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驚動的暗衛人紛紛出列,當他們看到眼前的黑衣尸體跟劉尋的尸體時,這些暗衛的神色不由得微變。
「屬下來遲,請皇上賜罪。」一行暗衛來到薄野冥跟前,個個跪下來喊道。
薄野冥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眸底的寒光,讓所有暗衛們都之為一滯。
「你是確實該降罪,竟然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出現刺客,全部都給朕到刑堂去領三十板子。」薄野冥冷道。
听到這樣的刑罰,暗衛們都松一口氣。「是,主子。」
「影七,給朕查清楚,這個人,是什麼人派來的。」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竟然要取九九的性命,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主子。」
「另外,將劉尋的尸身帶下去,找個青山水秀的地方,將他厚葬了。」
「是,主子。」
在暗衛將那黑衣人跟劉尋的尸體帶下去後,九九一下子撲進薄野冥的懷里,哭得好難受。
「爹地,剛才對不起,九九讓你難過了。」
剛才薄野冥那傷痛的神色,她現在還記憶猶新,她真的不說那樣的話,害爹地傷心了……
薄野冥輕拍著九九的背,柔聲道︰「是朕不好,剛才朕可有嚇著九九?」
九九搖頭,滿是淚痕的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九九才不會害怕爹地呢,九九最喜歡爹地了,爹地,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看著劉尋的死,讓九九感觸很深。
生老病死讓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長,要是再分開來,分開去的,那她都沒有多少時間陪在爹地身邊了……
「嗯,再也不分開。」薄野冥邊說,邊抬手將九九臉上的淚痕抹去,然後輕輕地抱起九九,朝著龍魂殿走去……
…………
三天後。
九九的也從劉尋的死亡陰影里走出來,此時的她,又恢復了那個快樂無憂的九九。
她坐于龍魂殿的院子里,明媚的午後,慵懶而又溫暖,讓人昏昏欲睡,坐于三天前薄野冥為她親手編織的搖椅上,九九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叢林里,跟著從研究所里逃出來的動物們無比開心自由地大叢林里生活……
突然,一只粉女敕女敕的手捏在九九呼吸的鼻子上,打斷了九九的美夢。
九九很不情願地睜開惺忪的眼楮,目光略微迷離地看向來人。「爹地,你回來了……」
這一句剛說完後,她才看清,捏她的人,根本不是熟悉的爹地,而是一個很精致的小女孩……
咦?這皇宮里面,有這樣的小女孩嗎?她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啊?
九九充滿著疑惑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女孩。
女孩年紀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精致的小臉皮膚粉女敕女敕的,看起來讓人就忍不住想掐兩把,小巧的鼻子,此時竟然一副很高傲的模樣向上挺著,薄薄的嘴唇,唇色很淡,唇線也很好看,最為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小女孩的那雙眼楮,那雙眼楮根本不像一個五六歲孩童該有的眼楮……
九九瞧著瞧著,只覺得眼前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好熟悉,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似的?
看著九九疑惑打量的眼神,一身女裝打扮的楚軒,郁悶了。
「喂,笨九九,你這麼看著老子作什麼,老子的臉上又沒長花……」楚軒稚女敕的聲音,很是不爽。
笨九九,老子一從那個變態手里逃出來就馬不停蹄地跑來找你了,你竟然只想著你的那個該死的爹地,真是……讓老子想吐血……
听到楚軒熟悉的聲時,九九驚訝地張大嘴巴。
「你……是楚軒?」天啊,她竟然不知道,原來楚軒跟她一樣,都是女孩子啊。
「笨九九,拋掉你腦子里的想法,老子我是男的,男的……」
該死的,九九到底是哪個星球上來的人類?竟然連男女也不分?
他男性的特征這麼明顯,竟然還能把他當作女人,女人能有這麼磁性、性、感、迷人、勾魂的聲音麼?
九九上下瞄了楚軒數量,眼神很是懷疑。「是男的嗎?可是……你在穿裙子啊。」
穿裙子的,不都是女人麼?
九九不提還好,一提,楚軒就一臉怨念地跳腳。
「這都是那個變態害的,這個裙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穿上了就月兌不下來,用刀也砍不破……終有一天,老子一定要讓那個變態穿遍天所有的裙子,學遍天下所有女人走路,最後將他扔到青樓去接客。」楚軒憤怒地大吼。
還有薄野冥那個混蛋,他也不會漏掉……
竟然敢將他堂堂妖界之王送到那個變態手里,讓那個變態逼著他穿裙子,然後又不知道用了什麼可怕的藥,竟然讓他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而那個變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一想到魔宮刑堂的那個鬼見愁,楚軒漂亮的小臉蛋立馬扭曲成一團。
「啊?真的砍不破嗎?要不要我試試?」九九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看著九九如此興奮的樣子,楚軒只有點頭了。「九九,一會輕點砍哈……」
衣服不會破,可是他會痛啊。
「嗯吶。我一定輕輕的……」九九說完,轉身跑進了龍魂殿里面。
早在三天前,薄野冥便命人給九九打了一把與他的軟劍極相似的小匕首,今早剛到,听自家爹地說,這匕首可是用天下極為希有的黑雲烏礦精煉而成的,薄如蟬翼,卻能削鐵如泥……
九九一直沒有機會試,現在听到楚軒說他身上的那件裙子刀劍割不破,她不由閃起用那把匕首試一試的想法。
楚軒看著九九歡快奔入龍魂殿的空靈背影,原本還憤怒的神色立馬柔和下來,唇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寵溺的笑。
「笨九九……」
楚軒喃喃了一句,然後在轉眸時,突然看見薄野冥高大英俊的身影,緩緩地朝這邊走來,楚軒的笑,剎那便僵了下來,目光狠狠地瞪著薄野冥……
薄野冥邁步踏入龍魂殿的院子,看著身穿粉裙的楚軒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薄野冥不由得微微地挑了挑眉,冷然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嘲。
「女裝,很適合你,可以考慮不用月兌下來。」
這一句話,徹底地讓楚軒爆發了。
「薄野冥,你個小心眼的混蛋男人,你竟然將老子送到那個變態手里,讓老子飽受三天的**跟折磨,老子日後若是有了陰影,老了一定要你親自償試一遍老子的痛苦。」
薄野冥聞言,似笑非笑地望著依然穿著女裝的楚軒,勾唇道︰「真的是**跟折磨嗎?朕怕某個小鬼樂此不疲,享受得很呢。」
「屁,老子享受個屁,你以為老子想穿著這條破裙子啊,只是弄不下來而已。」說到這里,楚軒突然算計地瞧了薄野冥數眼。
這個男人不是武功很厲害麼,或許,他有辦法能撕破這條該死的裙子也未定……
「喂,敢不敢跟老子打個賭,只要你賭贏了,老子以後都對你馬首是瞻,為命是從。」楚軒一邊說,一邊斜飛著目光,仰望向薄野冥。
心里,楚軒很不爽地月復誹一百遍。
靠,沒事長這麼高干嘛,簡直是有礙觀瞻,害老子看個臉也要伸長脖子,仰頭半天。
「什麼賭?」薄野冥神色淡淡,似乎對于楚軒的提義,興趣並不濃。
「賭你能不能砍破這件衣服。」
「好,朕賭了。」薄野冥上下掃了穿女裝的楚軒一眼,似笑非笑。
楚軒被薄野冥的眼神看得心里慌慌的,明明是他在算計薄野冥,怎麼有種他被薄野冥算計了的感覺呢?
難道是他這三天被那變態**過渡,以至于產生錯覺了?
就在這時——
九九從龍魂殿跑了出來,她抱著那把做工精致的匕首,朝楚軒的方向跑來。
當她看到薄野冥也在場時,不由得開心地捧著匕首近到薄野冥身側,對薄野冥甜甜笑道︰「爹地,你忙完了嗎?」
薄野冥溫柔地伸出手揉了揉九九的發,微笑道︰「忙完了,朕過來陪陪九九。」
九九整個撲到薄野冥的懷里,蹭啊蹭,心里開心極了。「爹地,你最好了。」
一旁的楚軒,看著這旁若無人的二人,嘴角狠狠地抽搐著。
「喂,老子還沒死呢,老子可是活的,請不要在老子面前這麼肉麻好不好。」這樣很打擊他的說……
九九听到楚軒說肉麻,很同情地望向他。「楚軒,你是不是裙太短著涼了?」
楚斬听到很是郁悶,那條破裙子是有夠短的,可是,九九為什麼突然說他著涼了?
他可是妖王啊,即使再沒有法力,也不會生病啊?
楚軒沒听懂,然而,熟悉九九思維模式的薄野冥卻很明白九九的意思。
他只是抿嘴微微一笑,並不置聲。
「九九,為什麼這麼問?」楚軒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你剛才不是說肉都麻了嗎?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著涼了……」
九九的話,讓楚軒的整張臉都抽搐起來。
「笨九九,你給老子听著,老子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動不動就著涼生病,老子是金身之軀,無病無痛。還有,老子說的肉麻,指的是你們兩人不要在老子面前這麼曖昧……」
「那……什麼又是曖昧?」
理解錯肉麻的意思後,九九不敢輕易去猜楚軒口中所說之詞的意思了,她抱著求學的態度,很認真地問著楚軒。
楚軒听到九九的問話,再度糾結了。
他狠狠地耙了耙頭發,指向薄野冥。「九九是你的女兒吧,你這個當爹的怎麼教的?」
薄野冥無視于楚軒,輕摟著九九微笑道︰「九九,晚上朕再教你,現在,我們來跟做一件好趣的事情。」
一听到有趣的事情,九九的兩只眼楮立馬亮了起來。「爹地,什麼有趣的事情?」
而另一邊站著的楚軒,左眼皮很不安地跳了起來。
薄野冥這個混蛋男人說的有趣事情,該不會是與他的打賭吧?
「九九,你拿著匕首出來,不正是要做有趣的事情嗎?」薄野冥笑著道。
呀……原來爹地說的有趣的事情跟她要做的是一件事啊,哈哈,太好了……
「爹地,你說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能不能將楚軒身上的裙劃破啊?」
「九九去試試,絕對能。」
楚軒一听是九九要試,立馬出聲阻止。「喂,各老子打賭的可不是九九,你竟然叫九九來試,那賭注不算。」
開什麼玩笑,九九根本就沒有武功,就算那匕首再鋒利,恐怕也砍不破這件該死的衣服,不過要是讓薄野冥試一試的話,或許還有可能……
聞言,薄野冥似笑非笑地望著楚軒。「你確定讓朕親自動手?」
楚軒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廢話,老子跟你打的賭,不讓你動手讓誰動手。」
「好。朕親自動手,記住你的賭約,要是你輸了不遵重的話,那朕就將你趕出宮。」
「放心,老子說話算話,只要你贏了,老子一定從此就听你的。」
只見楚軒的話音剛落,薄野冥便接見九九手中的匕首躍起,對著楚軒的身體,上下左右地劃了幾下後,薄野冥躍身回來九九邊上。
「爹地,剛才你的動作好帥哦。」九九滿臉崇拜地看著薄野冥,驚呼道。
「九九好好多練,你一樣也可以的。」薄野冥將匕首遞還給九九,看著她崇拜的神色,他的唇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意。
「喂,你到底劃了沒有啊?」怎麼老子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自己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記住你的賭約,朕還有事,明天早上到龍魂殿找朕。」薄野冥冷冷地拋下這麼一句,摟著九九轉身朝內殿邁去。
這時,楚軒憤怒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薄野冥,你個混蛋,那把匕首明明能將這破裙子劃開,你竟然只劃開老子的部分,薄野冥,老子跟你拼了……」
九九听到楚軒憤怒的聲音,有些好奇地想看看到底怎樣那匕首將楚軒的裙劃成什麼樣了,竟然能讓楚軒這麼生氣?
「九九,別看。」就在九九要轉身去瞧楚軒裂開的衣服,突然被薄野冥伸出來的手掌給擋住了視線。
「爹地,為什麼不能看?」
「看了會吃不下飯的,所以,不要看。」
身後恨恨沖過來的楚軒,听到薄野冥的話,更是氣得咬牙切齒。「薄野冥,老子殺了你……」
楚軒沖上來的小身板還未近到薄野冥跟前,便被薄野冥揮袖甩開了。
他深邃的黑眸,冷冷地望向楚軒,不緊不慢道︰「朕與你的賭注只是能不能將衣服劃開,至于要劃開那里,劃多少,那是朕的自由。此事到此為止,再糾纏不休,朕再讓你到鬼見愁那里呆上十天半個月……」
十天半個月?那他豈不是被**得要瘋掉?
被薄野冥狠狠地耍了一記的楚軒,縱使再憤怒,再不甘,他也只能咬牙忍了……
他一直以為薄野冥這個混蛋只是冷酷而已,沒想到這麼月復黑,這麼陰險,這麼惡毒……
楚軒在心里狠狠地將薄野冥月復誹了一百遍,但凡他知道的貶意的詞,全都用上了……
薄野冥沒有再理會楚軒,他摟著九九,踏入了龍魂殿的內殿。
兩人剛坐下來沒多久,兩名暗衛便躍了進來,對著坐于榻上的薄野冥恭敬行禮。「屬下叩見主上。」
「免了。」
「謝主上。」
「事情查得如何?」
暗衛們看了九九一眼,然後將薄野冥吩咐要查的事情之結果說了出來。「回稟主子,屬下等已經花廢了三天時間,終于查明了雲豹的行蹤,此時雲豹正在齊國太子,許墨白置于宮外的行宮當中,而行宮的位置,全都在這張地形圖上。」
暗衛說完,將一張包封得極好的地圖呈給薄野冥。
薄野冥接過,並沒有立馬打開去看。
一旁坐著的九九原本對于暗衛的話並沒有多少興趣,但听到自家爹地要暗衛們去查的,竟然是雲豹的消息。
爹地看出來她很想雲豹了嗎?嗚嗚嗚,她好感動哦,爹地竟然這麼了解她……
九九側眸看向薄野冥,那夾含著溫柔的目光,讓薄野冥的冷酷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他握住了九九伸過來的手,緊緊的……
目光看向暗衛,道︰「朕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是,主子。」
在暗衛退下去後,九九突然湊身過來,唇角帶著甜甜的笑容,微微地仰起頭,吻上了薄野冥的唇……
薄野冥深邃的黑瞳滿是訝然,他怔愣了片刻,然後反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那一個吻……
這好像,還是九九第一次如此主動地吻他。
這種感覺,令他怦然心動,忘乎身邊的一切,熱情而又糾纏地吻著九九。
九九身上清鮮的香味,淡而悠遠,即使是全世界的花香揉合在一起,也不能掩沒九九那份獨有的香味,那股令他迷醉,為之痴迷的芬香……
漸漸的,薄野冥的氣息,也亂了起來…
而九九就更不用說了,她開始還能喘氣,而隨著薄野冥的吻越來越激烈,她整個人都憋得臉紅通通的……
「唔……」九九在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伸出推了推薄野冥。
感覺到九九已經是極限了,薄野冥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九九。
看著九九嫣紅的臉,迷離的眼,紅腫的唇,誘人的水光,薄野冥只覺得怎麼吻都不夠,從來都沒有一張唇能像九九這樣,僅僅是一個吻,就能讓人欲罷不能,迷醉不已……
九九喘了許久,這才從迷離中回神過來。
她看著薄野冥那雙幽暗的深邃黑眸,在里面。滿滿的全是自己的身影。
透過爹地的眼楮所看到的自己,與鏡子中所看到的並不一樣,爹地眼楮里的自己,是那麼的幸福開心,而鏡子里的雖然有開心,可是,卻總覺得沒有爹地眼里的那麼耀眼……
或許,這就是爹地眼里的她吧。
而薄野冥,同樣也在九九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九九眼中的自己,神色柔和,目光溫柔,這樣的他,也只有在九九面前才會出現……
就在薄野冥與九九兩人深情地對視時,突然,殿外響起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
***********PS︰萬更完,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