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駕,駕」一路快馬加鞭,逸池伏在馬背上,身後流淌的鮮血染紅了馬鞍,他只得抱緊馬脖子,以防被甩下去。
「稟報代掌門和夫人,掌門回來了,但身手重傷。」看守的衛士一路緊急的沖了進來。
「快帶我們去見!」采兒早已顧不得什麼別的,駕著輕功飛身而去,只留魅清一個人暗暗驚嘆︰沒想到弟妹輕功如此了得。
「六爺,六爺您這是怎麼了?」剛到山門口,就看到在眾人的攙扶下無比虛弱的逸池,她怎會不心痛?該死的賤人,竟然把逸池搞成了這樣。
「快,救攸苒」他進山後所說的第一句話,終究離不了她。
魅清趕來,模了他的脈搏,將袖中的一瓶藥水給他服下,
「這也只能暫時止血,必須要做好包扎才可以,六弟,你怎麼弄的這般狼狽?這麼重的傷,你們幾個,把掌門扶進去!」
「攸苒呢?我要先見她。」逸池揮手讓旁人散去。
「她將我們所有人都迷倒了,還差點毒死了我,目的只是想要制你于死地,王爺,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您何必呢?」采兒站出來插話,抽出羅帕滿眼憐惜的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漬。
那張曾經俊美無比的容顏,如今滿是血與傷痕,愛真的讓人癲狂到這種地步麼?
「絕不會,快告訴我她在哪?」他揮手打翻了采兒的羅帕。
「她隨皇上入宮去了,這一切都是皇上策劃的陰謀。」
逸池那麼愛攸苒,怎麼可能輕信別人的讒言,飛身上馬,一路朝皇宮奔去。
「不要,逸池,不要去!」采兒在後面歇斯底里的喊道,卻擋不住他。
魅清濃密的眉毛皺成了一團,心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向放蕩不羈的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還隱隱感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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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珠妃要尋思上吊,皇上去了二話沒說,直接賜給她一條三尺白翎,讓她自行了斷。
之後,珠妃就再也沒來皇上這兒鬧過。
乾清宮里,皇上日夜陪伴在攸苒身邊,
「苒兒,想吃什麼,我叫御膳房做給你。」他像個溫柔的丈夫,撫模她飄柔的長發。只是此刻,早已白發如雪,剩下最後一縷黑絲。
逸辰知道,她就要離開了,強忍著心中難耐的痛苦,仍舊強顏歡笑,他希望她快樂,哪怕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我,我不餓,我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以麼?」她安然的笑了,雖然自己的身體無比的虛弱,可她還是想像花兒一樣的,美美的死去。
「好,朕幫你梳頭。」手中執著木梳,從她絲滑的發根一直滑倒發梢,才發現她的長發是那麼的柔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