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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孫策的安排,太史慈又一次楞住,有些疑惑的問道︰「孫伯符,你就如此放心的讓本將走!你不怕本將就此一去不回嗎?」
孫策自信的微笑道︰「如果子義你還是個有理想的人,想要為這大漢天下的百姓們出份自己的力。那麼,待你看過廬江如今的現狀,相信你自會有所決斷。
當然本將軍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看完廬江的變化再做決定。若是你看過之後,還是想去投奔別家的明主,本將的人也絕不會阻攔于你。
至于陪你去廬江的那些衛士,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你想走,沒人能攔得住你!他們只是陪你,否則你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對你並沒有什麼監視的意思,你可不要為難他們!
哈哈,好了,本將會等著你回來!去洗洗吧,都成了泥人了!」
孫策說完,讓身後的宋謙帶著太史慈去收拾自身。自己卻是回中軍大帳去了,太史慈有些楞楞的看著遠去的孫策那雄壯的背影。
喃喃的自語道︰「這個孫伯符,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人值得投效嗎!他就如此自信本將會留下來?
真是個可惡的家伙,若是本將有一絲的不滿意,定然馬上就去徐州。讓他如此自傲,得些教訓也好。」
正路過太史慈身邊的趙雲,卻是听清了他的低語。稍稍一停頓知道太史慈的心中還是十分的糾結不清。
對這個孫策費了大力捉回來,據說要去投靠劉備的大漢。也是有幾分好奇。
破天荒的主動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伯符是個奇妙的人,雖然某也不算投效了他。不過就眼前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他算是一個特立獨行,行事有些癲狂的主公。
但本將同樣看清了一點。他對家人。對屬下,對百姓是真心的好!在他的屬地里,每個百姓都能真正的安居樂業,不受戰火的荼毒。不受饑寒的煎熬。
你可以去看看,那里的每個人的笑臉都是在盛世之下才能見到的的安定真誠。因為他們只要努力的做好份內的事,就不必去擔心明日填飽肚子的飯食。廬江,有得是糧食。
至于如今在徐州的玄德公,雖然愛民如子。為人也性情寬容。他卻似不能給百姓幸福生活的希望!」
太史慈不顧宋謙的招呼,有些驚訝的對身邊這個俊雅非凡的將領。
連忙抱拳一禮問道︰「哦!不知將軍如何稱呼!將軍似對玄德公十分熟悉?莫非與玄德有舊!」
趙雲微微一笑︰「在下趙雲,暫任江東軍騎都尉之職。當初在冀州之時,某與玄德公曾屬同僚。本將當初也有意投效玄德公。不過,後來因家人之故來了江南。
好了,用義等急了,子義等洗漱過後,可來在下帳中敘談一番!」
這還是趙雲第一次主動邀請別人去他的帳中。看來他也對太史慈比較看重。若是已經走遠的孫策,听到趙雲這個大舅如此評價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因為有了趙雲這個兩邊都比較熟悉的人解釋。加上太史慈在小小的試探了一下,就知道趙雲的武藝甚至要強過自己後。
就完全的相信了這個趙雲的話。很難想象一個沒有赤子之心的人,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武藝就能達到如此程度。
甚至已經突破進入了神聖的境界,向來自信的太史慈明白,能勝過自己的人,在這個世上也不太容易找到對手了。
在神亭嶺靠北的那一邊,劉繇一臉鐵青的听著是儀的回報︰「主公,方才有斥候回報說,在孫策軍的大營中果然查看到了太史慈!」
劉繇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期待的看著是儀,語氣中又帶著幾分沉重追問道︰「子義他!在孫策大營?他如何了?可是受傷被俘了!」
是儀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主公,他多想回答主公一個是字。可是忠誠于自己的職責的是儀,卻不能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他不可能在這種重要的情報上對主公欺騙。
「主公,斥候回報太史慈雖然衣著有些狼狽。不過他與那敵將孫策相談甚和。且他的身上手腳皆未被綁縛。他!是自己乘馬入的孫策軍營!」
是儀的最新情報,最終坐實了太史慈已經投敵的事實。而劉繇也終于斷絕了對太史慈的最後一絲期望。這個鄉黨,最後還是讓劉繇失望了。
而進入江東軍軍營時,心中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太史慈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劉繇軍的斥候探知,並在軍中傳揚了開來。
太史慈極力想要避免的背叛者的名聲,在劉繇軍中已經再也無法解月兌。
在之後的兩個月里,江東軍的大軍卻沒有大的動作。孫策只是下令甘寧與率領著巢縣水軍,封鎖了丹徒外圍的大江水面。自己則領著三萬大軍利用神亭嶺的地形,對劉繇的三萬大軍形成了包圍之態。
劉繇本是匆忙撤退到丹徒,仗著神亭嶺的地勢,想要在此讓孫策軍損失慘重。卻不料地形這東西同樣是柄雙刃劍,你封鎖了別人的來路,何嘗不是同樣斷絕了自己的去路。
如果丹徒有廣大的後方還無所謂,自然可以得到充足的支援。可是丹徒之後就是大江,東面就是一直延綿到大江畔的神亭嶺。而西面則是被江東軍所佔的地盤。
劉繇的三萬大軍卻是把自己陷入了狹小的絕地。而丹徒面臨大江,屬于面對江北的前線城池,所以城中的存糧本就不多。
短期守衛尚可無事,可是想要長期堅守根本就支撐不住。
要喂養這麼多的士卒這民,憑借著丹徒城中的那點糧食,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任務。
雖然相距不遠的吳郡糧草充足,卻隔著神亭嶺與大江,根本無法送糧進來。許貢也曾幾次派出糧船想要支援劉繇,卻都在大江之上就被甘寧、周泰等人給截了下來。
心中不服的許貢派遣自己僅有的水軍出戰,結果被甘寧帶著數十艘新式海船,用超遠程的投石機與床弩打了個落花流水。
只一戰就幾乎徹底殲滅了,許貢手中僅有的一點水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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