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桐自從和院長去了首爾後每天依然是在醫院做著清閑的保安工作,院長上次交易來的那些藥劑至少可以使用四個月,這四個月中他暫時不需要去交易了。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他的心情也變得很愉快了,而且運動量的減少讓他的小月復開始出現了一些贅肉。慕善桐站在醫院門口用手捏了捏腰旁的贅肉自嘲的搖搖頭,看來自己要加強鍛煉了,否則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變成一個體態臃腫的男人。
「慕善桐,請到財務室。」步話機中傳來財務室世嫻的聲音。他看了看手表,下午四點鐘到了去銀行存營業款的時間了。快步走到財務室,世嫻已經手提一個保險箱等在那里了。「善桐君為什麼你每天都要我喊你才能來呢?」世嫻嬌嗔道。世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剛剛大學畢業沒幾年,她性格開朗活潑在醫院中人緣極佳,因為每天都要和慕善桐去銀行存款兩人很是熟絡常常開些玩笑。
「那時因為你每天都在財務時盼望著到時間去銀行然後和男朋友約會,而我孤苦伶仃一個人早下班對我沒什麼吸引力。」因為世嫻最近交了個男朋友所以慕善桐便常常用這個來打趣她。
「中年男人的夜生活可是很豐富的,我才不相信你會老實的待在家里面。」世嫻嘟著嘴說,她的樣子很可愛。其實慕善桐並不老,他曾經有一次將臉上的胡須都剃干淨又把亂糟糟的頭發打理好居然也是一個白面帥小伙。但是慕善桐不喜歡這個形象,至少看上去沒有什麼威嚴,所以他每天都胡子拉碴的像個大叔掩蓋了本來面目。
「那些夜生活都是給有錢人準備的,我一個老保安哪能去那種地方。」慕善桐一副可憐的樣子逗得世嫻咯咯的笑個沒完。
「快走吧,去晚了銀行人就多了,你的男朋友會等急了的。」慕善桐抽出腰里的電棍在前面引路,他的左手卻暗暗扶著腰里的一把鋒利的小刀,自從發現自己會那些凶悍的格斗技巧後他便在身上帶了一把小刀,相比粗大的電棍他覺得小刀更適合自己。
平安無事的做上醫院的專車,慕善桐送了一口氣。雖然這已經是每天必須要做的,但他從不敢有一絲懈怠。因為還沒有到下班的高峰,路上的交通並不擁擠不一會他們就來到銀行。看到世嫻將銀箱交到銀行櫃台後他這才放下一直懸著的心,留下世嫻辦理手續,慕善桐走到銀行外站在銀行的招牌下取出一支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此時在距離他二十米的一輛車里,東健正拿著一部相機不停地按動快門。雖然這個人看上去很像攜帶鑽石跳海的那個保鏢但東健還是不敢肯定,他要多拍攝幾張照片讓另外一個人幫他確認。
下班回到家簡單的吃過飯,慕善桐坐在床上開始制定自己的訓練計劃,首先早上不再坐公交車去換乘地鐵了,而是直接慢跑去做地鐵,白天工作的時候沒有辦法鍛煉就只能將晚上的時間利用起來,這樣也可以避免自己晚上無聊。因為去健身房的花費太高,他買了一些臂力器、健月復器這樣的簡易器材自己在家鍛煉,有了這個計劃他相信用不了兩個月自己身上的贅肉就會消失不見了。
為了擺放這些器械他不得不挪動屋中的陳設,這個房間真是太小了,看來自己要抓緊尋找一個大一些的房子了。慕善桐蹲將那台工作起來比汽車發動時聲音還要大的冰箱推向牆角,這樣就可以空出些地方擺放健月復器了。冰箱的晃動讓頂上放著的一個小鐵罐掉了下來,那是慕善桐為了乘坐地鐵和公交車特意積攢的硬幣,足足有一罐。「啪!」鐵罐砸在慕善桐後腦上他只覺得一陣眩暈然後摔倒在地上。
過了大約一刻鐘,慕善桐蘇醒過來,他身手模了模腦後,那里鼓起一個圓圓的包。他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腦中突然閃過一連串的畫面︰自己和另外兩名黑西裝的男子警惕的守衛在一名身穿藍色隱條西裝男子的周圍,在自己的手上還提著一個銀灰色的密碼箱。他們一行人來到機場上了一架波音747客機,在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他們降落在釜山機場。離開釜山機場後,他們的噩夢開始了。在靠近海濱的公路上他們的坐車遭到了伏擊,密集的子彈將他們的坐車打成了篩子,那個身穿藍色西裝的男人在臨終前將一個寫著數字的紙條交給了自己,自己利用手中的密碼箱引開了伏擊著的注意力奮力躍入海中。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只有藍色西裝男子和自己知道那個密碼箱中空無一物!在藍色西裝男子將手提箱交給他的瞬間他就察覺出箱子的重量有變化,雖然這個變化很微小但卻瞞不過他。藍色西裝男子發現了他臉上的疑惑在登機時悄悄的將箱中沒有鑽石的事告訴了他。
「難道這就是我失去的記憶?」慕善桐被這些畫面驚呆了,雖然他一直不願承認但事實再一次向他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普通人!
「對了!那張紙條!」他猛的站起身顧不上還在疼痛的頭開始在自己的錢包中翻找起來。還好做為自己重生時僅存的幾件東西之一,這張紙條被妥善的放在錢包中,紙條上的數字雖然有些模糊但沒有花費太長時間慕善桐就將他們全都辨認清楚了。這些數字代表著什麼呢?慕善桐冥思苦想,剛剛存錢罐這麼一砸不僅讓他想起了很多事也治愈了他頭痛的毛病。「如果有一台電腦或許就能查出這串數字的用途?」突然他的腦中蹦出這樣一個念頭,這是一個很荒謬的想法,因為慕善桐從來沒有模過電腦,哦不應該說是從被人救上來這幾個月中從沒有模過電腦。「也許應該試一試。」自己身上出現的一連串怪異的事情讓他對操作電腦有了莫名其妙的信心,于是他站起身直奔離家不遠的網吧。
坐在電腦前,慕善桐的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躍動,在旁人看來他可是個電腦老手。隨著屏幕出現一個個網站,他終于知道了這串數字代表了什麼。這是南非開普敦世紀酒店的貴賓專用保險箱號碼,凡是入住酒店總統套房的客人都可以免費使用一個保險箱,使用的期限最長不超過一年。那串數字的後十位是密碼,至于里面裝了些什麼他就不清楚了。慕善桐仔細回憶自己剛剛恢復的記憶中有沒有關于這個保險箱的片段,遺憾的是並沒有找到,看來這個保險箱是那個穿藍西服的人私下租賃的。雖然慕善桐很想知道保險箱中究竟放了些什麼但目前的現狀他還無法去南非,機票、住宿可都是一大筆開支這些都是他負擔不起的。再說了反正保險箱的使用期是十二個月,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準備。
于此同時,在上川洞的一間公寓中東健正將一疊照片交給一名身材魁梧臉上稜角分明的中年男人手中。
「是他!」看到照片上的慕善桐雖然臉上胡子拉碴一副頹廢中年大叔形象但他的眼神和身材還是一如往昔,中年人立刻認出了他。「他不是跳海死了嗎?」中年男子一把抓住東健的手臂問道全然不顧東健被抓得呲牙咧嘴。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幾天他和一個私人醫院的院長找我新老板交易一些藥品,不過他好像並沒有看到我或者說他根本救不認識我了。」東健掙月兌中年男子的手指解釋說。
「不認識你了?怎麼會這樣?難道伏擊那天現場人太多他沒有看清你的臉?」中年男子疑惑的自言自語。
「還有更奇怪的事呢,他現在居然去做了醫院的保安!」東健又拋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醫院保安?怎麼可能?他那樣的身手會去做保安?是不是那個醫院院長雇佣他當保鏢了?」中年男子打死也不相信像慕善桐那樣的身手會淪落到給醫院做保安的地步,相比之下他更願意相信他是去給院長做保鏢。
「沒錯,我親眼見到他穿著制服在醫院里面巡視呢,還有你看這張照片上他不是還穿著保安制服了嗎?」東健從照片中挑出了一張交給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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