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王東的心意(不好意思,親,25章發了,就是顯示不出來,所以先佔用這一章了。順便說一句,求個月票,咱寫下去需要你們的支持啊)
班里的門被推開了,下一節課都上了十分鐘了,班里還是那個樣子,沉默的同學,嚴肅的志哥,王東推門而進打破這種僵持的氣氛。
班里邊只有王東的位置是空的,大家都有些明白了,那個人應該就是他。近期來學習狀態神勇的「好」同學。
「老師。」
「恩,你來了。」
王東跟著志哥朝班外走去,班里終于有了活人的氣息,恢復了往日的嬉鬧。常亮跟在了後邊。
「他到底咋了,常亮,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先回去。」
「到底怎麼了?」
「你能不能先回去。」常亮狠狠地對林雪說了一句。林雪站住了,常亮繼續跟在前邊志哥和王東的身後。
王東回過頭來,輕輕地說了一句。
「沒事,你快回去吧。」
又是辦公室,以前最不願意進到這里,來了準沒好事,今天也是這樣。不過在這之間,幾個月的學習中,王東到這兒來的很勤,不管是教重點班的還是教普通班的老師都對這個常來問問題的高大男生記憶頗深,因為王東總是問很多特別基礎的問題,這都是因為他底子太薄了,但是王東腦子轉的很快,所以往往老師的幾句點撥,很多問題便融會貫通,老師們也挺願意給他說題的。
只是今天老師這兒的氣氛比班里的還差。李瑞的爸爸就坐在志哥平時坐的那張桌子上。
「冉欣,你先把這卷子給同學一發。」元明清很輕的對冉欣說了一句,這是期中的歷史卷子。所有的成績都出來了,元明清正在電腦上給文科班的學生排成績表。
冉欣看到突然進來的王東一下子定住了,呆呆的望著王東,可是一句話在這兒都不能說。剛才進來的時候她也發現了李瑞的父親,就裝作沒看見,心里其實有些害怕,可是為什麼要害怕呢?
「你就是王東對吧?」
「我就是……」
李瑞的父親一腳就踹到了王東的肚子上,王東一條腿半跪到了地上,嘴里的牙快把舌頭咬出血了,但是還是一句話都沒吭,只是粗粗的喘著氣,眼楮沒有了昨夜的殺氣,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這個愛子心切的男人。
冉欣看見王東被踢的那一刻心就像被刀子扎了一樣。
「li老師你冷靜點,他還是個孩子」元明清看不下去了,趕忙攔下了李瑞他爸,旁邊的幾個老師也圍了過來。
「孩子,你看看他把李瑞打得,那是孩子干的事兒嗎?王八蛋,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幾個老師把李瑞他爸拉了出去。房子里只剩下志哥,元老師,還有冉欣。
冉欣的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那沓卷子就那樣緊緊的抓在手上,第一張就是王東的,王東這次的歷史成績很高,比楊冰的分數都高。
志哥把王東扶了起來。
「你小子沒事兒吧?」
王東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他的余光一直看著冉欣。剛才的種種根本就沒放在他心上,唯獨冉欣的淚刺得他心里很難受。
「老師相信你不是那麼沒有理智的孩子,告訴老師為什麼要打李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東一言不發,把一旁的元老師急的夠嗆。
「傻小子你快說啊,到底為什麼打李瑞?」
王東抬起了頭沒有看著兩個老師,他對著冉欣輕輕的笑了一下,他明白冉欣的心意。
「沒什麼原因,那下子我看著不順眼,一瞅就不是好東西,所以就把他打了,就這麼簡單。老師你看著處理吧。」
說完王東直起了身子,向外走去,經過冉欣的時候沒有站穩手撐到了冉欣的肩上,但是一點力氣都沒往冉欣肩上使,他的手輕輕的壓了壓冉欣的肩。
「什麼都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王東輕輕的在冉欣耳邊說著。
冉欣的卷子一下子全掉到了地上,手上還剩著那張王東的卷子。王東看了一樣,笑著說,「呵呵,比我估計的低了兩分,還行啊,還行啊。」
王東打開門,陽光照了進來,望著王東離去的背影,光線從王東身邊劃過,暖暖的陽流照在了冉欣的臉上,真的很柔和,就好像王東在用自己的溫暖蒸發冉欣眼中的淚水一樣。那一刻,冉欣的心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剩下那縷縷的光熱。
冉欣再走出來的時候,常亮就在門口呆著,王東已經走到了三樓。從二樓向三樓望去,距離似乎是那樣的遙遠,很多時候王東都想消除這種距離,可是很難,地位,未來,有時候就是這一層樓的距離。
房子里傳來了志哥對元老師說的話。
「li老師的意思是要把王東開除。」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這孩子學習挺努力的,」
「沒辦法,影響太不好了,li老師在學校里威望又這麼高,哎,難辦啊。」
「你也在里邊啊,那你都看見了。」常亮望著冉欣。
「恩,他讓我什麼都別說。」
「恩,他也是這麼跟我和楊冰說的,他不想讓你難堪,說那樣對你不公平。冉欣啊,你還是不懂他的心嗎?」
「我,我不知道。」
常亮拿出了一張紙,這上邊是王東一個個從網上,從同學那兒要來的魔方還原公式,而且還配合著畫出了解析圖,王東畫畫很爛,可他還是一筆一筆的畫了下來。這些公式涵蓋了所有魔方的基礎公式和高手公式。
「這里邊好多公式我都不知道,這小子都舍不得讓我看,非說想要給你。一個多月了,他除了學習,就一直是在收集公式,」
冉欣緊緊地捏著那張公式紙,一句話也沒說,抱著那摞卷子朝班里走去了。
26章︰王東的心意(二)
在這一天,王東和冉欣從行為到意識形態上第一次這麼高度的集中,兩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
對于冉欣來說,李瑞的事情已經讓自己苦惱不堪,而王東呢,她自己從來沒有察覺過。如果事情真相真的被揭開了,那自己還有什麼面目上學啊,可是不說出真相又對王東太不公平了,他是在為她自己面對這些問題。可冉欣根本沒法說出口,只希望這件事不要真的像志哥說的,要把王東開除。
「什麼,要開除王東,志哥他有病嗎?媽,你就不勸勸。」
「誰有病,王東把人家李瑞打成那個樣子不該受到處罰嗎,我知道你跟他關系不錯,但是人情是人情,在學校該怎麼辦就要怎麼辦!冰冰,你告訴媽媽,為什麼王東要打李瑞,他剛才死活都不肯說。」
「我,算了,我不管,這件事太惡心了,你就不能,,,,」
元老師表情嚴肅,這讓楊冰覺得很殘酷,似乎一點扭轉的可能都沒有,可是她又不能真的把真相說出來。
王東回到教室以後,面對班里的幾十雙眼楮什麼話都沒多說,他什麼都不想說。反正人已經打了,還有必要發表什麼意見嗎。
「怎麼辦,可能要開除你啊。」
「哼,那小子個軟蛋,打不過哥就把他老子搬出來,我還以為他是有多大能耐,呵呵,沒辦法,誰讓我爸不是老師呢。」
王東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書包,既然要開除,也就別等著學校里邊的老師親自把自己請出X中了。
「你收拾書包干嘛,哎,算了,我去找老師說,畢竟是冉欣的事兒。」
「常亮,你小子給我站住,站住。恩,是兄弟就陪我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兒?」
「恩,周末就是校歌賽了,咱們最後再把曲子過一遍,不過好歹比賽的時候應該讓我唱幾句吧。」
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了,在今天之前常亮還是自信滿滿,可是現在一點唱歌的沖動都沒了。比賽的歌曲已經敲定了,常亮的獨唱「那些花兒」。這首歌樸樹唱過,範瑋琪也唱過。曲調很是傷感,調值倒不是很高,只是想要真情流露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王東背著書包直接朝校門口走去,常亮拿了點錢也急忙跟著了。
「你們去哪兒,我也去。」
「小雪,你就別去了,王東現在心情很不好。」
「不好我才要去的,你別管,反正我要去。」常亮拗不過林雪就帶著一起走了。
如果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那是指一段好長的時間。
自從那次把自己的所有事情對楊冰說了以後,王東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口是心非,他自然不會對楊冰有什麼過多的想法,但是對冉欣則是越來越深刻了。
有一天晚上,王東很煩躁,怎麼都學不進去。打開隨身听想換換腦子,第一首歌就是林辰的《動听》,這首歌那晚他听了好幾遍,越听越學不下去。大概是歌詞太讓人分心了吧,王東索性停止了自己的苦學。
從那一次辦公室的歷史宣講之後,王東想了很多。自己現在這麼累的學習到底會有結果嗎,楊冰冉欣他們都是學了多少年的人啊,自己現在才開始臨時抱佛腳,實在是沒有什麼保證,或許考試過後會更慘。
每當這個時候,冉欣的樣子似乎都會出現在眼前。
王東開始質問自己,自己現在這樣到底是因為老師的幾句夸獎,還是因為看到當時冉欣臉上的驚訝。原來總說學習是為自己學的,可是那樣子的話信念或許會很快消失,人永遠可以說得過且過的就是對自己的承諾。
可是如果說是為了在學習上離冉欣更近,能像李瑞一樣以一個好學生的身份,以重點班學生的身份跟冉欣交流,那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喜悅。
說真的,王東一直以來想做的就是能和冉欣多說幾句話,或者是一起玩玩魔方。在這個枯燥的年齡里這樣的生活讓人向往。
每當王東想起能和冉欣一起在學習的時候,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沖動在蕩漾。似乎疲乏,迷茫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或許在旁人看來並不是所謂的愛,只是一種信念上的依賴。但事實是,王東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上了冉欣,以學習作為借口。有的時候連王東自己都在想,這樣會不會有些太幼稚了,感覺好無恥,赤luoluo的意婬。
文重里傳閱著期中考試的排名情況,這些文科班的精英們到了最興奮癲狂的時候。看到自己各科的成績,和在年級上的排名實在讓人有一種不能淡定的沖動。
穩居榜首的,毋庸置疑自然是老大楊冰,這已經是常態了。這一次發揮還算正常,拉了第二名四十多分。
大多數同學拿到卷子的時候都不會去看第一的位置,他們一般會從二開始關注。誰讓高二文科是鐵打的狀元呢,沒有一點新鮮感。
第一面紙剛好有54個位次,這跟文重的總人口持平。每一次看到了這一頁,也就等同于同時看到了文重的年級排名和班級排名,實力這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文重完全壟斷了市場,全年級前54名從來都是在班級內部輪流洗牌的。
冉心這次考試考到了第九名,很不錯的成績,以前總是擠不進前十。可是現在冉欣面對著成績單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本來想這一周成績出來後不管好壞都要和鐘寒出去好好玩玩,鐘寒一直都想去一次北城,北方的古鎮,離本市不算太遠,就算坐長途汽車也不會花太長的時間。可是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在年級53名的位置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誰啊這是,不會是打錯了吧,普通班的也能進咱們班的排序,誰啊這是?「
姓名︰王東學號︰704語文︰85數學76英語︰70政治︰84歷史︰96地理︰71總成績︰482
「這小子,哼,已經是重點班的水平了,難怪最近連給我打電話問問題都沒有了。」
楊冰望著成績單笑了,可是她心里是那樣的難受。為什麼要那麼傻呢,為什麼要裝的那麼成熟,那麼的無所謂。第一次的好成績,就這樣為自己畫上了句號。
楊冰看著冉欣的樣子,讓她很窩火,冉欣還是那麼的冷漠。最近楊冰一直都在和冉欣談著王東,可是冉欣從來沒有在意過。
現在王東為了他都快被開除了,可是冉欣還是那樣的無動于衷。難道一頂好學生的帽子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說真的,常亮,你覺得冉欣會喜歡我嗎?」十方的教室桌子上已經放了六七個空瓶子了。常亮和林雪就在旁邊看著,過去的四十分鐘里,王東把這些酒一瓶瓶的打開,一瓶瓶的喝掉,似乎已經超過了平時的量,可是卻沒有一絲醉的征兆。
「呵呵,我是不是真的好變態。跟你妹說話超不過三十句,可還是這樣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她。你們知道嗎,我看見李瑞摟著冉欣我的心都快碎了,那一刻我才知道,喜歡一個人有多讓人難受,多讓人心酸。我不想保護不了她,我是個男孩子,是男孩子就要保護女孩子,保護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哪怕,哪怕她對自己沒有一點好感。」
這就是那天王東反反復的重復的話。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女人才缺少安全感,男人也同樣缺少。男人最大的安全感就體現在能給身旁的女人帶來安全感。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男人的個子,
體重就全都白長了。
因為有了女人,男人才會學著去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