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眼眸望向遠方,深邃而難以捉模,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他在想什麼,他在顧忌什麼,怎麼那麼拘謹,難道他真的把我當成了軒轅絕塵口中的蕩婦,再也看不起我,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嗎?
想到這,胸口傳來一陣刺痛,憋悶壓抑的感覺由心底噴出。定楮一看,斑駁的地上竟多出一灘污血。
「漱玉慈,你怎麼了?」軒轅清寒焦急的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子,擔心的問著。
我困難的喘息著,感覺血水還在口里泛濫。「我……我沒事。」說著,呼吸越來越沉重。
昏迷中,我感到虛弱的身骨被人騰空抱起,和著一陣似有似無的摩擦聲,我落到了平坦的硬質的木床上。()
「漱玉慈,你挺著。我會把你治好,相信我。」溫柔略帶焦急的聲音在我耳畔此起彼伏,而我只記住一句話︰相信我。軒轅清寒,我會的,我相信你,你還是我漱玉慈的朋友。
胸口像針扎一樣,疼痛不已。一會兒,我感到後背傳來陣陣熱氣,溫暖著我虛弱的身子。這股熱氣使胸口的陣陣刺痛慢慢的減輕,就像一團柔軟的棉花輕擦著我的傷口,仔細認真。
我的身子突然好熱,就像夏天在烤火爐,汗水從毛孔滲出,漸漸聚成滴,化為細密的汗珠,
順指尖緩緩流下。
「我好熱,好熱。」我喃喃的喊著,腦海里混沌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只隱隱約約听到一個人再說︰「你很快就會好起來,很快!」自信,得意。
不知過了多久,我逐漸醒過來。睜開眼眸的瞬間,神色有點模糊朦朧。
他的臉越來越清晰,依舊那麼帥氣迷人。
「你醒了。」輕柔的說著,嘴角堆砌著笑容,仿若蜻蜓點水。
「軒轅清寒,我怎麼會在這。」抬起昏沉的大腦,有氣無力的環顧著四周。
破舊的木窗,冷冰冰的牌位,烏黑的油燈,梧桐苑的茅草屋。我的大腦逐漸恢復意識,但依舊對這些有些陌生。
白皙修長的玉手替我拉了拉被子,淡淡道︰「你剛才在院子里昏倒了,嘴里還吐著鮮血。」
「沒有把你嚇壞!」說著,我露出一絲苦笑,把頭扭向別處,隱藏著眼里的淚水。「我忽然覺得……覺得我快不行了。」我發覺自己不爭氣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听到我絕望的話,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唇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你不會死,只需靜心調養三日,便會安然無恙,依舊是那個朝氣蓬勃的漱玉慈。」
望著那黑夜如星子璀璨的剪眸,我驚訝的說道︰「此話當真?」他的話語勾起了我對生的渴望,從沒有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