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暉生長在中國北方的一個城里,因為從體質弱所以從四歲起開始在武館學習拳法。六歲時家中的表叔從少林寺藝成回家,看到他資質上佳卻在武館學習三流功夫,便自己開始傳授他一些少林功夫.那時他白天要去上學,晚上練功,每天十二點以前是不能睡覺的,表叔教授的功夫分內外功,內功練吐納外功練拳法。內功吐納需要背記經絡與『穴』位,外功先從基本功練起——踏腿出拳。剛開始時他忍受不了這種日復一日的單調訓練,常常因為身體的疼痛躲在被子里哭,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習武的帶來的效果越來越明顯,雖然身體依然看起來很單薄但已經很少生病了,而且力量和反應都遠超同齡人,這讓他沉醉其中,樂此不疲。
在他上初中一年級的時候,他和班中的魏雨馨是好朋友,他們兩家住的又不遠,所以每天上學放學都一起走。那時,孩子們上下學不像現在有父母接送,都是自己走。雨馨的家是軍屬,她爸是某陸軍部隊營長,曾參加過對越反擊戰,復員後到本市的搪瓷廠保衛科做副科長。秋暉常到她家玩,听魏父講戰爭故事是他得最愛,那時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娛樂方式,不像現在的孩子可以看電視、玩電腦。一天,和往常一樣秋暉和魏雨馨兩人放學一起回家,剛從學校出來拐進胡同就被幾個不良少年堵住。領頭的是原本校三年級的張良山,這個孩子按年齡早該上高中了可是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所以一直留級,後來因為盜竊被學校開除了。他家里只有一個老母親年弱多病也管不了他,整天在社會上混認識了一批不良分子,還組成了一個少青幫。少青幫成員多是一些中學生,他們游『蕩』在各個中學門口搶奪學生財物。因為他們多是一些學生所以難以分辨學校對此無能為力。因為張良山能打、夠狠所以推舉他為二幫主,大幫主是一個名叫李刀的男人,據曾因打架和盜竊被勞教。
張良山走上前流里流氣的︰「這麼就搞對象,本事不啊!妹妹,哥哥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借倆錢花花。」著手向魏雨馨伸去。秋暉一個箭步沖過去推開張良山的手把雨馨拉到身後︰「我們沒錢,你再不走我們就喊人了。」張良山楞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個子還敢推自己,隨後張狂的笑道︰「喊吧,就怕人還沒來你就被打昏了。」身旁幾個不良少年也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笑著。秋暉對魏雨馨低聲︰「快回家叫我叔和你爸來。」完雙手握拳擋住張良山雙眼瞪視著張良山。雨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呆了,仿佛沒有听到秋暉的話傻傻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張良山干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也有不屈服的但幾個耳光打過去大都乖乖的把錢奉上,可這麼的孩子敢反抗還是第一次。他一把抓住秋暉的衣領,右手揮動向秋暉的臉上扇去。「啪」的一聲,秋暉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臉頰上出現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沒有听到孩的哭聲,張良山有些怪的看著秋暉,秋暉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一臉的冷漠,仿佛剛剛那一巴掌打在別人臉上一樣。「 ,還挺硬的,不服是吧?」著張良山又揮手向秋暉的另一邊臉扇去。突然,張良山覺得自己兩肋被接二連三的擊中,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的雙手失去力氣,不由自主地彎下腰。然後他就看到秋的膝蓋向自己的臉飛來。「撲通」一聲,張良山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短短的幾秒鐘,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張良山現在被打得僕倒在地一動不動,周圍的壞子都嚇傻了,以往只是跟在張良山後面狐假虎威沒想到這次踫上了硬荏子,不知道誰大叫一聲「殺人了!快跑吧。」呼的一下全跑沒影了。秋暉也楞住了,他沒想到才幾下張良山就躺在地上了,自己並沒有用全力而且這幾拳就像是本能反應一樣就打了出去,雖然習武多年可是自己還是第一次動手打人,這個張良山也太不禁打了。遠處幾個成年人听到喊聲跑了過來扶起了張良山,其中一人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還好,只是昏了過去,你是哪個學校的?怎麼把人打成這樣跟我去派出所。」隨後一人把有些發懵的秋暉和魏雨馨帶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另外幾人送張良山去了醫院。
派出所里,接到警察通知趕來的秋暉父親正在听警察的訓話︰「這事雖然責任不在他,屬于正當防衛可下手有些重,張良山輕微腦震『蕩』可能要住幾天醫院,出院後我們會對其進行教育,這期間張良山的母親我們會委托街道的同志幫忙照看一下的,你們也要勤去看看。
「應該的,我們會去的。」秋父滿口答應著。「孩子領回去要好好教育一下,練武術是好事,目的是強身健體,但要學會自我控制,否則以後要闖禍的」。「是,是,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秋父道。魏雨馨的父親也聞訊趕來了,和所長打了招呼(他們是戰友)把孩子接回家。路上魏父對秋暉大加贊賞︰「這子是塊好料,長大去當兵吧,我看偵查兵沒問題!」秋父︰「我想讓他考大學,當兵太苦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孩子參軍不知要被分到哪去,舍不得啊。」
「男子漢就應該走南闖北,出去闖才能長見識。窩在家,這塊好料可惜了!」秋父沒有再什麼,心中有些不快暗自想「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心疼。」氣哼哼的領著秋暉回家了。
表叔見秋暉回來了拽著他去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快告訴我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打的?」表叔急不可待的問。秋暉了當時的情形,「如果是我,那個嘴巴我才不會挨上,假如那不是手而是刀你就完了。即然這場架非打不可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不過你這樣也不錯,定『性』為正當防衛免得被少管。」秋暉到現在還渾渾噩噩的心中不出激動還是緊張,也許兩者都有。表叔的話他听進去了卻沒有領會,畢竟他只有十幾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從中擺月兌出來從中。父親走了進來一面拉起秋暉往外走,一面對表叔︰「都是你,教他什麼功夫,惹事了吧!」表叔︰「難道你想讓暉被打、被搶不成!我看你還應該謝謝我才是,再也不是暉主動打架,他是正當防衛嗎。人家公安局的同志都給定『性』了。」秋父張了張嘴沒有再什麼。晚上睡覺時,秋暉回想著白天的一幕心中想︰當英雄的感覺還不錯,而揮動拳頭擊打在對方的身體上的感覺太美妙了,之前訓練時所受的苦痛與這相都是值得的。
「嘀、嘀、嘀」電話鈴聲把秋暉從回憶中拉回到現實中。拿起電話馬賽德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來︰「攝魂者,行動要延期了。芙琳娜出國考察去了雇主等她回國再行動。還有剛剛俄羅斯巨人石油公司同時在三大佣兵站懸賞一百萬美元調查狙殺古契夫的凶手,你要當心啊!」
「ok!我會心的」。放下電話,秋暉倒了一杯冰水重新坐回沙發里。四年里,他大大的生意做了不少,其中揚言報復的也不在少數,可是秋暉一來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二來自己下手從來都做得干干淨淨很少有人能打探到自己的底細。所以听到馬賽德的提醒也沒有太在意。
喝著冰水思緒又回到了從前︰在打架事件後的一個星期里秋暉每天放學都要去張良山的家里幫張母做點劈劈柴(那時家家都用爐子燒水做飯)收拾房間等力所能及的事,張良山的家住在一個院里,院子不大只有他們一戶人家。秋暉對張母是張良山讓他來的,自己和張良山是同學,張良山生病住院了過幾天就能回來。張母起初還想去醫院看望兒子,可是秋暉一個勁的勸,在加上街道居委會的大媽們在旁邊勸阻張母也就沒有再堅持。偶爾她還留他一起吃晚飯。秋暉從張母那得知張良山一歲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張母一個人靠糊紙盒、幫人洗衣服把張良山拉扯大,家境貧寒張良山從就營養不良身體虛弱,所以張母對他格外遷就。沒想到他長大後不學好常常打架偷東西而且根本不听張母的規勸,早年的辛勞讓張母的身體每況愈下,後來只能靠一些『政府』補貼維持生活,自顧不暇的張母根本沒有精力去管他了,就這樣張良山開始結交一些社會上的不良青年,做事也更肆無忌憚。
秋暉從心里可憐張母,從她的身上能體會到母愛的偉大,所以干起活來也格外的賣力氣。
平靜的生活過的很快,一周後張良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