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每天抱著兩只狼崽子入睡。{xiaoshuoyd/.com首發文字}兩只小狼在我和呂蒙、宋謙三人的細心照料下,已經長大了不少。銀白的毛又濃密了幾分,撫模起來象是一匹緞子一般柔順光滑。前些天已經睜開了它們烏黑發亮的小眼楮。
當然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了。據書上說,動物總是把初次睜眼後第一眼看到的生物當成父母。我怎麼會放過這麼重要的時刻呢,那些天,我是每天晚上都把它倆帶在身邊一起入睡的。
記得有位著名的訓獸師的經驗是,要讓野獸接受你,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和它們睡在一起。讓它們以為你就是親人。不論有沒有效,我都試了。不過看來確實效果不錯。和人與人之間一樣,多睡睡就熟了。
兩個小家伙現在是對我粘的很,不論我走到哪里,它們都要用剛開始學步的腳步蹣跚的跟著我,看起來象是兩個喝醉酒的小家伙,搖搖擺擺的走在身後,充足的馬女乃把它們喂的圓滾滾的。走起來象是兩只白色的絨球在地上滾動。看著不象是狼,倒是有點象小豬了,不過形象確實可愛之極。讓我有時候不得不放慢腳步去等兩個小家伙,邁著它們的小胖步趕上我。
經過十幾天的行軍,我們終于回到了壽春。
一路上,每天上午半天的各項軍事訓練從沒有停止過。我深深的明白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個至理,所以巴不得能把這群兵身上的油都榨出來。當我說出這句話時,久經沙場的老兵們立刻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們能在無數次的戰斗中活下來,本來就比那些已經戰死的戰友們更強壯,對自己的訓練更多,要求更嚴格。只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已。
一听見這句話,他們就比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更透徹。那是用太多的戰友的鮮血與生命做出的注釋。從此對于訓練,哪怕是暈倒當場也從沒有一人叫過一聲苦。他們都明白,我這是真正的在為他們的生命負責。而這句話,也就成了以後他們帶兵後,操練那些年青新兵時最常掛在口頭上的一句。
這次行動,前後共一個半月左右的訓練,每個人都重新變得彪悍了起來。比起當初我在陽人之戰時帶領的孫家軍的強悍更是上了一個台階。
那時候的訓練,哪里會有我現在對他們的訓練這麼系統性而且嚴格到一絲不苟的地步。從伍與伍之間,最小單位的攻防對戰。到每邊分做六百多人的較大規模對戰,以及不同比例的人數之間的包圍,攻堅。各種戰術戰法,都被我和韓當用了出來,軍士們仿佛又回到了真正的戰場。這種仿真度極高的演習行動,讓每個人的戰斗素質,配合能力都大大的提高起來。
看著眼前快速行進的朝氣蓬勃的騎士們。我知道,當年的精銳孫家軍又重新回來了。
在三國這個戰場里,象我們這支經過系統性訓練。配合默契、訓練有素的軍隊打那些烏合之眾的隊伍,以一當十絕對是輕松之極。要是指揮得法,以一當百也未必不可能。
在到達壽春之前,我和李孝儒商量後。決定讓徐逸帶他的一百精壯涼州軍卒先走一步,化妝成各種身份先行潛入壽春隱蔽起來。就算萬一被發現,也可以說是從長安潰散下來的殘兵。最多加入壽春軍,還可以更方便配合我們將來有可能要做出的行動。
現在呂布被郭汜、李傕他們擊敗,長安在六月初一被攻陷的消息也已經隨著逃難的流民,傳到了壽春。這些跟隨流民逃散的軍士,一般是不可能被當地的守將殺死的,多是選擇讓他們加入自己的軍隊。
必竟是有戰斗經驗的老兵。又是強壯的人,只要不是黃巾余黨。被有頭腦的武將看見,當然不會放過這些上乘的兵源。在這個只講人數,不論質量的人海戰術時代。只要是男子,從十六歲到六十歲的都隨時有可能被征入伍。青壯年的老兵自然更受歡迎了,誰不想讓自己手下多一些壯士呢?手下強壯了,自己的生命才更多一份保障。
經過十幾天的訓練、行軍我們終于到達了壽春城的南門。因為,我們先行派傳令兵通報過守軍,所以當我們到達城門前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混亂。
城門倒也沒有關閉,只是城門前的守衛明顯加多了。隨著我們這群騎兵的逐漸靠近。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原來一般只有十幾人守衛的城門兩邊,現在居然站出了兩、三百人,有點夾道歡迎的意思啊!
城頭上也站滿了士兵,正中間站著的正是身穿官服的刺史陳瑀,削瘦的下巴上飄著幾縷疏散的胡須,看起來倒有一些文士的氣質,精明的小眼里,不時的冒出一絲陰狠。
看來,這個陳瑀還真是挺看得起我們這群曾經被丟棄在後營里管後勤的垃圾兵們。居然親自上城迎接啊!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嗎?可笑而幼稚的家伙。
我騎馬來到城下,遠遠的停下馬。讓隊伍繼續前進,並且暗中做好警戒。我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個陳瑀究竟想做什麼?難道他真的,想靠著留守壽春城的一萬老少參雜的兵士反叛袁術嗎?這一萬人里,最多只有五千精壯,也是很少訓練的普通新兵。老兵精銳多在汝南大營,被袁術帶著去打袁紹和曹操去了。
不說這里面有多少人願意和他一起反叛。就看城門前這幾百兵看起來也都健壯,但他們的戰力,實在是看不入我的眼。許多人連手中的長槍都拿不正,整個隊伍看起來就是一片混亂的感覺。我的騎兵只要一個沖鋒,就有十足的把握完全擊潰並消滅他們。打仗不是種地,並不是只靠人多就行的。
陳瑀終究只是個文士,根本不會打仗啊!看來他對于反還是不反,還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他可能也是沒料到,我們這群他眼中的垃圾兵會突然回到壽春,而且看起來是面貌一新,訓練有素。整支隊伍里暴發出強烈的殺氣。
就象一把蒙塵多年的寶劍,丟棄在路邊無人理睬。突然有一天被我這塊磨刀石發現,重新打磨後又回復了當年的鋒銳,而且變得更加的無堅不摧。
我停馬看了一會,和李孝儒交換了一個眼色。也開始跟隨著部隊的行進,逐漸靠近了城門。
直到我們進入了城門,終于暗暗的松下了一口氣。這時候韓當帶領的前軍已經到達了壽春城的北門,如果陳瑀這時候再發動,那他就純粹是在找死了。看來我的軍隊的突然變的如此精銳震動了他,終究使他不敢輕舉妄動了。
第一回合,我軍完勝。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戰爭的最高境界。
我們很快就穿城而過,來到了自己出發前新建的軍營前。卻看見,韓當帶著先到達的眾軍,被擋在了軍營門口。軍士們個個憤怒,但卻沒有人輕舉妄動。
一個滿臉橫肉,下巴胡渣粗礪的矮胖將軍,帶著幾百人拿著刀槍,正堵住了大門口。
只見他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更顯出他的矮胖來。手中正得意的揮舞著一支馬鞭,在那里趾高氣昂、唾沫橫飛的道︰「本將乃徐州陳牧。奉刺史大人之命,查封這個營寨,追捕奸細。你們另找地方安營,不听本將軍號令者與奸細同罪。到時別怪本將不認兄弟的情面,刀下不留情。」
看來是陳瑀手下的鐵桿親信分子了。可憐的陳瑀,手下無大將,陳牧充先鋒啊!
我看了不由覺得好笑,不論什麼年代,這世界上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太多人以為自己騎上了白馬就是王子了,完全不考慮自己長的對不對得起觀眾。
我緩緩騎馬上前,冷冷的對著那個陳胖子說道︰「陳牧是嗎!我是江東孫伯符,現在我要用我的營寨,我數十聲,都給我滾蛋。否則做沖撞軍營論處,格殺勿論!」
身後,韓當等將士也同時大聲喊道「擅闖軍營!格殺勿論!」
人群里頓時起了一陣波動。
緊跟著我我大聲一字一頓的數起來「一、二、•••八」數到這里,我冷冷的盯著他,抬起了手中銀亮的霸王槍,指向了他的咽喉。他頓時打了個哆嗦。渾身了胖肉也隨之起了一陣波動。
我身後的將士們也同時起槍,抽刀。場上立刻形成一股鋒銳的殺氣直沖前方的這一群人。
看我們隨時可能發起沖鋒,人群霎時蜂亂起來。
當我與將士們一起大聲數出‘九’時。陳牧終于堅持不住,拔馬回頭,喊了聲‘撤’帶頭向著城門落荒而逃。一邊逃還不忘交待一聲「孫伯符,你等著,你膽敢不遵號令。刺史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他帶來的那群兵士看見他首先逃跑,立刻也是一哄而散,完全就是老百姓看大戲散場一般的混亂,根本沒有一點軍隊的樣子。甚至還有兩個人沒拿好手中的長槍,刺中了前面跑的慢了人的後臀。又是引起一片夾雜著一陣謾罵聲,你推我踹的混亂。
場上只剩下我們爽朗的笑聲。這是勝利者的笑聲,它格外的響亮。就象一陣皮鞭抽在那群正在奮力逃跑的人身上。讓他們跑的更快,更努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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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甲︰「各位看官,有沒有人幫忙推薦、收藏一下啊!我拿著槍跑不動了,都戳到前面的兄弟的屁屁了!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