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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和『毛』『毛』蟲是一對戀人,它們很深很深的愛著彼此,後來,蒲公英被命運中該來的季候風吹走了,『毛』『毛』蟲很傷心。
為了找回自己的愛人,『毛』『毛』蟲請求花仙子滿足自己的願望,並答應只要能再見到自己愛人一面,它可以馬上交出自己的生命。
後來,花仙子答應了『毛』『毛』蟲的請求,讓它破繭成蝶,讓它用這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對翅膀去尋找最美麗的愛情。
從前的『毛』『毛』蟲,現在的蝴蝶妹妹,找遍了整個世界發現,永遠有一種花自己現象中的更漂亮,更值得追逐,而自己關于蒲公英的記憶,卻早已在又一次季節的變幻中,隨風而逝……
最貴西裝想听最愛編故事的蘇醒講他和陳楷之是怎麼認識的,無異于告訴了一個廢話簍子自己喜歡听他嘮的閑嗑!
蘇醒從春秋戰國開始起,什麼短袖分桃,哪是龍陽之好,生動的給自詡精英的香港皇家警察們在97之前提前上了一堂華夏古典文化大課。反正外頭已經有人傳自己是陳楷之的男朋友,只要能把蒙汗『藥』這事兒蒙過去,蘇醒不在乎!
至于陳楷之和陳炳基听到整個故事後的想法,他更無所謂!就算這爺倆不找他的不痛快,被這爺倆賣給警察的蘇醒也不準備讓他們痛快了!如果不是明知道他是在信口胡謅的蘇凝因為惡心的不行而制止了他,蘇醒大有可能將自己和陳楷之都塑造成背背山上下來的妖怪!
當然,也有內心強大的!
強忍著想吐的感覺被蘇凝拯救回來的最貴西裝,竟然還沒有忘記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只不過,這次他不想從蘇醒的長篇大論中分析自己想要的東西了,而是直接點問「蘇先生,謝謝你的故事!我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陳楷之先生被綁架的?你昨天晚上來陳家見陳炳基先生有什麼目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陳楷之先生在元朗,又是怎樣把一群持槍的悍匪搞暈之後把他救出來的?請你不要浪費自己的時間,這些問題不講清楚,你走不出這間屋子!」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管陳家的閑事?我幫人還幫錯了?」
「請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想知道你出于什麼目的要幫陳先生?你作為一個大陸來的游客,又是怎麼真的做到了把陳先生從綁匪手里救出來的?難道,你認為你編出來個故事,一句‘心有靈犀’就能解釋清楚你為什麼對綁匪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1991年,倫永強搶劫香港啟德機場!十三天後,他和葉朝、柯振宇在蘭嶼的公屋被線人發現,你們香港警方趕到之後,葉朝在和警方的槍戰中受傷逃跑,倫永強和柯振宇束手就擒,對嗎?」
眼瞅著最貴西裝失去了耐『性』,早等的口干舌燥的蘇醒不急不緩的放出自己事先想好的殺手 道「事後,你們秘密公訴倫永強和柯振宇了吧?是不是當時明明在公屋里起獲了贓款贓物,卻最終也因為證據不足沒有定了他們兩個人的罪行?是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一句‘不知道葉朝往屋子里放了他自己搶來的東西’,就只針對葉朝一個人發了通緝令,而讓明明有罪的倫永強和柯振宇保釋?有些事情,不見得保密了,就沒人知道……」
「你怎麼……」最貴西裝本能的好蘇醒為什麼知道再過七年才能解密的秘密檔案,問題問出了一半他才察覺到自己有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泄密,于是連忙改口道「好吧,蘇先生,我個人認可也欽佩你的能力!那麼就請你幫我解釋下,為什麼你遇見陳楷之先生之後,看守陳楷之的綁匪都睡著了等我們的弟兄去抓?」
「我怎麼知道?對嗎?」蘇醒模仿者對方剛才對自己的不屑,繼續糾纏他不想提及的問題道「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東西,很多很多,而我不知道的東西,很少很少,明白嗎……」
「譬如,我也知道當年郭二公子被倫永強他們綁架之後,不但以絕食抗議綁匪不讓他跟家里通電話,而且最後還親口把贖金的數量從三億港幣講到了一億三千萬……」好多上不了台面的東西,都是蘇凝在學校听了之後作為談資給蘇醒听的,現在見最貴西裝吃癟,文靜的她也忍不住出言不遜!
「夠了!」最貴西裝真的有被姐弟倆大言不慚的樣子唬住,但打心底里一開始對蘇醒就有的看不起,卻又讓他急于想擺月兌這種陰影「是你對他們用了麻醉『藥』劑一類的h『藥』,對嗎?你的『藥』從哪里買的?!」
「你h『藥』就h『藥』吧!」蘇醒無所謂的沖被自己牽著鼻子走的最貴西裝聳聳肩,轉而一本正經的沖蘇凝道「姐,這位警官在香港這個全球最尊重法律、最注重證據的地方,誘供。而且他還是當著我監護人的面,你怎麼辦?!」
「保留你的權利唄!」默默在一邊拿自己跟香港警察較了半天後,樣樣落在下風的蘇凝一本正經道「警官,你可以不告訴我們你的名字,但是,你今天所,所作,我都將保留將它以書面的形式呈請你們香港的法庭,以求公正的權利。包括,你剛才和我的被監護人談論的關于類似于啟德機場劫案的秘密……」
「請你們合作!」
最貴西裝被蘇凝搶白的也顧不上假裝自己听不懂普通話了,見慣大風大浪的他雖不上陣腳大『亂』,但因為一開始就認為眼前這姐弟倆沒多少道行,所以有些不心踫壁之後的惱羞成怒。
「你要是不想因為泄密被停職,就把這些人請出去,我可以跟你一個人合作!」
蘇醒繼續一副我所謂的德行又點了支煙,此刻不太合適管教他的蘇凝也從剛才的刻板中完全松弛下來和他肩並肩坐在一起直勾勾的等著最貴西裝的抉擇。
「你們先出去!」
半晌過後,最貴西裝終是沒能頂住來自于泄密之後的壓力,他揮手攆出去所有的同事之後,盡量克制著自己婉轉道「蘇先生,現在你可以講了?請你不要有什麼情緒和負擔,我問你那些事情,只是為了報告好寫一些,沒有惡意!」
「你覺得香港『政府』肯因為我夾帶h『藥』來港,就把我長期滯留在這里嗎?」蘇醒听到最貴西裝自己沒有惡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警官,我們現在是在講關于陳楷之被綁架的事情,你們是重案組?不是掃毒組吧?就算我把本來是你們該做的所有事情都做了,讓你們沒條件跟陳炳基先生要感謝,你也沒必要這麼搞我。非得順便給我個販毒的罪名?你當我是大陸來的好欺負呢?你把我長期滯留在香港試試,看我們大陸會坐視不管,還是你們那個什麼港督『政府』頂得住壓力?別忘了,97快來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次被蘇醒戲耍的最貴西裝猛然起身往蘇醒和蘇凝跟前兒走了兩步,直勾勾的眼神兒,又不客氣的盯住了蘇醒的眉心。
「姐,別激動!他這套把戲我十歲就會了!」蘇醒伸手摁住了同樣準備站起身表示不滿的蘇凝,雙眼也緊盯住了最貴西裝的眉心。
雖然他們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但自詡手段高明的最貴西裝不但絲毫沒對蘇醒形成壓力,反倒是因為他自己站的久了氣勢在一絲絲的消退。
一秒,兩秒,時間很不值錢的在兩人的對峙中走了無數個圈圈後,沒來由打破兩人之間沉悶氣氛的蘇醒忽然梗著脖子嬉笑道「姐,你以後審犯人千萬記得,跟他對視的時候一定得保證自己是坐姿或者身邊有可以固定自己身體的東西……」
「為什麼……」蘇凝扭過頭來還沒接下蘇醒的話茬,就听得耳邊忽然 當一聲巨響,而等她再次費力氣的將頭扭向另一邊,最貴西裝卻像被人撬了悶棍似的,不知怎的就摔倒在了地板上。上半身,還蓋著他自己不心踫倒在自己身上的椅子……
「不論什麼人,只要他雙眼長時間的盯著一個地方看,身體不自覺的就會失去平衡!」蘇醒因為最貴西裝的配合更大聲的笑著跟蘇凝解釋道「姐,你忘了爸爸過江鋼以前經常有電氣焊工人在高空作業的時候摔下來,是因為人蹲在那里長久的看一個目標會不自覺的往一邊傾斜?」
「hat?」以為被施了魔法的最貴西裝用自以為最帥的姿勢站起身後,氣急敗壞的轉身摔開門道「蘇先生,蘇姐,希望你們盡快離開香港不要再回來,否則,你們將因為自己的不合作態度,被香港列入不受歡迎的名單!」
蘇醒同樣也是個嘴上吃不得虧得主!一听這子仗著英語嘴硬,立刻『操』起自己地道的江騙子給他送行「孫子!加拿大人可不待見英式英語,你還是好好練練口語吧,別等到想滾蛋的時候被人家拒簽,97可沒幾年了……」
「頭兒,搞掂了?」門外迎接他們老大的年輕們正好在蘇醒喊完話之後把最貴西裝圍住,搞得他明明心里猜測出自己挨了罵,卻還很受用似的甩了甩頭發「搞掂了,因為蘇先生涉及到一些我們不該過問的事情,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我想我有能力盡自己的義務為你們保守秘密!」玩兒歸玩兒,這個時候蘇醒要是依然還抓著最貴西裝的暴脾氣當弱點刺激他,就顯得有點兒不識時務。
所以,他也很「真誠」的站起身輕搖著自己的手臂目送帶著大隊人馬離去的最貴西裝道「阿sr,雖然你來不及告訴我你的名字,但我還是要祝你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