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聲驚叫,哆哆嗦嗦的跳到我的身後,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有幸目睹師父這麼快的身手。(訪問本站。
「小慈子,你看前面那個會動的東西,是不是詐尸啦!」顫抖的手指指著前方。
我謹慎的盯著,于小山似的尸體中,伸出一個紅通通的手來,未凝固的暗血順著指月復一直往下流。
我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待靠近,听到一個微弱的聲音︰「他們……在……在……」
我瘋狂的扒開一摞摞尸體,把「發聲源」挖了出來,一看是一個武當派的小兄弟,血頭血臉,「喂!你說清楚一點,他們在哪里?」我大聲吼起來,你可不能死,麻煩你說出來再死也不遲啊!
「……在……黑木崖……」硬生生的吐出最後一口氣,就一命嗚呼了。(p;「師父,主人有可能在?狙隆!蔽遺エ?罰?宰派?? 兜男±賢匪檔饋?br/>
「好,我們趕快去。」說罷,師父彎腰撿起一個流星錘,幸災樂禍的說了句︰「嘿嘿……防身用。」
我與師父急匆匆的向黑木崖趕去,根據地圖判斷,黑木崖應離魔教總壇不遠,不過那里地勢陡峭,山石嶙峋,崖後是萬丈深淵,經常有犯了錯的教徒被推下黑木崖,以作懲罰,所以黑木崖又叫「絕路崖」,退到此處,無路可退,是個葬身的死亡之地。
魔教教主退到此處,恐怕氣數已盡,打算與武林正派拼個魚死網破。
黑木崖,寒風獵獵,蔚藍的天際,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慌與眩暈。
死命的爬到山崖,映入眼簾的是正魔兩派對峙的局面。
十幾人掌背相對,凝聚功力,仿若一股繩,繩頭系著魔教教主,那人約莫四十多歲,披頭散發,眉目腥紅,嘴角隱約有著暗紅的血跡,灰色的玄衣在風中飛舞,如頭發般張牙舞爪的飄散,似癲似狂。
他們仿佛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一動不動,相互牽制。每個人的表情仿若冰雕,似乎被冰雪凍結,沒有生氣。
在十幾人的前面,我看到了白衣勝雪的身影,蒼白的薄唇抿起,墨畫般的眉峰泛起淡淡波瀾,狹長的丹鳳眼透著從未有的堅定與執著,翻飛的墨發與流蘇共舞。
「花—間—少!花間少……」我費力的喊著,周圍很靜,我的聲音在山谷回蕩,顯得那麼突兀,但對峙的人仿若未聞,依舊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