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後山疑雲(求訂閱!)
楊暗風和楚天闊雖然沒有去過後山,但是也知道那是小氣書生番曾和的被殺之地。秦允明這次去後山當然是要趁著這光天化日,那凶手肯定不敢輕舉妄動的。
要知道現在不僅是有楊暗風和楚天闊的保護,後山也已經成了多事之地,沒有哪個凶手會這麼笨在大白天到這兒來尋秦允明的麻煩的。就算不知道楊暗風和楚天闊的真實身份是秦允明的保鏢,也不會不顧這麼多的眼楮在這兒出現,再怎麼那凶手也不會將他們三個人一起殺了滅口吧。
不多時,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一干人等便已經進入了後山。
今天的天氣依然和昨天一樣悶熱,但是後山處處綠蔭,倒是清爽了不少。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三人前進的速度很慢,因為秦允明為了多留心一下周圍,期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大郎,這後山這麼大,我們難道處處都要檢查嗎?」楊暗風用折下的樹枝拍打了一下路邊的花花草草,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肯定不可能啦,我們先去番曾和真正的被殺現場,也就是後山的東邊,靠近太學院東門的地方吧。先看看那里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線索,接著在沿著真正的案發現場——後山的東面那邊往埋番曾和尸體的地方的方向去,也就是凶手搬運尸體的路線。我們沿著那條搬運尸體的路線走,沿途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秦允明一邊留意著四周,一邊向楊暗風和楚天闊說道。
「大郎所言極是,運尸途中凶手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楊暗風點著頭贊同著說道。
秦允明心里也知道,就算是真的有什麼線索,也肯定被凶手搶先一步清理干淨了。秦允明這次來後山,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走走看看,希望能夠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他這麼對楊暗風和楚天闊說,這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上後山的理由而已,不讓他們覺得這麼做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但是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作為主要的查案人,秦允明當然也是不肯放過的。就這樣,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三人一路往前走著,終于到了後山東邊、靠近太學院東門處的番曾和的被害現場。
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三人不遺余力地在這塊曾經被官衙的捕快搜尋過的地方仔細查找著,但是不出所料,並沒有找著什麼疑點。`
緊接著,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三人便沿著那條運尸路線往前一路走去,當然,也是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但是此時秦允明感覺有點不對勁,他也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這種疑惑的感覺從上後山開始便出現了,但是秦允明又不知道怎麼說出來,或者說是不知道怎麼用語言來表達這種感覺。只是隱隱覺得身後有一股涼氣,弄得秦允明全身不自在。
而這種感覺在秦允明他們走上這條運送尸體的路線的時候,便感覺更加強烈了,弄得秦允明有些心跳加速,不知道算不算是害怕,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恐懼。
「大郎,你看這是什麼?」楊暗風突然叫了一下,弄得本來就有些不安心的秦允明心神也不自覺地震蕩了一番。
只見楊暗風從草叢中拿起一縷比絲線稍粗的墨綠色的細線,秦允明接過楊暗風遞過來的那條細線,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條細線沒有多長,但是卻有一些彎,好像曾經用來編織過什麼東西。細線模起來十分順滑,如果推測沒錯的話,一定是凶手身上的某樣東西被樹枝掛得走了線,這線又被風吹到了草叢里,所以才沒被凶手發現。
「楊大哥,你眼力不錯呀,這麼小的東西也能被你瞧見,小弟佩服佩服。」秦允明對這楊暗風笑了笑,要是換作是自己,極有可能發現不了這樣細小的絲線,還是在草叢里。
「呵呵……大郎取笑了,我只是用樹枝隨便在這些草叢中打打找找,沒想到運氣就是有這麼好,還竟然被我無心踫見了。」楊暗風有些憨笑著到,看來這楊暗風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啊,這樣的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大郎,你有見過這樣的細線?」這時很少說話的楚天闊卻開始說話了,「這線好像不是一般的衣料用的線。」
「楚大哥的確是觀察入微,這樣的線既不適合縫衣裳,也不適合刺繡,肯定不會是從衣服上面掉下來的。但是又被樹枝掛到,還留在了這兒,肯定是跟著什麼東西一起掛在衣服上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凶手衣服上的飾物。」秦允明認真地做著分析。
說到這里,秦允明突然驚了一下,這個線跟上次在大內天牢雲翠的母親和妹妹清瓶被暗殺的牢房里發現的從暗殺者身上掉下的玉片上面的穗子用的線如出一轍。因為上次在大內天牢里邊兒覺得這玉片很奇怪,那穗子的編法也是非常特別,才特地留意多看了幾眼,稍稍研究了幾下。
但是在大內天牢雲翠的母親和妹妹清瓶被暗殺的牢房里發現的從暗殺者身上掉下的玉片上面的穗子卻是完好無損的,並沒有被掛壞的痕跡。
這又讓秦允明頗感奇怪了,這番曾和的死是發生在雲翠母親的妹妹清瓶被暗殺的事情前面的,如果凶手身上的玉佩穗子在這片樹林中被掛壞的話,在大內天牢里發現的那塊玉片的穗子也就應該是被掛壞的啊。
難道,這殺害番曾和的凶手跟殺害雲翠母親和妹妹清瓶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那麼就算這兩個凶手不是同一個人,那他們也很有可能擁有同樣的一塊古怪的玉片,證明這兩個凶手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而且,現在這塊穗子被掛壞的玉片還在凶手那里。
或者是兩起凶案均是同一凶手所為,凶手發現自己所佩戴的玉佩穗子被掛壞,于是又重新更換了一根。不論如何,這種特殊的編織方法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而通過玉佩穗子也說明,這些案件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那麼,自己查案的突破口就會越來越多。想到這里,秦允明便精神大振。
秦允明小心翼翼地將那條細線放進衣服的內兜里,便招呼楊暗風和楚天闊兩個人繼續往前走,想要再查找查找別的線索。
但是沿途都再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就是因為找不到線索了,所以才尤其可疑。凶手將番曾和的尸體搬到那麼遠的地方掩埋,中途不可能只是落下了這一點點玉片穗子上面的絲線,所以可以肯定凶手在殺死番曾和、埋藏好尸體之後,又在後山反反復復地檢查了一遍。
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凶手心思之細,布局之縝密。但是凶手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秦允明他們會在無意之中發現那塊玉佩穗子上面的絲線。
三個人依然還在山間穿梭,楊暗風走在最前面,秦允明緊跟其後,楚天闊則在後面墊後,以防萬一。秦允明一邊往前走,一邊想著。但是他還是覺得心里有一股感覺非常不對勁,秦允明回過頭想看看身後的情況,卻見楚天闊此時也轉身在往後看。
這下秦允明更加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了。
「楚大哥,你有什麼發現嗎?」秦允明對還在向後面望的楚天闊說道。
「沒,只是感覺有點不對勁。」楚天闊轉過頭來,對著秦允明說道。
「說實話,小弟我也從上了這後山開始,就一直有股古怪至極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是哪里有問題。楚大哥也跟小弟我一樣嗎?」秦允明不禁有些擔憂地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啊?」楊暗風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甚是奇怪,什麼感覺不感覺的,他心情一直都很好啊。
「呵呵……」看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楚天闊也發出了笑聲,秦允明不由得感慨楊暗風這個樂天派還真不是一般的。
但是確實是有股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弄得整個後山的氣氛都陰森森的。怪異的氣氛總是陰魂不散地纏在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的周圍,讓秦允明有一股再也不想上後山來的沖動。
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三人已經來到了埋藏番曾和尸體的地方,這里經過發現尸體當日的大雨侵蝕和眾太學院學生官員的破壞已經看不出來什麼痕跡了。只是當初掩埋番曾和尸體的地方仍然還是有一個坑留在那兒。
其實看著這個坑,秦允明不由得想到陳文定他們說番曾和的腦袋已經不知被何人用石頭等鈍物砸得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番曾和的樣子了。
當時衙門之所以確定這尸首是番曾和的,便是因為這太學院之中本來就只有番曾和一個人失蹤,而京都內外也沒有失蹤人口,看這死者的衣飾穿著都與番曾和極像,又在番曾和的衣袋里發現了兩支學堂里的蠟燭,因此才確定了死者就是番曾和。不然單憑這面目全非的尸體,是無論如何也找不清這死的人到底是誰的。
楊暗風和楚天闊在四處仔仔細細地檢察著這附近的一草一木,生怕放過了一點點線索。秦允明卻呆立在原處,思考著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
殺死番曾和,又將番曾和的尸體搬運至此的人肯定是一個男子,但是番曾和被殺害的現場卻又留有女子的衣服布料。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布料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在翠屏小築想要用毒酒暗殺端王的雲翠姑娘的妹妹清瓶。
清瓶一個弱女子自然不會是殺害番曾和的凶手,但卻沒有辦法解釋她的衣服布料為什麼會出現在番曾和被殺害的現場。難道當時清瓶和番曾和還有凶手都在此處嗎?這其中的關系究竟又是怎樣?這一切都讓秦允明頭痛不已。
有一種可能,就是清瓶與番曾和是一伙的,他們兩個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都被凶手滅口了。但是如果是這樣,番曾和被殺害的時候,清瓶肯定是在場的,以凶手的謹慎程度和能力,怎麼會讓清瓶一人獨自逃生呢,那清瓶就應該與番曾和一樣被殺害了才是。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當時在後山被殺害的只有番曾和,清瓶是後來在大內天牢里殺害的。那麼就極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就是當日在後山,清瓶和殺害番曾和的凶手是一伙的,在那之後又發生了別的事情,致使清瓶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凶手才將清瓶及清瓶的母親殘忍地殺害。
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兩個案件背後的牽連一定很大。凶手可以罔顧法紀地殺害這麼多人,背後自然是有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在為他們撐腰,而這股不可抗的力量恰恰卻陰差陽錯地跟秦允明攪合在了一起。
秦允明、楊暗風和楚天闊三人在埋藏番曾和的尸體處苦苦尋找,但是仍然沒有發現其他什麼線索。最後秦允明就只得揣著那條細小的墨綠色玉片穗子的絲線在楊暗風和楚天闊的護送下徐徐下了後山。
下了後山回到太學院學舍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十分了,秦允明和楊暗風的肚子已經在鬧革命了,至于楚天闊,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也還是覺得很餓了。畢竟大清早地還沒吃早飯就跟著秦允明上那個奇怪的後山跑了一趟,而且重點是線索除了那條墨綠色的玉片穗子上的絲線之外,就沒找著別的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白白浪費了一天的大好時光。誕生石說到底秦允明此次上後山還是有一定的收獲的,他和楚天闊同時都感覺到這後山有古怪,自然是這後山之中藏著某些秘密,看樣子以後是免不了要再去一次那個古怪又陰森的後山了。
秦允明正準備跟楊暗風還有楚天闊一起去吃飯,便看見有一個小廝在秦允明的房門外來回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