要抱肩。可行動尚未付諸實踐,龍逸早一把按住她,另一手一陣亂撕,又將她的中衣給毀掉了。

(此處省略四千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的痛楚一波接著一波,似乎要將她淹沒,就在元玉儀以為自己就要活活痛死的時候,龍逸在加快進度幾下之後,突然便身體一軟,無力的倒在她的身上。

看情形,應該是完了。

長出口氣,元玉儀別開頭,閉上眼。

深呼吸幾下,一種異樣的舒適的感覺在全身蔓延開來,龍逸慢慢抬起頭,看著她眼角的淚痕,心中一扯。

「元、元玉儀。」

「你別叫我。」雙眼緊閉,只是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輕輕開啟,元玉儀冷聲道。

龍逸一怔,忍不住伸手撩開她額前沾上汗漬的碎發,元玉儀立馬抓住他,將他一扯,往旁一推!便將這個人都從自己身上推開了。

身體倒在大床內側,目光一瞥,不意見到床單上的一抹暗紅的污漬,龍逸愣住了。「元玉儀……」

「滿足了嗎?你可以走了。」轉過身,拉過被子蓋住身體,元玉儀冷冷道。

龍逸又一愣。

滿足?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心又不覺一沉,一把將她翻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嘴角挑起一抹蒼白的笑,元玉儀淡淡道。

指向那一抹暗紅的所在處,龍逸沉下臉。「這個,什麼意思!」

「既然都看到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輕輕一笑,元玉儀的表情淡淡的,「我記得我給你看的書里面有專門講這個的吧?」

「怎麼會這樣?」搖頭,龍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怎麼可能還是……怎麼可能!」

「為什麼就不可能?」元玉儀笑著,「你以為你那個老不死的爹真能將我如何嗎?他都已經六十多歲了!他吃得下我嗎?」

「可是,別人都說……」

「是啊,都說他是死在我的床上,死在我的身上,被我榨干了的,所以你也相信了,對不對?」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元玉儀淡聲問。

龍逸低頭。默認。

果然啊,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無力搖頭,突然,元玉儀起身,拉上他的胳膊,張嘴用力一咬!

「啊!」龍逸臉色一白,連忙掙扎。

死死咬著他的胳膊,直到咬破了皮出了血,元玉儀才松口,又對他輕輕一笑︰「好了,你讓我出血了,現在我讓你出血了,我們扯平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倒回床上,一動不動。

龍逸傻傻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半晌。

而後,他推她一把︰「元玉儀。」

元玉儀沒有理睬他。

龍逸心一沉,用力又推她一把︰「你不用裝死,我知道你沒睡著!」

「既然我挑起的火都已經滅了,我對你也沒有什麼用處,你還折騰我干什麼?你現在可以走了吧?」元玉儀依舊沒有動一下,只有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龍逸的心又狠狠一沉。「你在趕我走?」

兩個人才翻雲覆雨完,雖說不能溫柔繾綣吧,可她馬上就拉下臉趕他走,這也未免太絕情絕意了吧?難道她已經忘了剛才他們之間的種種?好吧,他承認,他還在回味無窮。

「沒錯。」翻過身,睜開眼,元玉儀冷眼看著他道。

面對她的誠實,龍逸的心仿佛在被刀割。

「你,真是這麼想的?要我走?現在就走?」

「是!」元玉儀鄭重點頭,「這件事,若是被人發現了,對你的形象可是會有大大的損害。但是我……」輕輕一笑,「作為一個名符其實的妖後,我無所謂。」

「你……」胸口仿佛被什麼堵上了,龍逸有些呼吸困難。

元玉儀推他一把︰「你真可以滾了。」

「我……我偏不走!」

她越是催得厲害,龍逸心中的反彈便越大。到最後,干脆心一橫,他一把將她推倒︰「我不走!」

「你……」

兩人現在都還是一絲不掛,他一壓上她的身,她馬上就察覺到下半身有個地方很不對勁!這種感覺,並不太陌生。馬上一驚,抬眼看著他。

他不會……

她猜對了。

猛地俯身,再次在她的臉上一陣亂吻,龍逸一沉!

「啊!」

剛剛松弛一點的身體再次遭到猛烈攻擊,撕裂的痛楚尚未完全散去,現在又被他給帶得聚攏過來,元玉儀疼得閉上眼,剛想叫,唇已被龍逸封上。

雙手立即緊緊拽住身下的床單,身體緊繃,咬牙承受他再次帶來的狂風暴雨。

==我是一夜過去兩相無言的分界線==

累,困。

這是元玉儀唯一的感覺。

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每一跟骨頭都是懶懶的,讓她昏昏沉沉的直想睡覺。但是,好像已經睡了很久了,可依舊是覺得累,體內還有一股悶悶的說不出來的痛,濃濃的疲倦籠罩全身,讓她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很輕,很慢,漸漸從遠方傳來,似乎是怕吵醒了誰。

誰呀?大早上的打擾別人睡覺。心里不耐煩的想著,元玉儀翻個身,拉過被子想要蓋住頭。但是——

「呀!」

一聲輕呼,才翻個身,便覺得渾身上下都漫出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胳膊才伸出去,馬上便又感覺到一陣無酸痛。剛剛抬起一點,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是被卡車碾過了嗎?還是被一群大象踐踏過了?為什麼才只是動一動而已,她就感覺到似乎每一根骨頭都不對勁,仿佛被人拆散了扔在那里等著重裝似的?

「嗯~」

正在混混沌沌的思考著,忽然听到一聲不悅的低吟近在耳邊。一只大掌襲上她的身體,模索一下,找到她的腰肢所在的位置,然後用力一拉,將她翻轉過去。隨即,她的身體接觸到了另一個軟軟的身體。說柔軟吧,但似乎比她的柔軟度要差一點,但也沒有堅硬到哪里去——至少,比她搜集到的猛男們的觸感要差了許多。

咦,猛男?

想到這里,腦子里一道白光一閃而逝。想要去抓,卻已經太遲了。

「你去,你去。」

「不,我不去,你去。」

「我……我不敢,還是你去吧!」

「哎,再不去的話,時間可就真的晚了啊!大臣們可都在等著呢!」

「可是,這個……」

低低的對話傳進耳朵里,雖然刻意壓低了嗓音,但元玉儀還是听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在說什麼呢?微微皺起眉頭,心里無力的想著。自己不是都已經退位了,不用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朝政了嗎?那些混蛋大臣就算要等,也該是去等那小混蛋吧?

「哎,皇上真是的,他怎麼……哎!」

低低的嘆息傳來,此起彼伏,又讓元玉儀的眉頭皺緊了些。

皇上?他們在說什麼呢?為什麼要在她這里提起那個小混蛋?不知道她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他嗎?

轉過頭,用力想要睜開眼,去問問他們一個個到底想干嘛。但才動一動,放置在她腰上的大掌便猛地收緊,又將她給拉了回去。

誰啊這是?干嘛這麼霸道?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床呢!

喝!

突然一愣,她的身體一僵——

對呀,她的床呢。那為什麼,在她的床上,會多出一個人來?

一陣巨大的恐懼襲擊心髒,在恐懼感的支配下,她猛地睜開雙眼,便對上一張熟睡的俊顏。

龍逸!

心中大驚,一個問號浮現在眼前︰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

趕緊低頭,目光下移,當腦海里反應出兩個人現在的狀況的時候——

「啊啊啊!」

一陣尖利的大叫從她的嘴里發出。

她想起來了!

昨晚的一切,那一壇酒,自己對他的大罵,對他的挑逗,然後他的反守為攻,自己的推拒,以及最後她的蠶食鯨吞,不顧一切的攻城略地……

啊啊啊!她的頭好大,她的心好亂,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等事?還是和這個小混蛋一起!

實在是太恐怖了!

「干什麼啊?」

立即,不悅的低喝從對面傳來,熟睡中的龍逸被吵醒了,慢慢睜開眼。

撲通!

然而,不等他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一切,一雙手已然用力將他往後一推,然後一只玉足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他身上狠狠一踹!

他便光溜溜的從床上飛下,和冰涼的地面做了個親密接觸。

「皇上!」

見狀,一只在門口徘徊的宮女太監們大驚,連忙過來將他扶起。

站起身,暈暈乎乎的腦子才恢復一點清明。然而,等睜開眼,發現那個躺在床上,正手忙腳亂的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不用去看她的全貌,只要看見那個背影,他就能認出她——元玉儀!

怎麼回事?

他的腦子里也亂了。

「皇上,快披上件衣服吧,當心著涼。」

恍惚間,高春已經拿了龍跑過來要給他披在身上。

龍逸一頓,低頭去看,馬上腦子里一片空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為什麼一絲不掛?

趕緊臉一沉︰「你們都出去!」明知道他沒穿衣服,一個個還跑過來將他團團圍住,這是想干什麼?

「皇上……」高春等幾個人自然是不會走的。而月兒他們,在听到他的話之後,他們也猶豫了好一會,目光投向床上的元玉儀。

不由自主的,龍逸也跟著看了過去。

然後,腦子里迅速閃過幾個片段——那個酒後瘋瘋癲癲的小女人,那十足的誘惑,那讓他氣憤的高喊,還有她身體的緊致……

轟隆隆!

當昨晚的一切在腦子里回籠,他感覺到幾個驚天大雷在頭頂炸響,將他炸得頭重腳輕,搖搖欲墜。

怎麼回事?昨天晚上,自己怎麼會稀里糊涂的,和她……

天!父皇,兒臣錯了!

但是,一想起父皇,他馬上又想起了自己昨晚依稀見到的那一抹暗沉的紅色。父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上,時候不早了,您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去上朝吧!若是再遲了,大臣們可就要等急了!」連忙將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高春垂頭焦急的道。

嗯?

腦子里全被元玉儀的身影塞滿,心里想的全是為什麼為什麼,直到听到他的叫聲,龍逸才想起來——自己還要上早朝的!

轉頭看看外面,東方的那抹魚肚白已經十分明顯——看來,自己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立馬心一沉︰「快點!」

「是!」

趕緊點頭,高春等人圍攏過來,手忙腳亂的幫他收拾妥當。

「皇上,好了,我們快走吧!時間真的已經來不及了!」匆忙完畢,高春躬身行禮,聲音里著急的味道不容錯辨。

「朕……」

心頭一扯,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卻見元玉儀依舊抱著被子背對著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心下不覺一陣惆悵。

「皇上,您還是先去上朝吧!其他的事,等回來再說不遲。如若不然,要是遲遲見不到您,快就會有人找過來了。到時候……」趕緊拉上他的衣袖,高春小聲說著,後面警告的味道已經很濃了。

龍逸一震,連忙點頭︰「好吧!」

再看那個躺在床上的身影一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我是小儀兒很崩潰的分界線==

「太後。」

好不容易,龍逸的人馬走掉了,月兒等人頓一頓,趕緊上前來。

元玉儀雙手死死抱著被子,雙眼緊閉,一臉痛苦。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昨夜那人留下的印記如此明顯,仿佛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全身上下一般,羞惱的火焰在體內橫沖直撞,讓她覺得好難受,但又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愉悅之感,可是……

撲通!

忽然,雙薪跪地的聲音傳來。隨即,月兒的哭泣也緊隨而至︰「太後,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為保自身性命不顧您的死活。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您殺了奴婢吧!」

撲通!撲通!

馬上,又幾個人跪了下來。

「太後,是奴才不對,奴才沒能保護好太後,讓太後您……奴才該死,請太後責罰!」

啪啪啪,幾個響亮的巴掌聲,看樣子是高慶在自我懲罰。

咚咚咚

很快,又一陣咚咚的響聲傳來,元玉儀的身體也跟著震顫幾下。「嗚嗚嗚,太後,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錯!本來皇上昨晚剛來之時奴婢就該將他攔在外面的,太後您心情不好,喝多了酒,您自己不知道,可是皇上他,他怎麼也能如此啊!他明明、明明知道的……嗚!」

「啊啊啊!」

受不了了!

哭哭哭,干嘛哭得這麼傷心啊?明明被吃掉的人是她,可為什麼,他們一個個表現得比她還要悲傷?直到現在,她還一滴眼淚都沒掉好不好?

抱著被子坐起來,元玉儀扯開了嗓子大叫。

「太、太後?」

立馬,幾個人都顧不上哭了,紛紛抬起自己那張淚水斑駁的眼楮看著她。

「好了,既成事實,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一個個也少自責了,這事和你們並沒多大關系,哀家也從未說過要因此責罰你們。」冷眼掃過去,元玉儀低聲道。

嗷!

才一開口說話,她就又想尖叫了!

為什麼?她的嗓音……會變得這麼嘶啞?她只記得,昨天晚上,那小混蛋死纏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當真承受不住,打過罵過,無濟于事,他依舊是我行我素,便只能求饒。但是,他卻還是不肯放過她,還死死纏著她,這樣,那樣,笨拙的,一次又一次的,讓她雖然痛苦,但也只能無力承受下來,一陣一陣,無力低吟……

啊啊啊!不能在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

兩手抱頭,死命閉上眼,心里告訴自己不能再去想那過去的一幕幕。只要一想起來,她就後悔啊!

自己昨晚真的喝多了,怎麼會喝得連那小混蛋都不認識了?竟然還、還和他……啊啊啊,為什麼啊為什麼,既然是喝多了,當時弄不清楚,那老天爺為什麼又要讓她事後把一切細節都回憶得這麼齊全呢?坑人啊!

「太後。」

見到她這樣,月兒等人心疼不已,連忙上前幾步,擔憂的看著她。

「放心,哀家沒事。」立即抬頭,沖他們輕輕一笑,元玉儀平靜道。

吸吸鼻子,幾個人抬起頭,卻還是忍不住一臉的悲傷。

哎!

元玉儀好無力。明明她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個啊,為什麼自己卻被逼的要反過來安慰他們?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無力倒回床上,雙眼一閉︰「時間還早,你們都出去吧!一切都等哀家睡醒了再說。」

「太後……是。」

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月兒拉拉他們,幾個人低頭,紛紛退出去。

「哎!」

人走了,元玉儀卻發現自己睡不著了。雖然身體很累,但是腦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此時此刻,在她的腦海里,又不住的播放起之前的畫面,一幀幀,一幕幕,讓她忍不住心慌意亂。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強力把頭鑽進被子里,她在心里大叫。

「太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依稀記得身邊似乎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月兒回來了。

「干什麼?」頭也不回的,元玉儀淡聲問。

「元貴妃……」

「她又來了?」嘴角一扯,元玉儀輕笑,「告訴她,哀家現在無權無勢,已經沒有能力保她了,讓她自己自求多福吧!」

「不是,是元貴妃,她和李淑妃打起來了!」

「哦,是嗎?」聞言笑了,元玉儀回轉頭,「那麼,最終誰勝誰負啊?」

「互有勝負,反正兩個人都弄得衣衫不整,臉上也都花花綠綠的,恐怕半個月之內是沒辦法見人了。」

「那可就更好了!」一听如此,元玉儀歡樂得想拍手。不過,才動一動,胳膊便酸軟得疼,便只能無力撇嘴,「真可惜,哀家不能出去一睹盛況。」

「太後,您……」

月兒好生無語。她都這樣了,居然還能想著這事?果然先帝說得對,她的腦子與常人實在是不同。

「好了!開玩笑而已,你以為哀家對他們小女孩之間的打打鬧鬧有興趣嗎?哀家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招招手,「睡不著了,去準備一桶熱水,哀家要好好洗個澡。」她要把那小混蛋留在她身上痕跡洗掉,洗得干干淨淨!

「是。」看到渾身無力的她,就忍不住的要想起昨晚之事,月兒吸吸鼻子,在眼圈變紅之前趕緊轉身離去。

不過,元玉儀發現自己似乎失策了。

就在她舒舒服服的泡在熱水里,感覺到體內的酸痛得到一定程度舒緩的時候,便听外面來報——

「皇上駕到!」

「呵,來得還真是時候。」

不知為何,若是過去,一听如此,她肯定著急地穿上衣服走出去見人。不過,今天,她懶得動,而且心中也沒有一絲波瀾,便繼續拿著小瓢,舀水往身上輕輕潑灑。

「參見皇上!」

很快,龍逸的人馬殺到內殿,月兒等人跪地行禮,龍逸的目光卻立刻被那個泡在浴桶里怡然自得的女人給吸引了過去。

「皇上!」馬上,月兒壯著膽子站起身,「太後正在沐浴,您還是先出去,等太後更衣完畢之後再進來吧!」

「朕……」

他不想出去。龍逸在心里道。而且,當看到她就這樣坐在浴桶里,身上一絲不掛、頭發也被沾濕許多,濕濕的貼在額前和鬢邊,這種說不出的嫵媚,讓他心中一動,便有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心底發出,迅速涌向下月復某處。再定楮看去,她的身體雖然大部分都浸在水下,水面上漂浮著許多鮮艷的花瓣,將水下的美景遮住,但是,光是水面上的,那就足矣讓人血脈膨脹了。更不用說在她細女敕肩頭上那兩個明顯的牙印,他清楚的記得,那是昨天晚上他親口咬上去的。對了!之後,她也咬了他!自己的肩上也應該有痕跡的說!

「皇上!」

越想,身體便越發的燥熱起來,差點又要沖動,但還好高春拉了他一把。「皇上,太後沐浴,我們還是出去等候一下吧!」

他不想出去。他想留在這里。龍逸垂眸,心里暗道。

「無妨,你們都出去吧,哀家有話要和皇上說。」終于,自顧自的玩了好一會的元玉儀開口了,語氣淡漠的道。

「元玉儀!」一听到她開口,而且說的是這話,龍逸心中一喜,連忙看向她這邊。

「嗯?」但隨即,元玉儀臉一沉,目光森冷的看著他,「皇上,你管哀家叫什麼?難道你忘了,哀家和你是什麼關系了嗎?」

「元……母後。」深吸口氣,龍逸低下頭,異常艱難的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嗯。」元玉儀終于滿意頷首,對其他人揮揮手,「都出去吧!不用擔心,哀家和皇上,還能有什麼發生?」

此言一出,龍逸的臉一沉,其他人也大為驚詫,都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低頭退出去。

人走之後,兩人各據一方,相對無言很久很久。

「皇上。」

最後,還是元玉儀忍不住開口。

「元……你叫朕做什麼?」時至今日,實在是叫不出口那兩個字,龍逸干脆不叫了,直接問道。

元玉儀沖他一笑。「哀家想和你說什麼,你的心里應該有數吧?」

是。龍逸點頭。他大概猜到了。

那就好。元玉儀點頭,一本正經的道︰「昨天晚上,哀家喝多了,你也陪哀家喝多了,然後酒後亂性,其實我們都是無心的。現在,酒醒了,一切回歸正常,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不要!

龍逸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心一沉,他看著她︰「你是這麼想的?」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眨眨眼,元玉儀一臉訝異的看著他,「不要告訴哀家,經過昨天晚上以後,你發現你也迷上哀家了,想要和哀家繼續這種關系下去。或者說,你想改封哀家為妃,和你相親相愛,相伴一世?」

「不可能!」

光是想想她描述的話,龍逸就冷聲拒絕。

「就是啊!」元玉儀便笑了,「既然我們都是這麼想的,那就達成一致了!」

誰和你達成一致?他雖然沒想過要改封她為妃,或者和她頂著母子的名號繼續行這苟且之事,但是……但是……「你若因此懷有身孕,那該如何是好?」

呃……

她都沒往這方面想過呢!

元玉儀好生一愣,才笑著搖頭︰「那也沒關系啊!要是懷上了,那哀家就把他生下來好了!」

「那你打算如何向世人解釋他的出身?」心一扯,龍逸忙問。

「很容易啊,哀家就說,某年某月某日,哀家晚上做夢夢見先帝,他還舍不得哀家,哀家也眷戀著他,我們在夢中胡訴衷情,然後,干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然後,哀家就有了!」淡淡一笑,元玉儀面不改色的道。

「荒唐!」但馬上,龍逸就扯下臉,「如此荒唐的事情,天下誰能相信?」

「那怎麼辦?哀家說這是哀家和侍衛偷情留下的種?」冷冷笑著,元玉儀的聲音也低沉下來,「算算日子,誰都知道這孩子是什麼時候懷上的,哀家當時正被你困在寢宮中,那便是除了勾搭侍衛,別無解釋。」

「嗯」,說著,點點頭,臉上甚至還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這個解釋也不錯啊!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哀家成性,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這麼說,他們肯定相信,很好!」

「你閉嘴!」

越听她說越覺得不著調,龍逸的臉都變成鐵青色。

明明是他的孩子,她為什麼推給這個又推給那個,而且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這個解決辦法你不滿意,那個你也不滿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實話實說?那你這個皇帝也不用當了。」一撇嘴,冷眼斜睨,元玉儀沒好氣的道。

龍逸頓時語塞。

哎!無力嘆口氣,元玉儀別開頭︰「我看你真是想太多了,還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想他干什麼?有沒有,這是老天爺來決定的。不過,我覺得吧,就這麼一次,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就知道了?」心里悶得慌,龍逸低聲道。

元玉儀一攤手。「那你就等一個月後看啊!反正哀家現在被困在這里,也哪里都不能去。就算有了,也還有十個月的時間來做考慮呢,夠了。」

「你!」這麼嚴肅的事情,他光是想想就胸悶氣短,憂郁得不行,可她為什麼還能如此自我調侃,神色自如?龍逸發現,他是真的不了解她。

見她如此,元玉儀難得的一點悠閑也被消磨殆盡。便臉一沉︰「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吧?既然事情都一切發生了,那就順其自然好了,你只管去做你的皇帝,以後也不要再來哀家這里了,免得被人說閑話。」

「你……」她為什麼能這麼鎮定這麼安閑啊?龍逸快被她的淡定給折磨瘋了。

「元玉儀!」

實在是忍不住,他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從水里拉起。

「你干什麼?」

嘩嘩幾聲水響,浴桶里的水濺了一地,元玉儀不爽的看著他︰「你干什麼呢?」

「元玉儀,你是昨天晚上那個和朕纏綿一夜的元玉儀嗎?」兩手掐著她的肩,他的雙眼睜得老大,死死盯著她的眼楮看。

短暫的怔愣之後,元玉儀輕叱一聲,拍開他的手︰「廢話!不然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們之間的話題又怎麼會持續到現在?」

「那你為什麼能如此淡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咬牙,龍逸怒喝。

「哦,那是不是要我擠幾滴眼淚,抱著你的胳膊對著你哭啊!」冷冷一笑,元玉儀當即雙手抱上他的胳膊,嘴巴一癟,大聲干嚎,「皇上啊,你不能這樣啊!哀家的處子之身是給了你的,你要負責啊!若是肚子里被藍田種玉,那也是你的種啊,以後你不能否認的啊!你要給我們母子一個名分啊!」

「你你你……你放手!」

立馬渾身一顫,龍逸一把推開她。「你在亂叫些什麼?」

「不是你說老娘我反應太淡然了嗎?我就給你表演一個正常女人應該的反應啊,現在你滿意了嗎?」嘴角一扯,元玉儀又坐回浴桶里。

龍逸好生無言。

「元玉儀,你……」

「皇上大人,你有什麼話,請問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一下子憋幾個字出來,你累不累?我听著可是很累的啊!」一听就知道是半句話,元玉儀無力白他一眼,低聲叫道。

龍逸一怔。「朕……」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拜托,有話快說,說完了趕緊走。要是沒的說了,你現在就給我走!老娘我在洗澡,沒心情對付你,好不好?」抓起一把花瓣,無聊的撕著玩,元玉儀的聲音好無力、

龍逸還是不想走。雙眼直直盯著她看。「元玉儀……」

「還是說,你也覺得很累,想來和哀家一起洗鴛鴦浴?」立馬又抬頭,元玉儀嘴角一扯,嬌聲問道。說著,就往旁邊讓一讓,留出一點空地來,「想要的話來啊!」

「朕沒有這麼無恥!」

頓覺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龍逸沉下臉低喝。

「那你到底想干什麼呢?我親愛的皇上?」歪頭,元玉儀已經無力的倒在桶沿上了。

「朕……」啊啊啊,他也不知道啊!龍逸好想抓狂。

「哎,算了。」搖頭,元玉儀對他招招手,「皇上,過來。」

龍逸一頓,但還是過去了。「干什麼?」

「蹲下。」元玉儀沖他淺笑道。

龍逸听話的蹲下了。

嘩!

立馬,一瓢表面上還浮著花瓣的水迎面潑過來,元玉儀的冷笑在耳邊響起︰「現在,您老人家腦子清醒了點沒?可以滾出去了沒有?」

「元玉儀!」抹一把臉上的水漬,龍逸沉下臉低喝。

元玉儀將小瓢遞過去︰「要不要以牙還牙啊?」

「你……算了!」擺頭,再抹一把水,龍逸轉過身,「朕走了!」

再留下來,他要被她給逼瘋了!

「皇上慢走,以後都不要再來了啊!」背後,元玉儀揮舞著小瓢低叫,那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熱情溫柔加興奮。

元玉儀!

心頭怒火翻涌,龍逸的腳步一頓,但最終還是沒有回頭去看她,而是隨機又抬起腳,大步走了出去。

哎!

等他走開了,元玉儀馬上也便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坐了回去。

「小樣,做都已經做了,你現在還來干什麼?還說什麼擔心我懷孕?你以為就一次……好吧,就一個晚上的那幾次,就能中獎了?老娘我這輩子中的唯一的一次獎就是穿越過來做你後媽,我就不信我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再中與此這種超級大獎!」低聲喃喃說著,雙手卻不由自主的在水下扶上自己平坦的小月復。

要是,真的有了呢?心里在悄悄的問自己。

哎,有就有吧!到時候再說,走一步算一步!

==我是小儀兒發飆的分界線==

時間一晃,又十來天的時間過去,龍逸果然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元玉儀的生活也歸入一潭死水。這些天來,寢宮外的御林軍卻從來沒有少過,這些人,一天三班,將她看得死死的,元玉鳳有幾次想來見她也被龍逸給冷冷擋了回去。

呵,這還是她第一次發現被人圈禁起來的好處——可以擺月兌某些人的騷擾啊!

「太後,元大學士求見。」

這一日,元玉儀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睡袍,無力的趴在貴妃榻上折紙鶴玩,忽然高慶進來道。

「嗯?」听到這個消息,元玉儀好驚詫,「他怎麼進來的?」

「自然是先通報皇上,皇上準許之後來的。」

「哦,那就讓他進來吧!」聳聳肩,元玉儀站起身,理理身上的衣服。好久沒有見外人了,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在宮外還有個爹呢!

「微臣參見太後娘娘。」

人很快被帶進來了,元大學士恭敬行禮,一如往日。

「學士大人免禮,坐下吧!你們沒事的也都下去吧!」隨意揮手,元玉儀斜眼看著他,「不知學士大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頓一頓,馬上補充一句,「若是又想為你的寶貝女兒求什麼東西,哀家勸你死心吧!逼宮的消息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哀家被圈禁起來的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了,現如今,哀家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就不用再在哀家身上抱任何希望了。」

「儀兒!」

話音未落,忽然听到一聲帶著顫音的低泣。

心中不免一驚,元玉儀抬起頭,便見元大學士已然來到她的跟前,雙目含淚,一臉憐憫的看著她。

又來了。

元玉儀無力撇嘴。這些天來,她已經是被人第幾次用這種眼神看著了?

「父親大人,請問您今日冒死前來找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換個稱呼,語氣卻還是滿含著調侃的味道、

「我、我不為什麼,就是來看看你。」吸吸鼻子,元大學士一臉心疼的道。

元玉儀听了好想笑。「我有什麼好看的?不是一樣吃吃喝喝,睡覺發呆,日子過得好得很。」

「儀兒,是爹對不起你。」猛然上前,元大學士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聲哽咽著道,「當年,我就不該把你送進皇宮,這樣的話,你就不會被先帝看上,也更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了!」

「只怕是難哦!我若不先進宮來打探虛實,誰來為你寶貝女兒的後妃之路添磚加瓦?誰來做你寶貝女兒的有力靠山?誰來讓你們一大家子在外胡作非為,還讓別人不敢有所非議?」淺笑著甩開他,元玉儀冷聲道。

「儀兒。」聞言,元大學士的臉上有幾分不堪,「對不起,爹真的錯了。我是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是啊,你們一直以為,知道你們的寶貝女兒生下龍子登上後位,然後我才會倒台,然後你們一家子人繼續為所欲為,反正雖然後台變了,但還是一樣的硬啊,所以對你們來說都沒差,是吧?」馬上又冷笑一聲,元玉儀眨眨眼,「對了,在听說我被他們逼退之後,不知道你的嫡親夫人有何感想?是不是在家里呼天搶地,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對了,她怎麼沒找進宮來罵我啊!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儀兒,你不要再說了!」

她越是笑,他的心里邊越是疼得厲害。元大學士緊緊抓住她的胳膊︰「你娘她——」

「什麼我娘?我的娘早死了!是被你遺棄,貧病交加,最後死在對女兒的思念中的!現在又有個什麼娘,哪里來的?難不成是我娘親看她女兒受苦心疼,從荒墳里詐尸出來要為我報仇了?」臉上的笑意更冷了,元玉儀冷冷看著他道。

元大學士一臉的痛苦之色。「儀兒,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這麼說了好不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娘,現在你淪落到這般境地,我竟也不能為你做任何事,我這個當爹的實在是太無能了!你恨我是理所當然的。」

「不,我並非因此恨你。」立馬搖頭,元玉儀臉上的笑意變輕許多,「爹,你知道嗎?我恨你,是恨你這個人,貪圖權貴,兩面三刀,不講舊情,我更是恨我自己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爹!你別以為你和你現在的妻子相敬如賓,對你現在的子女寵愛有加,你就是個人人稱道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親,但是,你的心里明白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更應該知道,在你的一個從來不曾存在的親生女兒的心里,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在你千里之外的故鄉,那里還有千千百百的人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渣!」

啪!

話一出口,立馬一巴掌狠狠扇上她的臉。

不知何時,元大學士已經狠狠變臉︰「你個死丫頭,竟敢對你爹不敬?不管我再怎麼對你娘不仁不義,我也是你爹!生你養你的爹!你以為我養你長大容易嗎?我送你進宮,讓你當上皇後,又當了三年太後,你也該滿足了!想天下這許多女子,她們有幾個有你這等福氣的?現如今,即便是手中沒了權勢,你依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後,難道錦衣玉食皇上會少了你的?你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我告訴你,若非娶了你現在的娘,就和你的親娘在一起,你有可能走到這一步嗎?」

「是,若是和我娘在一起不離不棄,你絕對不可能當上一國國丈,那你的女兒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一手撫臉。元玉儀直起身,對他輕輕一笑,「爹,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爹了。其實,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經不想叫你,也不想和任何與你有關的人扯上任何關系。你知道嗎,其實,四年前,你的親生女兒就已經死了。現在在你跟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你在胡說些什麼!」

巴掌打出去之後,心里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便是後悔,為了保住自己為人父的尊嚴,元大學士還是冷著臉低喝。

元玉儀淺淺一笑。「你不信算了,反正,從今往後,我已經不打算再把你當爹了。這四年來,我為你們做的是也已經不少,也足夠償還你們對我那些年的養育之恩。從今天開始,元大學士,我們一刀兩斷,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

「儀兒!」

一听這話,元大學士心中猛然慌亂起來。

元玉儀則是笑著,放下手,活動一下拳腳︰「既然今天你主動找上門來了,也好,四年了,這口氣我都已經憋了四年了,今天,我們就把新帳舊賬一起算算!」

元大學士一臉迷茫。「你在說什麼——嗷!」

就在他怔愣的時候,元玉儀右手握拳,直沖過來,狠狠往他肚子上揍過去!

立即下月復一陣刀攪似的痛,元大學士手腳一軟,坐倒在地。

「喲,才吃了我一拳,你就不行了?剛才我覺得你那一巴掌打得挺到位的啊!」淺淺一笑,元玉儀走過來,一把提上他的衣領,將他的人往後面的柱子上一按!馬上右手變拳為掌,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啪!

「這一巴掌,是為你剛才打我那一巴掌報仇!呵,你以為我的命是你給的,你就可以揍我了?做夢!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是為了我好,讓我滿足,你也有臉說這話?我在你京城的家里呆了十年,這十年我是怎麼過的,你不是不清楚。我才十三歲,宮中選秀,你們夫妻苦于你們的寶貝女兒年紀尚幼不能參選,便合計著將我送了進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倆打的主意便是讓我先來這里打點一下,若是沒被人折騰死,等三年後你們的寶貝女兒進來的時候也能有人伺候照應著她!可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原以為會被人整死在後宮里的小丫頭,竟能打敗這里的三千個女人,登上所有女人都艷羨的寶座。所以,你和你的妻子在羨慕嫉妒之余,便更想讓你們的寶貝女兒赴上我的後塵,最好能比我更厲害,是不是?只可惜啊,你們的這個女兒太笨了,什麼都不會。可是你們心疼她,舍不得責備她,那就只能,來責備我!而你們夫妻倆呢,也早分好工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一個惡一個善,打算將我哄得服服帖帖的,好為你們家賣命一輩子是不是?不好意思,你們想錯了!」

啪!

再一巴掌。「元大學士啊,我親愛的元大學士,虧得你長著一張這麼斯文的面皮,可是你的心實在是太黑了!你以為時不時的跑過來和我說幾句寬心的話,我就真會以為你是個慈父了?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我可沒你想得那麼笨!實際上,真正笨的是你那對妻女,她們怎麼會听信你的話,還傻傻的跟在你身邊為虎作倀了這麼多年?呵呵,若不是我拿著太後的權勢壓著,想必你早帶領著她們在京城里為所欲為了吧?」

啪!

第三巴掌。「你以為就算我心中有恨,我也會恨你家那個惡婆娘,還有你那個傻女兒是不是?呵呵,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那種笨蛋計較。我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直搗黃龍,擒賊先擒王,先弄死你這個罪魁禍首再說!」

三個巴掌打下去,她的手都麻了。但是,一旦說起往事,元玉儀滿肚子的怒氣發泄不出來。實在是忍不住,便放開拽住他衣襟的左手,雙手齊上陣,左右開弓,啪啪啪一個勁的扇。扇了至少有二十個巴掌吧,打得自己胳膊都酸了,元玉儀才停下手,看著他靠著柱子慢慢滑落在地。

深呼吸幾次,將氣喘勻了,元玉儀再次上前,提腳往他身上一踢︰「少裝死,我知道你還清醒著!」

「儀、儀兒……」

抬起掌痕密布的一張臉,元大學士張張嘴,艱難的叫了一聲。

喝!

元玉儀馬上一腳踢上他的嘴。「你少叫我的名字!以為你這麼叫我我就會心軟放過你了?你做夢去吧!老娘我恨你恨了四年了,我也等這一天等了四年了!以前那個丫頭膽小怕事,被你們欺負慘了不敢如何,可是我不是她!我可受不了被人聯合起來欺負這麼多年,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咳咳咳……」

被她踢得趴倒在地,元大學士痛苦的咳嗽幾聲,左右臉頰都以吹氣球的速度在飛快變腫。

元玉儀發現了,高興的笑了起來。

「突然發現,元大學士,你這個樣子看起來比你平日里要順眼得多啊?我要不要再幫你補幾拳,讓你變得更好看點?」

「不要……」

「哎,算了,我打你打得手都軟了,現在還沒回過勁。那這樣吧,我還是用腳踢好了。」完全無視他的低聲拒絕,元玉儀轉動一下腳踝,輕輕淺淺的笑道,「不過,元大學士,先給你提個醒,我的腳可沒手听使喚。要是一不小心提到你身上別的地方,你就忍忍吧!」

「不要——嗷!」

還敢不要?你有拒絕的資格嗎?

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元玉儀直接上腳,往他身上一陣猛踹。根本都不用看地方,反正知道他的大概方位在哪,那就踹!只要踹到了就行了。

踹,一個勁的踹,死命的踹,右腳踹軟了換左腳繼續踹。來來去去,至少踹了他四五十腳,元玉儀伸手的力氣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便停下腳,蹲,將他的腦袋揪出來︰「元大學士,怎麼樣,舒不舒服啊?」

「嗚嗚嗚……」

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上,兩行眼淚晚宴之下,混合著臉上的青紫,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第一眼看到,元玉儀都被嚇了一跳。

卻沒有松開手,而是將他的腦袋抬得更高︰「算了,今天姑女乃女乃我沒多少力氣,算你撿了個便宜。只要你向我認錯,我就不打你了,放你回去。」

「對、對不起,我錯了。」趕緊就張口,元大學士結結巴巴的道。

啪!

話一出口,元玉儀立即又一巴掌扇過去。

「混賬!叫你認錯你就真認錯了!連一點反抗都沒有,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回想那天,自己強迫那小混蛋罵他自己,他也是在反抗數次無效之後才勉強就範的啊!

呸呸呸!馬上搖頭,怎麼又想到他了?不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嗎?

「嗚嗚嗚,不是、不是你說、說……」

「說你個毛線啊,你給我閉嘴!」一腳踩過去,讓他的腦袋著地,元玉儀撇撇嘴,「看見你這張臉我就心煩,听你說話我就更煩了!」

元大學士馬上閉嘴,老老實實縮成一團讓她踩著。只是,身體還是由于害怕而在微微發抖。

「切,沒用的男人。」立即,元玉儀又輕叱一聲,「像你們這種文弱書生,都是這樣,一點用都沒有!」

搖頭,收回腳轉過身︰「來人,叫外面的侍衛進來兩個,把這個人給哀家抬出去!」

「太後!」

聞聲進來,當發現依舊縮成一團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元大學士的時候,月兒幾個人都嚇呆了。

元玉儀一撇嘴︰「想發呆有的是時候,現在,把這個人渣給哀家弄出去,哀家看到他就心煩!」

「是……是!」這才反應過來,高慶忙不迭點頭,出去叫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

不出所料,在見到被打得異常淒慘的元大學士的時候,兩名練家子的侍衛都嚇得臉色大變,目光在元玉儀和元大學士之間來回游移好一會,才定下心神,將人給抬了出去。

然後,就是等到天黑之後,消失許久的龍逸再次出現在她跟前。

「听人說,你今天將元大學士痛打一頓,還踹斷了他兩根肋骨?」甫一出現,龍逸便皺眉低問。

元玉儀回頭,輕輕一笑︰「是啊!他打了哀家一巴掌,哀家便還了他幾十巴掌,順便又踹了他幾腳。」

「他打你?」

听到這話,龍逸心中猛地一痛,連忙上前︰「他打你哪里?重不重?疼不疼?」

「皇上!」在他的手就要模上自己臉頰的時候,元玉儀抬手將他擋回去,「放心,一個巴掌而已,雖然打破了嘴角,不過上了藥,痕跡已經退了大半,想必明後天就沒事了,您就不必為此掛心了。」

她讓他怎麼能不掛心?她可是被打了啊!光是听到她簡單幾句話的描述,他的心里就疼得不行。之前還在為被打成豬頭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元大學士抱屈的,但現在,他只覺得她打得好!應該把他的肋骨全踹斷了才是最好的!若是當時自己在場,他肯定也要上去補幾腳!

「喂,你干什麼你?被打的人是哀家,打人的人也是哀家,你擺出這麼一副慘遭凌虐過的樣子是想干什麼?」立馬翻個白眼,元玉儀冷眼睇著他問。

龍逸這才回神。「朕……」他能告訴她,他在為她心疼嗎?尤其在近距離觀察過後,發現她臉上那淡淡的五個指痕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心痛如絞,好想把她拉進懷里撫慰一番!

喝!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呢?

馬上就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嚇得不行,龍逸連忙將手背在身後。

「怎麼,皇上您大晚上的趕過來,是想為你的愛卿鳴不平嗎?」淺淺一笑,元玉儀低聲問。

龍逸連忙搖頭。

怎麼可能?他對那個什麼元大學士從來無感。若不是因為他是她的爹,他只怕連這個名諱都沒有听說過。

「那就是說,你不打算對此多做追究了?」元玉儀忙又問。

龍逸頓一頓,點頭。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臣子而已,被打了就打了,反正又沒死。

「那你是來干什麼的呢?」似乎松了口氣,元玉儀再問。

龍逸一怔。「朕,來看看你。」

「哈哈哈!」

元玉儀听了大笑不止。「皇上啊皇上,你是要笑死哀家嗎?哀家有什麼好看的?與其來看哀家,你還不如去多看看你後宮那些妃子們,挑幾個看得順眼的回去暖床。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加害于你了,你還不趕快去進行你們皇家的開枝散葉大計?要知道,你年紀已經不小了,那些大臣們早就催得不行了,就算是完成任務,你也去完成以下吧!」

「你……」

聞言,龍逸心中一扯,目光愣愣的看著她。

說句心里話,對于這方面,最近幾日早朝之上幾乎一直有人提出。但是,都被他給婉言回絕了。自己也不是不知道生子的重要性,但是,他也曾嘗試過招來後妃侍寢,但是,面對那些女人,他發現,自己完全就提不起興趣。

「哎,算了,這都是你的事情,哀家已經不用去管了。」聳一聳肩,元玉儀看向他,「也好,哀家剛說這兩天想叫人傳話去叫你呢,你就自己過來了。正好,我們就把最後一點事情給解決了吧!」

「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在听到她說出‘最後’這連個字的時候,龍逸的心口一陣揪痛,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就是——」說話一頓,轉頭看看這前後左右的宮女太監們,元玉儀一擺手,「都出去。」

「是。」

一群人便都听話的走了出去,又留下他們二人相對而立。

「元玉儀……」

距離上次他們倆單獨相處,已經過去多久了?再次見到她,龍逸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皇上,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抬眼看他,元玉儀一臉笑容,好輕松的表情。

「什麼?」龍逸輕聲問。不知為何,她說的好,他嚴重懷疑,在他這里是另外一種解釋。

「那就是,我沒有懷上,你可以放心了。」

果然!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仿佛一個晴天霹靂,讓他的大腦瞬間空白。

「竟然……沒有?」整個人都變得呆呆的,他喃喃自語。

「是啊,昨天我月信來了,那便表示,我的肚子里並沒有被你留種,你可以安心了。」臉上韓智淺淺的笑,元玉儀淡聲道。

慢慢抬起眼簾,龍逸看著她。「真的嗎?」他不願意去相信。

「真的啊!」元玉儀連忙點頭,「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再過一個月之後隨便找個理由,讓太醫來給我診治一下,然後你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竟然,是真的?

龍逸的心頭涌起一股濃重的失落,仿佛久久盼望的一件事突然被人告知早不存在了。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想必你也沒什麼要和我說的了吧?」話說完了,馬上覺得自在了不少,元玉儀笑一笑,「皇上,你可以走了。」

「元玉儀……」愣愣看著他她,龍逸的腿上仿佛綁了鉛塊,一下都挪動不得。

「怎麼?不要告訴我,你又舍不得我了?」臉上便又漾起一抹淺笑,信步來到他的跟前,元玉儀一手摟上他的脖子。

略帶冰涼的手指點在他的後頸處,不覺便引起他體內一陣不小的震顫。龍逸咬唇,垂眸看著她,心緒紛雜,說不出一句話。腦海里,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浮現那一晚,兩人柔情纏綿的景象。

「呵呵,說句心里話,你的嘴巴,我倒是真挺喜歡的。」淺淺笑著,一手勾起他的下巴,元玉儀的食指在他的唇瓣上輕輕撫弄幾下,小巧的舌頭也在自己的唇瓣上輕舌忝著,似乎意猶未盡的低聲道。

龍逸立馬眸光一暗,喉嚨干澀不已。

喉結上下動了幾下,趕緊吞下幾口口水。

「怎麼,真饑渴了?」立馬眼角一挑,元玉儀淺淺笑問。

龍逸牙關一咬,別開頭——既然知道,你還問什麼問?

「呵呵,看在你今天這麼照顧我的份上,那麼,我就滿足你一次吧!」

柔夷輕輕移過去,將他的臉轉過來,猛然听到這句話,龍逸心中一愣,還不待有所反應,他的唇已經被她堵上。

香軟的味道,是他許久不曾品嘗過的。今天終于再次嘗到,龍逸便仿佛一個在沙漠中踽踽獨行許久的人,終于找到一汪綠洲,便趕緊抱緊了她,自己也動起唇舌,盡情汲取著她的甜蜜。

「唔!」

本來是想逗逗他的,可他似乎認真起來了?元玉儀一愣,連忙要推開他。但是龍逸一把便抱上她的腰,將她往後一推!便密密實實的壓上她的唇,反被動為主動,開始攻城略地。

「唔唔!」

元玉儀小力掙扎幾下,便停止了動作,因為心里明白,論力氣,自己一個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平心而論,有了之前幾次的經驗之後,他的吻技進步飛速,現在再來,已經不會弄疼她的舌頭,也讓她開始有了幾分快感。既然如此,自己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呢?便兩手環上他的脖子,自己的舌頭也動起來,故意躲避著他,引逗他過來追逐。

意識到她的軟化,龍逸的心中一陣振奮,便加緊攻勢,更猛烈的和她纏綿起來。

又是一個長長的吻,吻到幾乎不知今夕何夕,龍逸才放開她。

「怎麼樣?現在你滿足了嗎?」膠著在一起的唇分開,低低喘息幾聲,元玉儀外頭笑問。

龍逸立即頓住,心頭的滿足感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煙消雲散。

「你……嗷!」

才想說話,元玉儀突然又踮起腳,在他的下唇上狠咬一口。

「好了!」隨即,拍拍手,異常歡快的笑了起來,「現在,你滿足了,我也滿足了,我們互相扯平了。」再回頭,對外高喊,「你們可以進來了!」

「元玉儀,你……」

她好狠!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讓他限于啞口無言的境地!

「皇上請慢走。從現在開始,你是真的不用再來這里了,我們後會無期。」臉上掠上一抹淺笑,元玉儀對他福一個身,輕聲細語的道。

「你……」

心中猛地又是一空。龍逸總覺得那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在心頭盤旋,似乎越來越濃重了。

「皇上,我們走吧!」當即,高春過來了,扶上他的胳膊低聲道。

龍逸不動,看著元玉儀。

元玉儀卻一轉身,伸個大大的懶腰︰「來人啊,幫哀家更衣!今天可累死哀家了,哀家要早早睡覺!」

「皇上,您請吧,太後要休息了。」便過來對他行個禮,月兒低聲道。

「朕……」龍逸頓一頓,還是不想動。

「皇上,我們快走吧!不要打擾太後休息,您也該回去休息了。」拉拉他的胳膊,高春小小聲的道。

哎!

終是無力,龍逸垂下頭。「走吧!」

轉身,邁動無力的步子走了出去。

呼!

他人一走,元玉儀馬上也跟被抽干了力氣似的身體一軟,靠在月兒她們身上。

「太後。」連忙扶著她過去坐下,輕輕給她按捏一體,月兒小聲問,「您還好嗎?」

「很好,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淺淺一笑,元玉儀抬頭道。

月兒卻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更傾向于自己所看到的。

搖頭,心里嘆口氣,她給她倒一杯茶︰「您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嗯。」元玉儀點頭,竟是全所未有的乖巧。

只是,在低下頭的時候,她忍不住便抬起手,輕觸一下剛才又被人狠狠吻過的唇瓣,便感覺到一陣電流從那里發出,讓她猛地一抖,竟也發現——自己的心中,有幾分惆悵了。

==我是龍逸發現不對勁但是已經晚鳥的分界線==

「哎!」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自從回到寢宮之後,龍逸就一直覺得事情很不對勁。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皇上,您別走來走去的了,坐下歇會吧!您今天也已經是夠累的了。」連忙拉著他往椅子那邊走去,剛才無力小聲道。

「朕坐不住。」搖頭,龍逸低聲道。

「那,既然今晚無事可做,皇上可否想過召哪位皇妃過來侍寢?」便低下頭,高春小聲問。

立即臉一沉,龍逸擺頭︰「不用!」

「可是皇上……」

「你不用說了,朕現在對她們沒興趣!」

「那……」

「你別再說了,朕什麼都不想听,你讓朕安靜一會!」

「是。」

無力垂頭,剛才退到一邊,一聲不吭。

哎!原地站立一會,也禁不住長嘆口氣,龍逸轉過身,一坐到椅子上,卻還是無心去做其他任何事情。

「皇上。」不多時,一個小太監匆忙走進來,「李淑妃求見。」

「不見。」不用多想,龍逸直接擺手。

「可是……」小太監的面上有幾分為難。

「表哥!」

話未出口,便猛然听到一聲綿長的高呼,不等人通傳,李淑妃秀兒同學已然大聲叫著自己跑進來了!

龍逸馬上就頭疼起來。

趕緊起身。「李淑妃,你來干什麼的?」

「表哥,那個元貴妃,她、她竟然敢罵我!她還又想打我!」吸吸鼻子,眼眶紅紅的,李淑妃咬牙低叫。

龍逸臉一沉︰「李淑妃,告訴過你多少次,現在是在皇宮之內,你如何還是記不住對朕的稱謂?」

李淑妃一頓,抬起眼兒可憐兮兮的瞅著她。「表哥……」

「李淑妃,你再不改口,當心朕現在就讓人把你帶出去,叫人來教你幾個月的規矩。什麼時候等你學好了,什麼時候再讓你出現在朕的面前!」完全不為所動,龍逸依舊冷著臉低喝。

「表哥!」李淑妃馬上跺腳,一副被傷害到了的表情。

龍逸眸光一沉。「來人!」

「不要!皇上,不要!臣妾知錯了!」

看他的樣子竟是來真的!李淑妃被嚇到了,忙不迭改口求饒。

龍逸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便轉頭︰「你來這里干什麼的?」

「表……皇上,那個元貴妃,她今天又罵我了!她還又想和我打架!」趕緊抬起小臉,李淑妃大聲道。

龍逸嘴一撇。「便是為了這等小事?」

「皇上!」李淑妃馬上又狠狠跺幾下腳,「這怎麼會是小事?那個賤人,她都已經罵了我好多回了!你明明知道的,怎麼也不幫我說句話呢?」

「這是你們後妃的事情,和朕無關,你們即便是要找,那也該是去找——」找誰?話音一頓,龍逸才想起來,自己又下意識的把問題往元玉儀身上去推了。

哎,一連這麼做了三年,現如今,自己竟然已經習慣成自然,料想短時間內還難以改過來。

哎!再嘆口氣,不自覺又想到了那個女人。現在細細回想一下,才恍然發現,在過去的日子里,她還真是為他做了不少事情啊!且不說每日代為處理朝政,便是這後宮里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若不是她在,也不可能一切都這麼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現如今,她被關起來了,沒人來壓制這些人,她們便跟放開了似的,一個個膽子都肥了起來。其中,鬧得最凶的自然就要數眼前這位李淑妃還有元玉儀的胞妹元玉鳳了。

「皇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是你的妃子,那我們的事,自然該是你做主的!以往你總是叫我們去找太後,你明明該是知道,那個妖女她是元貴妃那邊的!」

「你閉嘴!」

現如今,一听到那兩個字,龍逸的心中便是一陣不悅,馬上冷聲打斷。

李淑妃嚇了一跳。「皇上,怎麼了?」

立即意識到自己過激,龍逸別開頭︰「沒事,朕只是累了。」

「皇上你累了?」聞听此言,李淑妃雙眼一睜,趕緊扶上她的胳膊,「那你快坐下啊!」

「不用你幫忙,朕自己會坐。」她的手才踫觸上他,龍逸便一把將她甩開,自己坐下了。

李淑妃愣一愣,吸吸鼻子看著他︰「皇上,你很討厭臣妾嗎?」

如果他說是呢?心里很想這麼說,但是,看在兩人從小便認識的份上,龍逸卻搖頭了︰「沒有的事。」

「哈哈,我就知道!」立即就高興起來了,李淑妃的臉上躍上滿滿的得意,「我就說嘛,皇上你肯定是喜歡我……啊不,臣妾的!那個元貴妃,哼,她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皇上你喜歡的是她!就她長得那樣,她難道還不明白,皇上你以前對她客氣,都是因為她那個妖女姐姐的緣故嗎?現如今,那個妖女都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她還神氣個什麼——」

「你說夠了沒有?」

左一個妖女右一個妖女,口口聲聲,仿佛她是個什麼好東西似的,龍逸越听越不爽,忍不住又將她狠狠打斷。

李淑妃又一愣。「皇上,怎麼了?」

「你閉嘴,不要吵朕,朕現在心里很煩。」別開頭,龍逸冷聲道。

「啊?哦,好吧!」很不情願的低下頭,李淑妃小聲道。

偌大的房間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遲遲沒有一個人說話。

那個女人,現在,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不由自主的,龍逸的思緒又飄到了她的身上。是在泡澡?還是已經和衣躺在床上了?按照她的習慣,她現在應該還在泡澡吧!那麼大的浴桶,她一個人坐在里面,里面灑滿了各種鮮艷的花瓣,光是看起來就覺得美不勝收。以前自己還納悶,為什麼能從她的身上聞到一種淡淡的香味,似乎是花香,但又分別不出是什麼花的香味,現在他才算是知道,原料是混合起來的味道,難怪自己之前一直猜不到。

哎,怎麼辦?突然發現,才離開她那里,自己又開始想她了。這陣思念,比自己過去十來日的思念來的更為猛烈,也更為急切。心中又不覺涌起一陣沖動,他想過去看看她!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只是看一眼,知道她安好,那也行啊!

「皇上。」

靜靜的思念中,卻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將他打斷。

心中一陣不悅,龍逸抬頭︰「干什麼?」

李淑妃立馬一顫,小心肝被他的冷眼掃得狠狠抖了幾下,趕緊低下頭︰「皇上,今天晚上,你可有什麼事做?」

「沒有。」龍逸搖頭。

「那,就讓臣妾來陪你吧!」立馬雙眼閃閃發亮,李淑妃欣喜異常的道。

龍逸臉一沉。「不用。」

欣喜的表情即刻消失,李淑妃嘴巴一撅。「皇上!」

「李淑妃,你來了夠久了,該走了。」看都懶得看她,龍逸一甩手,冷冷說出這句話。

李淑妃的臉都白了。「皇上!」

「來人,送李淑妃出去!」眼楮盯著窗外,龍逸冷聲低喝。

「表哥!」傷心失望之下,李淑妃干脆大叫出來。

龍逸便是一聲冷笑︰「很好,李淑妃,看來,你還是沒能記住朕的教訓。」點點頭,「來人,將淑妃帶回去,禁足兩個月。這倆個月的時間內,找幾個懂規矩的宮女好好教教她宮里的規矩。什麼時候她真的學會了,什麼時候再讓她出來!」

「表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爹知道了,他回來找你的!」一听他竟真的這麼干了,李淑妃臉兒一白,連忙大叫。

龍逸輕笑︰「他來就來,朕不見就是了。」

李淑妃呆住了。「表哥……」為什麼,她開始覺得,這個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突然變得這麼陌生,她似乎從來就沒認識過他?

「一個個還愣在那里干什麼?把她給朕帶下去!」

「是!」

不再拖延,幾名侍衛走進來,將掙扎不休的李淑妃給拖了出去。

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但怎麼都覺得心里極不自在,龍逸猛然起身︰「來人!」

「皇上!」高春趕緊過來。

「擺駕,去太後那邊!」

「皇上?」狠狠一愣,高春忍不住低叫,「您才從那邊回來啊!」

「那又如何?朕現在又要過去!」便白他一眼,龍逸沉聲低喝。

高春一顫,趕緊低頭。「可是,方才太後娘娘可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從今往後,她和皇上您……」

「嗯?」

一聲冷哼在頭頂響起,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高春當即一顫,趕緊閉嘴。

龍逸嘴角一撇,一甩袖子,干脆直接出去了。

「皇上!」高春一見,趕緊高聲叫著也跟著追了出去。

「皇上~」

然而,才一出門,迎面便又施施然跑來了一個捂著臉低泣的女人。

真是的,才趕走一個,怎麼又來一個?

心中不悅低喝,龍逸眸光陰暗,轉身繞過她,繼續前進。

「皇上!」但馬上,元玉鳳腳步一轉,過來抓上他的衣擺。

「放肆!元貴妃,你這是在做什麼?趕緊放手放手!」一見如此,高春趕緊過來拉扯著她。

但是,元玉鳳死都不放。

「嗚嗚嗚,皇上,你……姐姐、姐姐她……嗚嗚嗚……」小臉上布滿了眼淚,元玉鳳哽咽低叫。

「你說什麼!?」立即,龍逸的心猛地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姐姐她怎麼了?」不要告訴他,他的預感成真了!

「姐姐她的寢宮……著火了!」咬牙大叫,元玉鳳眼淚直流,「好大的火,到處都是,侍衛都撲不滅啊!」

什麼!?

心中一顫,立即抬頭,果然發現——

就在那遙遠的東邊,熊熊火苗一下子竄出老高,映亮了漆黑的天際。卻讓他的心里和眼前,猛地漆黑下來。

「皇上!」

「皇上!」

身邊似乎有人在叫,但是他卻感覺到聲音距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似乎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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