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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諫胡車兒要心的那名騎兵見勢不妙,忙帶了一個同伴縱馬迎了上去,自左右兩方包夾敵將,要趁他左右不能兼顧時將其刺于馬下。
那猛將見兩個敵人一同迎上來,眼楮也不眨一下,依舊是那副凌厲之極的表情,一挾馬月復,飛速向前狂奔,兩支狂飆霎時間踫撞在一起,迸出萬點血花。
就在三馬即將接觸之時,封沙冷凝如鐵的手臂忽然動了起來,長戟霎時間幻化出無數殘影,寒光漫天閃爍,懾人眼目。
那兩名騎兵何時見過如此變幻萬端的招數,一人舉槍抵擋,另一人持槍突刺,只听兩聲巨響,兩支長槍都被擊飛出去,騎兵們仰天倒撞下馬,胸口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汩汩流出,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竟然被封沙各刺了一戟。
胡車兒咬緊牙齒,滿頭滿臉都是冷汗。這等精妙招數,他竟然一點都看不清,只覺眼前一花,兩個得力的部下便已死于敵人戟下。自己力大無窮,已覺天下無人可以自己相,可是那人竟自己還要厲害百倍,世間怎麼會有這等猛將!
失去主人的戰馬依舊向前奔跑,封沙胯下戰馬大步飛奔,如狂風般自兩匹馬間疾沖而過,向胡車兒沖去。
看著如利箭般『射』來的敵人,胡車兒舉起佩刀,心中明白,自己已經失了先機,是沒有機會再從部下的馬上摘下長槍抵擋了。
一股狂暴的氣勢迎面襲來,敵將高舉戰戟,以劈天裂地的威勢,重重地砸了下來。
胡車兒拼盡最後一點余力,舉刀上迎。卻听「當」的一聲巨響,佩刀從中斷裂,那奪命的大戟以沉重無的力量劈了下來,直奔他的面門和胸膛。一片血光濺出,染紅了一切。
當血流滿面的胡車兒從馬上向後倒飛而出時,他忽然明白,自從一開始,他就被敵人強大的氣勢所震懾,失去了一切先機。否則的話,若自己能有所準備,預先舉起長槍抵擋,拼盡自己平生所學,未必便不能擋上十招八招。這一戰,他是敗在了氣勢上。
粗壯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地面,帶著壯志未酬的遺憾,漢末一位勇將就此命喪九泉。
封沙默默地看著那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對手。他並不是庸手,力氣也大得超過自己想象。若不是他被自己氣勢所懾,又用了一柄凡鐵打造的佩刀,自己沒這麼容易殺得了他。
村中的騎兵們听到喊殺聲,都自各家各戶奔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各種各樣的財物,看著慘死地上的將軍,臉上一片驚愕之『色』。驚恐之中,竟忘了上馬迎敵。
封沙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殺機驟然升起。若不除盡了這些『亂』兵,一旦他們找到自己借住的院,自己的女人將遭遇到很大的危險,就連清白也很難保住。
想起西涼兵的種種劣行,一陣怒火涌上心頭,封沙舉起長戟,大吼一聲,驅馬向前飛奔而去。
方天畫戟如閃電般在空中劃過,重重地擊在士兵們的頭上、身上,每一次揮動,都有一名敵兵慘叫著伏尸道旁。
那恐怖的大戟落下時,士兵們甚至無從閃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月牙刃劈頭砍下,讓它將自己的戰盔連同頭顱一同劈成碎片。
遠處的騎兵們終于驚醒過來,跨上戰馬,挺起長槍向封沙殺來。
村中狹窄的路讓他們難以排開寬大的沖擊面,只能兩個兩個地一同攻擊。封沙一戟劈飛道旁站立的一名士兵,驅馬向前沖去。
最前方的士兵驚恐地看到,那強壯的敵人身上迸發出一股暴烈的氣勢,那暴怒的面龐,染滿血腥的長戟,都顯示著,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
如狂風劈面刮來,戰戟帶著恐怖的呼嘯聲,直奔西涼騎兵橫掃而去。
士兵們拼盡力氣與敵人相抗,卻象是刺到了凌空飛來的泰山上面,手中狂震,自己的長槍霎時便飛到了數十步以外,緊接著,那破空刺來的戟尖又撕裂了他們的皮甲和咽喉,將他們挑于馬下。
驚慌的士兵們發出了警號,村外負責包圍村子的近百名騎兵剛看到樹林外伏尸的同伴,正在驚慌,听到警號都向村中趕來。當他們由各個方向馳進村子,看到那鋪滿道路的尸骸,都驚得呆住了。
為將軍和同伴復仇的渴望讓他們舉起長槍,吶喊著向封沙疾奔而來,西涼騎兵對突刺之術早已嫻熟無,尤其是向背對著他們的敵人,這一槍很容易就能刺透他的背脊,直達前胸。
感覺到背後森寒的殺氣,封沙怒吼一聲,回身橫掃,那刺來的長槍自敵兵手中月兌手而飛,他順勢再刺一戟,那滿臉惶恐驚訝的騎兵胸部便多了一個大窟窿,仰天倒撞下馬。
百余名騎兵將封沙團團圍住,一陣狠殺,卻無人能接近他的身旁,都被他超長的大戟連劈帶刺,打落馬下。
一個騎兵倒下去,後面的騎兵又補上來,隨即又被刺殺。當士兵一個個地被刺殺,失去主人的戰馬四處狂奔,而敵人卻絲毫無損,後面的士兵們終于驚慌起來,有聰明的,便撥轉馬頭,向村外逃去。
便如堤壩崩潰一般,僅存的數十名騎兵紛紛四散而逃。而靠近封沙的幾名騎兵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當他們剛想到要撥轉馬頭時,那鮮血淋灕的大戟便已砍風斬來,將他們劈于馬下。
看著落荒而逃的敵人,封沙冷冷一笑,將方天畫戟掛在馬上,擎起鐵胎弓,拉弓如滿月,嗖地一聲向奔逃的敵兵『射』去。
離他最近的那名敵人正在打馬狂奔,忽然背心一疼,一頭撞下馬去,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已命喪黃泉。
封沙使出他在二十六世紀在蠻荒部落執行任務時鍛煉出的連珠箭法,迅速將利箭發出,眾騎兵接二連三地中箭摔下馬去,能逃出村子的只有區區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