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郡桀也是個可憐的娃,不過她可沒心情同情他,因為他可是那個會隨時要了她性命的人。
她可是蝮國公主!如果屬實的話,她那個皇帝老爹強搶了人家的娘,父債女償,也是天經地義的。
想到這,布如一就覺得自己被厲炎抱著特別扭。
不過地下宮殿的那道暗門……有時間她還是得去一探究竟,會不會還有什麼大秘密啊?
「回答我,一一。」厲炎仍咋追問。
「哦,哦,不離開。」正神游太虛呢,厲炎忽然悶悶的傳出一聲,布如一言不由衷的隨便答了他一句。
然後她便被厲炎一把扛回太子宮了。
「死幼童!我最怕高了,放我下來!」
「這點高度也叫高?本太子現在就要扛著你回去,你說過不離開我的,就是我的人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太子發揮他跟著布如一學到的「無恥」精神,自顧嘀咕,聲音到後來幾乎是用哼哼的。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說高一點!」
「你確定要我再說一遍?」
……
「布如一,你是本太子的人了!」
「切,扛一下就是你的人了,嗚嗚,好難受,我要吐啦!」
「你說什麼?這麼看來,必須實戰一下,讓你真的成為本太子的人,才行。」厲炎下定了決心一般,快步將布如一扛回了太子宮。
杏兒早早的就守在了宮門口,見太子扛著布如一回來了,立刻迎上前。
「殿下,杏兒請求您放下若依姑娘!」布如一兩手劃著,臉色一片通紅,痛苦無比的再向杏兒求救。
杏兒果真是個好姑娘!為了她,敢于向太子請命。
不過厲炎並不買她的帳,隨意瞥了她一眼,自從杏兒來了太子宮,布如一就整天和她待在一塊,他想要去她的房間,都不方便。厲炎對這個杏兒十分反感。
穩穩的將布如一放到地上後,厲炎祈求道︰「一一,你今晚陪我,好不好?」
「不好!」
「父皇最近將折子都給我來批,要熬夜到很晚的,你陪在一旁,我才不會犯困啊!」
望著厲炎軟磨硬泡的樣子,布如一是鐵了心不打算理他,她幾步蹦到杏兒面前,拉著她的手道︰「杏兒,我們走,話說我昨天給你講的奇聞異事,說到哪了?」
「一一!」
「杏兒啊,你知道喝牛乳可以有助入眠嗎?今晚我們多喝點哦。」
杏兒有些懼色的看著厲炎的黑臉,一邊看著布如一,被她拉回了房。
………………………………………………………………………………………………………………
因為一直惦記著地下宮的暗門,可是私自又出不了太子宮,布如一絞盡腦汁,總算想到一條良策。
每隔一日,她晚上去陪太子批折子到深夜,隔一日以太困為由留在自己房間睡覺,如此交替,厲炎終是放下戒備,並安分的等著她去陪他,不會突然前來打擾她休息。
總算從他的全天候監控下,爭取到了一點點私人時間。
于是,某一晚,布如一連哄帶騙,又讓杏兒假扮自己上床睡覺,她則換上杏兒的衣服,一路潛逃出太子宮。
布如一既緊張又興奮,沿著地下宮殿的通道,總算來到那面有暗門的牆。
本以為會看到華妃,卻沒見著,想想也對,晚上她該回寢室休息了。
布如一吃女乃的勁都使出來了,才勉強推開了那道暗門。
打開之後又是一條密道,沿著密道一路前行,視野逐漸開闊起來。
這個通道很長,彎彎曲曲的走了很久,最後布如一爬上一個梯子,推開了又一扇隱藏在牆壁中的門。
布如一貼著地面,打量著眼前的房間,這是個異常華麗的寢室,唯一醒目的就是那張大床,層層帷幔遮掩著,看不清睡在床上的是何人。
房間內燈火昏黃,有一股淡淡的龍延香。
等等,龍延香?
布如一深深吸了吸鼻子,確定無疑,就是龍延香。
那睡在床上的人是……
厲郡桀!
天哪,她怎麼順著密道爬到厲郡桀的甘泉宮來了?
布如一都不敢站起來了,貼著地面,匍匐著身體,轉個向,對著他的龍床,準備轉身打道回府。
「不請自來,就不打算見了面再走?」厲郡桀那道輕飄飄的聲音飄了過來。
布如一如同被下了定身符,動彈不得。
趴在地上,撅著,走也不是,起也不是,回頭也不是,說話也不是……
「你用對著朕?」厲郡桀已經下床來了,走到布如一的身後,饒有興致的盯著她。
布如一緩緩回頭,令她沒想到的是,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傳遍全身,緊接著……她又感覺被關進了小黑屋……
「夢郎……」
天,又來了!
看來她是一見到厲郡桀,就要發這病,如今,那個夜奴又出來了嗎?
怪只怪她的警覺性太低了!
布如一知道自己做什麼都是徒勞,只得安分的集中注意力去感知,去听,看這個夜奴究竟要做什麼!
夜奴望著厲郡桀,笑的嫵媚而溫暖。
厲郡桀竟伸出手,攙扶著她站了起來。
夜奴柔弱無骨,順勢朝著厲郡桀的身上靠了過去。
布如一在心中哀嚎,不是她要靠,不是她……
「你說你叫夜奴,不叫柳若依?」
「是啊,夢郎,我好想你。」
別別別!千萬別!布如一緊張的無從下手,可是夜奴已經湊起嘴唇,向厲郡桀的臉部襲過去了……
幸而,厲郡桀伸手擋住了她。
「夜奴?你從何處來?」
「夢郎,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一切都不在乎,你愛夜奴,好不好?」
夜奴的聲音足可以當麻藥使!布如一急的手足無措,什麼叫讓厲郡桀愛她啊!
「讓朕愛你,你可有那個本事?」
挑釁!十足的挑釁!這個厲鬼啊,她的清白可不想毀在他的手里。
布如一渾身戰栗不止,因為她感覺到夜奴已經在月兌衣服,月兌……不許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