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搖搖頭,卻是不安的對夜奴道︰「夜奴,今日雨妃前來挑釁,杏兒怕她以後還會找夜奴你的麻煩,所以,夜奴,你要相信我所說的,在這處皇宮,你絕對不能夠如此單純,你深愛皇上一個,可是皇上卻有很多的女人。你如果想要得到他的心,就必須做好面對一切的心里準備,尤其是這皇宮中的女人,她們都是你的死敵。」
夜奴握了握杏兒的手,道︰「杏兒,我相信你所說的。」
那日在太子宮,是杏兒提示她,她的血是世間至陰之毒,可融天下至堅之物,平常時候,她與常人無異,但只要刺破胸前的蛇形胎記,她的身體感受到危險,血液就會變成這天下間至陰之毒。
自她突然出現在這座皇宮,唯一讓她覺得可信可近的人,只有杏兒一個。
是的,這兒的一切都跟她記憶中的不一樣,以前只有她跟夢郎兩個人,現在,她們身邊有很多的人,她想要留在夢郎身邊,他卻將自己扔在這里不露面。
「杏兒,今晚帶我去飛霞宮。」夜奴認真的樣子,讓人只覺得她是在下達命令,不容拒絕。
晚膳過後,杏兒從外面匆匆回到奴夜樓,告訴夜奴,皇上果然沒有回甘泉宮。夜奴披上一件紫色披風,和杏兒一起,一同趕往飛霞宮。
飛霞宮的侍衛听說是柳若依前來求見皇上,禁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均被她驚人容貌所震懾,忙不迭進去傳話。
雨竹正在為厲郡桀**肩膀,他今日忙碌了一整天,此刻整個人都是閑散的,任由雨竹一雙靈巧的手,為他驅除疲勞。
夜奴進來之後,入眼便是厲郡桀依靠在雨竹的懷里,兩人甚是親昵的畫面。
厲郡桀知道她來了,不曾睜開雙眼,卻是笑著對雨竹道︰「雨妃,你的一雙手,真是讓朕欲罷不能。」
「皇上如果喜歡,雨竹天天為皇上捏肩,消除疲勞,好不好?」
「不好!」夜奴走上前來,清脆的兩個字,驚得雨竹手下一晃。
厲郡桀已經恢復坐姿,睜開了雙眼,看了夜奴一眼,卻不說話,只是拿過茶盞,輕輕吹拂了杯中浮起的茶葉。
夜奴又道︰「雨妃能做的事,夜奴都能做。皇上也可以去我的奴夜樓。」
正準備飲茶的厲郡桀,驀地停住了動作,唇踫到了茶杯邊沿,卻將茶盞放下了。
他有些好笑的盯著夜奴,道︰「夜奴,別忘了朕跟你說過什麼。奴夜樓,你可以一直住下去,但是如果你再敢企圖迷惑朕,朕絕對有辦法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是夢郎,夜奴在奴夜樓好寂寞,你真的決定不要夜奴了嗎?」夜奴露出一絲傷心來。
這時雨竹卻咯咯笑了起來,對著厲郡桀說︰「皇上,夜奴一個人是很寂寞,臣妾听聞夜奴本叫柳若依,父母家人許久不曾見面,臣妾剛好得知原來柳若依還有一個義妹叫柳若靈,如果她嫌寂寞,不如將她義妹接近宮來與她作伴,皇上覺得可好?」
「夜奴,你還有個妹妹?」厲郡桀問。
夜奴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朕明日就讓人去安排,現在你可以退下了。」
「夢郎,夜奴不走。」夜奴的聲音低低的,但是充滿的堅定的力量。
厲郡桀看了她一眼。
「夜奴,你既然承認自己有妹妹,那你就是柳若依,你可知道,朕的兒子很喜歡你,而你,卻一而再的勾引他的父皇?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對你才好?」
「夜奴不管,如果夢郎做出讓夜奴傷心的事,夜奴會……會心痛,會難受。夜奴只愛夢郎,從見到夢郎的那一刻開始,心里就只有夢郎一個,夢郎,夜奴這個名字,只為了你而存在。之前夜奴是何身份,都不重要!」
如此深情且直接的表白,讓趙雨竹的臉色刷的變得慘白。
厲郡桀也有些不可思議,他眉頭微挑,似要從夜奴的身上看出一點令人懷疑的端倪來,無奈,只從她的眼楮里看得到「真實」二字。
他一再暗示自己,夜奴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定是有什麼巨大的陰謀在醞釀著,他會小心防範。
但是幾次面對她的時候,他卻一再失神。現在她公然當著旁人的面,向自己表述衷腸,神情依戀且專注,讓他心中再次為之所動。
「夢郎,如果你決定今晚留在這,夜奴這就退下了,但是夜奴會整晚都守在甘泉宮門口等著夢郎回來。如果因為夢郎是皇上,夜奴不能獨佔你的身體,夜奴希望,能獨佔夢郎的心。」
她這句話說的軟軟的,听來卻讓人心中沉重。
厲郡桀將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听進了心里,很奇怪,竟然會涌起一股酸楚的感覺。他的心,已經多久未能驚起波瀾了?
自從綰蘇死後,再沒人能撥動他的心弦。
夜奴說完後,轉身走了,背影帶著一絲高傲的憂傷。
趙雨竹半天才反應過來,上前圈住厲郡桀的脖子,輕柔地說道︰「皇上,讓雨竹伺候你歇下吧。」
她有些著急了,她並不是如夜奴那般絕美的女人,也不如她一顰一笑皆能吸引人的目光,更不如她那般會惺惺作態。
所以她很怕,怕厲郡桀下一刻就會從自己的身邊離去。
厲郡桀站起身來,強有力的臂膀,一把將雨竹抱了起來。
「今晚,是朕與雨妃的洞房花燭,朕沒有忘記。」
雨竹在厲郡桀的華麗嬌羞一笑,埋首他的肩膀上。任他將自己抱上床。
熟練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厲郡桀覆上雨竹的身體……
聞著她身上的香味,看著她雪白的**,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忽然一抖。
雨竹不明所以,卻加倍的溫柔纏綿,手腳並用,死死的纏住厲郡桀健壯的身軀。
「皇上,雨竹……要……」