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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人心難測
人心難測
由于兩雙空空的軍團都擁塞在狹的公路上,巨大的石塊從兩邊的山崖上擲落。借著巨大的落差砸到軍團兵堆中。
除了直接造成巨大的殺傷外,巨石落在地面崩裂開來,形成無數碎裂的石子如雨點地向四周拋灑開來。騎士和劍士憑借著厚重的盔甲勉強抵擋得住,只要不是直接面中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憐的是這些僧侶,善于遠程攻擊的他們擁有所有遠程兵種的通病——血少,防低。只要被石子崩到一塊,血就少了大半。再來一下就一命嗚呼。更不用是直接被大石塊砸中,這些攻擊本來就是針對他們的。
李樂一把拉扯住目瞪口呆中的兩手空空,躲開一塊就要砸向他的巨石,將他一把拽進了路邊一塊大石頭的反斜面。對著有些混『亂』的兩手空空吼道︰
「鎮定!給我鎮定!控制好你的部隊!否則我們都會掛在這里。你有沒有『迷』霧『藥』水!(特殊道具,投擲出去形成煙霧,減弱遠程攻擊的傷害)全給我扔出去!一個不留!全給我扔出去!」
「有……有……!」兩手空空手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掏出一大把玻璃瓶,里面裝的都是『迷』霧『藥』水。但他已是沒有任何力氣將它們擲出。
李樂的猜測沒有錯,這些有錢的玩家,身上什麼時候都是各種『藥』水一大堆。
李樂連忙拿起這些『藥』瓶,從石頭下沖了出來。冒著隨時被碎石砸死砸傷的危險,準確地將這些『藥』瓶一個不剩地投向了軍團的人群之中。
「噗嗤……」一個個玻璃瓶落在地上,立刻激起沖天的白霧。很快白霧連成一片,整個山谷頓時就籠罩在白霧之中。從山頂上砸向的石塊頓時失去了目標,大石塊仍然不停地從山上落下,但是紛紛砸歪,就是砸中幾個,也是傷害大減。
這時壓力頓時一輕,兩手空空也趕忙整頓控制好隊伍來。由于剛才事發突然,部隊完全『亂』了套。擁堵在一塊,所以造成了較大的傷亡。現在將部隊控制好,以稀疏的隊形散開。
「襲擊我們的都是些什麼?」兩手空空問道,經歷過剛才這一幕,這個兩手空空更加信任李樂的能力。以前兩手空空踫到的劫道都是一些尋常貨『色』,並沒有經歷象樣的戰爭。
「你在游戲之中是不是專精商業,以前是不是很少進行軍團戰啊!」李樂緊張的臉上突然一松,笑呵呵地問道。
「是啊!」兩手空空不好意思地承認道,這個否認也沒有用。真正的戰斗中,新手和老兵是一下就能分辨出來的。
「是與別人合伙還是一個人單干!」李樂又問道。
「我同一個生意上的朋友賣了合資公司,湊到500萬。在游戲中建了兩座城,把生意轉移到游戲中來做了。效益到目前為止還算不錯!」
兩手空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同時兩手空空又覺得有些怪,李樂為什麼有此一問。
「這次伏擊,我們的對手做得太漂亮了!合適的地形,恰到好處的時機,有針對『性』地專對你的遠程部隊下手,這個人不簡單,『模』透了你的情況,對你了如指掌。你看,你的遠程部隊僧侶都被消滅光了,而這條路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坡,你的劍士和騎兵穿著厚重的甲冑上不了山。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所以你的部隊現在只有挨打的份。」
李樂平靜地分析道,仿佛不是在一個高深的推斷,而是茶余飯後的閑談。
兩手空空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看著李樂,就憑著丟了幾塊石頭。就竟然分析出這麼一大堆東西。看來軍團戰並不是自己以前一直以為的那樣,只有部隊越高級就行了。現在他開始理解李樂為什麼就憑幾個弓箭手就敢出保護區了。
「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不在光明聯邦,而在薩爾曼聯盟?」李樂突然問道。
「啊!你怎麼會知道?」兩手空空楞楞地看著李樂。
「而且我還知道,你的那位朋友一定玩得是據點城。」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我的那位朋友建的的確據點城。因為但薩爾曼聯盟的據點城中的高級建築獨眼洞『穴』和主力兵種蒙的生產都需要消耗量大量的水晶,水晶價格高得離譜。寶石卻較便宜。而光明聯邦則完全倒過來,天使、泰坦的生產需要的寶石量驚人,寶石炒成了天價。但水晶卻不貴。
所以我們分工,我收集寶石,他囤積水晶。利用薩爾曼聯盟現在分崩離析,邊關形同虛設,走私出境互相交換,利用兩地的價差謀取暴利。」
兩手空空這個時候對李樂是完全信任,自然是言無不盡,連自己在游戲世界中的財路也和盤托出。
「這些跟這次襲擊有關嗎?噢……等等!難道你是是……是我的朋友發動的這起襲擊?」兩手空空突然大叫道。
「這不可能!我們是從玩到大的好兄弟!」兩手空空很快就否決了這一點。
「襲擊我們的是據點城的6級兵獨眼巨人(cyclops)!只有薩爾曼聯盟才可以建據點城!你想一想看,一隊獨眼巨人不遠千里,從薩爾曼聯盟趕來,對你的軍團組成和行程任務了如指責。在一個你的必經之地,找一個非常適合他們攻擊的地形,用了幾乎就是為你的軍團量身定做的戰術,搶得是他們急需的物資。這一切難道是巧合嗎?」依舊是古井不波的平靜的語氣,李樂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
「可我們是至死不渝的好兄弟啊!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兩手空空仍然不相信李樂的判斷,但是語氣已經不如剛才堅決了。
「誰至死不渝的好兄弟就不會背叛你了?」李樂痛苦地閉上了自己的眼楮。他的眼前浮現出一付熟悉的面容。正是這個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背叛了自己。難道商機真得對他就這麼重要嗎?為了商機什麼都可以放棄嗎?
懸崖墜石似乎停了下來,原本一直如打雷般的滾石聲也听不到了。兩手空空側起耳朵傾听了一下,山谷已恢復了鳥鳴聲和潺潺的流水聲。
「他們怎麼停止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兩手空空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