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支票簿,秋暉走到這里除了他唯一活著的幸存者身旁,東健剛剛痛的昏過去了此時還沒有蘇醒,秋暉將他拖到浦南河旁撩了些水在他的頭面上,受到河水的刺激東健申吟了一聲醒了過來。手臂的劇痛讓他很快就記起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驚恐的四下張望一眼就看見了身旁的秋暉。「你、你、你還沒死!」此時的秋暉在東健眼中無疑是洪水猛獸,看到秋暉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他的一顆心沉了下去。見識過海濱大道那一戰,他對秋暉有著深深的恐懼,雖然他在周圍沒有看到自己的同伴但以他對秋暉的了解只怕那些人已經魂歸西天了。自己雖然受了傷可是眼前這個人絕不會因為這樣就饒過自己。
「我不可能放過你,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讓你走得痛快些。」秋暉用手中的槍蹭了蹭東健的太陽穴,東健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什麼問題?」明知自己命不長久,東健也不奢望什麼了,能夠死的干脆點也省的多遭罪,他相信眼前這個慕善桐因為失去記憶而吃了不少苦心中的怨念肯定不小。
「我想知道是誰帶領你們在海濱大道伏擊了我們?他現在在哪里?」對于東健合作的態度秋暉很滿意。
「是正泰哥帶我們去的,不過你要是想找他報仇那就要失望了,他在襲擊你們不久就在一次火拼中身亡了,否則我也不會給南勛做手下。」因為正泰已經死了所以東健沒有絲毫隱瞞。
「死了?」秋暉眉頭一皺,他認為這不過是東健為了欺瞞自己所用的小把戲而已,「既然他已經死了那你就和他去地府做個伴吧!」秋暉食指扣動扳機子彈射進了東健的額頭。
夜已經深了,院長和老婆南珠仍然沒有睡,他們在等待慕善桐的電話。南珠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她有些後悔讓慕善桐去進行這次交易了。看了看掛在客廳的電子鐘,已經是午夜12點了,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時間交易早已結束了,可是慕善桐的電話一直沒有打來,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叮鈴鈴」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直端坐在電話旁沙發上的院長一把抄起電話。「院長,我是慕善桐。今天交易發生了一些意外,那些黑市商人在交易完成後遭到另一個黑幫的襲擊,我趁亂逃了出來,藥品也完好無損。不過我的肩膀受了一些輕傷所以我要晚一天趕回去。」院長听說發生了意外很是吃了一驚,不過听說慕善桐化險為夷就送了一口氣。
「你先不要忙著回來,等傷勢穩定了在回來也不遲。」院長又安慰了秋暉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他坐在沙發上思前想後半晌還是覺得不穩妥于是決定第二天就趕往首爾。
秋暉放下電話立刻離開了浦南河河堤,他找了一家私人診所將一沓鈔票放在醫生面前,醫生識趣的選擇了閉嘴,他為秋暉清理了創口然後進行了縫合包扎並給了秋暉一些抗生素。離開診所後秋暉來到了一個網吧,熟練的利用精通交給他的電腦黑客技術破解了樸南勛的銀行卡密碼,然後從ATM機上分三次取出所有的錢。樸南勛身家富足,因為他的藥品都已經售盡所得貨款都放在了這張銀行卡上所以著實讓秋暉撈到不少好處。對于這些錢秋暉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反正不是什麼正道來的不取白不取,就當是對自己失憶了幾個月的補償吧。
回到酒店秋暉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安排,醫院保安是不可能繼續干下去了,這幾個月雖然自己過的很艱辛但也是最放松的,艱辛是因為要維持生計而輕松則是精神上沒有負擔。這樣的日子並不屬于自己,浴血搏殺才是自己的宿命。過兩天將這些藥品交給院長自己就要去南非取回鑽石完成自己對宋石勇的承諾,此前首要問題是取回自己的武器,將襲擊自己的人都除掉。心里想著事秋暉漸漸有了困意,他走到房間的一角坐了下來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院長的電話打了過來。「我中午時分會趕到首爾,你住在哪家酒店我去找你。」剛一接通電話院長的聲音就急促的傳了過來。
「您不要趕過來了,我已經定好了上午的飛機馬上就要出發了,大約中午的時候我就能趕回醫院。」秋暉連忙阻止院長過來。他沒有想到傷口治療的很順利而且樸南勛的銀行卡破解的這麼輕松所以原定延遲一天返回的也提前了,更重要的是恢復記憶後他對自己的武器有了很迫切的需求。
听說慕善桐能中午就趕回來院長這才放下心,看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他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意見而是立刻趕往醫院等候慕善桐。
時近中午,院長辦公室中秋暉將藥品保溫箱和院長給自己的那張銀行卡交給了院長。院長詢問秋暉的傷勢如何,秋暉推說只是一些小傷已經好了,他並沒有把傷處給院長看,他們這些人的承受能力並不強,告訴他徒增煩惱。將這些是交接完成後秋暉提出辭職,雖然院長再三挽留但秋暉去意已決最後只能由他去了。秋暉知道院長一定猜測自己是因為交易中發生意外而感到恐懼才離開的,不過他怎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夠離開了。
離開醫院後秋暉立刻趕往客運碼頭,在寄存箱里他取回了闊別已久的武器。箱子中筆記本電腦早已經沒有電了,他返回酒店一邊給電腦充電一邊上網打開自己的電子郵箱。幾個月沒有上網了,郵箱中已經積累了七八封郵箱,其中有一封是精通兩天前發來的,秋暉一直通過精通的幫助在尋找當年烈火佣兵團幸存者。精通自從團隊解散後一直居住在法國每天游蕩在互聯網上,像他這樣的人不會受雇于大公司,那種約束是他所不能忍受的。這封郵件並沒有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讓秋暉盡快返回法國聯系他。「我要盡快把這里的事情了結並返回法國」秋暉心里打定主意。
傍晚時分他來到早已打探好的一家酒吧,這家酒吧原來就是正泰的產業,雖然東健說正泰已經死了但秋暉並不相信他,他還要自己查訪一番。
「一瓶百威。」秋暉穿了一件休閑西裝,很合體也很舒適,他坐在吧台的高凳上四下打量著。
「先生您的酒。」調酒師將啤酒放在他的面前,秋暉點點頭。昏暗的燈光下靠近安全出口的位置有幾個人正鬼鬼祟祟的聚在一個圓桌前交談著,秋暉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請問正泰君在哪里?」秋暉走到那幾個人面前對其中一個禿頭的胖子問道。
「正泰?你是什麼人」胖子一愣,他上下打量了秋暉幾眼問道
「正泰的一個朋友讓我給他帶來了一些東西,我需要當面交給他。」
「正泰的朋友讓你給他帶東西?」胖子一臉詫異。
看到胖子的反應秋暉心中一動,難道東健說的話是真的?正泰已經被人殺掉了?「正是,可是我來到這里已經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正泰,我四處打听有人說正泰已經被殺了。」
「你的消息沒錯,正泰已經被人殺了不過我知道正泰手下的下落,如果你想把東西交給他們的話就請跟我走吧。」胖子身旁的一個絡腮胡子站了起來對秋暉說,秋暉發現他目光閃動看來他沒安什麼好心。
「算了吧,這些東西是要當面交給正泰本人的,既然他不在了我就將東西退回他的朋友那里。」秋暉說完轉身離開幾個人向酒吧門口走去。
絡腮胡子和周圍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們就是和正泰火拼的那伙人,除掉了正泰後自然接管了正泰的產業,不過他們得知正泰此前曾經策劃了一場規模很大的搶劫計劃,數以百萬美元計的鑽石是他們的目標,然而在清點財務時卻沒有發現這些鑽石,他們懷疑正泰將這些鑽石轉移到另外一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想等風頭過後在取回來銷贓。剛好眼前這個青年說要給正泰送東西于是他們尾隨在秋暉身後跟了出來。
秋暉听到身後的腳步聲就知道那幾個人起了歹心尾隨自己出來了,他並不走大路而是專揀一些燈光昏暗、狹窄的街道穿行。後面幾人看到秋暉所走的路線都不由得一笑,原本他們還有些擔心對方在人群擁擠的大街行走自己沒辦法下手,現在看來這可是天賜良機。
秋暉拐入了一條小巷中,尾隨的四人立刻快步追了上去。轉過街角,他們四人齊齊的愣住了,只見秋暉好整以暇的站在不遠處手中烏黑的槍口正對著他們的前胸。「你們真的很熱情啊,我都說了不需要你們轉交那些東西可你們還是鍥而不舍的跟來了」秋暉嘴里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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