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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弗基曼沉浸在美好未來的憧憬中的同時,一輛奧迪x6飛快的駛向彼茲亞倉庫的大門,相距不到二十米的時候車中伸出一只手手中拿著一張薄紙,紙在風中發出啪啪的響聲。光頭綁匪依然是只將門禁打開一道縫隙然後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剛剛他在保衛室就已經看清了車里坐有三個成年人和一個少年,他心里盤算著最好能將這幾個人打發走,否則想要不驚動別人除掉他們還真有些困難。
「你們有什麼事?」光頭綁匪走向駕駛室問道。突然他的瞳孔一陣收縮,車窗里一支烏黑的槍口正指著他的額頭。
「噗噗!」兩聲沉悶的槍聲過後光頭綁匪滿面詫異、驚訝的神情倒在了地上,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更沒想到的是對方使用的手法和自己如出一轍,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暴熊跳下車將光頭綁匪拖到一旁解下他的防彈背心遞給了一旁的秋暉,「穿上它躲到一旁去。」暴熊道。
秋暉也不推辭,他知道推辭也沒有用,在四人當中他無疑是最需要這件防彈衣的。尖刀將那輛奧迪x6開到了倉庫旁邊,他們需要讓庫區正門看上去一切正常。死神沒有進入倉庫,他在距離倉庫三百米的公路一側找到了一處合適的狙擊位,兩排茂密的樹木為他提供了絕佳的掩護。暴熊將秋暉繳獲的pk要了過去,原本考慮到要潛入學校救人他並沒有攜帶火力強勁的沖鋒槍和突擊步槍,現在要和這些綁匪發生正面交火僅憑手槍是萬萬不能的。暴熊的位置在保安室後面不遠出,這里既可以封鎖綁匪的退路又能夠協助死神攔截綁匪沖進保安室的路線。只要門禁不打開這些綁匪就不可能從正門沖出去。尖刀和秋暉任務相對輕松許多,正面交火的情況下尖刀的特長發揮不出來而秋暉畢竟年紀太不可能獨擋一面,所以兩人分開隱藏了起來伺機發動襲擊。
不多時,綁匪駕駛三輛汽車向正門開來。
車子快要到達門口了可是門禁依然緊緊關閉著。「這子在干嘛?」第一輛車上的駕駛員按了一下喇叭催促本應在保衛室中的光頭綁匪快點打開門禁。
「砰!」毫無征兆的槍聲響了,第三輛汽車中正在開車的桑德拉身體猛的向後一仰,額頭的血洞汩汩溢出的鮮血證明了他生命的終結。槍聲讓綁匪們一驚,他們下意識的伏下了身子。
「砰!」第二聲槍響,第三輛車副駕駛位置上的綁匪同樣被一槍擊斃,雖然他已經竭力的將身體伏低但死神居高臨下子彈從他肋下避彈衣的縫隙中『射』入擊穿了他的心髒。
綁匪們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知道躲在車里並不會讓他們安全多少,面對狙擊步槍強悍的殺傷力這些汽車薄薄的車頂不堪一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三輛車的綁匪利落的從車里跳出來借助打開的車門向遠處的死神還擊。
「卡托亞、巴夫快去打開門禁!」弗基曼知道槍聲肯定會引來警察,雖然東區警局絕大多數警力都被抽調走了但總還有留守的人員,如果不能盡快離開這里就會陷入被包圍的境地。後退的路線被第三輛車堵住現在唯有向前一條出路。
「砰!」卡托亞剛剛離開車體的掩護便身子一頓頭上炸開一朵血花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死神的槍法精準得沒的槍槍致命,因為秋暉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這些綁匪都穿有避彈衣所以他槍槍爆頭!巴夫沒有停歇,他知道剛剛那一槍之所以擊中了卡托亞而不是自己並不是自所處的位置對方難以鎖定,而是自己的運氣稍稍好一些罷了,面對狙擊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速度拉近雙方的距離否則只有被逐一點殺,留給自己的時間只有一秒多一點,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掩體自己就要步卡托亞的後塵。
死神從藏身的樹上一躍而下,密集的子彈把那棵樹打得枝椏『亂』飛。「呼!」死神『模』了『模』自己臉上的冷汗長出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動作夠快否則現在自己就千瘡百孔的躺在樹上了。面對七八支自動武器的攻擊就連強悍的死神都不得不選擇退避。
趁著對方狙擊手停止了『射』擊,巴夫連滾帶爬的鑽進了保衛室,他伏低了身子尋找控制門禁的開關。保安室中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外就只有監控器和幾個控制按鈕了。巴夫心翼翼的避開窗口以免被狙擊手干掉,他剛要去按動開關突然窗戶外『露』出一張青澀的孩子的臉。巴夫繃緊的神經松懈了下來,不過他很怪這里怎麼會出現一個孩子。還沒容他多想,那個孩子已經舉起一把p226手槍對準了自己,「砰」槍聲過後巴夫帶著疑『惑』和不解離開了人世,他至死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孩子為什麼能如此鎮靜的扣動扳機。
「伊萬把你的車倒開分開走後門!」弗基曼看到巴夫進入保安室後就沒有了動靜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前門上,多一條出路就多一份逃出去的可能。
伊萬一個掃『射』後移動到車頭將駕駛室中的同伴尸體拽下車,他剛要上車突然身後響起pk的『射』擊聲,緊接後背被接連擊中雖然有避彈衣的保護但強勁的沖擊力還是讓他痛徹心腑。他奮力一撲鑽入了駕駛室左手胡『亂』的向車外還擊右手迅速的掛上倒車擋死命的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著向後駛去輪胎和地面劇烈的摩擦發出刺耳的鳴叫。
「喬治!倉庫的後門在哪里!」伊萬急速轉動方向盤車子劃了一個半弧幾乎要側翻了。喬治布圖臉『色』蒼白的坐在車中手腳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可不是亡命之徒這樣的陣仗他沒有經歷過幾次,在組織中他也只是文職甚至連槍都沒『模』過幾回。槍聲響起時他就雙手抱頭扎在前排座椅的後面仿佛一只鴕鳥一樣,伊萬跳下車反擊時他沒有下去,準確的是他已經動彈不了了,此時伊萬的一聲大喊將他驚醒他環顧四周指向一側喊道︰「從那里傳過去繞過兩個庫區就是後門了!」
暴熊氣惱的望著伊萬駕車向庫區逃竄卻毫無辦法,自己忽略了對方穿著防彈衣的事實了,此時再想挽救已經沒有機會了,綁匪听到側翼傳來的槍聲立刻有幾人調轉方向對暴熊實施火力壓制。
弗基曼盡量收攏身體隱藏在車體後,根據槍聲他很快就判斷出對方只有寥寥兩個人,如果不是門禁無法打開這兩個人根本無法攔住自己。對方的狙擊手經驗很老到,槍法精準對己方的威脅最大,任何試圖翻越門禁沖出去的人都在離開掩體後倒在地上,不過還好伊萬已經去後門,如果能成功就不必在這里提心吊膽的擔心被點殺了。
伊萬駕駛汽車瘋狂的向喬治布圖所指的方向開去,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路中向伊萬連開數槍。伊萬慌忙轉動方向盤車子一頭撞向一旁的一堆砂石料。伊萬抹了抹臉上的血跡,不知為什麼安全氣囊並沒有打開,自己的頭和方向盤做了一次親密接觸。他隱約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便掙扎著想要去抓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武器可是他的手指剛剛踫到槍柄一把冰冷的格斗刀便劃過他的咽喉,瞬間全身的力量崩散了,黑『色』像無邊的大將他包圍、湮沒。
喬治布圖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亞洲人冷靜的結束了伊萬的生命就仿佛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他知道接下來就輪到自己了,可是無力的四肢讓他連逃走都做不到更別反抗了。尖刀干淨利落的除掉了喬治布圖後再次將自己隱藏在庫區凌『亂』的貨物中。
弗基曼看了看身邊有些歇斯底里的同伴,到了此刻還活著的只有三人了其中包括自己和海倫。如果不是桑德拉在第一時間被『射』殺他們可能還有機會扭轉戰局,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對方那名狙擊手就是己方的噩夢,他至少干掉了五個人自己現在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射』擊角度,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步同伴的後塵。如果單單是前方一名狙擊手自己還至于進退維谷,可是後面那個像一枚釘子牢牢得釘在退路上的伏擊者著實讓自己頭痛!他和狙擊手配合十分默契,每當自己向他發動突擊時,狙擊手就立刻進行精準的點殺,把後背讓給狙擊手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而當自己發動全力壓制狙擊手時後面的伏擊者又在後面實施干擾,雖然他沒有打死己方幾人但卻牽扯自己很大的精力。
「振興赤『色』旅」已經成了空中樓閣,沒有什麼出師未捷身先死更令人扼腕嘆息的了。就在弗基曼黯然神傷的時候突然身後的槍聲停了下來。「他沒有子彈了!」一個令人振奮的念頭從他腦海里躍然而出。「我們上車!」弗基曼興奮的向著前面狙擊手的位置傾瀉槍中的子彈,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一線生機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海倫和另一名綁匪同樣很興奮,他們也交替掩護用火力壓制著死神。
暴熊憤怒的將手中的hk45摔在了地上,他沒有想到眼看就要將這些綁匪一打盡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己沒有子彈了。他一直要保證對綁匪施加壓力所以只有不斷的移動和『射』擊。pk率先打光了子彈沒辦法他只能靠手槍拖住對方,現在手槍也沒有子彈了他只得不甘的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