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酒托
要說這醉仙樓在松陽縣城里也算是有名的一座酒樓了,再加上一種別處沒有的名叫醉壺春的好酒,到也在附近有著一定的名聲。生意一好,這天南地北的客人也接待過不少。
這樣一來,店里的小二們可都有雙會識人的眼楮和靈巧的嘴巴,再加上這酒樓本是客來客往、消息會集的所在,所以論見識,他們這些小二可不差。
但是,在看到手中那枚沉甸甸的銀幣之後,這位店小二依舊難免瞠目結舌了起來,迎來送往這麼久,不說手中銀幣的成色,就那上面復雜又精致的圖案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發什麼愣,還不快快拿去櫃上會鈔,耽誤了你家豹爺爺的時間,是不是想挨拳頭啊!」一旁正剔著牙的章豹,把嘴一咧,嚷嚷了起來。
被這一聲給驚醒了的店小二,連忙哈著腰說道︰「這就去,這就去,客官請稍等。」
勉強保持著鎮定退出了雅間門,這店小二頓時長長得呼了口氣,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順著那木樓梯就奔了下去。
由于大廳散座也有客人,所以這位也不敢聲張,直接來到了櫃台前,沖著正拿著筆記帳的掌櫃壓低了聲音急切地說道︰「掌櫃的,樓上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櫃台後那個有著一把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聞言頓時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瞪了對方一眼,沉聲說道︰「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讓你如此驚慌?」
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如眼見為實的好,那店小二連忙將那三枚銀幣放到了對方的眼前,說道︰「掌櫃的你看,這就是剛剛那人會鈔時給得銀錢。」
「嘶!」在拿起眼前的銀幣仔細分辨了一下之後,這掌櫃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對方也變了臉色,那店小二又說道︰「之前我送菜和對方會鈔上去時,偌大的一個雅間里,就那位公子和那個彪形大漢坐著,其它的那幾位都站著護在一旁。」
等這醉仙樓的掌櫃恢復了平靜之後,邊把玩著手中那枚閃亮的銀幣,邊說道︰「「哦?那你還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沒有?」
「別的到沒有,只不過,我看那公子對咱們店里的酒食不太看得上眼,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桌錯基本上都是那大漢吃的。」店小二回憶了一番之後,推測道。
聞言,那掌櫃一皺眉,掂了掂手中的銀錢之後,往懷里一揣,然後從一旁的錢櫃里拿出不少的散碎銀兩和三皇錢放一旁的小托盤里一放,然後說道︰「走,跟我上去一趟。」
那店小二機靈的搶過那托盤候在了一邊,等自己的掌櫃走到前頭之後,這才哈著腰跟了上去。
剛走到那雅間前,就听到里面傳來一聲︰「TNND,會個鈔怎麼要這麼久,不會是貪了你家豹爺爺的錢吧。」
听了這話,那掌櫃的臉上卻是絲毫不見變化,很是和煦地伸手敲了敲門說道︰「客官,請開門。」
隨後一個溫文爾雅的男聲響起︰「佘丙,開開門看看是誰。」
其實剛剛會完鈔之後,陳曉偉之所以不急著走,到並不是舍不得那幾個找零,主要還是他對這家酒樓起了些興趣,所以,特意等了會兒,就是要看有沒有魚會上鉤。
等雅間的房間打開之後,那掌櫃的剛準備進入,突然發現一股子陡然襲來的壓力讓他抬起的腳步硬是無法落下去。隨後耳邊就听到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家少爺可沒讓你進來!」
頓時那掌櫃原本和煦的臉色就是一僵,好在這尷尬的境地沒一會兒就在「佘丙,讓掌櫃的進來吧。」囑咐之下被化解掉了。
沒等那掌櫃的先開口,坐在桌旁的陳曉偉邊揮動著手中用來裝那啥的折扇,邊說道︰「會個鈔而已,怎麼還勞動了掌櫃的大駕親自前來啊。」
快速的將雅間內的情況掃視了一眼之後,那掌櫃的一哈腰,略有些諂媚地說道︰「客官你真是說笑了,小人只是听聞店中小二說客官對本店的酒食不太滿意,所以特來請教一二,也好讓那些廚子有所改進。」
「哦?這話是從何而起啊,你沒看這桌上的碗啊碟的不都吃得精光了嗎?」陳曉偉聞言之後有些訝然地看了對方身後的小二一眼,心里不由為對方敏銳的觀察力暗自點了點頭。
「不瞞您說,即使小人眼下也看出來這桌酒席您應該是沒怎麼動,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旁邊這位壯士代勞吧。」那掌櫃恭敬地說道。
一旁的章豹聞言頓時咧著大嘴笑道︰「哈哈!就知道他們做這種生意的人招子就是敞亮,說得不錯,這菜和酒確實是你家豹爺爺吃的,這位笑公子還真看不上你這店里的酒食。」
雖然心里對這位衣著樸實大漢一點好感也欠奉,但那掌櫃的表面上卻是絲毫沒有什麼異樣,只听他依舊恭敬地說道︰「不知笑公子能否對本店的酒食賜教一二呢?」
俗話說眾口難調,這做飲食生意的難免會遇到各式各樣口味不一的客人,再好的酒樓也總會有些讓人不喜的菜式,這本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更不用他一個當掌櫃的上來說話。
可有了那枚成色甚至比那玉京錢還要好,表面還擁有著極為復雜且精致圖案的銀幣,見多識廣的掌櫃自然要上來試著結識一下,至于那酒食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呵不瞞掌櫃的,你酒店里的吃食確實不太合我的口味,不過也算不上難吃就是了,要不然我這位向導也不會吃了個精光,可談不上什麼賜教不賜教的。」陳曉偉笑著說道。
「好嗎,店里的招牌菜居然只得了個算不上難吃的評價,看來這人的嘴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刁啊。」雖然這樣想,但這掌櫃也發覺對方並不難說話,于是恭敬地說道︰「笑公子,不知道本店的招牌醉壺春又是如何呢?」
「就你那破酒還好意思說招牌,也就我這種山里人才會當個寶,人家笑公子家中所釀的五糧液可比你這什麼醉壺春要好上百倍、千部,喝了那酒,你這店里的也就比清水強上有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這章豹總是在恰當的時候說出恰當的話來,再加上他那粗獷的大臉,怎麼也不會給人一種當托打廣告的嫌疑。到是讓一旁的陳曉偉暗中贊嘆此人的精明。
原本也只是想上來試著結識一下,探听點消息的掌櫃,听了這話之後難免有些不信,于是說道︰「哦?那不知道這五糧液公子有無隨身攜帶?也好讓小人見識一二啊」
眼瞅著隨意一試還真有魚兒上鉤,陳曉偉暗笑之余,利用精神網絡向旁邊的佘甲下了命令。
當初為了能隨時有酒解饞,陳曉偉可是讓佘甲他們隨身帶了不少的新版五糧液和用黃金塔(一種由獸皇培育出來的新品種葡萄)釀制的葡萄釀,而且為了方便取用,還弄了不同容量的包裝。
而趁著那掌櫃和小二沒有察覺時,佘甲從空間里拿出來的就是一種可以拿在手中對嘴吹,只有一斤裝的瓷制酒瓶。潔白的瓶身上一幅天青色山水畫,讓整個酒瓶顯得異常地美輪美奐。
「嘶!」不說那五糧液到底有多好,光眼前這一個精致到了極點的酒壺就已經足夠讓那掌櫃暗自震驚的了,原本對自家酒樓醉壺春的自信,此時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
「咦?我說笑公子,你隨身帶著好酒剛剛為啥不拿出來讓俺好好過過酒癮?哈哈,好在現在也不遲。」一旁當托當上癮,與陳曉偉可謂是配合無間的章豹無視那掌櫃渴望的眼神,一把就將那酒壺搶到的身前。
「我的祖宗唉,您可千萬留著點兒神,不管里面的酒怎麼樣,光這一個瓶子就值老鼻子錢嘍。當然了,要是能讓我也嘗嘗那五糧液就更好了。」看著對方粗魯的動作,那掌櫃只得在心中叫喊道。
等那已經上升到了別人祖宗地位的章豹把那酒倒入杯中時,不一會兒的功夫,這雅間眾人的鼻尖就繚繞著一股勾人的濃郁酒香,除了陳曉偉他們之外,就連曾經喝過此酒的章豹也不由大吞了一口口水。
而那原本還對那醉壺春抱有一絲希望的掌櫃,也在這酒香之下徹底地息了比較之心。
「我說豹子,別光你一個人喝啊,既然掌櫃的都上來了,也讓人家嘗嘗吧,放心,答應你事後管夠的事情我可記著呢。」觀察到那掌櫃明顯的眼神變化,陳曉偉戲謔地說道。
雖然也不怕對方言而無信,可對于章豹來說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這種難得一見的極品好酒,換作是平日里,讓他分給別人那連門都沒有,不過眼下嗎,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哼!一杯,只有一杯,能不能嘗出什麼味兒來你家豹爺爺可不管,想多要沒門兒!」說著,那章豹很是吝嗇地倒了一杯出來,原本就不太大的酒杯還只倒了個七分滿。
可沒認為對方是說笑的酒樓掌櫃,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杯酒之後,並沒有急著喝,畢竟他也算個懂行的人,而以內行的手段品酒,得先觀其色再嗅其味最後才是嘗其滋味。
跟剛剛遠處所聞之香不同,將酒杯放在鼻下三寸輕嗅的酒樓掌櫃只覺得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僅是這麼一聞,居然就讓他有些醺醺然了起來。
「好醇厚的酒香啊!」見識過此酒清如流泉的色澤和醇厚濃郁的酒香之後,已經進入某種境地的掌櫃也不顧有客在旁,將酒杯湊到唇前小小地品了一口。
「好!好酒!好烈的酒!」細細地感受著口中酒液帶給自己的別樣感受,那掌櫃的腦海中頓時浮出一連串贊嘆的語句。
就在這時,就听旁邊連灌了幾杯下去之後,咧著大嘴哈了一口酒的章豹大笑著說道︰「哈哈!這才是好酒,雖過這玩意我才知道,其它的酒都是給娘們喝的!」
得虧此時這醉仙樓的客人還不多,再加上本就顧慮到一些食客會談些私密之事,所以這雅間在隔音方面到是做的不錯。不然,就這一嗓子就足以引來其它食客的注意了。
「好啦好啦,酒在你那里,還不是想什麼時候喝都行,至于這樣嗎。」數落了章豹兩句之後,陳曉偉轉身沖著那掌櫃說道;「掌櫃的這酒你也喝了,鈔也會了,沒事我可就要走嘍。」
原本還因為被人打斷了品酒佳境有些不滿的掌櫃,在听了這話之後,連忙說道︰「笑公子請留步,小人想冒昧的問一句,不知您這酒出自何處呢?」
「匝地?想套出這酒的來歷好弄過來賣?告訴你,想都別想,這五糧液是笑公子家里所釀,別說在這松陽縣是頭一份,就是整個天朝境內也無第二家,我還指著他把以後的酒全賣給我呢。」
听了這話,一旁的陳曉偉暗樂之余,真狠不得弄座奧斯卡最佳托兒獎頒給眼前這面粗心細的章豹,能將托兒做到這份了,即便是在地球上看過太多此類事件的他,也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好啦,豹子,你不會說話就別瞎說。」用手中的折扇拍了對方一記之後,陳曉偉轉頭說道︰「掌櫃的,這酒呢到是我家自釀的,別處到還真是沒有的賣。」
「哦?那如此說來,不知公子有無將此酒出售的打算呢?」已經被那酒托兒給弄得有些神經衰弱的掌櫃當下也顧不得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口問道。
「咦?掌櫃的意思難道是?」
「如公子所想,小人是想代敝東家問詢一下能否有機會與公子詳談一下合作的可能。」
眼見魚兒上鉤,陳曉偉歉意地說道︰「原來如此,合作的事到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這這酒的材料名貴不說,釀造過程也是復雜的很,價格自然不菲,再加上我家也不缺錢,所以,怎麼合作就要看貴東家的了。」
之所以這樣說,一來,是因為這家伙的心思還在那萬花樓,不對,是萬寶樓上,二來嗎,傳送陣現在限制比較大,基地各種資源的供給還是問題呢,哪有功夫為這酒的生意去忙活。
要不是想多條路子好淘換點東西,這勾引醉仙樓的事兒陳曉偉都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