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不準傷害苒兒!」他的心不由的繃了起來,皇上這段話,是何用意?
「朕不想怎樣,朕今天不妨把話挑明了,攸苒是你的皇嫂,你怎能對她有私心呢?她是朕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是朕的愛妃,如若你再糾纏下去,你二人都會受牽連。
她根本不是秦尚書的女兒,她只是一位來路不明的女子,按天雲國律例,後宮嬪妃私瞞身份者,當斬,與朝臣通情者,當斬,這兩點你不會不知道吧,朕對她已經是一忍再忍,你若在與她如此,朕不會把你怎樣,但她,一個女流之輩,朕不保她能活過下月初五。」他的言語無比的冷淡,此刻君王的威嚴顯露無遺,他,還是攸苒愛過的那個逸辰麼?
「你,你威脅我!」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手指攥著拳頭,咯吱咯吱的作響。
「並不是威脅,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朕只是想捍衛好自己的東西,從今天起,你必須忘記她,跟她斷絕一切關系,不再來往,她只是你的嫂子,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這婚事,你若不結,後果自負!」
他的頭漸漸的低了下來,心中隱藏著無法掩蓋的失落。
「我明白了,皇上,臣弟先告退了。」他一臉落寞的走出了皇宮,沒有如約去萱若宮,只因皇上的一番話,他,怕了。
親王府里,瓷器摔碎的聲音源源不斷。「滾,都滾,別進來!」
「老爺,您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光喝酒,會喝壞身子的。」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著,迎來的卻是一番怨罵。他嘆著氣,退出了房間。
親王府外,張燈結彩,顯得格外的喜慶,京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
「喂,你听說了麼?六王爺與香茗國的公主即將大婚,這真是天雲國上下的一大喜事額!」兩個宮女在角落里竊竊私語。
「你說什麼?」攸苒听聞一下子站了起來,抓住二人的手,質問著。
二人膽怯的望著攸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只是听說六王爺明日即將與香茗國的采兒公主完婚,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都給我讓開,讓開!」攸苒一個人向王府內院跑去,院外飄蕩的彩條,紅綢,看上去,這聯婚之事並非空穴來風。
「娘娘,王爺說了,任何人都不準進去!」老管家極力的阻攔著。
「哼,難道他結個婚連人都不能見了麼?滾開!」
踏進門的一剎那,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在書桌前的角落里,一個頭發蓬亂的男人倚著桌腳,拼命的向嘴里灌著酒,地上散落了數不清個數的酒壇子,而在那酒氣凝重的深處,那張如今布滿淚痕的臉,竟屬于那個曾經威風八面的男人。
她只覺得心被微微刺痛,面前這個男人,還是那個玉樹臨風的六爺麼?她靜靜的走過去,俯子,手溫柔的撫過他的臉龐。此時心中的酸楚,又有誰能知道。
「滾,滾開。」他一把將苒兒推倒在地上,惡狠狠的指著她,任由淚水肆意留下。
「你個賤女人,快滾,我的王府不歡迎你,快滾!」逸池歇斯底里的喊道,心向碎了一般的痛著,那種痛楚,再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