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龍總算是知道了二旺他們的身份,原來他們真的是八路軍游擊隊的人。不行!到了他們那里我死活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我就一口咬到自己是個商人,身上的槍是為了防身用的。對就這樣,決不能松口,一松口自己就完蛋了。張金龍一路上盤算著該怎麼應對游擊隊的盤問。等他見到了吳隊長,在游擊隊員們的一番「勸誡」下,他最終還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且還交代了自己的上線。像他這樣的特務根據地這段時間抓捕了不少。許多特務十分的強硬,他們死活不承認自己是日本人派來的特務,堅稱自己是普通老百姓,說什麼八路軍強行抓捕他們,不講道理欺壓和威脅老百姓。對于這些頑固份子,各地組織直接采取「教育」工作,對這些人一番教育工作,最終這些人全都悔過自新,哭著喊著要痛改前非,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交代了出來。
行動處最近也是十分的繁忙,每天的工作都十分的多,許多戰士每天要來回的行走幾十里。戰士們十分的疲憊,但是在如此緊要的關頭他們只能堅持著工作。
「你們要對那里多派些人去,加強對那里的監視,要將那里的一切全都記錄下來,包括那里人的吃飯睡覺。」李新民對陳升吩咐道。「知道了處長,我這就去辦。」陳升對李新民說道。「對了!如果人手不夠的話你可以去游擊隊找張虎,他是我的學員,跟他說我派你去借一些人手,他一定會幫忙的。」李新民對陳升說道。「哎!知道了處長!」陳升轉身離開了。
陳升離開後李新民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細地看了起來。「報告!」門外戰士喊道。「進來。」頭也沒抬,正忙著看資料哪。「處長,這里有您一封信,和一個包裹。」「嗯?」李新民十分奇怪地抬起頭來。「那里送來的?」「來人說是延安那邊送過來的,我問過了,他們說延安的人傳話說你看到信里的內容就全都知道了。」戰士對李新民說道。「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新民對戰士說道。
一封信件和一個藍布包裹。到底是什麼東西哪?李新民十分好奇地打開了信件,展開信紙仔細地看其上面的內容來。「什麼?」李新民看到一半時身子不由得猛地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新民有些吃膩地叨咕道。「 當!」身子不由得坐回到椅子上,兩只眼楮直直地望著前方。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該死的日本人。李新民心里不住地吶喊著。就這樣靜靜地做在椅子上,李新民半天都沒有言語一聲,有些痴呆地望著前方,大腦里不住地閃現著自己同鄭梅在延安時的那一幕幕場景。「咳咳!咳咳!」李新民想到此處身體不住地咳嗽起來,淚水流了出來。「咳咳!咳咳!」李新民彎著腰不住地咳嗽起來,他是真的傷心了。
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似乎此時他的手上用千斤力量沒有打出去一般。腦袋上青筋暴起,太陽穴不住地往外突突跳著。李新民的雙眼都哭紅了。「報告!」,里面沒有應答,戰士在外面筆直地站立著。「處長沒在里面嗎?」「在啊!剛才我還見到處長了哪,沒見到他出去啊!」戰士說道。「你再喊一聲,可能是處長太忙了沒听見。」戰士說道。「報告!」這次的聲音更大了,可是屋子里還是沒有回應。「不對啊!我一直在這里執勤沒見到處長出去啊!」負責警衛的戰士十分奇怪地說道。他來的門外悄悄地往屋子里望去。「這不是在屋里哪嗎?莫非是太忙沒听到?不對啊!看處長的樣子怪怪的,不會是出事了吧?」戰士不由得想到。「在不在?」來人對戰士問道。「在里面哪,不過處長現在怪怪的,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戰士對來人說道。「這可怎麼辦啊!我有急事找處長。」來人十分焦急地說道。「著急也沒用啊!不行你去找黃副處長去。」戰士對來人建議道。「那也只能這樣了。」來人離開這里去找黃玉凱匯報去了。
李新民在屋子里靜靜地做了兩個多小時,心情總算是有些平靜了。他輕輕地打開了桌上的藍布包裹,慢慢地掀起包裹外的布,包裹里放著一雙鞋和一個繡花的手絹,李新民看著手絹知道那是給黃玉凱的。他拿起那雙布鞋,仔細地看了起來。這是一雙新做的布鞋,李新民輕輕地撫模著鞋面,又有些懷念起來,似乎這一雙鞋里包含著無數的思念一般。李新民的淚水再次的流了下來。鞋上幾處暗紅的血跡正是鄭梅留下的,他不敢用手去觸踫那些血跡,似乎觸踫一些就會消失一般。看著這雙沾染血跡的布鞋,李新民的身體都有些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來人!」李新民對門外喊道。「到!」門外的戰士趕忙答道。「你去將黃副處長給我找來。」李新民對戰士吩咐道。「是!」戰士轉身離開了。「怎麼回事?」黃玉凱對戰士詢問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處長今天收到一封信和一個包裹就這樣了,他獨自在屋里半天,他叫我進去時聲音都有些沙啞了。似乎是出什麼事兒了。」戰士對黃玉凱說道。「嗯!我知道了。」黃玉凱急匆匆地跟著戰士去見李新民。
「處長,你找我?」黃玉凱進屋直接對李新民問道。「哦!來了玉凱,坐。」李新民對黃玉凱示意道。「怎麼了處長?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黃玉凱十分奇怪地對李新民說道。「我這里有一個壞消息。」李新民十分無力地對黃玉凱說道。「哦?什麼壞消息?」黃玉凱緊張地看著李新民問道。「給!這是延安剛送過來的信。」李新民將手里的信交給了黃玉凱。
「什麼事情啊?」黃玉凱听說是延安送來的信件心里也直打鼓,他也不由得擔心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哪?不會是韓承英她們出事兒了吧?要不處長怎麼會這麼傷心?黃玉凱十分緊張地接過李新民遞過來的信件。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黃玉凱看完信件後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嘴里不住地說道。「別著急玉凱,這是給你的東西。」李新民將那個手絹包裹的東西交給了黃玉凱,黃玉凱輕輕地接過那個手絹包裹,慢慢地將手絹打開。看到里面的物品他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兩個鐵錚錚的漢子看完信後竟然都流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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