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一虎的三叔劉福全帶著一幫混混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任玉秀急忙拽了唐開一把,說道︰「快點到里面躲一會,我先擋著,我是個女的,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嬌弱女子,唐開突然熱血上涌,罵了隔壁的,老子堂堂的縣紀委副書記,難道還需要一個弱女子保護,那樣也太窩囊了吧?
「你躲開,我倒要看看這七狼八虎有多厲害,難不成大白天的還要殺人?」唐開一把拉住任玉秀,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小賣店的大門。
站在並不算寬闊的馬路上,面對著一幫小痞子,唐開毫無懼意。雙手倒背在身後,暗中積蓄力氣,準備隨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發起進攻,表面上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盯著劉一虎,以戲謔的語氣問道︰「怎麼,剛才修理的你不夠嗎?居然又回來找虐,而且砸了我的擋風玻璃,是想讓我把你們送進派出所哪,還是給我賠償一塊風擋?」
被唐開犀利的目光一盯,劉一虎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下來,下意識的後退到劉福全的身後︰「四叔,就是這小子罵咱們全家,你可得把面子找回來呀!」
「是你打的我佷子?」劉福全用手里的剔骨尖刀在嘴唇的胡須上蹭來蹭去,發出「沙沙」的聲音,一邊用凶神惡煞一般的目光盯著唐開,希望能在氣勢上恐嚇住對方。
唐開對劉福全的目光視若不見,冷哼了一聲,一邊點燃了一根煙,悠然自得的吐著煙圈道︰「不錯,是我!你佷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女孩,任誰見了都要打,我沒把他送進派出所就不錯了。怎麼,你這位叔叔是來道歉的嗎?」
「你、你憑啥管這些閑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哪……」面對著鎮定自若的唐開,劉福全倒是有些不鎮定了,被唐開一句話噎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有點語無倫次。
劉福全雖然個子不高,也談不上壯,但仗著劉家兄弟人多,他自己打架斗毆的時候又特別凶狠,所以在這條街上也算是個狠角色,因此成了這條街上的一霸。街坊鄰居見了他都要懼怕三分,哪個見了他都要像見了瘟神一樣繞著走。而此刻他帶著一幫兄弟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對方卻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這讓劉福全一貫以來形成的優越感頓時蕩然無存。
劉福全抬頭看了一眼唐開,只見他穿的大馬金刀,一身名牌,結實的手腕上戴著名牌手表,氣質不凡,再加上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看起來不是本地人,說不定會有些背景,這讓劉福全心里不禁有些顧忌。
「你是干什麼的?到我們這里來干嘛?你和任玉秀有什麼關系?」劉福全收起了手里的剔骨尖刀,盯著唐開問道。
「我就一過路的,我和這個女孩一點關系也沒有。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人大白天的耍流氓,就是欠修理!」通過劉福全臉上的變化,唐開已經把他的心理揣測的差不多,彈了彈手里的煙灰,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道。
唐開雖然能打,但面對著七八個如狼似虎的痞子,心里還是有些顧忌,更何況他們手里還有凶器,萬一把他們逼急了眼,天知道這些混混會做出什麼事。所以唐開並不想激怒這些家伙,只盼望著拖延一會時間,等派出所的警察來了之後再說。
面對著人高馬大的唐開,劉福全不僅僅顧忌他的身份,還有點懼怕他的身板,思索了片刻,提議道︰「我佷子和那丫頭搞戀愛,這和耍流氓有什麼關系?你平白無故的打了我佷子,別想就這麼了結。今天我給你兩條路,第一讓我佷子打你一頓,第二你給我佷子道歉,賠償一千塊錢的醫藥費,事情算完,否則你別想站著離開這條街道。」
沒等到唐開說話,任玉秀站了出來道︰「劉叔叔,你這話說的不對吧,我什麼時候和你佷子談戀愛了?」
「哼,今天的事都怪你,你爹借了我二哥一萬塊錢的事還沒算賬哪,你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看到任玉秀,劉福全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罵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她家欠你們的錢,但是也不能調戲人家女孩不是?」唐開把任玉秀推到一邊,擋在前面說道。
就在這時候,駛來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警車,停穩後從車上走下三個穿著警服的警察,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縣公安局局長親自給地方派出所所長打電話讓他們出警,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面對著突然出現的警察,劉福全毫無懼意,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而且看他們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好像彼此非常熟悉的樣子。這讓旁邊的唐開不僅眉頭直皺,心說果然每個地方的黑勢力都是在保護傘的保護下滋生壯大,倘若警察們能夠對這些社會的渣滓秉公執法的話,相信他們也不敢這麼放肆。
「我早晚要好好的整治下靜雲的公安系統,把這些害群之馬,把這些和黑社會稱兄道弟的蛀蟲趕出警察隊伍!」唐開把手里的半截煙丟在地上,在心里憤憤不平的發誓道。
就在唐開冷眼旁觀的時候,劉福全則在一邊死纏爛打的要求幾個警察把唐開抓回派出所,嚴懲打人凶手。
這些警察都是些老油子,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劉福全是惡人先告狀,更何況所長說縣里的領導打招呼了,這就說明了唐開是個有背景的人,但至于是什麼樣的背景他們就琢磨不透了,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听劉福全的話把唐開抓起來。
不過,他們平時和劉福全稱兄道弟慣了,當然也不會把他怎麼著,這時候就開始和稀泥。先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一邊教育唐開不該動手打人,一邊說劉福全一伙不該砸玻璃。最後定下了處理方案,說既然人已經打了,玻璃也已經砸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滴吧,大家該干嘛干嘛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劉福全見派出所這一次出警這麼快,而且這幾個平時和自己稱兄道弟的警察好像對對方有所顧忌,也琢磨著對方八成有背景,因此不想再惹麻煩,便故作姿態的說︰「看在幾位警官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了,以後要是讓我再在元寶鄉見你一次,就砸你玻璃一次!」話畢,帶著幾個痞子悻悻的離開,回自己的羊湯館喝酒去了。
唐開雖然心里恨不得亮出身份把這幾個警察的制服月兌了,不過擔心自己到元寶鄉的行蹤暴露,引起王達旦一伙的注意,那樣要調查葛大壯之死就困難了,因此強忍了怒氣,留給任玉秀一個電話號碼,說自己到晚上給他打電話。然後,在幾位警察同志的護送下離開了元寶鄉。
唐開慢悠悠的開著沒有擋風玻璃的普桑返回縣城,一邊走一邊琢磨對策。途徑一座比較繁華的小鎮的時候,便把車子停在了一座飯館前,然後打電話給周翔,讓他悄悄的開著自己的奔騰轎車到自己所在的小鎮來一趟。然後又給任玉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約一下他的同學來一趟,也就是死者葛大壯的兒子,詳細的談談這件案子。
半個小時後周翔出現在了唐開的面前,一頭霧水的不知道唐開神秘兮兮的要干什麼?唐開也不告訴他答案,只是把任玉秀的地址和手機號碼告訴周翔,讓他到元寶鄉去把這兩個人接過來。
臨走的時候,唐開一再告誡周翔要注意警惕,最好把車子停在偏僻的地方讓任玉秀從街道上走出來,免得引起街坊鄰里的注意,導致打草驚蛇。
Ps︰狀態不好啊,兄弟們包容下吧,感覺需要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