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自然是我們金玉宗的弟子白山獲勝,白山師弟可是我金玉宗內有名的天才,數得著的幾名有希望晉升築基期的弟子,他張小邁一個農民宗,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也修煉到這種地步,不過也就這樣,想要戰勝我金玉宗的天才,那是想都別想。」金玉宗範無血執事還是一如既往的瞧不起木生宗弟子。
「這可未必!」範無血的話立刻激起了木生宗王正陽執事的怒氣,「張小邁師弟可是擊敗了他的弟弟白皓,這才有機會向他的哥哥挑戰,況且兩人之前曾有一戰,據幾名旁觀的弟子說,當時張師弟和白山勢均力敵,所以這一戰當是五五之數。」
「什麼勢均力敵,分明就是白山佔據了上風!」厲火宗喬炎執事嗤之以鼻,「若不是內門排名第二的上官師姐出手相救,那張小邁必死無疑,你們木生宗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一個農民宗還想打贏戰斗宗,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範無血,喬炎,我忍你們很久了,同是五行門外門的師兄弟,你們為什麼總是出言不遜,辱罵我們木生宗,張小邁師弟和白山一戰你們親眼見到了嗎,既然沒有見到,那些听到的消息也不過是道听途說,難道你們就不知道耳听為虛,眼見為實的道理?」木生宗執事趙森喝道。
「是啊,範師兄,喬師兄,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們這樣說未免也有點太傷和氣了。」天水宗蕭浩淼執事也道。
眼看著張小邁和白山還沒有開始比斗,幾宗執事分成了兩派,金玉宗和厲火宗一派,木生宗和天水宗一派,彼此互不相讓,場面很有些火爆的味道,厚土宗李青山執事不由有些後悔,不該拋出這個話題,這時候急忙勸阻。
「幾位師兄,張小邁師弟和白山師弟的比斗還沒有開始,你們何必這樣爭執不休,兩人誰強誰弱,待會一比不就知道了,現在爭吵又有何意義?」
「我就是瞧不起不安本分的人,不肯專心種靈草,卻老想著提高實力,走歪門邪道。」範無血依然不肯罷休。
「這麼說,你們金玉宗的修煉都是外門邪道了?憑什麼只有你們能提高比斗的實力!」王正陽反唇相譏。
「五行門五宗,金玉宗負責戰斗,木生宗負責種靈草,天水宗負責防御,厲火宗負責煉丹,厚土宗負責挖靈礦,五宗分工不同,木生宗弟子不好好種靈草,反而到處惹事就是不務正業,說他歪門邪道,其實並不為過。」厲火宗喬炎執事道。
「我們木生宗是負責種植靈草不假,可五行門有哪一條門規規定,我們木生宗不能修煉,提高自身實力,你這明明就是強詞奪理!」木生宗執事趙森一拍身旁,一塊山石瞬間被擊得粉碎,竟是動了真火。
卻見範無血這時候冷笑道,「就憑你們木生宗的弟子,就算再怎麼修煉,也不可能擊敗我們的天才,我說你們歪門邪道,你們還不信,那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木生宗趙森執事和王正陽執事沒想到範無血忽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不由對望了一眼。
「不錯,我們打個賭,張小邁挑戰我們金玉宗的天才白山,你們兩個拿出一百中品靈石下注,如果我們金玉宗白山獲勝,那麼這一百個中品靈石就是我的了,如何?」範無血繼續道。
「可是若是我們木生宗的張小邁贏了呢?」木生宗王正陽執事不甘示弱。
「那樣我便輸你三百個中品靈石!」範無血立刻道,「怎麼樣,王執事,趙執事,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這條件對你們可大為有利。」
和其他幾宗的執事不同,範無血已經知道了白山煉制狂氣丹成功,所以竟引誘木生宗兩名執事,意圖大賺一筆。
這個……
王正陽執事和趙色執事立刻有些猶豫,雖然他們嘴上不服範無血對木生宗羞辱,但是在他們心目中,張小邁只怕是很難戰勝白山的,畢竟,木靈根在修煉上的天分遠不如金靈根,同級的木生宗的弟子對決金玉宗弟子,五行門以往的比試,木生宗輸得次數佔了九成九。
範無血見到王執事和趙執事的神色,愈發認定了白山在這次比斗中必然取勝,口氣十分狂傲,「怎麼,王執事,趙執事,你們剛才不是很有脾氣嗎?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膽子和我賭,還是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光說不練?」
「是啊,你們農民宗什麼時候學會耍嘴皮子了,真不愧是一幫牙尖嘴利的農民啊!」厲火宗只是喬炎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你!」木生宗王執事和趙執事頓時怒了。
即便是凡人,對于這種羞辱,也是不蒸饅頭爭口氣,修真者雖然表面上仙風道骨,可是骨子里的好勇斗狠,卻被凡人更勝幾分,這個時候,若不答應,以後在五行門中也就沒法混了。
「我們賭了!」王執事和趙執事異口同聲道,說著就各自從身上拿出一百中品靈石,放在面前的一張石桌之上。
「在場的各位師兄弟,我範無血的賭約對你們同樣有效,有賭張小邁獲勝的,都可以到這里來下注,只要張小邁贏了,我範無血一律賠付三倍的靈石。」認定了白山會贏,範無血口氣越來越狂,竟是要做莊開賭,贏把大的。
其實只要在場弟子真的向張小邁投注,範無血也沒有那麼多身家可以賭上,但是他認準了張小邁必敗,所以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會賭輸的結果,自然口氣極大。
只是範無血話說了好久,周圍都沒有什麼弟子敢于上來下注,眼看著範無血這樣有恃無恐,原本一些看好張小邁的弟子也不敢上來下注了,一時間,範無血的面前,就只剩下了王執事和趙執事的兩百中品靈石。
哈哈哈……範無血狂笑連連,笑聲中透出無限得意,竟好像白山已經取勝,自己也贏了這兩百靈石一般。
眾人也都是一陣面面相覷,範無血既然這樣有把握,這次比試,恐怕張小邁真是輸定了的,這個時候,恐怕也很難再有上來押注了。
只是這個時候,場中忽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我賭。」
範無血低頭一看,竟是一個蓬頭垢面的修者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跟前,腦袋上亂發一堆,身上破衣爛衫,竟好像一個乞丐,不禁細細打量起來,老半天,他才認出這個人,居然就是即將和白山上場決斗的張小邁。
「你賭?」沒想到張小邁身為決斗的一方,居然也上來押注,範無血不由有些意外道。
「不錯,範執事,你不敢和我賭嗎?」張小邁微笑道,臉上竟是浮現出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自信。
範無血起初有些意外,但看到張小邁的神色,竟是越看越是生氣,這小子,馬上就要開始決斗了,他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怎麼好像他一定能贏似的,一個農民宗的弟子,哪來這樣的自信。
「我怎麼不敢,你盡管下注!」範無血立刻沉下了臉來。
他以執事的身份卻被張小邁挑釁,面子上自然有些下不來台。
「好!」張小邁一聲低喝,下一刻,範無血面前的石桌上,忽然叮叮 堆滿了一大堆的中品靈石,聚集起來,如同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