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了厲郡桀的寢室,透過薄紗,看見厲郡桀正躺在浴池里。雙目緊閉,依靠池邊上,一旁還有宮女為他擦拭著身體。
裊裊升起的霧氣,讓夜奴恍惚想到了什麼。
她毫不猶豫的掀開紗幔,俯身月兌下鞋子,雙手解開宮服,邁步走向浴池。
「柳姑娘,您還是在外殿候著吧,皇上只讓你在外殿……」常貴看著夜奴的驚人舉動,一時語結。趙雨竹也趕了過來,一手捂著胸口,臉頰酡紅,止不住的喘著氣,她直接入了內殿。
夜奴見狀,也不管常貴是否攔在她的身前,用力推開她,直闖了進去。
常貴擦擦額頭,入內稟報︰「皇上……這。」
厲郡桀眼楮都未曾睜開,揮了揮手,常貴便識趣的退下了。
想想他當了二十幾年的皇宮總管,何曾如今天這般,幾次語不成句,膽戰心驚了。全是這宮里的女人給折騰的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能折騰人。
厲郡桀听見有腳步聲靠近,微微睜開了眼,看見夜奴朝著他走了過來,不禁冷笑,她倒是有這個膽子,無所畏懼,連他的浴池都敢踏足。
趙雨竹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夜奴走入池子里,向著厲郡桀而去,這個女人……竟膽大至此!
「夢郎,你可不可以不要旁邊的女人,只要夜奴一個?」站在齊腰的水池里,站在厲郡桀對面,夜奴嫣然一笑,聲音軟糯可人,發絲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身上的**,沾濕了水,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軀體,當真嬌艷驚人,天生一個尤物。
她粉色的肚兜在水波的撩動下,若隱若現,胸口處的渾圓撩人目光。
厲郡桀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夜奴,你在挑逗朕?」
夜奴不說話,身子卻湊近了厲郡桀,手環繞在他的腰間。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看他身後圍著的一群宮女,又看了看厲郡桀。「夢郎,可不可以讓她們都退下?」聲音醉人。
厲郡桀背靠著水池邊的扶手,大手一揮,那些宮女便頭也不敢抬的倒退下去。
夜奴又瞥了一眼站在浴池邊上的趙雨竹,那眼神全落入了厲郡桀的眼中,意思很明顯,她要雨竹也一並出去,嫌她多余。
厲郡桀霎時覺得這個夜奴有趣極了,鳳眸染上笑意,他想看看,倘若他不讓雨竹出去呢?
見他不為所動,夜奴整個人都緊貼著厲郡桀,幾乎是攀在他的身上,好像渾身都沒了骨頭架子一般,雙手環著他的腰,埋首他的胸前,溫柔而多情。
厲郡桀渾身一緊,她的觸踫,讓他瞬間有了感覺。
「你在玩火,看來今晚,朕只能與你共度良宵了。」厲郡桀托起她的下巴,鳳眸微眯。
趙雨竹在岸邊,看著這一幕,渾身不禁顫抖起來。
她從沒有想過,第一天進宮,就遭遇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宮女,膽敢如此公然挑逗厲郡桀,完全無視她這個雨妃的存在!
她氣急了,也惱急了,卻無從下手!
若要她寬衣解帶走入著池水中,她不是不敢,可是要她在新婚期間與別的女人共享她的丈夫,她一心愛慕的厲郡桀,她的心仿若被撕裂了般,絕對不可以忍受!
「常貴,帶雨妃去飛霞宮。朕今晚留夜奴**。」厲郡桀撫模著夜奴那張巴掌大的臉,心中暗嘆,真是精致的無可挑剔。
常貴卻哆嗦著跪在了浴池邊上,語不成句的道︰「皇……皇上,太子……殿下正……直闖進來!」
今兒個,這皇宮的幾個祖宗可都聚齊了,可怎麼了得!
趙雨竹一時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太子怎麼會闖進他父皇的寢殿?
夜奴依舊伏在厲郡桀的胸前,小鳥依人狀,唇角揚起,媚態撩人。
「父皇!」
厲炎掀開紗簾之後,手揚在半空中,整個人霎時僵直在原地。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池水中,那個與他父皇抱在一起的女人,頭腦頓覺一陣轟鳴。
那真的是他的一一嗎?為何……為何她要在他父皇的懷里!
「一……一!」厲言的聲音低沉的厲害,他幾乎是從喉嚨處溢出這兩個字。
看著池邊那個容貌頗似夢郎的人,夜奴只有好奇。
他稱呼他是父皇?
夢郎連兒子都有了嗎?這麼說,他有別的女人了?
夜奴忽然一陣失落,更加抱緊了厲郡桀,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里,無限愛戀。
厲炎雙眸瞬間燃氣火來,他怒了。
他向著厲郡桀吼道︰「父皇!你答應我,不見她,不會動她一分一毫,可是現在!你叫我如何原諒?你叫我如何相信你!父皇,你這是要殺了兒臣嗎?」
「炎兒,你恐怕有所誤會,不是朕要見她,也不是朕要動她,或許朕走出這個池子,你才能看的分明。」
厲郡桀披著外袍,走出了浴池。
夜奴驟然被他推開,小嘴一撅,很是不滿,也緊步跟在他身後,一直到厲郡桀站在了厲炎的面前,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從厲郡桀的身後靠了上來。軟軟的伏在他的背後。
厲郡桀厲眸掃過身側,望著那雙白女敕的手臂,朝厲炎道︰「你何時才會相信父皇?如今你親眼所見,這個女人你還要嗎?」
「要!她變成妖魔鬼怪我也要!」厲炎隱忍著,看著布如一在厲郡桀的身後無限纏綿,心止不住的抽痛。
「可是她要跟的人,卻不是你。夜奴,你告訴他,你是誰。」厲郡桀逼視著厲炎,不顧他臉上的痛楚。
「夢郎,我是你的夜奴啊,夜奴不喜歡他,夢郎,你可不可以讓他走。」夜奴從厲郡桀的臂膀下,探出腦袋來,一副調皮的模樣,她趁厲郡桀不注意,從他身後挪到了身側,懶懶的靠著他,讓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見厲郡桀沒有推開她,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來,無限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