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原名陳實,他自幼習武拜過很多師父,因為他練功刻苦人品厚道所以每個師父都傾囊教授。他十九歲時就已經小有名氣了,如果不是因為那次失誤,他或許就能成為家鄉當地受人尊敬的武術高手了。就在他十九歲生日那天,他和幾個朋友到一家街邊小店吃飯慶祝,正巧踫到幾個以前的師兄弟,那幾個人對老三另投師門十分不滿就惡言譏諷。習武之人性格原本就火爆,老三年少氣盛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兩方便大打出手。起初老三還能控制自己不出狠手但看到自己一方的兄弟接連被打一怒之下將對方三個人打成重傷,其中還有一個被打殘。法律是無情的,因為老三家里貧窮無力支付傷者的醫療費和賠償所以只能從重判決。當法官宣布判處老三有期徒刑三十年的時候,老三知道自己以後的人生將在鐵窗中渡過,三十年,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才剛剛到來就被扼殺了。人生有幾個三十年?等自己出獄後已經是一個五十歲的大叔了,他萬籟俱灰,萬萬沒有想到只是一次酒後失手就毀掉了自己的一生,十幾年的寒暑苦練竟然就這麼變得毫無價值。他恨自己但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父母親,他和張良山是截然不同打的兩種人,他從小就接受那種百順孝為先的教育,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養大,老三最大的願望就是長大後出名,掙很多的錢讓兩位老人衣食無憂頤養晚年。然而現在這個願望成為了一種奢望。
在監獄中的前幾年,老三每天都在積極改造,因為他想要爭取減刑早點出去,他惦念著家中的老娘。然而厄運並沒有結束,為了多掙些錢繳納賠償金以便讓兒子早些回來,年邁的父母不得不外出到城里打工。一天晚上,老三的父親在回臨時宿舍的路上遭遇車禍,不治身亡。噩耗傳到監獄,監獄民警請示上級後特批讓老三回家拜祭父親。當老三看到父親的遺照和母親滿頭白發的樣子時他的心都碎了。他真希望現在躺在冰冷的棺材中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這些悲劇都不會發生。就在這時,李刀和鄒先生來了。
李刀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說如果老三跟著他干,那他就負責把老三撈出來並贍養老三的母親。老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只要他能照顧自己的母親哪怕眼前這個人想要自己的性命他也會同意。李刀果然說到做到,他首先給死者家屬一筆錢,然後又準備了大量的材料為老三減刑最後他買通醫院和警察為老三辦理了保外就醫的手續,公正的法律在金錢和權利的影響下發生了傾斜。老三出監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自己的母親,當他知道李刀為老人請了保姆照顧後,便死心塌地的跟隨李刀了,他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老三辦事很踏實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的話李刀都會深信不疑。「那些人都被調走了,雖然暫時還沒有對他們進行調查但他們現在的崗位都是些閑職或副手,另外,張良山這幾天有些不安穩,據我們在達青的眼線說他好像在收集內幕交易的資料。」
「嗯,知道了」李刀皺著眉頭對老三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等他關上門,李刀扭頭問鄒先生︰「看來張良山想撇清自己啊。這個網上發帖的人怎麼對我們的交易這麼清楚呢,難道公司中有內奸?」
鄒先生也是一籌莫展,這件事情來的很蹊蹺。一般揭露**事件都要經過紀檢、信訪途徑,自己這幾年恩威並施用金錢和為自己打通了大量的關節在,在那些部門都已經安插了眼線,一旦有舉報揭發的信件和人員自己都會在第一時間獲知。可是這次不同,檢舉人竟然利用東平市門戶網站的巨大影響力,將事情迅速的在民眾中傳播,這使得自己無力將這件事壓下來,自己不行、自己的關系網同樣不行。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他的目的是什麼?搞倒達青公司?還是針對景成?這些問題已經糾纏他很多天了,到現在他還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不過,有一點他知道,如果想要保全景成,達青公司的張良山一定不能活著,早在成立達青公司的那一刻起,張良山就已經是替死鬼的代名詞了!
「應該不會是內奸,如果有內奸的話現在網上所要口誅筆伐的就不是達青公司而是景成了。我仔細瀏覽了網上的那個貼子,那里面所說的交易都是達青出面辦理的,所以他的目的應該是針對達青。達青公司這兩年出盡了風頭,難免會得罪一些人,我們不能再等了,張良山那個小子遲早是個禍害,我們還是將他除了讓他背這口黑鍋!」鄒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好!我帶老三和老七去。」李刀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鄒先生伸手攔住李刀對他說,「還是我去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高調出席一些聚會,這樣一來可以顯示事情與你無關;二來一旦張良山死了你還能有不在場的證據,這樣一沒作案動機二沒作案時間你就撇清了,你撇清了景成也就撇清了!」
「嗯……」李刀微一沉吟便點頭答應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讓鄒先生再把老五也帶上。
鄒先生知道事不宜遲,張良山指不定哪天就會出賣景成公司,所以他們決定當天晚上就動手。這種事對于他們來說輕車熟路,而且他們也沒有將張良山這個小**放在眼里。鄒先生的計劃很簡單,將張良山偽裝成公司賄賂案敗露畏罪自殺。考慮到張良山經常在外面鬼混到很晚才回家,他們決定將動手的地點選擇在張良山家中,這樣的話對付一個醉鬼輕而易舉也更容易偽造現場。
張良山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晚上又出去鬼混了。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很煩悶也很惶恐。他不知道自己檢舉了李刀後會得到什麼樣的寬大處理,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過這種花天酒地的生活。他只是想快活一天算一天,此時只有酒精能讓他暫時忘卻煩惱和恐懼。張良山的鬼混地點依然選擇在「夢中情人」酒吧,之所以選擇這里其實是有原因的,「夢中情人」酒吧中有位陪酒的小姐名叫賴婷婷,長相秀麗氣質高雅很多老板都喜歡找她陪酒,張良山也是其中之一。不過,賴婷婷知道達青公司的張總迷戀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長的有多美而是因為自己的冷艷氣質和張總迷戀的一個女人很相近。所以每次知道是張良山點自己的台她都會一笑不笑的出現在他的包房。今天的張總不同于往常,賴婷婷能感覺到他有很重的心事。張良山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猴急的摟著自己佔便宜而是一個人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的向嘴里倒著葡萄酒。
包房中的氣氛很怪異,原本應該賣力的迎奉客人的陪酒小姐安靜的坐在一旁,而本應逍遙享樂的客人卻在一旁大口的喝著悶酒。「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停的喝酒呢?」醉眼朦朧的張良山嘴里含糊不清的問一旁看著他的賴婷婷。
「我知道張總有心事,所以不敢打攪你。」賴婷婷的回答很得體。她在這種聲色犬馬的環境待得時間並不短了,察言觀色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了。
「媽的!什麼張總,狗屁!老子就是個替死鬼!」張良山惱怒的罵道。「你怎麼不和我喝酒?難道連你也看不起我?」張良山只覺得胸中有種無名的怨氣,在他看來每一個人都像是在鄙視自己。
賴婷婷知道和酒醉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她連忙舉起杯將杯中的酒倒入口中,她這樣的紅小姐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尋常的客人可是別想喝過她。她給張良山和自己都斟滿酒對著張良山嫵媚的一笑說︰「張總,不要太煩惱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來,我和您喝個交杯酒!」
「說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來,雨馨咱們喝!」張良山搖晃著身子一把將賴婷婷摟在懷里醉醺醺的將酒杯抵在她的嘴邊。賴婷婷听到張良山叫自己雨馨就知道眼前的這個醉漢又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夢中情人了。
張良山的大手深入賴婷婷的懷中撫模著,賴婷婷剛要作勢拒絕就看到張良山從手包中取出一沓鈔票扔在桌上醉醺醺的說道︰「怎麼著?還在想著那個生死不知的小子?他有什麼好?窮光蛋一個,老子有的是錢,能讓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就忘了他跟我吧!」說完他猛的將賴婷婷撲到撕開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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