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指劍 第二卷 龍騰虎躍 第二章 大戰將臨

作者 ︰ 武潭生

眾人往黑袍蒙面人看去,見其雙手完全無恙,各自怪異,驚異其獨門功夫如此厲害,沈沖瀚的劍法已達劍氣外發的境地,普通高手使兵刃都不敢硬接其長劍,黑袍蒙面人竟敢空手接其長劍,其功力如此精深,恐當世已難逢對手。

黑袍蒙面人自知自事,其實因這次應邀出手,不方便帶成名兵刃,因此在雙臂上戴上了一種軟鎢護臂,平時像衣服一樣可以穿在身上,只要力貫雙臂,軟鎢就變得寶劍難傷,實是一等一的護身寶物,剛才急切之間無法應招,因此只好硬接兩劍,幸好寶物護身,方才無事,但心中也驚出一身冷汗,暗道︰「衡山五劍果然名不虛傳,自己就算兵刃在手,恐怕也很難贏這沈沖瀚,自己有點小看衡山岳成楠了,其徒尚且如此,自己師兄弟二人就算聯手也不一定能與岳成楠並駕齊驅!」

這想法也只是在電光火石間的一個念頭,黑袍蒙面人見沈沖瀚就要走遠,心中不甘,長嘯一聲,人隨著長嘯已向沈沖瀚追去,眨眼間已躍進五六十丈。眾人也在這陣嘯聲中驚醒,紛紛各施輕功往沈沖瀚等人追去。

沈沖瀚本不已輕功為特長,現又氣血上浮,眼見著黑袍蒙面人速度在自己之上,追上自己只是時間問題,一邊施展輕功,一邊觀察周圍環境以尋找月兌身之策。

沈沖瀚順著大路奔出數里路,眼見著黑袍蒙面人距離自己已不足十丈,而前面數十丈路旁有片密林,雖是明月當空,但估模著林中是伸手不見五指,心中計議一定,強忍心血不適,再提一股真氣,人已如離弦之箭,朝密林飛去。

黑袍蒙面人見沈沖瀚加速,知其心中所想,也是腳上加勁,速度又快了三分,眼見著就要追上沈沖瀚了,但離密林也只有數丈之遙,于是暗中使力,右掌前推,向沈沖瀚打去,隱隱間竟然有風雷之聲。

沈沖瀚聞得腦後呼呼作響,暗道不好,如轉身迎敵,必定被拖住入不得密林,如直入密林,肯定受傷不淺。轉瞬之間,又施展絕妙身法,人還是往密林飛去,只不過變成背朝密林,也是一掌推出,堪堪與黑袍蒙面人掌力接觸,借著掌力人又加速,放佛是被黑袍蒙面人推進密林一般,不過人在空中,已是一口鮮血噴出。只因沈沖瀚內力之強,雖已至一流境地,但尚不是黑袍蒙面人對手,加上幾次強運絕妙身法,氣血已是不調,又是急切間掌力外發未及六成,以致受傷吐血,但比起硬受一掌那是天壤之別了。

黑袍蒙面人見其受傷,也顧不得逢林莫入的禁忌,循著沈沖瀚進入的痕跡,也飛入了密林,只是速度稍減,人也是眼觀四路,耳听八方,把警戒心提到了極端。

眾蒙面人也已陸陸續續趕到了密林外,當先是高大蒙面人和其余六色袍蒙面人,高大蒙面人先發話對白袍蒙面人道︰「白老,可需去助黑老一臂之力?」

白袍蒙面人應聲道︰「大事要緊,就讓他拖住沈沖瀚就好,我等先去衡山。」

高大蒙面人不在答話,朝後道︰「各位英雄,請上衡山,老夫承諾有效,取得衡山五劍首級者加倍!」眾人本見衡山五劍如此厲害,心中已打退堂鼓,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螞蟻多了還咬死象,個個本身又多是天天在刀刃上跳舞的人,萬一運氣就降落在自己頭上,可是揚名立萬又金錢美女在懷的好機會,于是個個躍躍欲試,有些已爭先恐後往衡山而去。

話說沈沖瀚入得密林,雖已受傷,但自小在衡山長大,這里寸草寸土已是熟悉在心,這一片密林已不知來過多少回,因此即使伸手不見五指,但穿行如梭,速度竟比林外不減多少。而黑袍蒙面人內功精深,目力運到極致,竟然依稀間可以辨得景物,又加沈沖瀚受傷後,呼吸變得渾濁,耳听目見之下,速度雖然大減,但也勉強跟得上沈沖瀚的速度。兩人一追一逃間沿著密林直往衡山派所在天柱峰而去。

不出半個時辰,眼見著密林就要到頭,人也都已經在天柱峰下,沈沖瀚見還未擺月兌黑袍蒙面人,心中焦急,暗道只能借著地形阻他一阻,于是人突然左拐,往密林深處奔去。黑袍蒙面人見沈沖瀚左拐,人已左拐,眼見著就要拐在沈沖瀚前面,沈沖瀚似乎早有預料,就在黑袍蒙面人拐在前面正要堵住沈沖瀚時,突然從下而上一柄長劍刺向黑袍蒙面人脖頸,黑袍蒙面人躲避不及,只來得及頭稍微左偏,長劍從發鬢穿過,竟一下子削下一小片頭皮下來,黑袍蒙面人再一側身,人已在三尺開外,再一看沈沖瀚手中長劍,竟然是原本錦袍蒙面人手中的九尺寶劍,也不知沈沖瀚何時拾起,且一直帶在身上。

沈沖瀚見一劍顯威,趁勝追擊,長劍一橫,直朝黑袍蒙面人掃去,黑袍蒙面人雖頭皮受傷,鮮血順著臉頰流下,浸濕了臉上蒙的黑布,甚是恐怖,但實際受傷不重,功力尚在,于是雙手運勁,手臂中軟鎢受力,尋常刀劍難傷,但沈沖瀚手中寶劍非比尋常,不敢輕易嘗試,于是掌風掃起,與之游斗起來。

衡山以劍法聞名于世,沈沖瀚劍法更是已出神入化,雖在樹林中使將出來,也是游刃有余,而黑袍蒙面人內力高超,掌法亦是其所擅長功夫,雖不熟悉地形,稍有阻礙,但也將將與沈沖瀚斗了個旗鼓相當。

沈沖瀚一邊拼斗,一邊暗思其掌法來歷,雖覺得對手掌法凶猛,類似于北方掌拳法,甚至有點類似于少林大力金剛掌的功夫,但又有些不同,自己闖蕩江湖數十載,閱人無數,各門各派的功夫都稍有涉獵,如此極高功夫的人在江湖上至少也是一派掌門長老的人物,但自己竟然拼斗如此久竟然猜不出對手來歷,真是有點井底之蛙的感覺。

而黑袍蒙面人也暗自心驚,來時本來自詡與衡山岳成楠應是一時瑜亮,至不濟也最多稍遜一籌,結果連其徒弟都拿不下來,看來還是小看衡山劍法之精深和岳成楠的厲害了,果然不愧是長江以南數得上數的人物,首先是那個路天遙,小小年紀功夫已出神入化,再是這個沈沖瀚,亦是江湖一流高手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再過得幾年,恐怕衡山都要與少林武當鼎足而三了。

兩人各自互拼了數十招,月已西斜,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待得再過一陣,天一發亮,形勢就對沈沖瀚不利了。沈沖瀚見久戰不下,對手受的是皮外傷,而自己是內傷,再戰下去還是自己吃虧,這里離天柱峰門派駐地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不信對手還能追上來。于是一個虛招打出,八朵劍花朝黑袍蒙面人刺來。黑袍蒙面人識得這招厲害,不敢用手臂中軟鎢硬接寶劍,于是人往後飄去數丈,避開鋒芒。豈不料對手是虛招,劍法一使出,人已往外掠去,眨眼間已飄出十丈,追之不及,而自己雖是皮外傷,但鮮血留個不止,干脆包扎之後再追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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