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亞望加錫
望加錫曾經印尼東部最大的貿易中心,後來甚至變成東南亞各島嶼中最大的城市。然而隨著荷蘭人控制了印尼後,望加錫的重要性開始下跌。今天是印度尼西亞的重要傳統節日開齋節,家家戶戶都打掃的干干淨淨,門前掛著用女敕椰子葉制作的裝飾物,人民身穿盛裝走親訪友相互拜訪一片喜慶景象。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急匆匆的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老人個子不高滿頭銀發,一雙不大的眼楮透過鼻梁上架著的近視鏡片射出睿智的光芒,削瘦的身體微微有些駝背,一望便知他的身體不太好應該是常年廢寢忘食的工作所造成的。在他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小手提箱,由于走的太匆忙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老人不時的回頭張望,像是在尋找這什麼。在他身後不遠處,三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分散開向他一步步逼近。老人發現了那三個人,連忙轉身想要加速離開,慌亂中撞在一名青年的身上。
望加錫是秋暉養傷游玩的第四站,其實,秋暉並不喜歡這個國家,如同大多數華人一樣,九八年的排華暴亂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他曾孤身進入暴亂漩渦中心的雅加達,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挽救更多的同胞,然而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在格殺了十余名暴徒後他護送六名同胞返回了祖國。這次來到望加錫是因為他的師傅之一「尖刀」趙豐贏有位好友定居在這里,所以秋暉每年都要抽時間過來拜訪。這次養傷時間充裕又有祖魯給的四十萬美金報酬所以就在養傷地點中增加了一個。他在酒店吃過飯想觀賞下開齋節的盛況就信步走出酒店。
路上的行人很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這節日的喜悅,秋暉放松身心融入其中。這時,一位老人快步沖了出來撞在自己的身上。
「老人家沒撞傷吧?」秋暉本能的用手扶住老人的肩膀問道。
老人意外的听到了鄉音多少有些驚訝,他站穩身體扶了扶鼻子上撞的有些歪的金絲眼鏡說︰「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說著,回頭掃視了一眼,遠處的三名男子見到老人和秋暉交談紛紛停下腳步,但依然擺出包圍的架勢。秋暉順著老人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那三個人,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幾個人意在捉住自己身邊的這位老者。
「老人家,您有麻煩?」秋暉關心的問。
「沒,沒」老人支吾著否認了。「你是中國人?」老人有些猶豫的問。
「是啊,我是來這里旅游觀光的」秋暉隨口編了個身份。
「哦,這樣啊。有件事想冒昧的麻煩你。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你在回國的時候給這里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說一位姓于的老人讓他們立刻搬家!」隨後他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交給秋暉。看到秋暉收好了紙條,他拍了拍秋暉的肩頭說︰「謝謝你小伙子,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你,我請你喝茶。」說完快步向遠處走去。
遠處的三個男子看到老人離開了,立刻分成兩路,其中兩人去追老人而另一人則徑直向秋暉走來。
「那個老頭對你說了什麼?他交給你什麼東西了?」男子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問。
「你說什麼?」秋暉裝作听不懂,用中文問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眼前這個男子明顯得帶著敵意,秋暉不喜歡和這樣的人交談。
男子重復了幾遍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拉住秋暉的衣領想要將他拖到僻靜處問話,秋暉看周圍人多無法動手就裝作驚慌的樣子無力的掙扎了幾下然後乖乖的跟著男子走到街角的僻靜處。四周有些人好奇的想要跟過去看看,都被男子凶狠的目光嚇退了。
這名男子顯然沒有耐性再與秋暉問話了,他伸手就要翻秋暉的口袋尋找有價值的東西。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剛才柔弱的綿羊變成暴怒的獅子。秋暉一支手捏住他的手腕,另一支手閃電般的擊出三拳將他變成一堆爛泥。這種街面上的混混在秋暉的面前明顯不夠看,他沒費什麼力氣就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過。這些人是當地的黑幫組織,這次的目的就是將剛才的老者帶回去,至于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就不清楚了,他們只是受雇于人,其中的內情只有他們的頭兒才知道,而頭兒就在追那老人的兩名男子中間。
「你們的會面地點在哪?」秋暉追問。男子眼珠滴溜溜滾動正想隨口編一個地方恰巧這時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秋暉利落的抽出綁在小腿上的夜鷹格斗刀架在男子的脖子旁,微笑著說︰「我想你知道如何應對的。」格斗刀上傳來的寒氣刺激得男子的脖子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混混哪里見過這種訓練有素的殺手,不過憑感覺他猜出眼前這個人非比尋常,自己一個應對不當就可能身首異處!想到此他的小腿大腿開始發軟,如果不是秋暉在抓著他的前胸的衣服恐怕他就要癱倒在地上,不是所有的黑社會都能在死亡面前面不變色心不跳的。
他顫抖著接通了電話說話聲音中還帶有一絲顫音。電話是那個頭領打來的,他們已經捉到了老人現在正準備趕往駐地,讓他將秋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也盡快趕過去。只可惜他不知道,他的下屬已經被別人搞定了。掛斷了電話,男子抬頭望向秋暉,他相信秋暉已經听懂了他們的對話。其實早在秋暉用流利的英語逼供時,他就明白了眼前這個英俊的男子剛才在人群中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在扮豬吃老虎。
秋暉並沒有說話,他沉思著,他在想自己究竟是否要卷入這個事件中。自己與老人只是一面之緣,根本談不上了解,也不清楚老人與這些**混混究竟有什麼瓜葛,自己只不過是來這里療傷和拜訪前輩的,冒然卷進去顯然是不智之舉。然而,老人給他的第一印象是知性的學者風範,這樣的一名老者在異國他鄉蒙難,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觀呢。雖然自己從小就在國外,但自己的心卻一直惦念著祖國,看到國人蒙難自己袖手旁觀並不是他的性格。
「帶我去你們的駐地。」秋暉決定見機行事。那名男子順從的點了點頭,顯然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對抗秋暉的能力,所以不能違背秋暉的意願。秋暉同樣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暗藏禍心,他肯定是希望借助團隊的力量來對抗自己,他不由的暗暗冷笑,這樣的雜魚在他的眼里根本微不足道。
計程車將他們送到布蘭登大街的一個商鋪門前,男子付了車資帶領秋暉從商鋪的側面小門走了進去,樓梯向下延伸著應該是通向地下室的。走到樓梯盡頭的一扇鐵門前,男子用力在上面敲了幾下。不一會鐵門上面的觀察孔打開,一個長著絡腮胡子膚色黑黑的男子向外張望。
「恰伊,你從哪弄來這麼一個漂亮的小伙兒啊?先借我玩兩天吧。」絡腮胡子色迷迷的看著恰伊身旁的秋暉說道。
秋暉用刀輕輕的頂了下恰伊的後腰,銳利的刀尖刺破他的外衣淺淺的刺入他的背脊。恰伊身體不由的一抖不耐煩的對著絡腮胡子大聲說︰「別這麼多廢話,馬魯西回來了嗎?是他讓我帶這小子回來的。」
「哦,他還沒有回來,你們先進來吧。」听說是老大讓恰伊帶回來的人絡腮胡子就沒有再糾纏,他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門鎖。
這時,秋暉突然閃身來到門前,右腿猶如一柄重錘用力砸向鐵門。鐵門被踢得忽的一下彈開,門板重重的拍打在絡腮胡子的臉上,他一聲悶哼雙手捂著血肉模糊的臉向後倒退了幾步倒在地上痛苦的申吟著,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鐵門將他臉上海拔最高的地方硬生生的拍成了平原。與此同時,秋暉借助反彈力躍回到恰伊身旁,手中的夜鷹刀抵在他的喉結處。
感覺到刀鋒傳來的森森寒意恰伊自覺的將已經到了嘴邊的呼喊聲咽了回去,他可不想像絡腮胡子那樣被痛毆,即使看看絡腮胡子那淒慘的臉他就會覺得很痛。秋暉用力在恰伊後背推了一下將他推進屋內隨後用腳將門關上。此時,絡腮胡子漸漸從剛才的打擊中清醒過來,不得不說他的身體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換了旁人只怕早就昏過去了,他掙扎這想要站起身可惜秋暉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記手刀劈砍在他的脖子大動脈上,這一次他沒能挺過去,兩眼一翻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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