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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彪悍的穿越,憤怒的昆侖
昆侖,一個華夏歷史上一個不得不的地方。
昆侖多仙山,中國眾多神話傳中或多或少都有昆侖的一席之地。
不管是名動天下,聖潔無暇的瑤池和西王母還是封神演義中的闡教至尊元始天尊,都在這里留下了無盡的傳。
巍巍昆侖,壯闊秀麗,在皎潔的月『色』下,方圓萬里的昆侖山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讓這片聖山如同仙境一般飄渺,山中多霧靄,又像是有著無盡的靈氣在此氤氳,凝聚。
一個滿身都是血跡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大步流星的向著巍巍昆侖山而來,雖然該名男子滿身都是血跡,就連烏黑的長發都被血水染紅了,但是如刀削般的英俊面容仍然滿是不屈之『色』,一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更是透『射』著堅毅的光芒。
唯一不協調的就是青年的嘴角微微上翹,在給人堅毅的感覺的同時,給人一種不經意間的邪氣。
青年男子迅速來到一顆足有上千斤的巨石之前停下了腳步,大口地喘了喘粗氣。
昆侖山海拔甚高,天寒『露』重,青年男子呼出的水汽接觸到嚴寒迅速化為淡淡的白霧。
青年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已經風干的血跡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模』了『模』背在身後的包裹還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最後再看了看自己身後無盡的遠方,『露』出了謹慎的目光。
「還好,這娘皮到底是沒有跟上來,不過還真掃興,這次可是又差一點就把自己這一百五十斤給交代了」青年『模』了『模』自己嘴角的鮮血,再警惕地看著身後的遠方,恨恨地道。
這個滿臉血跡的青年其實是一個賊,由于手藝高超,且為人頗為仗義,所以道上的朋友往往尊稱一聲「盜俠」,至于他本來的名字反而是沒有人知道。
不過這倒也可以理解,做賊嗎,沒必要把自己的名字掛在嘴邊,那樣的話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賊這種職業用不著到工商局去登記,也沒有專門的國家機關做統一的認證和考核,因此名字倒也不是太重要。
盜俠原本地名字叫劉鵬,從記事的時候起,劉鵬就知道自己是一個賊,不過那時候不叫賊,按照他的社會危害『性』來最多只能叫偷。
那時候他的年齡還,「業務」不熟練,所以也經常是有上頓沒下頓的,餓的肚皮叫苦連天,經常還被人抓住,弄不好往往還要被打個半死,再後來在一次失手的時候,被當場抓了個正著,失主揚言要打斷他的一只手,關鍵時候被一個路過的老頭給撈了出來。
于是從那以後,他便有了一個師傅。
從那以後他的業務能力逐漸上升,業務等級逐漸從「偷」上升為「大盜」。並且還是從來沒有被抓住的那種超級「大盜」,在道上便有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盜俠。
老頭有點功夫,不知道是從哪個門派傳下來的,「劉鵬」習練之後倒也是身輕似燕,百病不生,隨著功力的加深,很多時候還能感受到體內有一股氣在流淌,要不然這一次他也不可能「轉移」數千里,逃到巍巍昆侖山上來了。
盜俠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除了有高超的偷盜技巧以外還要遵守道上的諸多規矩,也就是所謂的盜亦有道。
包括什麼孝子不偷,孕『婦』不偷,偷別人錢包的時候還要留下路費,以求不要讓別人走投無路等等。
只不過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從來不曾失手過的「盜俠」竟然在這一次的「工作」中失手了。
確切地也不算是失手,因為東西是成功偷到了,可以卻讓別人給盯上了。
事情是這樣的,半年前一次偶然地機會,盜俠劉鵬听陝西黃陵縣出土了一件很是神秘的文物,據有五千年以上的歷史了,價值可以算的上是連城,據要連夜送到北京去做鑒定。
劉鵬仔細想了想好像道上的諸多規矩中並沒有那一條規定不能盜竊文物,反而是三盜九龍杯的典故淵源流傳,于是這家伙便就起了偷過來玩玩的心思。
事情可以是很順利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對付幾個押送的武警在劉鵬眼里實在是算不上什麼有難度的挑戰,劉鵬很簡單地找到機會,利用他們換崗的時機把保險箱撬開,然後拿著東西從容遁走。
劉鵬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自信的,賊嗎,哪一個不是手腳伶俐,身輕似燕,況且劉鵬還是有功夫在身的一代盜俠。
就當劉鵬沾沾自喜,以為已經風平浪靜,萬事大吉準備大出一口氣放松一下的時候,他很悲哀的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
對方也是一個高手,至少在速度方面,對方的速度雖然是不如劉鵬的迅捷,但也相差有限。
最讓劉鵬感到郁悶的是對方竟然是一名女子。
換句話,一代盜俠被一個女子給盯上了。
再確切地對方是一個極為貌美的女子,哪怕是劉鵬一向自認為對女『色』免疫力不錯,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面對對方的時候劉鵬的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了一個節奏。
此女身穿一身白『色』衣裙,在微風中飄渺若仙,烏黑、亮麗的柔順長發自然披散在肩頭,雪白的肌膚如同凝脂美玉一般隱隱有輝華閃現,猶若羊脂玉一樣誘人,讓盜俠有一種撲上去咬一口的沖動。
一雙靈動的眸子充滿慧光,瓊鼻挺俏、秀美,紅唇泛著『惑』人的光澤,秋水為神玉為骨,堪稱絕代佳人。
什麼叫沉魚落雁之姿,什麼叫閉月羞花之貌,眼前的女子給予了最好的詮釋,艷壓天下,冠絕群芳,這樣的詞語仿佛是天生為她準備的。
最令劉鵬不解的是,這丫頭明明穿的是一襲白裙,追起人來竟然是絲毫不含糊,白衣飄飄竟然是別有一番韻味,高來高去地也不怕裙下春光外泄。
在劉鵬看來就算是這丫頭的速度足夠快,輕身功夫足夠好,可女孩子耐力總歸是不行的,到時候自己甩掉她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誰知道對方追了一天一夜之後竟然是臉不紅氣不喘,直到這個時候盜俠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最後沒辦法劉鵬只好打算動粗了,雖然這對一個成功的「賊」來是一種恥辱。
這年頭,成功人士玩技術,失敗人士才玩暴力,很顯然,偷這一行也是符合時代進步『潮』流的。
一個玩暴力的偷不是好偷。
只不過很快劉鵬便悲哀的發現和對方相,自己似乎連玩暴力的資格也不具備。
劉鵬的身手到底如何,他自己沒有盡全力試過,不過平時收拾幾十個大漢倒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在他看來,沒準老頭子教自己的功夫便是什麼絕世武學。
是九陽神功?亦或是九陰真經,還是什麼少林易筋經?盜俠有時候美滋滋地猜測。
不過交手之後,劉鵬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天真。
這妞的實力劉鵬就是「打的」也追不上,估計坐火箭也夠嗆。
僅僅交手幾個回合,劉鵬便被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給收拾的鮮血狂吐。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逃的話,甩不掉,打的話,又打不過,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名嬌滴滴的女孩子,劉鵬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了。
幾次徘徊在死亡的邊緣之後,細心的劉鵬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對方似乎害怕自己毀了身後的「文物」因此一旦遇到什麼問題,劉鵬便做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樣子來,利用對方的投鼠忌器,倒也是趁機逃月兌了幾次必殺之局。
最後便開始了一場長達半年的大追殺,從東海之濱追到長江之南,從天涯海角追到西北大漠,最後兩人追追逃逃地便來到了這富有傳『色』彩的昆侖山。
對方追的實在是太緊了,時間緊到劉鵬連自己成功盜取的文物到底是什麼都沒有時間來看。
劉鵬搖了搖頭,在巨石上喘了喘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內心,然後清了清自己的思路,珍重地打開了自己身後的包裹。
一層棉紗,
二層棉紗,
三層面紗
第四層,額,還是面紗。
一直到了七層之後,才『露』出了一個古樸的玉制石匣,打開石匣,一陣古樸蒼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然後是一柄短劍映入了眼簾。
短劍長一尺二寸,給他一種古樸和蒼涼的氣息,似乎面對的是遠古和洪荒,雖然不懂文物鑒定,不過劉鵬還是在直覺上覺得這是一件瑰寶,一件難得的瑰寶。
劍鞘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古篆,只是可惜劉鵬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更別什麼古篆了,典型的字認識人,人不認識字。
劉鵬心翼翼地拔出了劍身,很想看看這個號稱保存五千年的名劍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利劍出鞘,劍身猶若秋水,寒光一片。昆侖山的霧氣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指引,向著劍身慢慢地涌過來。
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上面還有數不清的字,只是劉鵬一樣是看不懂什麼意思。
「軒轅劍???」
三個字突然出現在盜俠的腦海里。
雖然劉鵬不學無術,不過軒轅劍這柄華夏古劍實在是太有名了。
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這些絕對是軒轅劍獨一無二的標志,在華夏的歷史上還沒有那柄劍像軒轅劍一樣特殊。
日月星辰,象征著天空,山川草木,象征著大地,兩者加起來就是天地,也就是乾坤,這是一柄聖道之劍。
一柄象征著公平正義,仁慈和博愛的聖道之劍。
劉鵬忽然想起了這柄劍的出處——陝西省黃陵縣,那里好像是黃帝陵的所在地。
盜俠已經基本上確定了這柄劍的名稱,那麼自然而然,劍鞘上的兩個字肯定是軒轅了,而劍柄上的字肯定就是農耕蓄養之術和四海一統之策了。
軒轅劍,竟然是軒轅劍,劉鵬一陣苦笑。如果是一件普通的文物的話,盜俠絕對會考慮用毀掉文物來擺月兌自己身後的追兵,劉鵬相信只要文物被毀掉,對方十有**會放棄追殺自己,至少是暫時放棄。
追人肯定是要有理由的,沒有了文物在手,劉鵬相信自己還不值得對方這麼沒命的追。
可是這柄劍是軒轅劍啊,天下獨一無二的軒轅劍啊。
在華夏歷史上這柄劍的地位只有秦始皇用和氏璧打造的傳國玉璽可以擬,擁有此劍就意味著天下正統,就意味著佔據了道義的制高點,在古代的歷史征戰中,此劍的價值足以媲美十萬雄兵。
這下子「盜俠」倒是有些為難了,雖然盜俠是個賊,可是軒轅劍畢竟是華夏的象征,他又怎麼舍得毀掉它。
做賊而已,可哥們至少是個愛國的賊,盜俠心中嘀咕道。
算了,一會拿它來嚇一嚇那個妞好了。
遠處一白衣女子飄然而近,身材婀娜,曲線曼妙,眸若秋水,翩若驚鴻,似浮光掠影一般輕靈,如謫仙臨塵一般飄逸。
少女一身白衣勝雪,一頭烏黑的秀發隨風飄揚,為她平添了幾分出塵和飄逸,在月華的籠罩下,她的玲瓏嬌軀軀仿佛透發著淡淡聖潔的光輝,白『色』衣裙隨風拂動,真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廣寒仙子一般,昆侖山上的霧靄更是為她添加了一陣朦朧美。
少女好像月,高不可攀,聖潔無暇,卻讓人無限景仰。
少女好像風,飄渺無蹤,給人以無盡的遐想。
少女看著眼前的「盜俠」朱唇輕啟︰
「咦,你怎麼不繼續逃了?本姐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少女看著他嘴角微翹,一雙寶石一樣的眼楮閃著慧黠的光芒。
「喂,我你不要過來」盜俠趕緊收起面前的軒轅劍,一手指著面前的少女夸張地道。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不過盜俠還是要在心中感嘆一聲對方實在是太美了,美的喪盡天良,禍國殃民,哪怕是處在敵對的位置上,「盜俠」還是忍不住心中漣漪陣陣。
「雖然故事情節已經很老套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要,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少女看著面前的青年,嘴角微翹,目光狡黠,好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
「你?……」盜俠看著眼前的少女,听著她的話,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句話應該是一個猥瑣的男人,在一個漆黑的巷子里,對一名絕『色』的少女才對,最好是配合上少女瑟瑟發抖的場景,眼下的情況好像是正好反過來了。
「我大姐,你都追了我半年了好不好,雖然我知道自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羞死潘安,氣死宋玉,可是感情的事實在是不能勉強,你都追了我這麼久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你到底想怎樣?你你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成嗎?」盜俠一邊胡攪蠻纏地轉移話題,一邊開始四處『亂』瞅,時刻準備跑路。
「我從你的眼楮里看到了言不由衷,還有幾個額外的問題,我想我要糾正一下」少女笑盈盈地看著劉鵬,伸出了三根縴縴玉指,在盜俠面前晃了晃。
「第一,我的年齡你,大姐這兩個字就不要提了」少女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指,晃了晃,嘴角微微上翹。
「第二,我希望你把剛才的「追」字,換成追殺,那樣才較恰當和恰當,還有我追殺你的的時間不是半年,而是一百七十二天」少女微微一笑,語氣漸寒「算錯了時間可是很要命的」。
「第三,我到底想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交出你盜走的文物,我可以繞你一命,不要真以為自己長得帥了,就可以違法犯罪,況且帥有什麼用?到最後還不是會被卒子吃掉」少女面『露』寒霜,語氣漸冷。
雖然她的話中有著玩笑的成分,可是劉鵬還是感受到了對方心中的殺意,生生打了個冷顫。
「我可以交出文物,不過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萬一我交出文物之後,你言而無信怎麼辦?」劉鵬眼珠『亂』轉,「我對你又不熟,雖然你追了我追了近半年,可我才不過和你了十幾句話而已」。
劉鵬刻意強調一個「追」字,就是希望對方心中動怒,好給自己逃生增加機會。
「你可以不相信,不過你有選擇嗎?」少女笑盈盈地看著劉鵬,一副我吃定你的樣子。
「賭一賭,你還有逃生的機會,不賭的話,你可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老實,這次我不會放過你了,因為你把我激怒了,我也玩夠了」
「放過我?哈哈」盜俠忽然哈哈大笑,「你不是想放過我,而是你必須放過我,你不得不放過我,我手中拿著的可是軒轅劍,一旦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呵呵,你恐怕承受不起吧」這句話的時候,盜俠眼中滿是歇斯底里的瘋狂,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當」,一聲脆響,一汪秋水閃過,盜俠拔出手中的軒轅劍,劍尖前指。
「我知道你的功夫高深,可是你敢硬接我手中的劍嗎?呵呵,你不敢,這可是中華瑰寶,萬一有個閃失,你可就是中華民族的罪人了」盜俠調笑道,「要是得到一把斷劍,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向別人交代」
「你明明知道這是軒轅劍你還敢拿來威脅我?你就是這麼不在乎這華夏的象征,中華的瑰寶?萬一這把劍有個什麼閃失,不止我一個人是民族的罪人,你也同樣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馬上把劍還給我」少女這一刻美眸圓睜,言語中絲絲寒氣,嬉笑之情頓時不見,神情凜然不可侵犯,盜俠這一刻竟然感到一陣遍體生寒,那是死亡臨近的感覺。
「我管不了這麼多,我只知道它是我逃生的工具」「盜俠」歇斯底里地喊道,雙目中滿是瘋狂。
「你馬上給我滾,不然我現在就毀了這把劍」。
他在用瘋狂來掩飾內心中的空虛。
「你,該,死」少女一字一頓,目『露』殺機。
璀璨的指芒縱橫激『蕩』,縴縴玉手中的奪目光芒直接洞穿了劉鵬的胸膛,一道血箭自胸腔中噴涌而出,胸口熱血直接噴灑在劉鵬手中的軒轅劍之上。
盜俠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彌漫的霧靄像是瘋了一樣,瘋狂著向著盜俠手中的劍涌去,一陣古樸蒼涼的氣息從短劍上浩浩『蕩』『蕩』地威壓四方,似乎是穿越了宇宙和洪荒。
一道道天雷在無盡的遠空醞釀,而後劈落下來,全都轟向那尺長的短劍。天雷映白了少女那絕望的臉龐。
自九天降落下的萬丈雷電,粗如山岳,蘊含了無窮無盡的神力,震耳欲聾,將蒼穹與大地連通到了一起。
隆隆巨響震耳欲聾,猶如開天闢地的巨人在駕馭強大的戰車橫空而過,奪目的雷光淹沒了世間的一切。
「轟」方圓千丈,成為了雷電的世界、
那是雷公和電母的憤怒,蒼茫大地在搖動,溝通世界偉力的雷光,浩瀚莫測,天威隆隆。
一口口恐怖的黑洞出現在天空中,全都是被神雷所劈出的,神雷似乎是要粉碎蒼穹,擊沉這片大陸。
那是雷公和電母在宣泄自己的憤怒……
昆侖山上,千萬生靈全在顫栗,朝著這個方向頂禮膜拜,那是天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